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銀惜醒來的時候,祁栩已經去上朝了,殿中侍奉的宮女瑾兒看她醒了,問了一句:“小主要起來嗎?”

“什麼時候了?”銀惜還未完全清醒。

“卯時六刻了。”瑾兒回答。

“這麼晚了?怎麼早不叫我?”

銀惜忙坐了起來,還有兩刻鐘就是給皇后請安的時辰了,她還得梳洗打扮,希望還趕得上。

“小主放心,皇上吩咐了,讓您好好睡一覺,皇后娘娘那邊,小主今日不必去請安了。”瑾兒笑道。

銀惜聽完,看了她兩眼,輕笑一聲:“那也得去,給我梳妝。”

瑾兒點點頭:“是。”

等她到了鳳儀宮的時候,宮裡的嬪妃們都到齊了,只有瘋了的良妃和禁足的鐘嬪來不了。

不過如今宮中嬪妃稀少,就算來齊了,也沒幾個人。

等到明年二月選秀,人就該多了。

銀惜壓下心中紛雜的情緒,行禮問安:“妾身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萬安。”

“快起來吧,賜坐。”皇后微微點頭,道。

銀惜在自己的位子坐下,和旁邊的清貴人相視一笑。

“妹妹今日可來晚了。”溫修容笑了笑,端起茶杯,漫不經心地說道。

琳妃笑了笑:“算不上晚,到底沒到時辰。”

銀惜並未出聲,她看看琳妃,又看看臉色不善的景嬪。

昨日之事,琳妃看樣子是真的已經不計較了,但誰也不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

至於景嬪,她難免會對自己有怨懟,不過這不重要,有琳妃在,她翻不起什麼風浪。

溫修容不是莽撞蠢笨之人,她只說了那一句,就沒再提及了,只與她們閒聊。

倒是琳妃,她看了看銀惜,目光落在她戴著的項鍊上。

“妹妹這條項鍊……以前沒見妹妹戴過,新得的?看著就知不是凡品。”

銀惜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鍊,語氣淡淡:“皇上新賞的。”

“妹妹真是好福氣啊,皇上對你這麼好……”景嬪語氣裡聽不出什麼,但心裡難免有些豔羨。

良妃瘋了,如今這後宮可不是就她一人得意了。

琳妃亦是看著銀惜,她說是對自己忠心,可她心裡怎麼想的誰知道,如今也沒有辦法徹底拿捏她。

罷了,還是等德妃娘娘回來,與娘娘商議過,再做決定吧。

清貴人也湊了過來,她細看了兩眼,笑道:“真是好大一顆紅寶石,看得我都心動了。”

銀惜無奈地搖了搖頭,她湊什麼熱鬧。

不管她們在聊什麼話題,皇后只是摸著自己手腕上碧綠的翡翠鐲子,並不在意。

她們在鳳儀宮沒待多久,就都散了,銀惜和清貴人一起回了清秋閣。

她一進自己院子,星南就湊上來笑嘻嘻地說道:“小主可回來了,我們等你好久了,皇上讓人送來了好些賞賜,小主快去看看吧。”

“餓了,先用膳。”銀惜摸了摸肚子,嬌憨一笑。

星北露出一個瞭然的表情,打趣道:“星南,小主昨晚侍寢,現在肯定又累又餓,先讓小主吃飯吧。”

銀惜不禁失笑,搖了搖頭道:“你想多了。”

昨晚他們可是真的什麼都沒做。

星南瞭然,只以為她是害羞:“我們懂,小主,您快進屋吧,早膳都備好了。”

銀惜懶得繼續爭辯,她走進屋子,看到了滿滿一桌琳琅滿目的吃食。

“這麼豐盛?”

“嗯,皇上吩咐的。成公公還說一會兒皇上要來用早膳呢。”星南笑眯眯地說道。

銀惜看著桌上的早膳,心中微暖。

其實若是一直這樣過下去,也還不錯。

她垂下眼簾,勾唇一笑,但她想要的,遠遠不止這些。

……

良妃瘋了半個月,雖然用的都是最好的藥,但仍然不見好轉,總是說各種胡話,有時候發起瘋來就差把宮殿砸了。

皇上去看過幾回,但她已經瘋到什麼都顧不得了,說了些不該說的話,皇上就很少去了。

銀惜今日正與清貴人閒聊,手裡繡著一張手帕,星南從外面進來,複雜道:

“小主,清小主,良妃娘娘今日又跑去昭陽殿了。”

“這都第三回了吧,那些宮人連個女子都攔不住,著實沒用。”

銀惜沒有抬頭,笑笑道:“那是良妃,身份尊貴,有幾個敢真的攔她的?要是不小心出了什麼事,到頭來還是宮人們受責罰。而且她都瘋了,誰也不知道瘋子的力氣有多大。”

“也是。”清貴人煞有介事地點點頭。

星南囁嚅了一下,又道:“小主,清小主,皇上已經下旨,晉良妃娘娘為貴妃了。”

銀惜的動作一頓,終於抬頭看了看星南,“貴妃?”

“嗯,大概就一個時辰前的事。”星南想了想回答。

“都瘋了,還能得到晉封。”清貴人自嘲一笑,“她這個良妃還是除夕的時候封的,這還不到一年,又晉了貴妃,她要是不瘋,說不定……”

清貴人沒再說下去,但在場的人都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說不定皇貴妃,乃至皇后,都該是她的位子。

銀惜放下手裡的東西,端起茶杯,茶杯在空中停了片刻,她才遞到嘴邊喝了一口。

“不管怎樣,她都是玫貴妃了,星北,你一會兒去庫房裡挑幾件禮,明天送過去。”

“是,奴婢知道了。”星北應下。

清貴人看了看四周,看都是她們二人的心腹,於是湊過去一些,輕聲說:“我前些日子聽說了一件事……”

見銀惜疑惑地看過來,清貴人道:“我聽說……皇上有意接德妃回宮。”

“安德妃?”銀惜頓了頓,“她出宮為國祈福也有好幾年了吧。”

當年玫貴妃小產,皇上把安德妃撫養的二公主交給了玫貴妃,又把安德妃逼出宮,如今玫貴妃瘋了,他就要把德妃接回來了嗎?

“好像四年了。”清貴人想了想,道。

“四年了……”銀惜喃喃自語,她清楚祁栩並沒有多愛玫貴妃,那他為什麼要把德妃弄走?

只是因為補償玫貴妃,還是因為玫貴妃小產與安德妃有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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