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的病已經好了,銀惜就從昭陽殿搬了回去,祁栩倒是百般不捨,可也沒有什麼辦法。

銀惜去侍疾的時候只帶了星南星北,在昭陽殿也有槿兒桂兒伺候著,就沒再讓其他人過去,故而煙羅等人一見她回來,就圍了上來。

“娘娘可算回來了,奴婢做了茉莉花醬,娘娘不在,奴婢都不知道給誰吃呢。”

煙羅笑眯眯地說著,她最擅長做這些吃食。

“好啊,看來我今天是有口福了。”銀惜淡淡一笑,道。

煙羅又笑道:“奴婢今天還做了不少芡實糕,這時候剛出鍋,熱乎的配上花醬吃最好了,娘娘現在要吃嗎?”

“拿一些過來吧,叫人給清修媛也送去些,還有宜瑤,她最愛吃這些糕點。”

銀惜一邊走一邊吩咐下去,東西不大,但好歹是一片心意。

“好嘞,奴婢遵旨!”煙羅笑著應道。

正說著宜瑤,她便從側殿門裡探出頭來,看見銀惜,圓圓的小臉上就綻出一個燦爛的笑,提著裙襬跑過來。

“母妃!”

銀惜放柔了神色:“慢點,小心別摔著。”

“女兒好幾天沒看到母妃了,想母妃了。”宜瑤跑到她面前,仰著小臉,眼睛彎成月牙。

她今年十一歲,已出落的亭亭玉立,與她生母榮氏五分相似,倒看不出來哪裡像皇上。

“母妃又不會走,一直在映月宮啊,宜瑤什麼時候想來見母妃都可以。”銀惜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她搬來映月宮,宜瑤自然也是跟來了的,就住在西邊的側殿裡。

宜瑤的目光黯淡了片刻,隨即又揚起一個笑:“我知道母妃不會走的。”

銀惜拍了拍她的肩膀,算作安慰。她知道,宜瑤是想起了自己被廢棄冷宮,在冷宮身亡的生母。

榮氏死都死了,又做了惡事,宜瑤也就知道想想了,難不成叫她去給榮氏平反嗎?

銀惜眸光微動,轉移了話題:“煙羅去拿芡實糕了,宜瑤喜歡吃嗎?”

宜瑤眨了眨眼,一歪頭笑道:“不夠甜。”

“配著茉莉花醬吃,也別有一種滋味。”銀惜摸摸她的頭,道。

小孩子都愛吃甜的,宜瑤尤其喜歡,但令辭就不大喜歡,也有可能是因為令辭馬上十五及笄了,算是個大人了。

將宜瑤哄好,銀惜進了屋子,青霖的乳母抱著她過來請安。

“三皇子給昭貴妃娘娘請安。”

“免禮。”銀惜道,低頭去看青霖。

他也正看著她,一雙烏黑渾圓的眼睛滴溜溜地轉著。

“青霖,霖兒,叫母妃,母妃……”銀惜溫柔地教著他,但他只顧著笑,像是全然沒聽進去。

銀惜一時有些洩氣,又逗弄了他一會兒,就叫乳母抱下去了。

“娘娘放寬心,小皇子還小呢。”星北看她有些不開心,於是笑道。

“尋常孩子四五個月都該會叫爹孃了,想來他也就在這幾天,不著急。”銀惜笑笑,將這事拋在了腦後。

……

挽芳宮。

安貴妃神色寥寥,坐在榻上默默喝著茶。她對面坐的是景昭儀,自從琳妃一事後,她們許久沒有單獨待在一起過了。

如今聚在一起,也只是各自安靜,不想和對方說話。

突然,安貴妃的宮女琉璃匆匆進來,附在安貴妃耳邊說了什麼。

安貴妃臉色越來越沉,咬牙切齒地說:“狐媚子!”

“怎麼了?”景昭儀默不作聲地觀察了她一下,問。

“皇上昨晚臨幸了昭貴妃。”

景昭儀略微詫異:“皇上不是病了嗎?”

“這個狐媚子,先是哄的皇上只要她侍疾,現在又侍到床上去了,她就是想獨佔皇上!”

安貴妃咬緊了牙關,她與銀惜算是死對頭,互相看對方不順眼,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她肯定要先罵一通銀惜。

“那也得皇上喜歡才行。”景昭儀自嘲般地笑笑,若是皇上不喜歡,再怎麼狐媚,又能有什麼用呢?

“皇上怎麼就喜歡她這麼個淺薄粗鄙的宮女呢。”安貴妃自是百思不得其解,怎麼會有人放著各方面都完美的大家閨秀們不要,去寵愛一個小宮女。

“這就是皇上的心意啊。”景昭儀輕嘆一聲,並未多說。

安貴妃回想起她剛回宮時,還是嬪位的銀惜各種討巧賣乖,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恨意。早知道……就早點弄死她了,也就沒這麼多事了。

但誰能想到,僅僅兩年,她就從嬪位爬到了貴妃。

這晉升速度在整個大周曆史上都少見。

“到如今這種時候了,娘娘不如還是先想一想接下來怎麼做。”

景昭儀似是而非地勸了一句,就站起身告退。

“嬪妾告退。”

“等等。”安貴妃叫住了她。

景昭儀抬眼看去:“娘娘還有什麼吩咐?”

“明天你帶上青鴻,咱們去見一見皇上,看看能不能扳回一城。”

景昭儀無奈地搖一搖頭,卻也並未拒絕:“是。”

……

晚上,映月宮。

祁栩站在宮門前,一時還有些恍惚,今天是久違的,映月宮的大門沒有緊閉著對他。

不用站著等她開門了,他恍惚間,竟然還覺得有些空虛。

祁栩趕緊搖了搖頭,把這奇怪的念頭趕出腦海。

同時他不禁唾棄自己,有好日子不過,懷念什麼那時候。

他思考著,走的也就慢了一些,等他進殿,銀惜已穿著寢衣躺在床上看書了。

聽到聲響,銀惜扭頭看去,笑道:“皇上才來啊,快去洗漱。”

沒有什麼客套話,也沒有什麼恭敬的語氣,她就這樣理所當然地指使著他,彷彿天生就該如此。

祁栩自然不會拒絕,立刻去洗漱了。過了許久,他才走回寢殿。

“皇上。”銀惜挑眉看著他,輕喚了一聲。

“怎麼了?”他一邊走近,一邊問。

銀惜笑著搖了搖頭,待他到身前時,才將手裡的書遞給他,“幫我放到一邊去。”

祁栩自然地接過,放到不遠處,笑著打趣:“這天底下,也就只有你使喚朕使喚的這麼順手了。”

“這算什麼。”銀惜笑吟吟地說,她的笑容過於燦爛,顯得有些意味深長,祁栩莫名心裡一陣慌亂。

不過,他很快將這情緒壓了下去,她怎麼會對他做什麼呢?

他正這樣想著,銀惜就朝他勾了勾手指,祁栩順從走近,站在床前低頭看著她。

銀惜從枕頭底下摸出幾個布條,料子看上去是某種綢緞,堅韌結實。

“這是什麼?”祁栩眼皮一跳,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皇上說好了,今天要任臣妾懲罰的。怎麼,堂堂天子,想反悔了嗎?”銀惜挑眉問道。

“……”君無戲言,他自然不可能反悔,可是……她到底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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