想到這裡,琴芷酒反而放下心來,至少小七姐姐應該不在這個鬼地方。

至少現在……

還沒有等琴芷酒細想,於年七就先動了,她慢慢地向琴芷酒靠近,她的面容開始融化,她的頭髮開始脫落,大片的人皮混合著膿包順著她的臉頰滑落下來,頭髮散了,一些頭髮掛在臉上,簡直像個瘋子。

伴隨著她的靠近,她融化得越來越快了,從一開始的面板,到筋肉,最後到骨頭,只聽啪的一聲,連線著手肘的最後一根靜脈斷裂,整個手臂掉在地上,她整個人變成了一個肉泥,但是她還在靠近。

琴芷酒幾乎被嚇傻了,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滑下來,是因為怕的?還是因為覺得於年七會疼?她自已也不清楚。

琴芷酒已經停止了退後,彷彿有無數雙手拉扯著她,對於這種極度害怕,卻又無法拒絕的事物,她感到恐懼,全身發抖直冒冷汗,就連這些極度害怕才會出現的東西,都彷彿成了臨死前最後的求救。

於年七和琴芷酒只剩下了一個拳頭的距離,她們的臉貼的很近,與其說是臉,倒不如說是血漿混合著血塊,近距離觀察這種東西,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壓力,於年七把那張嘴唇潰爛,牙齒幾乎掉光的嘴貼近琴芷酒耳邊,琴芷酒已經閉上眼睛不敢看她了。

於年七拉上琴芷酒的手,在她手上發了什麼東西,琴芷酒勉強睜開眼睛看了一下,是一顆砰砰跳動的心臟。

“醒醒…”

微弱的聲音響徹在這個安靜的地方,琴芷酒幾乎停止呼吸,她表情逐漸變得僵硬,因為緊握的手關節有一些發白,她的指甲嵌進肉裡,但她卻感覺不到疼痛。

“醒醒?”

“醒醒!”

琴芷酒赫然睜開眼睛,大口喘著氣。

是夢嗎,為什麼這麼難受。

“誒,起來了?”豔離康鬆開搖晃著琴芷酒的手。

“嗯…”琴芷酒隨便應了一聲,還沉浸在剛剛發生的事,久久無法平復。

大概過了三息的時間,琴芷酒才回過神來問“剛剛發生了什麼,我怎麼睡著了?”

“是這樣的,我和雲爍也剛起來不久,我估摸著我們可能都昏迷了,另外兩個人都還沒醒。”豔離康指了一下宋逾時和於年七。

於年七時不時的皺一下眉,或許夢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而宋逾時就顯得非常輕鬆,嘴角似乎還帶著淡淡的微笑。

“嗯…”琴芷酒沉默了一下,似乎還是沒有完全反應過來。

“剛剛看你表情這麼痛苦,發生了什麼?”豔離康閒聊似的詢問道。

“沒什麼,一些血腥的畫面罷了”琴芷酒的聲音還有些沙啞,搖搖頭似乎沒有打算描述夢境裡的一切。

“哦~好,我是最先醒的,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謝顧已經醒了,也有可能他根本沒有睡,在你醒之前,我拍過他的肩膀,他還被嚇了一跳”豔離康一字一句的描述道。

“瑞雲爍剛剛和我聊了下,他說夢裡他被一群人當街毆打要債,可憐得很”

“是啊,我怨的要死,那痛感!拳拳到肉,還有一個傻逼拿旁邊的拿石子扔我,我都感覺到了我額頭上有血流下來了!我幹啥了啊我,見鬼了,操”瑞雲爍一邊坐在地上掀開袖子檢視自已的手臂,一邊罵罵咧咧的補充道。

“說實話我做的夢有些奇怪,我夢到我在大橋上追著一個小女孩,看不清她是誰…,我甚至可能都不認識她,但是我就是追啊追…,然後她突然就翻身從橋上跳下去了,然後我就醒了”豔離康似乎有些難過的說道。

“哎,沒事沒事,只是夢啊,應該不是真的”琴芷酒安慰到。

現場陷入了安靜,琴芷酒還在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情。

“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一家四口的畫”琴芷酒突然想到了什麼。

“一家四……”

“你們有沒有見過她!”

就在豔離康剛剛準備回答琴芷酒話的時候,一旁的於年七突然就醒了,並且叫了一聲,她猛地坐起來,滿臉驚恐和疲憊,三個人都被她嚇了一跳。

“小七姐你沒事吧?還有見過什麼?”琴芷酒反問於年七。

於年七嘴巴張了張,似乎要說什麼,後又閉上了,她緩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額頭上全都是細細的冷汗。

“我夢到我好像變成另一個人,拿著一個尋人啟事滿大街的問,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別人都回答沒有見過,然後我?或者說是她就變得非常急,不知道為什麼我控制不了自已的身體,但是我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到我的恐懼,我……”於年七一下子說完一長段話,深深地呼吸了一下。

“沒事的小七姐,都是假的”琴芷酒接著安慰人。

“是啊,不過話說回來,我看過那個一家四口”豔離康突然回答起之前的話題“而且不止我,瑞雲爍他也看到了,或者說是夢到了。”

“一家四口?他們的父親是不是一個黃頭髮的男人?眼睛綠色的!”還沒有等琴芷酒開口說話,於年七就率先搶答了。

“你們都夢到了?”琴芷酒簡直不可思議。

“這就是問題所在,4個人再加上宋逾時可能也夢到了,所以一共5個人,同時夢到同一個場景的機率幾乎為零,雖然只有一小個片段。”豔離康說道。

“所以,你們夢到了什麼嗎?”於年七問道。

琴芷酒簡單講述了一下剛剛發生的事情,但是還是沒有要提起她夢到了什麼的意思。

“所以…?我們看到模型之後,大概走到樓梯口就昏迷了,然後看到一家四口的畫,謝顧手被劃傷,然後進入黑色不知名空間,這裡我們都是夢到一樣的,後面就夢到不一樣了?”於年七總結了一下。

總結完之後,大家就都開始想自已的事情了,宋逾時還是沒有醒,謝顧就一直輕輕抓著他的胳膊抓到現在,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好像生怕鬆開他就跑了,如果謝顧現在有頭,八成都快哭出來了。

於年七一直在回憶自已剛才的夢,為什麼感覺那麼真實?難道是真實發生過的?只不過現在自已忘了?但是以她這個要臉的性格,應該做不出這種事情才對啊,仔細回憶發現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索性就放棄了,抬頭開始觀察。

那個戰場的模型大概離他們有10米以上遠,沒有絲毫異常,靠近牆的地方周圍有10座人形雕像,表情猙獰,似乎是在爭吵。

別的地方都空蕩蕩的,地板是大理石的,沒有任何稀奇的,回頭看看,她看到了一幅畫,畫中的男子銀灰色長髮,眼角下有兩顆淚痣,後面有半扎著的低馬尾,即使沒有睜開眼睛,也透露出莫名的嫵媚。

他一根手指放在唇邊,類似於做了一個靜音的手勢,沒有任何怪異,卻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於年七感到一陣寒意襲來,移開了眼睛,不知又過了多久,宋逾時終於醒了,休閒的伸了一下懶腰,似乎睡得還挺好?

一醒來,謝顧就猛地抓了一下他的胳膊,把宋逾時嚇了一跳,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就看到四個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已,頓時想說什麼都嚥了下去,呆呆地看著他們。

“發生什麼……了”宋逾時弱弱的問道。

“噩夢?我做的是好夢啊”宋逾時聽完眾人的概括,陷入一陣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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