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會的。”銀惜勾起唇角,又對魏霽道,“妹妹比我要年輕漂亮,肯定更得皇上喜歡,我從小宮女到如今嬪位用了三年,想必三年之後,妹妹定然比我要強,九嬪乃至妃位都有可能呢。”

聽她這樣說,有許多人的臉色都變了變,姜銀惜有一個就夠了,哪還能容得下第二個。

差不多的出身,魏霽還要更美貌許多,背後還有華熙大長公主的支援,若是皇上真的像寵愛姜嬪那樣寵愛她,難保她不會爬到妃位。

這絕不是她們想看到的。

“娘娘謬讚了,妾身惶恐。”魏霽並不敢應她的誇讚,忙低下頭去。

原來……姜嬪是從宮女升上去的嗎?那既然姜嬪可以,為什麼她不行呢?她一定也可以的。

等到三年之後,她真的超過了姜嬪也未可知。

“行了,你們都消停一點吧。”皇后揉了揉太陽穴,語氣難免有些煩躁。

每日早上聽她們唇槍舌戰,是個人都煩。

見皇后開口了,眾人忙斂了神色,道一聲“是”。

只有婉妃,心中仍是不滿。

……

等婉妃回了自己宮裡,剛坐下沒多久,就聽宮女稟報說“魏選侍來了”。

婉妃一拍椅背,難掩怒氣:“她還敢來!”

“娘娘息怒。”碧璽連忙勸解了一句。

綠松卻憤憤不平道:“華熙大長公主是娘娘的親姨母,不為娘娘打算就罷了,還弄進來一個跟娘娘爭寵的小蹄子,到底什麼意思嘛!”

“綠松!”碧璽推了她一下,示意她住嘴。

綠松這才不情不願地閉了嘴。

但她的話都是說到了婉妃心裡,婉妃深吸一口氣,道:“叫她進來。”

魏霽從外面緩緩走進來,微一福身:“見過婉妃娘娘。”

婉妃神色微冷,她勾起唇角道:“你來本宮這裡做什麼?可別指望本宮會歡迎你。”

魏霽並不惱,她笑了笑,恭敬道:“娘娘莫氣,妾身進宮其實是為了娘娘啊。”

“……為了本宮?”婉妃輕哼一聲,“這話從何說起啊?”

“娘娘,公主知道您在宮中孤立無援,這才特意派了奴婢來,希望能幫襯到娘娘。”魏霽頓了頓,又道:“娘娘,公主是您的親姨母,怎麼會害您?公主一番苦心,還望您明白。”

“從今以後,奴婢就是娘娘手裡的刀,娘娘指哪,奴婢絕不偏移半分。”

婉妃愣了愣,隨即狐疑地盯著她,想從她的表情中探查出這番話的真假,但魏霽只是靜默地垂著頭,她一時也看不出。

婉妃又問:“這些話,是你自己這樣想,還是姨母讓你這樣做?”

魏霽道:“這些話既是奴婢心中所想,也是公主交代,奴婢仰慕娘娘已久,還望娘娘能讓奴婢侍奉在身側,這樣奴婢就心滿意足了。”

婉妃的眼神細細從她身上掃過,若真如她說的那樣,她是姨母派來幫襯自己的,那她倒也可用。

而且她既然這樣謙卑地投誠,自己再也沒有理由懲治她了,起碼錶面上沒有。

婉妃眯了眯眼,如果姨母真是為了她好,她再對魏霽出手,難免會寒了姨母的心,也會讓母親和姨母的關係破裂。

這就難辦了啊……不管姨母是不是真心,面上打著為她好的旗號,她若是不接受,那就是她不知好歹了。

婉妃微微仰頭,勾唇笑道:“既然如此,本宮也不會為難你,你且回去,等有了什麼事,本宮再吩咐你。”

魏霽很有眼力見,見婉妃不想多留,她就笑著告退了。

她走後,婉妃的臉色漸漸冷凝下來,就算真的是姨母派來幫她的人,也不能和她搶皇上。

……

漪瀾宮。

溫修容支開了思苒,只與漸染密話。

漸染猶豫了下,道:“娘娘,那邊的意思是……還未找到……”

娘娘要查自家府裡秋姨娘和月寧的下落,可如今仍是半點訊息都沒有。

“……讓她們繼續查。”溫修容斂眉,單薄的身子竟有幾分破敗,“只要能查到,我做什麼都行……”

……

清泠閣,晚。

魏霽花了一整天時間,熟悉了整個後宮,也粗略瞭解了各宮妃子,她在晚上的時候回到自己宮裡,和其他妃子一樣等著皇上晚上臨幸的結果。

她是幸運的,皇上今日晚上仍然來了她宮裡。

魏霽深呼吸一口氣,走過去迎他,她在心裡給自己暗暗打氣,今天不能再像昨日一樣了,她得讓皇上對自己感興趣。

“參見皇上。”魏霽輕輕柔柔地開口。

幸而,他今日並未再和她擦肩而過,而是站在了她身前。

“免禮。”皇上清潤動聽的嗓音響起,魏霽這才站直身子,帶著些怯意去看他。

不是第一次見了,可這張絕世的容顏仍讓她心頭一跳。

“外頭風大,進屋吧。”祁栩淡淡說道。

魏霽連忙應和:“是。”

進了內殿,祁栩卻是又讓她唱了幾支小曲,他閉著眼睛,像是很放鬆享受。

一支《青玉案》唱完,祁栩睜開了眼睛。

魏霽看他又想起身去就寢,咬了咬唇,楚楚可憐地問道:“皇上,是妾身哪裡伺候的不好嗎?”

“你怎會這樣想?”祁栩一頓,寬慰道:“你伺候的很好,朕很喜歡。”

“那皇上昨日……為什麼不願意碰妾身一下?”魏霽說完,就帶著羞怯低下了頭,她小聲解釋:“妾身從前雖是舞姬,但只跳舞,從未伺候過旁人,妾身還是完璧之身的……”

“朕並未嫌棄過你,只是昨日太累了。”

“那今日呢?皇上?您會不會補償給妾身?”魏霽抬起頭,帶著希冀看他。

祁栩被她看得一怔,眼前人嬌俏賣乖的模樣莫名讓他心頭一陣刺痛,眼前似乎浮現出了另一個人的音容笑貌。

她說,妾永遠不會離開皇上;她說,只要有一點點,妾就很開心了;她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他本以為只是一個寵愛些的妃妾,本以為肯定是她先熬不住來求饒,可這一個多月,他們從前種種皆化作利劍刺穿他的胸膛,他過得並不好。

夜深人靜時,空閒小坐時,皆是她的身影。

本來魏氏的歌聲可以讓他暫且忘卻,如今魏氏卻也染上了她的模樣。

如今他似乎不得不承認,他動了情。

真是可笑,他那顆早就千瘡百孔的心,竟然還能為他人而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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