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了你就會放過我嗎?”趙梓漠然道:“若是能活,怎麼都成,若是已經死定了,又何必卑微討好,讓你們笑話。”

原本她還以為有一線生機,可昭妃出來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在祁栩心裡的位置已經完全被昭妃替代了。

不過……就算是死,也不能讓他們好過。

想到這裡,趙梓睜大了眼睛,笑容裡滿是惡意:“你以為她就是什麼好人嗎?”趙梓看一看銀惜,微笑道:“她與我一樣,滿眼算計,日後,或許現在,就會滿手鮮血……到最後,你不還是喜歡我這樣的人。”

“她和你不一樣。”

“不一樣?哪裡不一樣了?”噁心完祁栩,趙梓又開始噁心銀惜,她對祁栩笑道:“其實我真的喜歡你。年少時的每一句情話,都是真的。我們曾經約定好,一起看春暖花開,一起釀桂花酒,一起看天邊落日,一起吟詩作賦。我們約定過,要永遠在一起。”

銀惜能感覺到,握著她的手微微收緊,她側頭瞥了祁栩一眼,他抿緊了唇,眼中滿是厭惡。

或許還是喜歡過的吧,不然怎麼會有恨。

趙梓嗤笑一聲,這種時候,她仍然那樣驕傲。

“我曾經,也那樣喜歡你。只是,喜歡這種東西,永遠比不上權力。我既出身趙氏,又是長公主的女兒,皇室血脈,我生下來就是要做皇后的!皇帝是誰不重要,只要能讓我做皇后。”

銀惜忍不住開口:“所以你便選擇了青王?”

“是,我選擇了祁櫟,誰知道他是個廢物,還連累我也在青州這種貧苦地界待了八年!”

若非當時被祁櫟的地位迷了眼,她怎麼會和母親以及明儀皇后聯合起來,趁著先帝神志不清,哄騙他下了賜婚的聖旨,將柳成雪賜給祁栩,拆散了柳成雪和祁櫟。

可誰能想到,最後登上皇位的是祁栩。

難不成是柳成雪命好嗎?怎麼這個皇后之位就追著她跑?

“就算今日他贏了。”祁栩抬起眼皮,淡淡道:“他也不會讓你當皇后。”

祁櫟與柳成雪的感情,可不是紙糊的。

趙梓滿不在乎地說:“那又如何?只要他做了皇帝,我就可以找機會殺了他或是毒死他,扶持我的禹洲上位,我做太后,照樣是這世上最尊貴的人。”

禹洲,是趙梓與祁櫟的長子,今年剛滿九歲。

“你們聊完了沒有。”清潤動聽的男聲自身後傳來,銀惜差點忘了還有他在。

她回過頭,細細打量著公孫月。

他換回了男裝,穿了甲冑,卸去濃妝的臉劍眉星目,唇紅齒白,隱約間還可以看出一種陰柔。公孫月手握著一杆紅纓銀槍,又生出幾分威嚴冷冽。

“小美人,別這麼看著我,我可是會心動的。”

他一開口,好嘛,還是那個吊兒郎當的公孫月。

“少貧嘴。”祁栩很是不滿他勾搭銀惜,“打你的仗去。”

“哎呀,真是無情。”公孫月聳聳肩,轉頭問依塔:“我的面具呢?”

依塔忙奉了上去,公孫月接過戴上。

那是一個凶神惡煞的銀面具,面具上刻畫著青面獠牙的厲鬼。

“為什麼要戴面具?”銀惜不解。

“我身為愉國的皇子,與自家軍隊交戰,那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當然要遮著點。”

“你要對自己國家的軍隊動手?”

“我父王的軍隊,又不是我的。”

公孫月言畢,一雙多情的桃花眼浮現出盈盈笑意,他道:“小美人,我教你,要做大事,首先便要無情,懂了嗎?”

未等銀惜回答,祁栩已不滿地驅趕他:“滾去上戰場。”

“行了。”公孫月提一提銀槍,“我得走了。”說罷,他朝外走去。

他並不算高大的身影和那一柄威風凜凜的銀槍按理來說並不相配,但一看著他,銀惜莫名覺得那就該是他的武器。

或許因為他是公孫月。

“別看了。”祁栩拉一拉她的手,不滿道。

銀惜收回視線,瞥他一眼,並未多言。

這場浩大的反叛已塵埃落定,現在更重要的是如何處置逆賊。

祁栩看向趙梓,勾出一抹殘忍的笑意,他道:“朕今天不殺你,等到明天,朕會把華容姑母叫上,親自去看你被斬首示眾。”

“你敢!”趙梓的情緒霎時崩潰了,眼眶通紅,目眥欲裂。

祁栩滿意地欣賞著她無助的模樣,很是愉悅。

“帶下去。”

隨著他的吩咐落下,候在一旁的侍衛上前扣住趙梓的肩膀將她帶了下去。

外面的喊殺聲停了,皇宮守住了,城中的廝殺還未結束,但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這些大事被一一解決,銀惜便起了好奇:“皇上,公孫月為什麼要幫著我們對付愉國?”

祁栩很喜歡她這個我們的稱呼。他笑了笑,把她鬢邊的頭髮別到耳後,道:“為了自保,愉國現在的王后陸令熙是個心狠手辣的毒婦,偏愉國國主被她迷惑。”

“陸令熙做夫人時,毒死了愉國王后和嫡子,愉國國主知道後,卻只當做不知,沒過多久,就立她為後。公孫月生母早逝,他是王后養大的,此次便是要借朕的力,攻破愉國,斬殺陸令熙。”

“那皇上與他是怎麼相識的?”

祁栩輕輕捏一捏她的臉頰,笑著打趣:“你怎麼這麼多問題?”

銀惜微惱,扭過頭不理他。

“朕與他是少時相識。”祁栩將她攬入懷中,輕聲解釋:“他在大周做過質子,就是那段時間,王后被陸令熙毒殺了,如果他在,也許會不一樣。”

“他是天縱英才,若生在大周,怕這皇位還真不一定是誰來坐。”

銀惜從未見他對一個人評價如此之高,不過想想也是,公孫月能穿女裝做傾國傾城的嬪妃,亦能戎裝上陣殺敵,說不定文采也很好,全能型的人才。

“那……每日梅棠宮的,”銀惜一頓,咬了咬唇,微紅著臉問:“曖昧聲響呢?”

“是公孫月和他的兩個侍女。”

公孫月的兩個侍女,就是依塔和樂莎了。等等,兩個?銀惜這樣想著,也這樣問了。

找到機會,祁栩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把公孫月那點破事都抖摟了出來:“他妻妾一大堆,孩子都好幾個了,就連真正的玉歡顏,也是被他拐跑了。”

銀惜微微歪頭,眼裡帶著戲謔:“皇上不也是妻妾一堆,孩子好幾個嗎?”

祁栩一噎,將頭埋在她的頸窩,悶聲道:“不一樣。我以後只有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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