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芳宮。

安德妃站在宮門口,等著玄瑤下學,很快就看到那一抹淡粉色的身影。

玄瑤亦看到了安德妃在等她,於是加快了腳步,笑眯眯地撲到安德妃懷裡。

“母妃!”

“哎,玄瑤今日在學堂過得怎麼樣呀?有沒有什麼開心的事?”安德妃慈愛地摸了摸她的發頂,牽著她的手一起進去。

玄瑤點了點頭,嬉笑道:“有!今天夫子誇讚了我的文章呢,說做的比大皇姐還好!”

“是嗎?我們宜瑤可真厲害。”

玄瑤“唔”了一聲,小手拽緊了衣角,有些緊張:“只是、只是不如無憂姑姑。”

安德妃柔聲安撫道:“你無憂姑姑比你大許多呢,又是你的長輩,你比不過她是應該的呀,玄瑤已經很棒了。”

玄瑤這才又開心起來,她揚起笑臉,問:“那母妃有獎勵給玄瑤嗎?”

“自然有。”安德妃寵溺地看著她,“明日你休沐,母妃帶你去見父皇好不好?”

“好!”玄瑤自是高興,她拉著安德妃的袖子撒嬌:“母妃最好了。”

安德妃笑意加深:“玄瑤該餓了吧,快去洗手用膳。”

玄瑤應下,由宮女侍奉著去洗手了。

看著她活潑可愛的身影,安德妃心中卻是有些不是滋味。

姐姐曾經也是這樣愛笑愛鬧,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總是和父母撒嬌賣乖,父母也總是寵著她。

可是再喜愛的女兒也比不過家族的榮辱,她們家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家族,只是偶然搭上了七王這條線,即使那時候七王只是嶄露頭角,他們也毫不猶豫地把姐姐嫁了過去。

那時的皇上剛娶了柳氏的女兒做正妃,姐姐那樣高傲的人,也只能做他的妾室了。

姐姐是得寵的,但不過一年多的時間就難產而亡,只留下一個女兒。

他們自然不甘心就這樣摺進去一個優秀的女兒,於是他們決定再送一個過去。

她就這樣被嫁了過去,她不如姐姐漂亮,也不如姐姐性子討喜,自然不得寵。

那時的皇上很忙,偶爾回來也多是宿在側妃蘇氏的屋裡,雖也關照玄瑤,但對她總是不鹹不淡。

“母妃?”

玄瑤的呼喚拉回了她的思緒,安德妃回神,又揚起一個笑臉,帶著玄瑤去用膳了。

安德妃對孩子說過的話總不會食言,第二日她就帶著玄瑤去昭陽殿見祁栩了。

見到她們進來,祁栩擱下筆,笑道:“玄瑤來了,過來讓父皇抱抱。”

玄瑤應一聲,笑著走過去。

祁栩站起,伸手抱了抱玄瑤,而後慈愛地摸著她的頭,“玄瑤重了些,想是又長高了。”

玄瑤拉著他的袖子,委屈道:“父皇都好久沒去看玄瑤了,父皇不會把玄瑤忘了吧……”

祁栩不禁失笑,他捏了捏玄瑤的臉頰,笑罵道:“你這妮子就會撒謊,不過四五日,哪就是好久沒去看你了?”

被戳破了玄瑤也不惱,她只是笑眯眯地撒嬌:“書上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樣算,父皇就是有四五年沒去看玄瑤了。”

“這些話是這樣用的嗎?”祁栩一時無奈,這個女兒最是古靈精怪,總鬧得他頭疼,卻又拿她沒有辦法。

安德妃溫柔地勸解幾句:“皇上,玄瑤還小呢,她懂什麼啊,不過是從哪裡聽了這些話就說出來了罷了。”

玄瑤眼珠一轉,故意道:“母妃說的對,玄瑤正是聽了母妃說才知道的。”她搖了搖祁栩的袖子,軟軟糯糯地開口請求:“父皇~母妃很想您呢,您今日去陪陪母妃好不好?”

安德妃一怔,急急地解釋:“皇上,臣妾從未教過玄瑤說這樣的話……”

話雖這樣說,她心裡還是隱隱生出了些期待,或許皇上因為玄瑤的意願,真的去了她宮裡呢?

祁栩頓了一下,卻是道:“朕今日答應了姜修儀去她宮裡用晚膳,順道就歇在她那兒了,改日吧。”

安德妃怔了怔,擠出一個笑容:“姜妹妹有孕在身,皇上多陪陪她也是應該的,臣妾明白。”

改日?怕是改著改著就沒了。

明明她懷著孩子不能侍寢,為什麼還是要陪著她呢?

看著玄瑤一臉失落,祁栩想了想,對安德妃道:“一會兒和玄瑤留在昭陽殿用午膳吧。”

安德妃愣了一下,隨即想到皇上是看在玄瑤的面子上,不忍玄瑤傷心,於是笑著應下:“是。”

罷了,左右她也不靠著恩寵過日子,她已是協理六宮的德妃,姜氏再怎麼樣也越不過她去。

……

清秋閣。

傍晚時分,夕陽餘暉灑在窗前,伴著盛夏的蟬鳴,銀惜靜靜坐著,一針一線繡著手裡的衣服。

“在繡什麼呢?”祁栩進來時就看到這樣一副場景,不禁開口詢問。

銀惜並未抬頭,也沒有起身,只回道:“寢衣,給皇上的。”

“真的?”祁栩一時有些驚喜,她平日裡可是很少給他做東西的。

他走近了些細看,那是一件淡藍色的寢衣,繡著松樹與仙鶴,她的手藝一如既往的好,明明是繡上去的圖案,卻像是真的一般。

“騙您做什麼。”說話間,銀惜已又落了兩針,“松和鶴都是長壽之物,妾希望皇上穿上它之後,也能一樣長壽。”

“那你該給自己也做一件,只朕一個人的長壽,沒有你,有什麼意思。”

說罷,祁栩提了提衣服下襬,在她身邊坐下。

“皇上慣會甜言蜜語。”銀惜笑笑:“您只說穿還是不穿就得了。”

他毫不猶豫回道:“穿,惜兒做的,朕自然要日日都穿。”

“皇上想怎麼穿都行。”銀惜微微側頭看向他,語氣裡含了些警告的意味,“只一樣,不許穿著它去寵幸別的嬪妃,若是讓嬪妾知道了,定搶回來撕碎了它。”

明明是大不敬的話,可祁栩卻生不起一點氣來,只笑著看她:“你這話若被那幫老頭子聽見了,定要彈劾你恃寵生嬌,不敬聖上了。”

“除了耍嘴皮子,他們也不會什麼了。”銀惜“嘁”了一聲,對某些道貌盎然的大臣倒是滿心的鄙夷。

祁栩大笑幾聲,攬她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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