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洲城。

風禾匆匆穿過長廊,到了皇上的映竹閣,推開門進去。

“皇上。”他急急地走到祁栩的案前,笑道:“抓到了。”

祁栩一頓,然後抬起頭,緩緩一笑,“好事,明天當眾斬首,後天再處理一些事情,大後天就能回去了。”

“是了。”風禾笑道:“皇上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

祁栩奇怪地看他一眼,“朕現在能有什麼事情要吩咐你。”

風禾微怔,然後低下頭道:“是微臣多言了。”

半刻鐘後,便有人來通報說頌玉來了。

“她這個時候來做什麼。”祁栩揉了揉太陽穴,淡淡說道:“讓她進來吧。”

風禾微微一笑,臉上的表情像是在說果不其然。

頌玉穿著一身水紅色的錦衣,頭上戴著金絲珍珠流蘇蝴蝶步搖,她福身行禮,道:“民女參見皇上。”

“平身。”祁栩放下手裡的把玩的擺件,掃了她一眼,微笑道:“你今日怎麼打扮起來了?”

這還是第一次看她穿這樣精緻的衣服,戴這樣華貴的首飾。

頌玉仔細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柳眉彎彎:“今日有了結果,民女高興。”

這個理由倒也合理,祁栩微一點頭,又道:“此次,你立了大功,你想要什麼賞賜?”

聽到他這樣說,頌玉眼前一亮,向前走了幾步,半跪在案前。

“皇上先前答應過的,幫我開分局,還算數嗎?”

“自然,你想在哪開,就在哪開。”這算是什麼大事,不過開個分局。

“我不用皇上幫我多少,只要……”她頓了頓,笑容明媚:“皇上在百姓面前,多誇我幾句,我就什麼都有了。”

百姓都迷信皇上,皇上都誇獎的人,自然也能得到百姓信服。

皇上早晚是要走的,在百姓中立了威信,才是真的有用。

“行,就要這個?”

聞言,頌玉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她微微向前俯了身子,伸手抓住了祁栩的胳膊,“就要這個,皇上答應了,可不能反悔。”

“君無戲言。”祁栩一怔,隨即掙開了她,皺眉道:“沒事了就下去吧。”

頌玉手中一空,難免有些失落,卻並不灰心,她咬了咬下唇,眼中又燃起鬥志。

她看上的男人,她就不信弄不到手。

“民女告退。”頌玉站起身行了一禮,頭上步搖的珍珠流蘇微微晃動,清脆悅耳。

祁栩看一眼風禾,道:“你也下去。”

“是。”風禾應下,和頌玉一起出去了。

頌玉走的遲疑,到了門外,她還戀戀不捨地朝裡看了一眼。

她的小動作都被風禾看在眼裡,風禾倒只覺得有趣,笑著搖了搖頭。

他早就知道會這樣,皇上宮裡那麼多貌若天仙的妃子,出門一趟還能遇到如花似玉的紅顏知己,真是豔福不淺。

“風大人……”頌玉叫住了他,她面上帶著遲疑,但咬了咬牙還是道:“我想問你一些事情。”

風禾看了看四周,目光落在那一片墨竹上,他做了個請的手勢,“那邊說。”

到了地方,風禾道:“你問吧,我儘量回答你。”

頌玉捏著衣角,眼珠四處轉了轉,最後朝下看去,她平日裡是開朗的性子,但此時卻扭扭捏捏,看得風禾不禁搖頭。

情愛害人不淺啊。

頌玉小聲道:“我知道皇上是有皇后的,但是我想知道,其他人呢?多嗎?”

風禾皺著眉仔細算了算,好半晌才回答她:“不多,加一起也不過這個數。”

他伸出兩根食指,垂直著擺在一起。

“十個?”頌玉抿了抿唇,低著頭附和:“那是不多。風大人,您知道皇上最喜歡哪個嗎?”

風禾回想片刻,猶豫著答:“最喜歡的不知道,但最寵愛的應該是姜修儀吧……”

頌玉微微歪頭:“姜修儀?她是什麼樣的人?”

“我不敢妄言,也沒見過她幾次。”風禾環顧四周,壓低聲音:“我的印象裡,她很愛撒嬌,柔柔弱弱的。”

他只見過姜修儀一兩次,更多是聽說,印象最深的就是在延芳圍場,刺客行刺的那個晚上,姜修儀提前離席,皇上擔心她遇到刺客,急著去找她,幸而最後沒事。

當時她應該是嚇到了,躲在皇上懷裡,看著就讓人憐惜。

“這樣啊……我知道了,多謝風大人。”頌玉笑道。

風禾搖了搖頭,微微一笑:“不必。”

賣個人情罷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他頓一頓,又道:“我還有事,先走了,你也快回去吧。”

“哎。”頌玉應了一聲,待風禾走遠,她便也慢慢往回走。

撒嬌、柔弱?

她自十歲父母都去世了之後,就再沒撒過嬌了,平日裡和柔弱也沾不上邊……

她犯愁地拍了拍頭,這一下拍的髮髻有些鬆動,她又趕緊扶住髮髻。

愁啊。

……

清秋閣。

午時二刻,銀惜剛醒過來,星北本在一旁拿著本銀惜的書翻看著,見她醒了,便笑著問:“娘娘要起來嗎?再過半個時辰,就可以用午膳了。”

“一天天的睜眼就是吃飯,我都胖了一圈了。”銀惜戳了戳自己的腰和肚子,破罐子破摔道:“我再躺會兒,再說吧。”

“好~”星北笑意漸深,一臉寵溺。

但美好的時光總是轉瞬即逝,外頭一陣喧譁,煙羅匆匆走進來,神色焦急。

“怎麼了?這麼著急?”銀惜慢慢坐起,看她這樣急切,也認真了起來。

“太后娘娘召您過去,來了好多人,怕是不去不行了。”煙羅皺著眉,不禁擔憂。

“不去不行那我就去,什麼大事,她還能殺了我不成。”銀惜嘴上雖安慰著煙羅,但她心裡也沒底,誰知道太后那個瘋婦能做出什麼。

皇上在時太后都敢百般刁難她,何況如今皇上不在,皇后又生了病。

幸而這兩日星南在皇后宮裡,找機會在皇后的藥里加瞭解毒丹,皇后雖病,卻已好了許多了。

太后不好在皇后剛病的時候就下手,等了兩天,其實也還是有些倉促,但皇后的狀況她最清楚,她知道再不動手皇后就好了。

而且星南和許太醫都在鳳儀宮,太后想再下毒,已經沒有那麼容易了,反而還會被抓到把柄。

到底這後宮是皇后做主,不是太后,她沒有實權,只能憑著名位,虛張聲勢。

“給我換身衣服。”銀惜穿好鞋,又由星北服侍著換了身衣服,她收拾好自己,問了一句:“小孟子呢?”

煙羅垂首回道:“在外面,太后派來的人不少,氣勢洶洶的,像是不會讓我們的人出去。”

銀惜開啟妝臺的匣子,把裡面自己備好的東西塞在袖口裡。

她停一停,朝外面看了一眼,聲音冷冷:“我們的人又不是都在這裡,裡面的人出不去,她還能拘著外面的人不成?我們走。”

“是。”星北應聲,上前扶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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