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宮外。

祁栩帶著玉歡顏上了御輦。剛一上來,他便鬆開了手,一臉嫌棄。

玉歡顏毫不客氣地坐下,也從一旁拿了手帕擦著自己的手腕,皺著眉說:“你以後少對我動手動腳的。”

“你以為朕想?不都是為了做給皇后看。”祁栩向後靠去,隨手轉著手上的扳指。

玉歡顏一歪頭,視線也落在他的扳指上,她笑一笑,嘲諷道:“什麼破爛玩意,你也看得上,怎麼,你們大周窮到這種程度了?你……”

“聒噪。”祁栩閉了閉眼,忍住想揍她一頓的衝動。

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嘴賤。

“嘁。”玉歡顏翻了個白眼,又問:“你對皇后說這麼重的話,不怕他們柳家報復你?”

“大周的事,你還是少知道的好。”他只說了這樣一句,便閉上眼,不再理她。

……

銀惜是第二日才得知了這個訊息,不過想想也是,堂堂皇后,被一個妃子羞辱,還因為妃子被皇上訓斥,怎麼都不算是光彩的事,這種事,皇后自然不想它傳出去。

她既然知道了,便打算去看一看皇后,就算不提這件事,好歹也能和皇后說說話,寬慰幾句。

她到了鳳儀宮的時候,正遇上皇后身邊的玉鍾姑姑,玉鍾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銀惜問她,她只說皇后娘娘心情不好。

通傳過後,宮人便讓銀惜進去了。

銀惜進了鳳儀宮,看到皇后枯坐在窗前,擺弄著她的月季花。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

“坐吧。”皇后頭也未抬,只是苦笑:“你都聽說了吧?”

銀惜在宮人搬過來的小凳上坐下,搖了搖頭:“皇后娘娘不想讓我知道的,我便不知道。”

“那又有什麼用呢?不過自欺欺人。”皇后幽幽說著,卻像是想通了一般說道:“其實仔細算算,自古以來像我這樣的皇后也不少,不說遠的,便是幾十年前的齊昌朝,端慧太后那樣厲害的角色,不也處處被皇貴妃壓制著。”

“皇后娘娘能想開就好。”銀惜悠然含笑。

只要不鑽牛角尖,日子總是能過下去的。

她不信皇上會沉溺酒色,尤其是他酒量還那樣差。

不過凡事也沒有絕對,她就只等著,總會了結的。

“就是想不開,也得逼自己想開。”皇后嗤笑一聲,道。

人世間不如意事十有八九,她向來善於管理自己的情緒,唯有一事,難以忘懷。

想到這裡,皇后眉間籠上淡淡的愁緒,目光悲慼。

銀惜敏銳地察覺到皇后的憂傷,她又勸了幾句,皇后收拾好心情,只說自己沒事。

既然皇后不願意聊,銀惜便也沒多留,聊了幾句就帶著星北和星南迴去了。

……

途中經過御花園,迎面遇到了玉歡顏。

乍一看到銀惜,玉歡顏眼前一亮,她向前幾步,笑容明媚:“是姐姐呀,這麼巧?看來我們心有靈犀……”

銀惜心裡一點都不想理她,但是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是巧,妹妹怎麼在這兒,沒陪著皇上嗎?”

玉歡顏故意皺眉,略微不滿道:“姐姐總提皇上做什麼,也多看看我嘛。”

“那我還能和妹妹聊什麼?”銀惜淡淡說道。

她和玉歡顏本就不熟,除了皇上,還能有什麼共同話題。

“聊我呀,姐姐不喜歡我嗎?”

玉歡顏笑意盈盈,銀惜一時也被她那絕色的容顏攝住,頓時愣住。

直到玉歡顏的臉湊到面前,她才回神。隨後又看到玉歡顏頸間曖昧的痕跡,心頭一痛。

“姐姐怎麼不戴我送的鐲子?不喜歡嗎?那我再給姐姐挑別的禮好不好?”

玉歡顏喋喋不休地說著關切的話,手上還捧著銀惜的手腕端詳,銀惜反應過來,向後退了一步,想要離她遠些。

但這一步,卻踩到了自己的裙角,銀惜的手又被牽著,她一時沒站穩,向後倒去。

玉歡顏忙手上用力拉著銀惜的手,讓她不至於倒下,隨後未等銀惜站起來,她便向前一步,伸手攬住銀惜的腰。

銀惜這回是真的愣住了,身後的那隻手極有力量,將她穩穩地攬住。玉歡顏比她高許多,此時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中像是盪漾著綿綿情意。

“姐姐。”她輕喚一聲,那聲音像是一支羽毛掃過人心頭,惑人心魄。

她的臉上掛著這樣魅惑的笑容,緩緩湊近銀惜。

“你們在做什麼?!”一聲怒喝,將她們思緒拉回。

銀惜連忙站直,推開了她。

玉歡顏撇了撇嘴角,抱怨一句“掃興”。隨即,她掛出一個笑容,看著正怒氣衝衝過來的帝王。

“皇上怎麼過來了?我正與姐姐說話呢。”

祁栩冷眼盯著玉歡顏,幾乎快要壓不住眼裡的怒意。

玉歡顏卻絲毫不懼,反而笑容更加燦爛,她道:“皇上不會是吃醋了吧?我和姐姐可什麼都沒有,行了,姐姐還看著呢,我晚上補償你就是了……”

這話說的曖昧,也許只有她這種異域女子,會當眾說這樣的話。

祁栩稍稍冷靜下來,擠出一個笑,道:“回宮。”

“好。”玉歡顏應了一聲,明媚地笑。

這笑卻刺痛了銀惜的眼睛,她冷眼掃著面前忽視了她的兩人,開口道:“陛下是看不到這裡還有個人嗎?”

祁栩一頓,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你也回自己宮去。”

說完,他轉身欲走。

銀惜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祁栩沒忍住回頭看她,卻見她雙眸含淚,眉尖微蹙,柔聲詢問:“陛下,宜兒和霖兒都很想您,您可不可以去看看他們?”

祁栩心尖一顫,先是心口微微發疼,隨後整個胸膛都酸脹疼痛。

心臟一陣陣地絞痛,他下意識抬起另一隻手,想要替她擦去淚水。

玉歡顏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他的手,拔高了些聲調:“皇上,該走了。”

這一聲讓他清醒過來,抽回了手,“走吧。”

“我們先走了,姐姐自便。”玉歡顏對銀惜一笑,道。

他們兩人相伴離去,銀惜站在原地,咬了咬牙。

難不成他真的變了嗎?還是說他骨子裡就是這樣涼薄的人?只是之前裝的好?

從前數載,皆是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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