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慈宮。

銀惜到的時候,靜慈宮“熱鬧”的很,各宮的主子下人塞了滿宮。

她只帶了星北和煙羅,由太后宮裡的宮人引進靜慈宮主殿。

進了主殿,一抬頭便對上太后的視線,太后像是又老了些,鬢邊白髮藏也藏不住,皮肉鬆弛,眼角滿是細紋,但是她眼中的厭惡絲毫不少。

銀惜不動聲色地左右看了看,後宮人來的倒齊,除了雲貴人身子重,都來了。

景嬪正跪在殿中,哭的悽慘,琳妃站在一旁,臉色也不好看。

見銀惜進來,眾妃神色複雜。

銀惜收起視線,恭恭敬敬地行禮:“嬪妾參見太后娘娘。”

“姜修儀。”太后的目光如毒蛇般陰冷,她冷笑著吐出這幾個字,仿若附骨之疽,直叫人遍體生寒:“你知道哀家為什麼叫你來嗎?”

“嬪妾不知,還請太后示下。”銀惜低著頭,輕聲道。

太后冷笑:“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不知道嗎?”

銀惜知道她今日就是要找自己的茬,於是站直了身子,抬頭微笑,一臉無辜:“嬪妾做的事情都是嬪妾應該做的,嬪妾不知道您說的是哪件呢?”

“哼,裝模作樣。”太后最討厭的就是銀惜這副無辜的樣子,她冷哼一聲,沉聲道:“琳妃,你來說。”

“是。”琳妃微一福身,便轉過來看著銀惜,神色複雜。

“修儀妹妹,今天一早,大皇子便有些不舒服,昏昏沉沉的沒什麼精神,後來更是把吃進去的東西都吐出來了,至今昏迷不醒。”

“找了太醫,說是……中毒,我們仔細檢查了大皇子的飲食,發現他早上吃的一味羹湯裡,混了南天竹的汁液。”

“南天竹是有毒的,我相信修儀妹妹明白這一點。”

“所以呢?姐姐懷疑是我做的?”銀惜明白了為什麼景嬪會跪在這裡,她是大皇子生母,出了這樣的事,肯定著急。

只是不知道,這件事是太后做的,她們並不知情,還是她們和太后一起謀算她。

琳妃作出一副傷心的模樣,言語悲痛:“妹妹,我是不想懷疑你,可有人告發你,我也不能當沒看見。”

“告發我?誰?”銀惜好整以暇,淡淡看著她半真半假地演戲。

“青鴻身邊伺候的宮女慄兒。”琳妃道。

一直不出聲的景嬪也看了過來,她眼中似乎含著恨意,聲音有些顫抖:“修儀娘娘,嬪妾自認,沒有得罪過你,你為什麼要對嬪妾的兒子下手?”

她的神情那樣無助,就像是破碎一地無人在意的瓷器一般。

銀惜只看了她兩眼,卻沒有回答她,景嬪一向是聰慧的,如今景嬪幾分真幾分假她也分不清,但總是想對她不利的。

“姜修儀,你還不肯認罪嗎?”太后冷聲道。

“我認什麼罪?”銀惜從容不迫地反問,這種時候,她只要拖就好了,拖到皇后聽到訊息。

“哀家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去把慄兒叫上來。”

太后吩咐完,她身邊的林姑姑便叫人將那個慄兒帶了過來。

慄兒是一個很普通的宮女,放在人群裡,或許沒人會看她第二眼。

此時,她卻被滿殿的人注視著。

慄兒在景嬪旁邊跪下,道:“奴婢參見太后娘娘,各位小主。”

“慄兒,把你和本宮說的話,再原原本本地和姜修儀說一遍。”琳妃命令道。

“是。奴婢是伺候大皇子的宮女,前幾日皇后娘娘病了,姜修儀就找上了奴婢,讓奴婢在大皇子的飲食中加入南天竹的汁液,以此毒害大皇子。”

慄兒剛說完,太后便迫不及待地想定銀惜的罪,她帶著怒意道:“姜修儀,你還有什麼話說?”

銀惜輕哼一聲,譏諷道:“太后娘娘就聽她一面之詞嗎?”

“你還想怎麼狡辯?”太后現在只想趕緊發落了她,所以滿臉的不耐煩。

“慄兒,本宮問你,你既然說是本宮指使你做的,那本宮許了你什麼好處?”銀惜居高臨下地審視著慄兒。

慄兒像是有些害怕,她低下頭,從袖子裡拿出幾張銀票。

“修儀娘娘給了奴婢一千兩做報酬,還說事成之後還有一千兩。”

銀惜像是覺得好笑,沒忍住笑了幾聲,又問了她別的問題:“本宮什麼時候收買的你?又是什麼時候吩咐的你?”

“兩日前皇后娘娘發病後,御花園中,當時奴婢在陪著大皇子玩,您叫了奴婢去,用銀子收買奴婢。”

“你說話真有意思。”銀惜漫不經心地理了理衣裳,這種局她都懶得應對,比當初陸氏做的那兩個局差遠了。

陸氏的第一個局簡單但是有效,直接站你旁邊倒下去,摔個早產,再聰明的人來都得脫層皮。

第二個局陸氏準備的更充分,哪個正常人能做出殺死親生女兒來構陷旁人的事?要不是早有防備,她說不定就栽了。

而此時的慄兒愣了愣,疑惑道:“您說的話奴婢不明白。”

“沒什麼。”銀惜掛上一抹假笑,問道:“你既然說本宮是在御花園吩咐的你,你可還記得是什麼時辰?”

“巳時三刻。”慄兒毫不猶豫地回答。

銀惜冷下臉,聲音裡也透著寒意:“那日本宮根本沒去御花園。”

星北亦是附和:“太后明鑑,當日奴婢也在,我們娘娘壓根沒去御花園。”

太后並不在意這個,她端起茶杯,慢悠悠地撇著浮沫。

“你是她的心腹,你說沒去就是沒去嗎?可有人看見她去了,疏雲。”

銀惜冷冷地勾了勾唇角,太后這是想無中生有。

林姑姑依著吩咐,又叫進來一個小宮女。

那小宮女一進來便跪下叩首,言語中滿是肯定:“奴婢是御花園侍弄花草的宮女良夕,兩日前看見了姜修儀和她說話。”良夕指了指慄兒,“她們鬼鬼祟祟的樣子實在不同尋常,所以奴婢記得清清楚楚。”

慄兒便又來了勁:“奴婢所言,句句屬實。”

“良夕,你既然看見了,你可還記得那是什麼時辰?”銀惜戲謔道:“你可別和她說了兩個時間。”

良夕咬了咬唇,斬釘截鐵地道:“巳時三刻。”

她們兩個人說的時間一模一樣,一時間眾妃心思各異。

銀惜嗤笑一聲:“連時間都串通好了,還真是大費周章。”

蕭似宓忍了許久了,此時終於忍不住出聲嘲諷:“她們說的一樣了是串通好了,說的不一樣就是構陷你,好賴話都讓你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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