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惜沉默了一會兒:“父親是平順二十七年的秀才,父親命苦,平順三十七年就去了。”

觸及到她的傷心事,祁栩難得有些無措,他輕拍了拍銀惜的後背,道:

“你現在有朕,朕會疼愛你。”

“嗯。”銀惜點頭,勾出一個笑容,把心事壓下。

祁栩轉移了話題:“可喜歡朕給你的新年賀禮?”

“不喜歡。”

“為什麼?”祁栩愣了一下,然後鬆開了她,看著她皺眉問道。

酒精讓他比平時遲鈍了些,看上去竟有幾分懵懂。

“這賀禮人人都有,又不是單給妾身的。”

祁栩聞言笑了,那笑聲落在她耳裡,直讓她心跳加快。

“皇上笑什麼?”銀惜挑眉。

“朕在想……既然你不喜歡,那朕就再給你一個獨一無二的賀禮。”

說完,祁栩低頭看著她,他面頰微紅,眼中含著笑意。

銀惜喜歡這樣的祁栩。

純粹,本真,與那個似乎總是笑裡藏刀的他不一樣。

她主動抬起頭,貼上他的唇。

祁栩長睫微顫,忽而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銀惜與他分開,一點點拿開了他的手。

她盯著他的眼睛,毫不掩飾地說:“我想看清陛下。”

許是酒喝的實在多了,祁栩驀地覺得從心頭漫上一股燥熱。

他轉而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放在她的後腦,掌心的髮絲柔軟順滑,又勾起幾分癢意。

祁栩手上用力,將她扣近自己,唇瓣觸碰到那片柔軟的時候,他與她四目相對,情意繾綣。

良久,他將下巴擱在她的肩頭,啞聲道:“燭火被風吹亂了。”

“哪裡有風。”銀惜呼吸微喘,她看向殿中的燭臺,殿內並沒有風,蠟燭只在靜靜燃燒。

祁栩閉著眼,輕撫她的髮絲。

燭火亂了。

又過了片刻,祁栩站了起來,神色已恢復平靜。

“朕該去鳳儀宮了。”

雖說讓來喜去通知了他會晚些去,但也不好太晚。

他欲轉身離開,銀惜卻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可是妾不想讓皇上走。”

祁栩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哄道:“這是規矩,朕明日再來陪你。”

銀惜不說話,只是眼中含著淚委屈地看著他。

被她這樣看著,祁栩一時間竟以為是自己負心薄倖了。

“……罷了。”祁栩閉了閉眼,“再陪你一次。”

他握住她的手腕,輕輕向下用力,銀惜順勢倒下,他便將她的手腕壓在了床上。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銀惜悄悄勾起唇角。

……

鳳儀宮。

皇后坐在梳妝檯前,卸去了滿頭的珠翠和臉上的脂粉。

她長得很美,即使未施粉黛,穿著素淨的寢衣,仍然美得驚心動魄。

這樣的美貌,整個後宮唯有玫良妃可以與之相較,但這樣的美人,眉間卻總帶著憂愁。

皇后的貼身侍女玉鍾走進來稟報。

“娘娘,來喜公公來傳話說,皇上今晚會晚些過來,讓您先就寢。”

皇后撥弄著腕上的翡翠手鐲,神色自若,波瀾不驚,“知道了。”

玉鍾遲疑一會兒,硬著頭皮說道:“娘娘,都過去了。”

皇后聲音很輕,但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過不去。”

玉鍾無奈退下,南磬正在外面等著她,看她滿面愁容,便猜到了幾分。

“你提皇上了?”

“嗯,提了一句,娘娘不大愛聽。”玉鍾又嘆道:“娘娘性子太倔,其實皇上對娘娘挺不錯的了……”

“這是皇上和娘娘的事,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南磬笑了笑。

玉鍾看著她,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

……

第二天一大早,銀惜就被遺光和星北從床上扯下來,梳妝打扮。

她昨天本來睡得就晚,現在大早上還要去給皇后請安,必須起床,整個人睏乏得要死。

銀惜迷迷糊糊地任由遺光和星北打扮,穿上了一套淡粉色的宮裝,又披上披風,套上暖手。

饒是這樣,一出門的時候還是被冷風吹的清醒了幾分。

清秋閣不算偏僻,但也走了一刻鐘才到鳳儀宮。

她去的不算早,等她到的時候,大半妃嬪都到齊了,只有玫良妃和溫修容還沒來。

鳳儀宮地氣暖和,一坐下,銀惜的睏意就又湧上來了,她往後靠在椅子上,閉了閉眼。

就在她閉眼的時候,旁邊“嗵”地一聲,銀惜心中一驚,忙睜開眼睛看去。

清貴人臉上帶著得逞的笑,身旁的桌子上放著一個青瓷茶杯,正氤氳冒著熱氣,想來剛才的響聲就是它與桌子磕碰發出的。

清貴人湊過來一些,小聲說道:“怎麼困成這樣?莫不是封了貴人太開心,一夜沒睡?”

“瞎說什麼!”銀惜緊繃著的心放鬆下來,瞪了她一眼,從旁邊拿了塊糕點咬了一小口。

她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就又累又餓,現在還沒吃到東西,還要等快一個時辰才能回宮用早膳。

清貴人笑著,剛要開口和她玩笑,毓妃就陰陽怪氣地嘲諷銀惜:

“果然是本性難移,剛坐下就吃點心,這還是在皇后娘娘宮裡,要是在自己宮裡,還不得一直吃呀?”

“就這樣也能晉封為貴人,真不知道皇上看上了你哪裡。不過呢,就是告訴了本宮,本宮也學不來你那粗鄙做派!到底是做奴才的,臉皮厚著呢!”

毓妃早就恨她恨得牙癢癢,又因為昨夜沒有得到晉封而生氣,此時全撒在她身上了,說的話也愈發刁鑽刻薄。

銀惜還未說話,琳妃就替她擋了回去。

“毓妃妹妹說笑了,這糕點擺在桌上,不就是讓人吃的嗎?怎麼還能扯到什麼出身,什麼做派?”

“本宮以為,無論什麼出身,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德容言工,妹妹這般咄咄逼人,哪有一點賢惠的樣子。”

毓妃怒道:“你!哼,依本宮看,就是因為你一樣鄙陋,所以才袒護她吧!”

“毓妃妹妹別生氣呀,姐姐哪裡惹到妹妹了,姐姐給你賠罪。”

琳妃假情假意地道歉,話鋒一轉又道:

“不過妹妹這脾氣也要改改了,先前妹妹說不知道皇上怎麼會封姜貴人,難道妹妹是對皇上的決定不滿?還是說,妹妹是怨恨皇上,沒有晉你的位分?”

相比於毓妃的火冒三丈,琳妃就從容多了,幾句話就把毓妃說成了對皇上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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