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宮人都出去了,公孫月便把面具一摘,大剌剌地往椅子上一坐。

那張絕世的臉彷彿熠熠生輝。

祁栩掃他一眼,問:“有什麼事?”

“明天啟程,不捨得你,來看看你。”

“再說這種話,你就不用走了。”祁栩目光微寒,“放心,朕會給你挑個風水寶地葬了。”

“這麼兇做什麼,我明天就走了,這一別,也許就是永遠了。”公孫月聳一聳肩,又燦然笑道:“把小美人叫出來給我餞行怎麼樣?”

“你想得美。”祁栩並未理睬他,只猶自冷笑:“她現在連朕都不理了。”

“怎麼回事?”公孫月不禁坐直了身子,向他投去好奇的目光。

祁栩隨手攏一攏衣袖,懨懨地將緣由說了一遍。

“你呀!”公孫月聽完,“嘖”了一聲,嘆氣道:“太呆!”

不過,這小美人性子太對他胃口了,若她是愉國人就好了,偏他遇見的時候,她已經是祁栩的嬪妃了。

祁栩冷著臉覷他一眼,“你有辦法?”

“有是有,不過,你拿什麼謝我?”公孫月笑眯眯地說道。

他哄女人是很在行的,不過平常不用,畢竟他生了這樣一張讓人望之生嘆的臉,只要他勾一勾手指,那些女人就都主動投懷送抱了。

按理說,祁栩容貌也不差,已經是他見過的男人中最好看的了,怎麼就一點不知道利用。

“你想要什麼?”祁栩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緒。

公孫月笑道:“再加一萬人跟我回去,如何?”

這樣的要求,祁栩自然不可能答應,他冷聲拒絕:“你當我大周將士的命不是命是嗎?不可能!”

這種事,上他愉國的軍隊去,他能借一支川南軍給他已經很大方了。

“哎呀,真絕情。”公孫月搖搖頭,又做出一副慈悲的樣子:“罷了罷了,我今天心情好,就告訴你吧。”

他勾著唇角,笑容明媚又自信,唇瓣翕張,說了什麼。

……

祁栩被冷落的第二十一天。

午後,映月宮中,銀惜正與清修媛下著棋。

她不大會下棋,剛學不久,自然比不上從小修習的清修媛。

但清修媛未有半分不耐,陪她下棋,允她耍賴悔棋,更會給她細緻講解每一步為什麼要那麼走。

銀惜一邊學著,一邊叫她好姐姐。

“娘娘。”星北走近,幾乎掩不住臉上的笑意:“皇上傳了旨意過來。”

銀惜一頓,問:“什麼旨意?”

“皇上說,要賜您協理六宮之權。”

銀惜與清修媛對視一眼,從她眼裡看到了驚訝。

協理六宮之權……

本來是安貴妃握著的,後來安貴妃牽扯琳妃一案,皇上削了她的權力。

此後就沒有嬪妃有這一份權力了,也是因為後宮的嬪妃位分都不大夠,皇后一人獨大。

如今皇后閉門不出,少見外人,連後宮之事也多交給手底下去辦,這份權力,就落到了她的頭上。

銀惜露出一份溫柔嫻靜的笑,對星北道:“你去回皇上,就說本宮定不負皇上所託。”

原來,他知道她想要什麼。

“是。”星北應下,便出去了。

“我是不是該送份禮來恭喜?”清修媛笑道。

“用不著,你給我做碗花生酪來,我就心滿意足了。”

“饞貓。”清修媛輕嗤一聲,又笑著問她:“皇上平日裡送來的東西你都不要,怎麼這就要了?也不說推辭一下。”

“都送上門來了,我不要不就是傻子了。”別的東西與權力怎麼相比,人可以不見,權力不能不要。

清修媛搖搖頭:“你呀。”

相處久了,她也看出了銀惜的野心,別的可以掩飾,行為卻是遮不住的。

不過她不覺得有什麼不好,人各有志,她只想平安過完一生,銀惜想要位分和權力,都是正常的追求罷了。

也正是這份慾望與追求,造就了今日寵冠六宮的昭貴妃姜銀惜。

……

昭陽殿。

“她怎麼說?”

“娘娘說,必不負皇上所託。”

聽到來喜的稟報,祁栩低笑幾聲,愉悅地將手中摺子放回案上。

好一個不負所托。

他的惜兒,自始至終都對權力有著濃烈的慾望。

或許還要排在他前面。

不過沒關係。她要,他就給,畢竟,天底下只有他有那麼多的權力,她想要,就只能愛他。

……

這些事傳出去,本應該又是一陣軒然大波,可近些日令她們驚訝的事太多,於是也就麻木了。

不就是宮女出身的人爬到貴妃位,把她們都踩在腳下了嗎?不就是皇上為了討好她,什麼都給她嗎?

她們這些世家貴女,加起來都不如一個宮女。

又不是不能活。

……

祁栩被冷落的第二十三天。

那日送了協理六宮之權後,銀惜對祁栩的態度便好了許多,只等再過幾天,找個臺階,就能下去了。

而這個臺階很快就來了。

這日下了雨,祁栩卻還在映月宮門口不走,仍站滿了一個時辰,受了涼,晚上就發了燒。

昭陽殿叫了太醫,鬧哄哄地直到深夜才消停。

第二天一早,他雖退了燒,卻仍虛弱,沒去上朝,叫來喜排了嬪妃侍疾。

嬪妃們兩兩一對,三個時辰輪換一次,一大早就去的是安貴妃和景昭儀,等到正午,便輪到了銀惜與和貴人。

皇上既然是在自己宮門前受了風寒才會病倒,銀惜自然有幾分歉疚,但她仍拿著腔調,故意過了一會兒才動身。

等她到昭陽殿的時候,和貴人已經在了,正坐在床邊喂他喝藥。

和貴人擋住了祁栩,銀惜看不見他的樣子,但奇怪的是,明明生病的是祁栩,和貴人卻雙頰泛紅。

銀惜疑惑地走過去,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和貴人舉著藥匙,輕聲道:“皇上,該喝藥了。”

“不喝。”他扭過頭,看都不看那藥一眼。

“……”和貴人年輕,這還是第一次侍疾,一時手足無措,只能道:“皇上,已經備好了蜜餞,不會苦的……”

“不喝。”祁栩卻是油鹽不進。

銀惜不免有些無奈,都快三十歲的人了,還鬧小孩子脾氣,都沒有十六歲的和貴人懂事。

她走近,在和貴人身後出聲:“給我吧。”

和貴人卻像是嚇了一跳,藥匙中的藥液撒了一點出來,她才回神,忙放下藥碗,站起身行禮。

“見過昭貴妃。”

“平身。”銀惜低著頭看她,溫聲道:“你回去吧,這裡有本宮就行了。”

和美人聞聽此言,卻是猶豫了起來,她咬著唇,戀戀不捨:“是,妾告退……”

她站直身子,沒忍住又回頭看了祁栩一眼,才匆匆離開。

銀惜不解,亦將視線移向床上的人,只這一眼,她便理解了和貴人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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