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歡顏踏進映月宮的時候,宮內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吸氣聲,這些宮人都是第一次見她,倒也正常。

就連銀惜,也想不通世上怎麼會有這樣勾魂攝魄的美人。

玉歡顏朝銀惜走近,面上掛著完美無瑕的笑,她道:“昭妃姐姐安好。”

“妹妹坐吧。”銀惜淡淡笑著,吩咐了星北上茶,才看向玉歡顏:“妹妹怎麼有空來我這兒?”

“我很喜歡姐姐,一見如故,所以來看看姐姐。”玉歡顏笑容很是真摯,她叫侍女拿上來一個盒子,親手開啟,從裡面取出一隻玉鐲。

“這是我給姐姐的見面禮,我親自給姐姐戴上吧?”

說完,不等銀惜答應,她便站起身走到銀惜面前,執起了銀惜的手腕。

銀惜一怔,倒是並未掙脫。

玉歡顏比她高了不少,此時站在她面前,投下的陰影將她整個人籠罩在了裡面。玉歡顏握著銀惜的手腕,將玉鐲戴了上去。

“真好看呢,果然這個適合姐姐。”她笑著,如高懸的明月,動人心魄:“姐姐手上這隻紫色的鐲子也好看,但是沒我送的好看。”

面對她莫名的殷勤,銀惜只覺得奇怪,而且她握著自己手腕的手有一層薄繭,倒不像是尋常嬌弱的女孩子,將手也養的嬌嫩。

銀惜又和她聊了些奇怪的話題,就藉機送客了,玉歡顏走的時候還有些依依不捨。

待她走了,銀惜抹了一邊頭上不存在的汗,只覺心累。

以前的寵妃對她都是厭惡嘲諷,怎麼到了這位福嘉郡主這裡,卻是對她熱情的很?換戰術了?

銀惜從手腕上褪下那隻鐲子,交給星北,讓她收起來。

不管這個宜妃有什麼目的,她都不想戴她送的鐲子。

……

梅棠宮。

這座經歷過數任寵妃的宮殿仍如舊時一般華麗奢靡,它如今的主人卻是歷任主人中最美麗的一位。

玉歡顏回來的時候,祁栩已經在了,他還穿著朝服,顯然是一下朝就過來了。

“皇上怎麼來了?”玉歡顏笑道:“你們都出去吧。”

“朕想來看你,還需要理由嗎?”祁栩笑著說道,眼中卻並無笑意。

待宮人都離開了,又有依塔看著墨蓮,祁栩的臉色才冷下來。

“誰讓你去映月宮的?”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祁櫟和趙梓,還有……趙瑩,她很討厭昭妃,要我一定要讓昭妃不好過呢。”

“這種事,他們說的,你只當耳旁風就得了,何必真的在意。”

玉歡顏輕笑一聲,戲謔地看著他:“要成大事,首先就要無情,你做不到,只怕這江山就要易主了。”

“……用不著你一個愉國人管。”

祁栩在椅子上坐下,聲音冷硬。

“若是平常,自然輪不到我管。可是陛下,我們現在在合作!你這樣兒戲,我可要不敢和你再演下去了……”玉歡顏故意說道。

“危言聳聽。”祁栩冷哼一聲,嗤道:“你若是後悔,大可去找祁櫟,想必他很樂意和你合作。”

玉歡顏不禁翻了個白眼,她向椅背上一靠,兩條腿晃晃悠悠。

“得了吧,他更不是什麼好人——他覬覦我的美色。”

祁栩道:“既然你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就少說一些廢話,多做事。”

“是是是,我遵旨,行了吧。”玉歡顏摸著頭上的偏鳳紅寶石鳳釵,幽幽嘆氣。

好心當驢肝肺,真是狗咬呂洞賓。

……

自玉歡顏進宮,便是專房之寵,皇上下了朝便去她的梅棠宮,一廝混就是一天,夜夜笙歌,燈火通明。

有時更是乾脆不上朝了,一直留在梅棠宮。

一時間流言四起,皆說宜妃是妖孽化形,勾引皇上,迷惑帝心。

但說這些話的人都被祁栩嚴厲處罰了,就再沒人敢明目張膽地討論這件事,只是私底下仍然在議論。

這是很多人想要看見的情景,但兩位當事人似乎對此並不是很在意,仍然我行我素。

皇后自是聽了許多閒言碎語,後宮沒有一個妃子喜歡宜妃,對於她這樣的行徑紛紛表示唾棄,她們也很喜歡到鳳儀宮來和她抱怨。

身為皇后,便有規勸的責任。

皇后再不願,也只能將宜妃叫來,打算敲打敲打她。

“娘娘,宜妃到了。”玉鍾說完,欲言又止地看了看皇后。

“讓她進來,你有什麼想說的,說吧。”

玉鍾苦口婆心地勸道:“娘娘,皇上那麼喜歡宜妃,您何必在這個時候插手,惹皇上不快呢?”

“本宮既然做了這個皇后,就得擔起責任。”皇后修剪著月季花枝,頭也沒抬:“這般專寵,前朝後宮都不安寧,本宮理應勸上一勸,至於他們聽不聽,那就不是本宮能決定的了。”

玉鍾嘆氣,愁眉苦臉地說:“宜妃……確實太漂亮了,皇上喜歡她再正常不過了。”

皇后笑著搖了搖頭,輕聲開口:“去叫她進來吧。”

玉鍾應了一聲,很快便將宜妃帶了進來。

眼前的美人一身大紅色滿繡錦衣,頭上戴著紅寶石銜珠金鳳釵,斜簪著兩支點翠蝴蝶笄,飾品不多,但她面上的濃妝顯得格外豔麗。

豔而不妖,媚而不俗,風情萬種,叫人生不出一點惡意,甚至就連大聲說話,都會擔心驚擾了美人。

皇后在心裡驚歎,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淡妝清冷如天上仙,濃妝豔麗如三春桃。

這還只是她第二次見玉歡顏,自從那日玉歡顏侍寢後,皇上就下了旨,讓她不必每日給她這個皇后請安。

這麼多天了,這位宜妃從未來鳳儀宮拜會過她。

“參見皇后娘娘。”玉歡顏的聲音打斷了皇后的思緒,她卻只是行了一個愉國的禮,而不是大周的禮儀。

“宜妃娘娘來了這麼久了,還沒學會我大周的規矩嗎?”玉鍾怎麼看她怎麼不爽,於是出聲嗆了她。

玉歡顏並不惱,笑意盈盈,帶著明顯的挑釁:“皇上體恤,特意要我不必向他行禮,那我自然就不需要學你們大周的禮了,不是嗎?”

她話鋒一轉,冷聲質問玉鍾:“反倒是你,主子說話,有你這個奴婢插嘴的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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