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海的靈狼靈元一直在被白流消耗著,眼看這身形越來越淡,似乎快要崩潰了一樣,張玉海臉色狠厲起來,手中靈訣變幻。

“爆!”張玉海的嘴裡發出喝聲。

正撞上白流的靈狼突然開始靈元暴走,下一刻,“砰”的一聲炸開了,白流首當其衝,處於爆炸的中心位置。

戰鬥中的白流,神識一直關注著張玉海,在張玉海變幻法訣,靈狼靈元混亂暴走的一剎那,白流心裡一緊,靈元迅速灌注在體表的五行靈甲上。

爆炸聲音響起,白流被衝擊而飛,重重的砸在了通道的牆壁上,然後落在了地面。

“咳咳”,白流手柱著游龍劍,靠著通道牆壁,臉色蒼白一片,嘴角咳出一絲鮮血,身上的五行靈甲已經不見了蹤跡,黑色的夜行衣也變成了布條,掛在身上,白皙的身軀依稀可見。

巨大的爆炸,白流的五行靈甲也沒有扛得住,幸好在破裂前承受住了主要的衝擊,但剩餘的衝擊力還是讓白流受傷了。

白流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移動了位置,發出劇烈的疼痛,丹田裡的靈元也開始變得混亂,耗損過半了。

張玉海沒有閒著,再次凝聚靈狼,可怕的是,這次,張玉海的面前有兩隻靈狼的身影,在緩緩凝聚。

白流看著眼前的一幕,神情開始凝重起來,和張玉海之間的修為差距是巨大的,自己怕是不能承受住這兩隻靈狼的衝擊了。

“給你個機會,投誠於我,以後為我煉製丹藥,我可以留你一命。”張玉海一邊凝聚靈狼,一邊看著白流,臉上帶著得意之色,緩緩說道。

“士可殺不可辱!”白流態度堅決,只要自己再挺過一波,大師兄那邊就應該結束了吧,能支援自己了。

“頑固之輩,煉丹廠重要,還是你的小命重要,這還分不清嗎!”張玉海皺眉,若是白流死了,自己爭搶煉丹廠的計劃恐怕要落空了,還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木靈宗的十七八歲築基期修士,還能負責一個煉丹廠,恐怕背後有著強大的背景。

“呵呵,我若是死了,你的下場恐怕好不到哪裡去吧。”白流趁著說話的間隙,努力運轉道德真經功法,恢復傷勢和靈元。

“或許有些麻煩,不過你們若是都死了,誰又能證明是我們殺的呢?再說了,我們登仙閣會怕你木靈宗嗎?”

“張掌櫃,我白流能代表木靈宗,你張玉海能代表了登仙閣?”白流嗤之以鼻。

“我無需代表登仙閣,但你木靈宗想在這公孫世家地盤上撒野,恐怕也不成吧。”

“看來,我們木靈宗的威名,被你給小瞧了呀。”

“你難道不知道過江龍和地頭蛇的道理嗎,想在我們的地盤上,擾亂我們的生意,你木靈宗恐怕是踩過界了吧。”張玉海絲毫不懼。

“你們?看來我猜對了,覬覦我木靈宗煉丹廠的,果然不止你登仙閣啊,我就說嘛,你一個小小的登仙閣分閣掌櫃,憑什麼敢窺探我木靈宗的煉丹廠,看來你背後還有人在撐腰,讓我來猜猜,是誰呢?”白流突然抓到了張玉海話語裡的語病,迅速想到了許多。

“我登仙閣想要的東西,還需要別人來撐腰嗎?”張玉海知道自己說漏嘴了,連忙轉話,語氣稍顯慌亂。

“呵呵,果然是他們。”白流心裡有了把握,打了這麼久,公孫世家裡不止一個結丹期,應該早就感應到了才對,到現在還沒有人插手這邊,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公孫世家故意的,為什麼故意的呢,答案顯而易見。

“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還能逃出我們的手掌心嗎?”

“哈哈哈,你都被人賣了還在為人數錢,我真的有些可憐你了。”白流突然大笑起來,指著張玉海,笑得停不下來。

“你在胡說什麼?”張玉海懵了,這白流不會是被自己打瘋了吧,胡說八道什麼呢。

“你們謀劃我的煉丹廠,出手的是你,而不是他們,你知道為什麼嗎?”

“這有什麼為什麼的。”張玉海認為白流在故作聲張,故弄玄虛而已。

“因為他們忌憚木靈宗,你只不過是個有著一點兒用處的槍頭,正好被人家用了一下而已。”白流提高聲音。

“這不可能,你只不過在拖延時間而已。”張玉海被白流說的心中雖然有了一絲疑問,但還是認為白流只是耍把戲而已。

“你知道嗎,你綁了毛飛龍,有三種結果,一是你成功的拿到了煉丹廠,和他們共享煉丹廠的龐大利益;二是你失敗了,被我們木靈宗一鍋端了,而他們置身事外,與他們無關;三就是現在這種情況,我們打了起來,兩敗俱傷,他們等著坐收漁利。”白流篤定的說道,雖然早先白流也思考過,登仙閣的一個分閣,按說不會有膽量挑戰木靈宗在仙元大陸東側的威名的,這麼做可能背後有人,可是當時也沒有證據,現在這張玉海的一時疏忽,被白流給套出話來了。

登仙閣這次劫持毛飛龍的背後,果然是公孫世家在作祟,本來自己還想著公孫世家不會在自己家的地盤上亂來,現在看來自己是小看了煉丹廠的誘惑。不過公孫世家的做法還算聰明,不自己動手,讓登仙閣來動手,如果成了,那麼煉丹廠就拿下了,如果不成,也不至於徹底得罪木靈宗,大不了到時候推說不知道就行了。

“這,你少來挑撥離間,你可有證據,哼!諒你也就是隨口胡謅而已。”張玉海心裡亂了起來,白流的話很有道理,就算機率很小,萬一是真的,自己這次怕是栽了,就算殺了白流,到時候自己怕也會成為平息木靈宗怒火的物件。

“你想要證據是吧,你可知道,我們打了這麼久,樓上的戰鬥更加激烈,幾乎拆了這登仙閣,為什麼公孫世家的巡查隊還沒到呢?這難道不是證據嗎?”

“這,這不可能,這不是真的。”張玉海徹底的慌了,手裡的法訣也散了,身前的兩隻靈狼沒有了法訣支撐,片刻過後,便化作靈氣逸散了。

“這是事實,不是麼?”白流繼續擊打著張玉海的心理防線。

“不,你撒謊,公孫世家不可能這麼做的。”張玉海眼睛變得呆滯,心裡很亂。

“為什麼不這麼做呢,正如你想的,你劫持了毛飛龍,拿到了煉丹廠,那麼你就和我們木靈宗、毛家結仇怨了,這個時候沒有死人,或許公孫世家還能從中調停,周旋一番,但是,我若是死在這裡,我們木靈宗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最起碼我師父是結丹修士,他老人家的怒火,恐怕需要你的人頭才能平息。”

“這... ...”張玉海徹底愣住了,白流的話正中他的心底。

“再說公孫世家,無論你這次是否成功,都是利益收穫最大的,你劫持毛飛龍成功拿到了煉丹廠,他們得到了煉丹廠,你失敗了,是你的事兒,他們沒有損傷,煉丹廠在繼續為公孫世家的城裡服務,你和我們木靈宗起了紛爭,他們坐收漁翁之利,你殺了我們,他們直接接手煉丹廠,再把你拋給木靈宗,平息怒火,你沒殺了我們,那麼紛爭依然是我們的事兒,與他們公孫世家無關,你說說,無論什麼情況下,他公孫世家是不是都不虧?”白流再次丟擲重磅炸彈,直戳張玉海的內心。

“怎麼會這樣,這怎麼會呢?”張玉海開始喃喃自語。

“怎麼不會呢,你看啊,現在你們想全部留下我們木靈宗的人,是絕對不可能的,那麼等我們木靈宗的人回去了,那你恐怕就只剩下逃命一途了,下半生只能躲在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度過了,甚至還要面臨你們登仙閣自己的尋找,木靈宗的追殺,最重要的,是公孫世家的滅口。”

“不!”張玉海突然仰天長嘯,頭髮也被震散開來,披在肩上,隨著暴亂的靈元飛舞。

“想活命嗎?聽我的,現在收手,我保證木靈宗會放你一馬,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白流話語變得委婉。

“不,不!你胡說!”張玉海徹底的瘋狂了,全身靈元暴走,臉色漲紅,眼珠子也變得通紅起來,一瞪白流。

“我說的有半句假話嗎,你也就是一隻被公孫世家利用了的可憐蟲,我可以放過你的,你無需如此衝動。”白流感覺要糟了,這張玉海被刺激的有點兒過頭了,已經出現暴走跡象了。

“我,我... ... ”張玉海瘋狂的臉上出現了掙扎之色,似乎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這個時候,樓上的打鬥聲音停止了,似乎有向下行走的聲音,登仙閣外的阻隔陣法早已破了,築基後期修士是強大的,戰鬥波及就可以讓簡單的阻隔陣法破開。

“什麼人!敢在公孫世家裡撒野!”遠處的半空中,突然傳來一聲暴喝,在登仙閣裡眾位修士的耳朵裡炸響。

白流被突然出現的聲音驚了一下,這絕對是結丹期修士,這股氣息在大師兄胡靈風的身上,白流是沒有體會到的。

張玉海剛剛還在掙扎的臉上,突然被這句話給驚到了,下一刻再次漲紅起來,眼睛裡通紅一片,臉上盡是瘋狂之色,變得猙獰可怕。

“要糟!”白流一看張玉海不對勁了,剛剛還在猶豫,被這突然的聲音給刺激到了。

“去死吧!”張玉海不管不顧了,瘋狂的向著白流撲了過來,身上靈元混亂的流動著,毫無章法閃爍著,但不可否認的是,非常的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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