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中,御花園。

“秋風寒,荷花殘,魚兒遊過碧波亂。”

荷花池旁,平蘭哼著歌,聲音清脆婉轉,她一邊唱歌,一邊將手裡的魚食撒進荷花池。

荷花池中的鯉魚爭相吃食,而她身後也傳來了腳步聲。

“誰在那兒?”這是一個清冽的男聲。

平蘭頓了片刻,深呼吸一口氣,這才轉過身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俊美男子穿著淡藍色常服,正朝這裡走過來。

她跪下行禮:“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怎知朕是皇上?”祁栩眉眼冷淡,聲音也毫無一絲波瀾。

後面的大太監來喜不禁搖了搖頭,又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宮女,這樣的宮女,他見得多了,幾乎沒一個有好下場的。

平蘭心跳如鼓,但還是儘量平靜下來,恭恭敬敬地低頭回答:“奴婢曾有幸得見天顏。”

“這麼晚了,你還在外面,可知這是什麼罪過?”祁栩掃她一眼,微微眯起了眼睛。

“……奴婢知道。”

“既然知道,那就拖下去受罰吧。”祁栩說罷,轉身欲走。

“可是奴婢想為自己搏一把。”平蘭猛然抬頭,情緒激動。

祁栩一怔,似是起了興致,轉過身輕笑,“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奴婢知道,奴婢想做皇上的嬪妃。”這下子,連來喜都嚇得不輕,這姑娘不要命了,敢這麼直白地跟皇上說話。

祁栩又是一怔,這才仔細打量她。

眼前少女不算絕美,倒也清秀,一身綠裙更顯清新脫俗,滿頭只一根銀芙蓉簪,清麗非凡。

比起容貌,祁栩更覺得她有趣,明明怕得發抖,眼神卻無比堅定。

“你不怕嗎?”

“怕。”平蘭盯著他如畫的眉眼看,“但值得。”

祁栩亦是看了她一會兒,然後才勾起唇角:“跟朕來。”

只三個字,卻讓她一下子把心放回了肚子裡。平蘭緊緊跟在他後面,手心出了一層薄汗。

成敗在此一舉。

來喜不禁高看了她一眼,這姑娘膽子這麼大,說不定未來不可限量啊。

昭陽殿內。

平蘭沐浴完換上了絲質的寢衣,寢衣輕薄光滑,格外舒適。她捏了捏寢衣的衣角,果然皇上身邊用的都是極好的東西。

她從昭陽殿的後殿穿過幾處屏風和紅牆,就到了正殿。

祁栩正靠在床上看書,平蘭忍住膽怯,走上前去,緊張地攥著衣角,偷偷打量他。

祁栩是大周第四任皇帝,二十歲登基,改號永寧,她就是永寧元年入宮的,如今已是永寧四年。

祁栩俊朗風流,風光霽月,不知有多少女子芳心暗許。

“過來。”不知何時,祁栩已放下了書,平淡無波地看著她。

她聽話走近,又聽得他問:“叫什麼名兒?多大了?”

“平蘭,十七。”

祁栩朝她伸出手來,她把自己的手放上去,被他攥住,牽著上了床。

看她有些發抖,祁栩低眉安撫:“別怕。”

“奴婢不怕。”平蘭直直對上他的眼睛,“奴婢是高興。”

祁栩詫異,隨即低笑,笑聲鑽入她的耳朵,讓她紅了臉。

平蘭低著頭,咬唇說道:“讓奴婢服侍皇上……”

祁栩心情愉悅,長臂一伸將她攬進懷中。

絲質的寢衣輕薄,被那如玉的手指一點點開啟,如同羞澀待開的花苞,層層疊疊地綻放開來。

……

良久。

祁栩閉著眼,靠在床頭平復微亂的呼吸,白皙的胸膛上竟有幾道紅痕。

而平蘭失神地盯著殿中明亮的紅燭,只覺得極為放鬆,渾身上下竟無一處不舒服,怪不得那些嬪妃一個個都想得寵。

她恍惚間聽見祁栩的聲音,“你姓什麼?”

平蘭迷茫坐起,見他正看著她,於是開口:“奴婢本姓姜。”

祁栩挑眉,輕聲念著她的名字,又道:“姜平蘭,這個名兒不好,朕給你換一個。朕看你戴銀簪子好看,便叫……銀惜如何?”

她眨了兩下眼睛,才反應過來要謝恩,“奴婢叩謝皇上天恩。”

祁栩含笑點頭:“也別一口一個奴婢了,就封個選侍,清秋閣西偏殿還空著,你住進去吧。”

銀惜喜上眉梢:“謝皇上。”

片刻之後,她穿上衣服,在太監的指引下朝清秋閣西偏殿走去。

領頭的太監小成子說那裡還沒打掃出來,估計要等一會兒,才能住進去。

銀惜想了想,問:“公公,我能去之前住的地方,拿些東西嗎?”

“選侍您這是說的什麼話,哪能勞煩您啊,奴才這就讓人去取。”小成子說罷,就要讓旁邊的小太監去取。

銀惜急忙攔住他,“不必麻煩公公了,這個時候也晚了,我原是大公主身邊伺候的,要是驚動了大公主就不好了。”

“這……”聽她這麼說,小成子也遲疑了起來,然後又笑了笑:“那奴才和小林子跟著您去,你們幾個去打掃清秋閣。”

“多謝成公公。”

銀惜道了謝,跟著小成子和另一個小太監回到了毓妃的漪瀾宮。

小太監上前扣門,半天才有人開門。

開門的是一個宮女,名叫薔兒,她滿臉不耐煩,在看清來人之後更是冷笑。

“平蘭,是你?這個時候才回來,看我明天不告訴娘娘,有你好果子吃。”

小成子顯然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眼前的宮女到底是毓妃娘娘身邊的,不好太得罪。

可薔兒仍不放過,仰著頭咄咄逼人:

“這兩個太監不會是你的相好吧?這麼晚才回來……嘖嘖,你怎麼不找兩個侍衛,太監能滿足你……”

“放肆!”小成子怒喝一聲,站在門旁的小太監立馬甩了薔兒一個巴掌。

“啊!”薔兒捂著臉痛叫一聲,眼裡溢位恨意,“你敢打我!你們!”

小成子鐵青著臉,“你是什麼東西!這等胡話豈能亂說!”

薔兒不服,想要打回來,卻被小太監抓住手腕。

她力氣再大,也沒有太監的力氣大,只能被鉗制住。

銀惜站在小成子身後,神色淡淡。

“見了姜選侍,還不行禮問安,我看你的腦袋是不想要了。”小成子罵道。

薔兒一愣,連掙扎都忘了。

姜選侍?誰?姜平蘭?

怎麼會,她怎麼會成為選侍?

小太監冷哼一聲:“你還真是膽子不小,連小主都敢罵。”

說完,他一把甩開了薔兒。

薔兒踉蹌一下,只盯著小成子看,越看越眼熟。

“你、您是成公公……”薔兒慘白了臉,立馬跪下了,“奴婢錯了,成公公恕罪、成公公恕罪。”

皇上不常來漪瀾宮,她又不是毓妃娘娘心腹,只遠遠見過小成子兩次,如今又是深夜,一時認不出來倒也正常。

“選侍恕罪,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見小成子沒有回應,薔兒才恍然大悟般朝銀惜跪下認錯。

她已是怕到極致,平日裡她沒少磋磨折辱平蘭,如今平蘭怎麼就一躍成為選侍了!

銀惜向前走了兩步,在她面前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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