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她們的第一次交鋒,如果這個時候就落了下風,日後就再也抬不起頭了。

而且玉鍾說的也是實話,她必得保玉鍾。

想到這裡,皇后微微眯起眼睛,聲音也冷了下來:“玉鍾如何,自有本宮教導,輪不到你越俎代庖。”

“宜妃,你既然入了大周后宮,就要守大周的規矩。這不是你們愉國,你是皇上的妃妾,學習大周禮儀,是理所必然。”

這一番施壓,落在玉歡顏耳朵裡,卻並無半分威懾力。

她抱臂覷著鳳座上的皇后,似笑非笑:“皇后娘娘,我學了禮,給誰用呢?皇上不用我行禮,後宮只有您的位分在我之上,您是想要我每日和那些妃子一樣,來鳳儀宮給您行禮問安嗎?”

“你本來就是嬪妃,這是你的本分。”皇后冷笑一聲,目光裡寒意凜冽。

“皇后娘娘啊,您可真是天真。”玉歡顏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她大笑了幾聲,揚起臉,眼裡滿是戲謔:“我到大周來,可不是為了聽你的教導的。”

“我既然生了這麼一副樣貌,註定就不會受任何委屈,我想要的東西一定會得到。”

玉歡顏定睛看著皇后,有些不屑:“是我選擇了皇上,而不是他選擇了我,只要我勾一勾手指,世間男人都會上趕著過來,只不過他是其中最有權勢的那個。所以,別用你們大周后宮那一套要求我。”

皇后握緊了椅背,又驚又怒。她自閨中起就是循規蹈矩,哪裡見過這樣離經叛道的女子,嫁給祁栩後更是地位尊貴,沒人敢觸怒她,如今這個宜妃卻全然不把她放在眼裡。

泥人也有三分脾氣,何況是一直身居高位的皇后。

“口出妄言,衝撞中宮,這就是你們愉國的禮……”皇后冷笑著,輕“呵”了一聲,“到底還是蠻夷。”

愉國不過一個附屬國,依附於大周才得以有安身之所,她只是一個郡主,憑什麼敢這樣狂妄。

就憑皇上的寵愛嗎?

玉歡顏的面色也冷了下來,提到愉國,就是觸到了她的逆鱗了。

“當眾貶低別的國家,你這個大周皇后,也沒多守禮。”

“本宮如何,還不用你說。”

玉歡顏卻是突然笑了,那笑容那樣張揚顯眼,像日光下的五彩斑斕的蝴蝶翅膀,又像平靜海面上突然躍出的銀魚。

她自然知道怎麼紮下去能讓皇后最疼,於是她說:“前些天青王護送我進京,他卻也是個賊心不死的,還想對我動手動腳,您說,我要是把這告訴皇上,皇上會怎麼罰他?”

“你胡說什麼?!”皇后怒道。

她是最瞭解祁櫟的,他怎麼會做這樣的事。

“我胡說?那就看看皇上信誰了。”玉歡顏卻是信誓旦旦。

皇后被怒火衝昏了頭腦,看玉歡顏的眼神厭惡至極,她高聲吩咐宮人:“把她押下去,到宮門口跪滿一個時辰!”

宮人們雖有些猶豫,但還是聽命上前,欲“請”玉歡顏下去。

玉歡顏冷哼一聲,還用不到她出手,她身後的兩個侍女就將宮人們盡數攔在了她三尺開外。

“宜妃,你一定要與本宮作對嗎?你現在認個錯,本宮自然就不罰你了。”皇后深吸一口氣,給了最後一個臺階。

玉歡顏猶自冷笑,氣氛一時僵持了起來,而在這時,外間響起通傳聲:“皇上駕到——”

聽到這一句,玉歡顏朝兩個侍女使了個眼色,她們便退到了後面。

很快祁栩走了進來,皇后起身行禮。

玉歡顏轉過身,咬著唇,抹著眼角不存在的淚珠,嬌滴滴地喊:“皇上~您可算是來了,皇后娘娘要殺我呢……”

祁栩只瞥她一眼,便看向皇后:“皇后殺她作甚?”

“臣妾沒有要殺她,是宜妃對臣妾大不敬,臣妾便想以宮規處罰。”皇后望著他搖頭,解釋道。

“皇上……”玉歡顏上前兩步,抓住祁栩的袖子低泣:“我好害怕,您帶我走吧,我不想再來這兒了……”

祁栩的眼神逐漸含了冷意,他警告皇后:“皇后,這是第一次,朕不與你追究,但你若是再敢對宜妃做些什麼,別怪朕不念夫妻情分。”

皇后似是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的眼睛:

“皇上,臣妾沒有要對她做什麼,是她先挑釁臣妾,臣妾氣不過才與她爭執了幾句……皇上,近些日後宮中物議如沸,屢禁不絕,皆是議論您過於寵愛宜妃,荒廢朝政,沉溺酒色……”

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祁栩冷聲打斷:“後宮物議難平,便是你這個皇后無能,你不想辦法儘快平息流言,反而來針對宜妃,針對朕,朕要你這個皇后何用?”

皇后被質問得啞口無言,這麼多年以來,皇上一直對她敬重,何時說過這樣的重話。

祁栩最後看了皇后一眼,就握住玉歡顏的手腕,帶著她離開。

“臣妾是不是無能皇上不清楚嗎?”皇后猛地抬頭,揚聲質問:“臣妾這麼多年一直將後宮治理得井井有條,若非皇上流連於宜妃宮中,不理政務,怎麼會有流言?只要皇上還這樣做,流言怎麼可能平息?”

“皇后。”祁栩的聲音冷得嚇人,他回過頭,眼神陰冷而危險,叫人不寒而慄,“朕是君,你是臣,不管是你,還是其他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對朕的事指指點點,你最好別再惹朕不快,否則朕廢了你。”

說罷,他再沒有給皇后一個眼神,徑直離去。

玉歡顏還回過頭對她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

待他們走了,玉鍾忙上前扶皇后,心疼道:“娘娘……皇上怎麼能這樣啊,您明明都是為了他好……”

皇后心底一片冰涼,她擦掉了臉上委屈的淚水,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我倒巴不得他廢了我,我早不想當這個皇后了。”

若非是先帝賜婚,她怎麼會嫁給皇上,她從來不想做什麼皇后,只想做祁櫟的妻子。

……既然做了皇后,便要擔起職責,她自認這麼多年也算是兢兢業業,從無差錯,可如今一個宜妃,便能讓他們的關係降至冰點。

男人果然都逃不開宜妃那種絕世美人的算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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