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南見氣氛壓抑,就轉移了話題,“皇上新賞的百合簪子,小主戴著真好看,就像是下凡的仙女一樣!”

銀惜笑道:“哪有那麼好看,星南這張嘴呀,就像抹了蜜一樣。”

“小主你可別說星南,奴婢也覺得小主好看極了。”星北也笑,手下不停,給銀惜上妝。

“你們兩個就知道打趣我。再敢油嘴滑舌,我就把你們兩個打發走,讓司侍處再送兩個能幹的。”

星南聞言,忙笑著求饒,“哎呀好小主,我們不鬧了就是了,可別把我們趕走。”

屋內一時歡聲笑語。

午後沈淑女的到來打破了這片和諧。

“妹妹可怪我不請自來?”

“……自然不怪。”

銀惜暗道,我若是怪了你難道能立刻出去嗎?

“那就好。”沈淑女頓了一下,“春日御花園風景秀麗,妹妹可要與姐姐同遊?”

銀惜自是委婉拒絕:

“……姐姐好興致,但妹妹近來乏力,實在是不想走動。”

沈淑女剛從飛雪軒回來,準沒好事,躲著總是不會錯的。

“妹妹此言,就是還怪姐姐了。看來,姐姐唯有跪下給妹妹賠罪,妹妹才會理會姐姐了!”

沈淑女說著就要跪下,一副要落淚的樣子。

銀惜在心裡暗罵她,就知道拿下跪來脅迫她。

“姐姐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沈淑女用手帕擦了擦眼淚,楚楚可憐地嚶泣著道:

“姐姐是真心想給妹妹賠罪的,這才來邀妹妹同遊御花園,還請妹妹不要再怪姐姐了。”

銀惜頭疼極了,無奈只能答應,在心裡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

“小主,您看那蘭花開的多好啊!”陸嬪的貼身宮女漸染指著蘭花道。

陸嬪順著她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一株蘭花盛開,好不絢爛。

“是好看。”陸嬪笑了笑,眉眼間仍帶著淡淡的哀愁。

漸染看自家主子還是不高興,也有些著急,正想再說些什麼哄她高興,就看到了不遠處的銀惜和沈淑女。

“主子你看,那不是沈淑女和姜淑女嗎?”

陸嬪抬眼看過去,抿了抿唇,忽而道,“漸染,你去把她們叫過來吧。”

漸染語氣急切:“小主,您現在還懷著龍胎呢,要是她們不小心衝撞了小主可怎麼辦?要是龍胎有個三長兩短,可不便宜了玫妃!”

陸嬪搖了搖頭,“不可胡說。玫妃深得聖寵,福澤深厚,怎麼會容不下我這個孩子呢。”

“姜淑女與玫妃都得聖寵,自然身上帶了龍氣,不會衝撞龍胎的。平日裡難得與玫妃娘娘相處,姜淑女也難見,今日倒是湊巧……”

漸染嘆了口氣,認命地去請兩人。

……

“如今三月,正是蘭花開得好的時候。蘭花嬌貴,倒是難為花房的奴才們,養出這麼多品相好的蘭花,一盆一盆地擺在這兒。”

沈淑女說著,又去看銀惜的神情。

“沈姐姐說的對。”銀惜神色淡淡。

沈淑女尷尬了一下,又道,“蘭花原是最香的,今日這花不知怎的不香呢?妹妹聞聞?”

聞言,銀惜看向蘭花,只覺那花朵十分可愛,她伸出手輕輕碰了一下蘭花的花瓣,隨口吟道:

“著意聞時不肯香,香在無心處。”

沈淑女愣了愣,不知所云地岔開話題。

“我瞧著妹妹頭上素了些,不如姐姐親自為妹妹簪一朵蘭花吧。妹妹人比花嬌,定然好看。”

“摘它做什麼。”銀惜盯著蘭花,喃喃自語,“開在枝頭,它還能慢慢開盡,開在鬢邊,它便只餘不到一日的時間了……若是不小心,掉了,髒了,就更短了。”

沈淑女只覺得莫名其妙:“掉了就換一朵嘛,也不是什麼大事。”

“換一朵……反正這世上花那麼多,總有沒開敗的花。”

銀惜自嘲。

沈淑女伸手掐下一朵蘭花,又偷偷拿出藏在袖子中的香囊,將香囊裡的粉末撒在花上。

“我們是人,又不是花,那麼在意花的感受做什麼?來,妹妹,姐姐給你簪上。”

沈淑女拿著花,就要去給銀惜簪花。

銀惜後退一步,正想著怎麼拒絕,忽然聽到有人叫她們。

“沈淑女,姜淑女,我們小主有請。”

漸染立於一旁,恭敬道。

銀惜鬆了一口氣,“好。”

沈淑女有一瞬間的慌亂,見銀惜已跟著漸染走了,這才稍稍放心。

她忙跟了上去,經過蘭花盆旁便偷偷將手上的蘭花放了進去。

“妾身見過陸嬪娘娘。”

銀惜與沈淑女同時行禮。

陸嬪微微點頭,“起吧。”

銀惜站起,稍稍打量陸嬪。

陸嬪已有九個月身孕,肚子卻不如尋常九個月孕婦大,看上去只有七八個月似的。

脂粉也掩蓋不住她的臉色蒼白,滿面憔悴,看來這一胎確實耗費了她太多的心力。

“兩位妹妹不必拘束,我本是一個人走走,見這大好春色卻無人同遊倍感寂寥。”

“偶然遇見兩位妹妹,頓覺有緣,便想讓兩位妹妹陪我同遊,兩位妹妹可怪我唐突?”

陸嬪淺淺笑著,神情自若,彷彿根本不覺得懷胎辛苦。

沈淑女諂媚笑著,搶先回答:“能與陸嬪娘娘同遊是妾身們的幸事,怎麼會覺得唐突,應該是妾身感激涕零才對。”

如今皇上只有兩位公主。

陸嬪這胎,可是皇上登基之後的第一個孩子,若是個皇子,那就是皇上的長子。

母憑子貴,陸嬪到時候晉位九嬪,甚至是成為宮中第四位妃位都有可能。

如今的陸嬪,可金貴著呢。

對於沈淑女的奉承,陸嬪笑笑,不置可否。

她看著面前開得正好的蘭花,不禁感慨。

“都說蘭花嬌貴,可那些野生的蘭花,不也長得很好,怎麼宮中的花,就常常凋零?”

“許是宮內的蘭花品種名貴,宮外的野花品性頑強。”沈淑女滿不在乎地回答。

陸嬪聽完笑了笑,轉向銀惜,“姜淑女,你覺得呢?”

眾人的視線集中到本不起眼的銀惜身上,銀惜看了眼蘭花,垂眸輕聲回答:

“妾身沒什麼見解,或許這花就喜歡宮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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