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的人啊?”銀惜眼珠轉了轉,又問。

拾柒語氣忽地冷了下來:“不該你問的問題,別問。”

銀惜住了嘴,小聲嘀咕:“切,有什麼了不起的。”

拾柒:“……”算了,現在還得靠她脫身,他忍。

……

另一邊,宴會場地。

刺殺的十多名刺客已經被抓住了大半,風禾確認了一遍,才走上前道:“稟皇上,活捉了八名刺客,有五名沒防住,服毒自盡了,領頭的那個……跑了,已經讓侍衛搜查整個圍場了,他跑不了的。”

風禾越說越難以啟齒,是他的疏忽,竟然讓圍場混進來這麼多刺客,還有一個沒抓住。

“他輕功很好,不怪你。”祁栩搖了搖頭,他看向柳將軍:“此次全虧了將軍了。”

對抗刺客,柳將軍出了不少力。

柳將軍忙拱手道:“皇上謬讚,臣武藝淺薄,竟讓皇上受傷,請皇上責罰。”

風禾看了眼祁栩手臂上的傷口,眼中神色複雜。

祁栩滿不在乎地說道:“沒什麼大礙,將軍不必掛心。”

說完,他又問皇后:“皇后沒受驚吧?”

皇后搖頭:“臣妾無礙,謝皇上關懷。”

祁栩點了點頭,他掃了一眼后妃的席位,那裡卻是空無一人。

今日玫良妃說身體不適並沒有來,銀惜呢?她去哪了?

“姜貴人呢?”他皺著眉問。

皇后看了眼銀惜的位子,想了想回答:“姜貴人應該是回去了,刺殺前不久,臣妾看見她帶著宮女走了。”

“胡鬧!”祁栩驀地生出一股怒氣,這麼晚了,她離席也不和他說一聲,要是出了什麼事怎麼辦?而且現在還跑了一個刺客,要是正撞到她……

他不敢再想,一時有些慌亂地吩咐風禾:“你帶人去姜貴人的帳篷找她,務必保證她沒事,跑了的那個刺客,今天晚上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風禾領命退下了。

祁栩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中不安。

柳將軍默默打量著他,看樣子,皇上挺在乎這位姜貴人的。

柳將軍低頭看著地面,道:“皇上還是先處理傷口吧。”

祁栩閉著眼,“嗯”了一聲。

……

銀惜帶著拾柒走了半刻鐘,便到了營帳不遠處,星南望了望那營帳,心中不解,但未問出口。

“快到了,拾柒,你還走得動嗎?”銀惜問。

拾柒腿上血流的不少,他此時臉色蒼白,身體發軟,眼前一陣陣發黑,但他還是道:“我沒事。”

“別硬撐了,你腳步都虛浮了。”銀惜嘆了口氣,左手攬著他清瘦的腰,右手放在他右側的腰身,道:“我這樣扶著你吧。”

“你、怎麼能……”拾柒頓時結巴了,蒼白的臉色都有些發紅。

“沒關係,反正你長得這麼好看,我又不吃虧。”銀惜輕笑道。

拾柒不敢看她,“走,走吧。”

銀惜垂著頭,目光落在他腰側的匕首上。

“等我出去了,會報答你的,你……”拾柒還未說完,就聽到一陣刀刃刺入血肉的聲音,隨即而來的是腹部的劇痛。

“你!”他不敢置信地扭頭看向銀惜,她臉上早已沒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冷意。

拾柒想去揮開她的手,可胳膊被她架在肩上,他已經沒有力氣拿下來了。

銀惜緊握著手中的匕首,猛地拔了出來,又用力刺進去,一連刺了十幾下。

直到他嘴裡不停湧出鮮血,手也無力地垂了下去,她才停手。

銀惜雙手微微顫抖,她將拾柒扔到地上,他沒閉上眼睛,就這樣直勾勾地望著前方,仿若他還活著一般。

星南早已嚇得要死,她死死捂住了嘴,生怕自己尖叫出來。

銀惜握住她的手腕,緊盯著她的眼睛,“我們走。”

星南茫然無措,一時沒有反應。

銀惜用力一拽,道:“他不死,我們都得死,今天什麼都沒發生,快走。”

星南這才回神,不住點頭,跟著銀惜往自家的帳篷跑去。

她們跑了好一會兒才到,星北正站在門口焦急地張望著,看到她們回來,這才鬆了一口氣,忙迎了上來。

“小主,你們可算回來了!”

除了星北,此時帳外小成子也在,他走過來,笑道:“小主可回來了,皇上很擔心您呢。”

銀惜把沾上血跡的袖口掩住,強顏歡笑道:“讓皇上掛心了,我沒事。”

小成子:“既然小主沒事,那奴才就回去覆命了。”

“好,公公快回去吧。”

小成子走後,銀惜走了進去,“都出去,星北留下。星南,你回自己屋裡歇著吧,這兩天不用你做事了。”

星南一陣恍惚,片刻才道:“是,奴婢告退……”

星北不解,察覺到了不對勁,她進了帳篷,四處看了看,問道:“小主,怎麼了?”

“不是什麼大事。”銀惜深呼吸一口氣,“給我寬衣。”

“噢。”星北應了,走過去給她寬衣,突然看到衣服袖口上的血跡,她驚詫道:“小主,您衣服上怎麼沾了血啊?”

“不小心沾的,你把這衣服拿下去,明天一早就洗了,別讓人知道。”

星北雖不明白,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寬衣過後,銀惜躺到了床上,她側躺著,心中難免恐懼,眼前都是拾柒臨死時的樣子。

她……殺了人。

她連小貓小狗都沒殺過,可現在卻殺了人

銀惜如同瀕死的魚一般用嘴喘著氣,忽然又緊緊抓住了被子,眼神逐漸變得凌厲。

怪不得她,是他自己非要招惹她的。

既然身處後宮,就算她不殺人,也會有人因她而死,她何必惶恐。

怪不得她。

她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平躺了下來,眼神逐漸轉為清明。

就算真有閻羅地獄,那也是死後的事了,況且,她並不信什麼報應,什麼神佛。

她躺了一會兒,星北輕手輕腳地進來:“小主,皇上來了。”

銀惜睜開眼睛,沉默了一會兒,“讓皇上進來。”

這個時候,他來做什麼?

腳步聲由遠及近,她再抬頭的時候,祁栩已經到了她面前了。

他在床邊坐下,輕聲問:“聽小成子說你才回來不久,沒嚇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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