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妹妹既然已經知道了此事,你們打算如何應對?”皇后問。

雲貴人含恨,咬牙切齒地說道:“求皇后娘娘做主,查出真兇,替妾身做主。”

“本宮會的。”皇后點了點頭,又看向銀惜,“姜修儀,你覺得呢?”

“真兇自然是要查的。”銀惜抿了抿唇,輕聲道:“只是此事不宜張揚,一來於皇室威嚴有損,二來兇手隱在暗處,若此時傳揚出去只會打草驚蛇。”

“三來……今日兇手能用這樣的手段,難保明日不會更隱蔽,就讓她們以為萬無一失,才不會再次下手。”

現在比起抓到下手的人,她更想要保護好自己和孩子,凡事等她平安生產再說。

敵在暗我在明,一時又抓不到兇手,張揚出去就是把自己又立成了活靶子。

“你說的沒錯,本宮也是這樣想的,先把你們的身子養好,至於兇手……總會抓到的。”

皇后輕嘆了一口氣,說的容易,做起來就難了。

好不容易查到的線索,卻隨著那個重要的宮人的自盡而斷了,她雖已經控制了局面,不會有人懷疑,可不能大張旗鼓,這事也查不下去了。

雲貴人聽完,仔細一想也想明白了,於是便同意了:“一切但憑皇后娘娘做主。”

銀惜輕撫著小腹,忽地生出一股厭煩,厭惡這個孩子,讓她成為眾矢之的。

她皺著眉,心跳的稍稍有些快,明明這是她早就想要,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孩子,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難道那人在脂粉中動的手腳還會讓人神智失常?那倒真是讓人感到恐怖了。

“嬪妾敢問娘娘一句,這脂粉到底動了什麼手腳?”

皇后定定看了一眼那脂粉,才回道:“讓人身體逐漸虛弱的藥,每日抹在臉上,就從肌膚滲入身體,防不勝防。”

只是身體逐漸虛弱嗎?

銀惜想了想,擔憂地看向雲貴人。

她從發現懷孕至今不到三個月,可雲貴人已經六個月了,算起來,雲貴人比她多用了至少三個月的有毒脂粉。

雲貴人微垂著頭,捧著自己已經七個月的肚子,難掩哀傷。

她這個孩子還能保住嗎?只要能保住就好……

“好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這件事就先不要張揚,本宮讓人制了一樣的脂粉。”皇后說著,揮了揮手,立時就有宮人端上來幾盒看上去一模一樣的脂粉。

“你們帶回去把有問題的換了,相信本宮總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是,嬪妾多謝皇后娘娘。”銀惜示意星北拿了兩盒脂粉,又微微福身道謝。

雲貴人跟著行禮:“妾身多謝皇后娘娘。”

“本宮既然身為皇后,那這就是本宮的職責,不必道謝。”皇后搖搖頭,道。

“話雖這樣說,還是要感謝娘娘的恩德。”銀惜微笑著說了幾句,她有些不舒服,故而臉色不是很好看,但神情卻是無比真摯。

“好了,你們身子不好,都回去吧,記得找信得過的太醫好好調養調養。”

“是,嬪妾告退。”兩人行過禮,就一同出去了,雲貴人看上去還有些呆呆的,也許是還沒反應過來。

“修儀姐姐……”雲貴人回神,帶著哭腔問:“你說我這個孩子還能生下來嗎?他會不會和三公主一樣……”

“不會的,這不是還有三個月嗎?你好好調理,總會好的。”銀惜對她亦有些憐憫,於是安慰了幾句。

雲貴人眼角還掛著淚珠,她甕聲甕氣道:“借娘娘吉言,妾身後半生的指望都在這個孩子身上了,妾身實在是不敢想,若他出了什麼事,妾身該怎麼活。”

“不會有事的。”銀惜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安撫道。

雲貴人素日是很堅強的人,如今為了孩子也變得敏感脆弱,可見懷孕確實會改變一個人。

雲貴人含著淚點了點頭,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聽了進去。

這一通勞碌下來,銀惜卻是有些吃不消了,她這兩日幾乎沒吃什麼東西,覺也睡得不好,腦海中總有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攪得她整個人筋疲力盡。

她想趕緊回宮裡睡一覺,卻也知道,她定是又睡不好的。

銀惜不禁嘆了口氣,只覺得這日子怎麼這麼難過。

……

下午,昭陽殿。

祁栩正全神貫注批著他的奏摺,想早些做完,這時來喜卻走了進來。

“皇上,景嬪娘娘和陶貴人帶著大皇子來給皇上請安了。”

祁栩一頓,隨即道:“讓她們進來。”

“是。”

景嬪和陶貴人進了殿,走到御前,恭敬行禮:“嬪妾等參見皇上。”

就連青鴻,都由乳母抱著行了一個禮。

青鴻今年剛一歲多,穿著一身大紅色衣裳,戴著紅色帽子,被乳母抱著,一雙大眼睛滴溜溜地轉,看著可愛極了。

祁栩放下筆,含笑問了一句:“兩位愛妃怎麼一起來了?”

說完,他就讓乳母把青鴻抱了過來,自己逗著青鴻玩。

陶貴人笑道:“妾身在路上遇到了景嬪姐姐,正巧都要來昭陽殿,就一起來了。”

景嬪看著他和青鴻父慈子孝,不禁微勾唇角,平日裡皇上雖也溫和,可卻總是淡淡的,也只有面對青鴻的時候,才會有這樣寵溺溫柔的一面。

只可惜……她沒能再生一個女兒,青鴻到底是琳妃娘娘養著的,她不好經常帶著他來找皇上,若是有個女兒……她就可以養在身邊,總比現在這樣強些。

她之前只想自保,可現在她地位已經穩固了,德妃和琳妃娘娘不在意聖寵,婉妃死了,溫妃也死了……

除了沁充容,她自認長得不比那些新人差,而且她還有個皇子,總多幾分情分。

按理來說,她應該有幾分寵愛。

可世間的道理總是沒處講,景嬪在心裡嘆了口氣,一陣悲涼。

“皇上。”陶貴人笑吟吟地走過去,從袖口中拿出一個精緻小巧的扇墜,“妾身閒來無事,就仔細做了一個扇墜,想獻給皇上。”

“你有心了,只是快入秋了,扇子也快要用不上了。”祁栩看了一眼扇墜,輕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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