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清秋閣。

銀惜手底下的宮人接到旨意就去把主殿打掃了出來,讓她在晚上之前搬了進去。

祁栩晚上也還是來了她這裡,與她說了幾句話,又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一時歲月靜好。

銀惜百無聊賴地翻了幾頁書,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思,把書放到了一邊。

她湊過去,勾住他的小指,指尖在他的手背上輕輕劃過。

祁栩只是看她一眼,沒理她,她就又變本加厲地把他拿著書的手撥開,半伏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

他低頭無奈地笑笑,只能把書冊放到一旁,伸手摟住她。

“總是不安生。”他話雖這樣說,卻沒有半分責怪的意味。

“陛下嫌棄我了,可以走啊。”銀惜有恃無恐地道。

祁栩一挑眉,道:“那還是罷了,朕一走,就有人要哭鼻子了。”

“……反正不是我。”銀惜嘟囔一句,咬了咬唇,還是問道:“陛下要有新妃了,還會喜歡惜兒嗎?”

“自然,她怎可與惜兒相比。”祁栩愛憐地摸了摸她的頭髮,他也不算瞎說,他本就對趙瑩無感,偏生她還學了一副她姐姐那令人厭惡的做派。

若非是想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盯著,他也未必讓她入宮。

“……陛下可要記著今天說了什麼,不能食言的。”他這樣說,她可是會當真的。

祁栩笑道:“君無戲言。”

銀惜勾起唇角,眼神明亮:“皇上明日來嬪妾宮裡用午膳吧,讓嬪妾給您露一手。”

“好啊,看來朕有口福了。”祁栩順著她的話說下去,又看了看窗外,“不早了,就寢吧。”

“叫宮人進來吧。”銀惜抱緊了他撒嬌:“今天累了,下次再服侍皇上更衣。”

冬日的衣服太繁瑣了,她想躲個懶。

“又犯懶,嗯?”祁栩捏了捏她的耳垂,聲音含著蠱惑:“朕不喜歡有旁人在,今日朕服侍你好不好?”

銀惜微微紅了臉,她側頭躲開他的手,小聲嘀咕:“別捏,癢。”

“哪裡癢?”祁栩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耳朵。”銀惜剛回答完,就明白了他話裡的深意,頓時雙頰發燙,她輕哼一聲,扭捏道:“登徒子。”

祁栩低低地笑了,把她打橫抱起,站起身朝床鋪走去。

一晌貪歡。

……

第二日一早,銀惜按時到鳳儀宮給皇后請安,但昨晚鬧得晚了些,她今日不免有些倦怠,靠在椅背上神色懨懨。

“妹妹晉了位,怎麼還似不太高興呢?”琳妃眼珠一轉,笑著問道。

“多謝琳妃姐姐掛懷,只是身子有些不舒服罷了。”銀惜淡淡笑著,只找了個藉口搪塞過去。

“身子不舒服?”琳妃頓了一頓,問道:“妹妹可是著涼了?”

銀惜搖了搖頭:“並未。”

琳妃仔細打量了她幾眼,不確定地開口:“妹妹不會是有了吧?”

眾人的視線頓時都集中在她身上。

銀惜沒什麼反應,淡淡說道:“琳妃姐姐想多了。”

她的月事前幾日剛走,哪來的孩子。

此言一出,不知道有多少人鬆了口氣。

琳妃抿了抿唇,不再開口。

她最初拉攏姜銀惜,只是想借著她針對一下肅德貴妃,本想用過就拋掉的,誰承想一個沒看住,她就成長到了自己已不能輕易除掉的程度。

其實不光是自己這樣想,之前的姜銀惜恭謹柔順,宮女出身,又沒有絕佳的容貌,那個時候怕是沒人真的把她當做對手。

但是事實給了她們所有人一個教訓,輕敵是大忌。

就是這樣一個似乎哪裡都不出眾的人,成了皇上的寵妃,把她們都甩在身後。

另一邊,景嬪盯著銀惜看了會兒,問道:“姜妹妹這身衣裳,看著倒很是不錯,不知是什麼料子?”

銀惜輕輕撫摸著淡綠色的綢緞,回道:“宋錦。”

這是他許久之前送的了,一直等到今日,她才能光明正大地穿上。

“……到底是妹妹受寵,這樣好的料子隨手可得。”景嬪扯了扯嘴角,即使在心中勸諫自己應該知足,可還是難免心酸。

“姐姐言重了,皇上惦記著姐姐,比這好的東西不知道送了多少給姐姐呢。”

銀惜隨口應付過去,她現在沒心思和她們爭論,滿腦子都是午膳時要怎麼做怎麼說。

清貴人笑了笑,說道:“景嬪姐姐之前懷大皇子的時候,那賞賜可是流水一樣送進飛雪軒,如今不過一件宋錦,姐姐何必過於在意呢?”

“清貴人想多了,本宮並未在意,只是隨口一問罷了。”景嬪忙給自己挽尊。

“是嗎?那還真是妾身想多了,在這兒給姐姐賠個不是。”清貴人溫柔地笑道,可是個人就能看出她是笑裡藏刀。

景嬪臉色沉了沉,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就連清貴人一個貴人也敢和她嗆聲了。

但她此刻實在沒什麼話好反駁,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心中暗恨。

銀惜和清貴人對視一笑,心中微暖。

過去了這麼久,溫修容仍然靜靜地坐在一旁,似乎對她們的爭吵不感興趣。

“行了。”皇后今日比往常要更冷漠些:“都退下吧。”

“是,臣妾等告退。”

……

午膳時分,祁栩準時來了。

銀惜笑著出去迎他,牽著他的手帶他進去,“皇上可來了,您再不來,菜該涼了。”

“惜兒今日做了什麼?”祁栩捏了捏她的手,笑問。

“皇上看了就知道了,都是皇上愛吃的。”

桌上一共六七道菜和一盅湯,確實都是他愛吃的菜。

“惜兒辛苦了。”這其中有幾道菜是極其費功夫的,還有一個扇貝火腿豆腐湯,也是要熬許久的,她應該是從鳳儀宮回來就開始準備了。

銀惜親手給他盛出一碗湯:“為了皇上,不算辛苦。”

祁栩坐下,接過她遞來的湯,道:“這些事讓宮人做就好了。”

說罷,他輕抿了一口湯。

“很鮮。”香味濃醇厚重,帶著獨特的海鮮的風味,確實算是珍饈美味了。

銀惜笑得眉眼彎彎:“皇上喜歡就好。”

他又一一嘗過了她的手藝,雖說不如專業的御廚,但也算是很好的了。

祁栩笑道:“朕以前還不知道,惜兒有這樣好的手藝。”

銀惜微一挑眉,有些驕傲:“嬪妾特意去和無憂學了幾手的。”

她以前的手藝雖說不錯,到底算不得極好,但無憂在這方面極有天賦,又經常練習,她跟著學了點,現在可比以前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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