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鬼見愁”心裡非常生氣,可以說窩著一肚子火。這個馬軍師,實在是太不懂事了,自己剛提拔他,他竟然當著眾人的面頂撞自己,這讓他情以何堪?今天之所以忍讓,完全是因為興義幫走向落寞,要不然,以他的暴脾氣,他非處置那兩個手下馬仔不可,哦!不,應該是三個,尤其那個馬軍師,不但要撤了他的職,而且還要卸了他的胳膊打斷他的腿!

他不由得回想起曾經的輝煌時刻,那時刻老幫主剛剛過世,整個興義幫全部交由他接任,那時,真的可以說是呼風喚雨、叱吒風雲,尤其是灰色產業這一塊做的更是風生水起,光賭坊、會所、地下錢莊就開了數十所,幫內兄弟也是能人輩出,尤其是副幫主,可以說半壁江山都是他打下來的。

由於他過於囂張跋扈,加上手段極其殘忍,哪怕只是觸發一點點幫規,他便會進行慘絕人寰的懲罰,一時之間,可以說,搞得人心惶惶,個個小心翼翼、謹言慎行,生怕一不小心,厄運降臨到自己頭上。

正因為這樣才給了老二“魂魄散”崛起的機會,暗地裡,他將那些憎恨與欲逃離的兄弟聚集到一起聽命於他,組建了興安幫,一點一點蠶食著興義幫的產業。

“鬼見愁”狂妄自大,一直將自己的這位兄弟踩在腳下,等他發現已經控制不住局面了,後來兄弟倆反目成仇,差點兒火拼。“魂魄散”雖然也心狠手辣,但那只是針對外人,對幫內兄弟還是蠻講情義的,在江湖上口碑也要比“鬼見愁”強很多。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興義幫逐漸沉淪,幸好,有副幫主在,局面才沒有完全處於被動狀態。後來,在副幫主的猛烈攻勢之下,開啟了部分黑色產業,才扭轉了乾坤。

業務迅速得到發展並拓展到了內地,但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受深圳分舵被端影響,香港業務也急劇下降。“鬼見愁”氣急敗壞,竟然對這位功臣痛下殺手,可副幫主卻如同人間蒸發一般再也沒有音訊,也許正因為他的絕情更加速了興義幫的衰敗,其手下不是反水就是倒戈。

如今,整個興義幫可以說只剩下喘息的機會,不然他也不會鋌而走險去招惹唐氏集團了,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心中所期許的不但沒有達到,反而惹了一身的麻煩,以致自己苦心經營的明月山莊也被別人給奪走了。

真是越想越惱火!

正煩悶著,馬軍師走了進來,看到他,“鬼見愁”滿頭滿腦都是火,但還是壓住心頭的怒火,說:“有事嗎?”

“老闆,今天我是代表兄弟們來對你表示感謝的。”

聽到“感謝”兩個字,“鬼見愁”心中的怒火消了大半,說:“我並沒做什麼呀,兄弟們為什麼要對我表示感謝?”

“今天你能破幫規不追究阿凱與阿旺兩個人的責任,兄弟們非常感激,稱只要老闆你日後能將幫規改的人性化一點,兄弟們都願死心塌地跟著你幹,而且絕無怨言。”

“鬼見愁”沉默,回想起多年來幫內所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務,自己做的確實有些太過分了,若不是自己胡作非為、背道而馳,怎會落得個眾叛親離、兄弟鬩牆的地步。

“老闆,現在我們興義幫在江湖上聲譽每況愈下,許多合夥人都不願再與我們合作,如果再不加以改變,就很難跟上形勢了。”若有所思,半晌又說,“如果副幫主在的話,我想我們一定不會像現在這麼被動。”

“唉!”“鬼見愁”嘆息,“這一切責任要怪就怪我,如果不是我放狠話,副幫主就不會銷聲匿跡,許多業務都是由他主持的,他的消失直接導致了我們興義幫的衰落,大部分合夥人只認他卻不認我,這也是我們業務難開展的原因,還有,你知道的,他握著我們興義幫的大量交易憑據,萬一被警方掌控,我們興義幫就徹底完蛋了。”

“是呀!”馬軍師深思,“這確實是個棘手的問題。”

“所以,這就是我為什麼要想方設法找到他的原因。”

“可就算我們想找到他,也不能用威逼的方法呀,我們去綁架他的家人,你以為他就乖乖會出現嗎,他既然能悄然無息在離島組建三義堂,說明他的資本與實力相當雄厚,雖然後來被我們挫敗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是我們能拿捏的。”

“那些資本都是搜刮我興義幫的。”“鬼見愁”怒了,低吼說,“平時都怪我太相信他了,左防右防都沒防住他會來一招‘釜底抽薪’,至今西貢、清邁的貨款還欠著呢,而貨全被他捲走了,別說本金了,光利潤就好幾千萬,不逮住他便罷,逮住他我非將他活剮了不可。”

“說這些氣話沒有用的,副幫主是老幫主欽點的,十多年來,確實為幫裡立下許多功勞,沒有副幫主,興義幫也不會壯大到今天這個規模。”

“他是為幫內立下許多功勞,帶領興義幫走向過輝煌,可現在的衰落也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深圳不翻車,我堂堂興義幫會一落千丈,如今,別說大幫派了,就連一些小幫派都不正眼瞧我們一下,你說氣人不氣人,當然,這還不算太氣人,最氣人的是那些曾經和我們合作很愉快的合夥人都選擇不再和我們合作,搞得我們現在要資源沒資源、要資金沒資金。”

“所以說我們才要開啟這種尷尬的局面呀。”

“開啟,怎麼開啟?這些個見利忘義的王八蛋,不與我合作也就罷了,現在倒好,全跑到老二那去了。老二那王八羔子更可恨,處處處心積慮,現在奪走了我的明月山莊,估計下一個目標就是我整個興義幫了。”

“你說,老闆,副幫主一直杳無音訊,會不會被他興安幫給藏起來了?”馬軍師試探地說。

“對呀!”一語點醒夢中人,“我怎沒想到呢,當年老二組建興安幫時,雷震山就曾經幫他出謀劃策過,後來他興安幫成立,三番五次邀請他過去主持大局,可能礙於老幫主的情面沒有過去,後來組建深圳分舵,由於他在幫內權力太大,幾乎蓋過了我,為了削弱他的權力,我便將他派了過去,同時派了我的兩個心腹予以監督,本來乾的如火如荼,也不知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突然就被警方端了,除了他,所有人都被逮了,很快便將我們供了出來,若不是局子裡面有關係,估計我們興義幫早已經覆滅了。”越說越氣憤,“若單單只是他消失也就罷了,可恨他捲了我那麼多資金,直接導致我資金鍊斷裂,想拿貨上家也不給。”

“副幫主這樣做確實太不厚道了!”馬軍師似乎也在感嘆,這幾年來大大小小所發生的事情他都目睹過,受深圳分舵牽連,香港產業大幅縮水,酒吧、賭坊、會所接連被封,損失可謂十分慘重。

但是,這並不是興義幫真正走向衰落的原因,根本原因是幫主所做的幾次無腦的決策,有人提供副幫主的下落,雖然沒有將他緝拿住,即便不感恩戴德,但也不能恩將仇報呀,他倒好,逆天而行,將人家反綁起來敲詐勒索,自以為可以撈上一筆,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碰上了硬茬,對方背景是叱吒江湖的華叔,財沒發上,反而丟了幫內最大的產業——明月山莊。

“唉!”馬軍師不由自主又一聲慨嘆,人算不如天算,有這麼一個愚蠢的幫主,興義幫遲早有一天都會被他玩完,轟轟烈烈的時候,幫內弟兄們多達四五百人,現在數數,只剩大幾十號了,連前軍師張天豪都離他而去,看來氣數真的已盡了。

“對了,你去幫我調查一下,看副幫主是不是真的讓老二給藏起來了,如果是真的,看我不滅了他才怪,敢玩我,我要讓他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馬軍師瞅了他一眼,自己這位幫主老毛病是一點都沒改,都什麼時候了,一點反思都沒有,依然滿口大話,但作為他的屬下,縱然不爽,卻又不敢辯駁。今天眾人面前頂撞於他,已看出他的不悅,要不是幫內人才流失,無論如何,軍師的位置輪也輪不到自己,當然,若不人才流失,自己頂撞於他,憑他的個性,早已經治自己的罪了,之所以前來告訴他好訊息,不過是自己編纂的一套措辭,為的就是消除他心中對自己的怨憤。

“好的,老闆!”馬軍師答應,不想再因一時的衝動而惹麻煩上身,再說調查,這種事又不是一刻兩刻能搞定的,能拖則拖,能誆就誆,即便副幫主真的在二當家那,自己也不可能告訴於他。

再說范家,範母在兒子的建議下,隨兒子暫搬至唐氏府邸。看到範母,南蘭就知道她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她對範文傑都能守口如瓶,對別人就更加的不必說了。

可要想查訪出範世軒的下落,她是唯一知情人。如何才能使她開口呢?外人肯定不行,唯有寄希望於範文傑。

三人坐在一起商討對策。

範文傑對二叔所犯下的罪孽深惡痛絕,就算他是為了家庭,但改變生活的道路千萬條,根本沒有必要去幹這種害人害己的行當,走私、販毒、販賣人口,多少家庭毀於他的手中呀。

“現在,你和伯母住在我這裡很安全,但興義幫個個都是窮兇極惡之徒,尤其是那個‘鬼見愁’,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好不容易探聽來的訊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你們一旦露面,立馬便會行動,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非常正確!”南蘭緊接著陳琳的話說,“除非你們永遠不邁出唐家的大門。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你母親與你二叔之間有聯絡,他需要你母親提供外界的資訊來確定自己是否安全以及下一步的計劃與行動。”

“難道說我媽咪也是黑勢力的參與者?”範文傑茫然加困惑。

“你別胡思亂想了,伯母怎麼可能會是黑勢力的參與者呢。”陳琳否認,“伯母心地善良,不過受你二叔牽扯,自己不能左右罷了。”

“但是,要想扳倒興義幫,你母親又是至關人物,你二叔掌握著興義幫許多的黑市交易憑據,不說全部,一兩樣就完全可以讓警方置他們於死地。”

範文傑一番沉默,說:“我倒是很願意配合,但關係到我二叔的生死存亡,我媽咪肯定不願配合,畢竟能擁有今天穩定的生活,與我二叔密不可分,我媽咪不會那樣做的,即便逼她,她也不會低頭的。”

這確實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當然,這也不能怪她,患難見真情,他們可是從風雨飄搖、舉步維艱中一步一步走過來的。

其實南蘭已經想到了一個辦法,只是覺得有些殘忍了些,就是以範文傑為誘餌,假裝被興義幫綁架,迫使範母說出範世軒下落並交出那些交易憑據,既滅了興義幫又除掉了仇人。

她私下將自己的想法告訴於陳琳,看似一舉兩得的完美計劃卻遭到了陳琳的一口否決。

“不行,如果這樣做對她的打擊太大了,她偌大年紀,我怕她受不了這個刺激而發生意外,不但解決不了問題,反而適得其反,增加文傑對我們的怨恨。”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南蘭很是生氣,為了揪出仇人,自己犧牲了那麼多,好不容易有了眉目,逮住機會可以將其繩之以法,她卻左右阻撓,真搞不懂她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小琳,可別忘了你也是受害者,難道說那王八蛋給你造成的傷害你都忘記了,還是因為愛情怕失去範文傑而決定放棄報仇?如果那樣,我自己行動,不勞你的大駕。”

“他給我造成的傷害我永遠都銘刻在心,更不會因為愛情有一絲動揺,我知道你報仇心切,但這絕不是我們行動的理由,凡事都有著兩面性,我們不能單憑自己的一時衝動而盲目行動,我們已歷經過多次失敗了,因此在行動之前我們必須要好好的斟酌,那王八蛋非常狡猾,一個不慎,他便會溜之大吉。”

南蘭不語,那王八蛋確實狡猾的狠,三義堂那麼好的機會都沒有報得了仇,反而差點兒死於他的手中,陳琳說的沒錯,對付他這種老狐狸必須得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

“如果我們按照你的計策行事,萬一被那王八蛋察覺怎麼辦?雖說文傑和他媽媽是他的至親,但性命攸關,他那種人,不可能那麼大公無私的。”

此事暫時擱置一邊。

範母雖說寄居在唐氏府邸,但心卻完全不在這裡,一兩天還可以,十天八天就不行了,畢竟外面有一份牽掛,因此一直吵著要回去。

這天,範文傑下班剛回到府邸,範母便上來嘮叨:“阿杰,你快與這裡的人講,讓媽咪回去吧。”

“媽咪,現在我們不能回去,我們那個家很危險,興義幫一直在盯著我們,回去我們就死定了。”

“沒那麼誇張的,雖說我是一個婦道人家,沒見過什麼世面,但一不偷二不搶,就算他興義幫找上門來,也奈何不了我什麼的。”

“媽咪,別那麼天真了,那幫惡魔毫無人性,才不管你什麼婦道人家呢,他們的目標是二叔,而二叔的下落又只有你知道,一旦被他們擒獲,二叔就危險了。”

範母猶豫了,彷彿一下被擊中了要害。

“媽咪,你還是聽我的吧,唐家待我們貴如上賓,你就安心的在這裡住下吧。”

“阿杰,這是人家的地方,再待我們貴如上賓,媽咪這心裡住著也不踏實呀,俗話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你還是去與阿琳說一下,讓我回去吧。”

“不行的,兒子不能置你的安危不顧的。”略微思索了一下,又說,“媽咪,要不這樣,我先回去探個虛實,如果安全,我們就搬回去。”

範母似乎也沒了主張,只得答應:“那行吧!”

興義幫“鬼見愁”派馬軍師去興安幫“魂魄散”那裡調查副幫主的下落,馬軍師嘴上答應,但實際哪裡敢行動,為了拖延時間,他只得打著妄語哄騙著他。

但哄騙一次兩次不打緊,次數多了就不行了,“鬼見愁”見他一拖再拖,生氣了,下了通牒,三日之內再沒有任何實質性進展,除了革除他的軍師職位,還要拿他治罪。

沒有辦法,馬軍師硬著頭皮來到興安幫的地盤,本來兩幫就水火不容,見到馬軍師,立馬拉開陣勢,欲對他展開格鬥。

“大家別動手,今日來我是有事要請眾位兄弟幫忙的。”馬軍師滿臉堆笑,忙打著招呼,掏出一沓鈔票,“這是一點小意思,兄弟們拿去喝個茶。”

為首的大揺大擺走過來,一把抓過鈔票,看了看,塞入口袋,皮笑肉不笑地說:“馬德彪,聽說你小子不賴呀,都已混上興義幫軍師的寶座了,日後可是前途無量呀。”

“韋大哥真會開玩笑。”眼前之人之前也是興義幫的成員,曾因一點失誤被“鬼見愁”削去一隻手指,因此對興義幫充滿了憤恨,尤其加入到興安幫以後,對興義幫每個人更視為仇人。

“開玩笑,你現在都已經是軍師了,我哪有資格與你開玩笑。”韋姓男子表情一下變得很嚴肅,“說吧,今日來我興安幫到底想打什麼算盤?”

“韋大哥,請借一步說話。”馬德彪將他往旁邊拉了拉。

“打住,打住,別拉拉扯扯,有什麼話就這兒說。”韋姓男子撇開他,不耐煩地說。

馬德彪沒有辦法,說:“韋大哥,看在往日兄弟的情分上,我想在貴幫打聽一個人。”

“打聽一個人?”韋姓男子不冷不熱一聲笑,“你興義幫要打聽的人怎麼可能會在我興安幫呢,說這話可會激起民憤的,看在往日曾是同門的份子上我勸你還是趕快離開吧,如果讓幫主知道了,不但你會受到責罰而且我也脫不了干係。”

“韋大哥,我也是被逼無奈,這才過來的呀,你也知道,像我這樣的人都能坐上軍師的交椅,說明興義幫氣數已近了,你們有先見之明,傍上了二當家,混的風生水起,如果我當年能有你們一樣的目光,也不至於現在落魄潦倒了……”

正說著話,“魂魄散”走了過來,一眼便看到了他,說:“喲,這不是我大哥最近新提拔的紅人嗎,今日是哪陣風,把你吹到我這裡來了?”

“參見幫主。”馬德彪忙行禮作揖,“我哪裡是什麼紅人,您就別拿我開玩笑了,現在興義幫已是山窮水盡,不然,軍師的座位哪能輪得上我這樣的小人物。”

“那今日到我興安幫又所為何事,我想你應該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幫主,實不相瞞,剛剛他對屬下說是來打聽一個人的。”韋姓男子插嘴,“我們興安幫怎麼會有他們興義幫所要打聽的人,正在勸他離開,沒想到您就過來了。”

顯然,說這話的目的就是怕將麻煩牽扯到自己身上,忙撇清與他的關係。

“到我興安幫來打聽人?”“魂魄散”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一臉的笑容,“呵呵,老大明月山莊抵給了我,我就知道他會不甘心,是他派你來刺探情報的吧?”

“不敢不敢!”馬德彪唯唯諾諾,曾經的二當家手段是相當的毒辣,連忙坦白,“幫主面前不敢妄言,確是大當家的派我來的,但幫主您放心,我絕對不是來刺探情報的。”

“不是刺探情報,那你來幹什麼?”“魂魄散”兩眼一瞪,立馬換了副面孔,兇悍、猙獰,“哦,對了,是來打聽一個人,什麼人?快說。”

馬德彪膽戰心驚,嚇得撲通一跪,狠角就是狠角,說翻臉就翻臉。

“我們雷副幫主失蹤很久了,大當家懷疑被二當家你給隱藏了起來,派小的前來打聽,二當家心胸豁達、光明磊落,怎麼可能會幹這種事呢,我一再對他規勸,可他執迷不悟,非逼著小的來不可,若我不來,就要依幫規處置。”滿臉無奈,磕頭搗蒜,“幫主,我這也是被逼無奈呀。”

“老大這是狗急跳牆了呀!”“魂魄散”又換了一副面孔,哈哈大笑,“你起來吧,我不怪你,你回去回覆老大,我可沒他那麼小肚雞腸,別說你們副幫主不在我這裡,就算在我這裡,我也不會藏著掖著。”

馬德彪只得灰溜溜的回到幫中,稟明實情。

如此羞辱,氣的“鬼見愁”一拳砸在辦公桌上,難道說老爺子苦心經營的興義幫真的要毀在自己的手上嗎?

老二的猖狂除了激起他的憤怒,似乎也讓他逐漸失去理智,咬牙切齒說:“去,派弟兄二十四小時給我盯在那老八婆門口,我就不相信那老八婆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在保護。”

“是!”馬德彪忙點頭答應。

正要退下,“鬼見愁”手一招,說:“順便派人調查一下,那些保護老八婆的都是哪條道上的人,敢與我作對,看我怎麼將他們給滅了。”

“好的。”馬德彪腹誹,調查、調查,調查個毛啊,敢與興義幫叫板的人,來頭肯定都不小,現在興義幫剩下的全是一堆老弱病殘,還去調查人家,不被人家滅了就很不錯了。

又過去幾天,範母一直嚷著要回去,誰勸都沒有用。沒有辦法,範文傑只得答應母親的請求,在陳琳及南蘭的陪同下前往住宅。

可是意外發生了,就在他們剛到達家門口正準備開門進去時,兩個不速之客出現了,彪悍威武。

他們來到他們面前,其中一人說:“我們等你們很久了。”目光落在範母身上,“老太太,跟我們走一趟吧。”

範母吃驚,沒想到躲了這麼久都沒有躲過這幫人的追蹤,氣憤說:“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為難我一個老太婆有意思嗎?”

“老太太,你別生氣,不是我們要為難你,我們只負責執行命令。”一伸手,擺出一個姿勢,“老太太,你請。”

“不行!”範文傑挺身擋在範母面前,“不準傷害我媽咪。”

“不傷害她也行,那你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不行,我兒子你們不能帶走。”範母一把將範文傑緊緊護在身後,“他是局外人,對這些事情根本不知情。”

兩個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說:“老太太,我們沒那麼多閒工夫與你們磨蹭,你既然心疼兒子,那就請你跟我們走吧。”

“兩位大哥,你們還是帶我走吧,我媽咪年勢已高,受不了驚嚇與折磨。”握過母親的手,“媽咪,你別擔心,我們背後有唐氏集團作為靠山,他們拿我不敢怎麼樣的。”

“那是一幫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就怕他們到時候不買賬,你還是讓我去吧,我老了,了不得把這條老命給他們就是了。”

“伯母,你別激動。”陳琳上前扶住範母,“你還是讓文傑跟他們去吧,報名唐氏集團的名號,我相信他們絕對不敢為難文傑的,還有,回去之後我立馬請求華叔,有他出面,文傑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此時此刻,範母已沒有了話語權,面前兩個硬漢硬槓肯定是槓不過他們的,現在人家還能客客氣氣,激怒了可就沒有什麼好結果了。對了,那個華叔很厲害,忍一時之氣,然後再請他出面,華叔名聲響亮她也有所耳聞,有他出面,應該沒什麼大問題的。

範文傑跟二人走後,陳琳扶過範母說:“伯母,這裡不安全,您住著我也不放心,還是隨我一道回去吧。”

範母方寸大亂,完全沒了主張,再說自己一個人力量微薄,根本沒有能力救兒子,所有一切只能仰仗他們了。

回到府邸,召來華叔,聞聽緣由,怒不可遏,說:“這傢伙膽子也太大了,看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這次定要讓他多吃點苦頭。”

陳琳略微思索,說:“估計這次事情沒那麼簡單,他們是有備而來,目的就是想以伯母為要挾,逼文傑他二叔現身,畢竟他曾經擔任過興義幫十多年的副幫主,掌控著興義幫八九十的交易憑據,對於興義幫來說,這都是致命的炸彈,副幫主一日不除,他們一天就不會放鬆警惕。”

“如此一來,這確實是個麻煩事……”華叔也陷入了沉思,“這涉及到他們內部問題,即便我名聲再響亮,也不好插手人家內部問題呀。”

範母急了,說:“照這麼說,我家傑兒豈不是很危險、有辦法解救了?”淚水汪汪,“早知道就讓我老太婆跟他們去了,反正我也一大把年紀了,死了也就死了。”

陳琳輕輕擦拭她臉上的淚水,說:“伯母,別擔心,一切都有我們在,文傑他不會有事的。”

“可連華叔他都沒有辦法,我們哪還有什麼其它辦法。”一聲長嘆,“我早就知道早晚會出事,當年我就一再勸他收手,可他就是不聽,現在好了,終於出事了,還連累我的傑兒遭受牽連,唉,造孽,造孽呀!”

“老夫人,你不要著急,辦法肯定是有的,只是我在斟酌該使用什麼樣的對策。”華叔說,安慰她,“你放心,令公子不會有事的,只要報出我的名號,他興義幫多少都會忌憚的。”

聞言,範母心情似乎平靜了些,說:“如果真的那樣就好了。”目光緊盯著華叔,“華叔,你人脈廣,能不能陪我到興義幫走一趟?”

“沒問題!”華叔答應,“老夫人想什麼去,吩咐一聲,我隨時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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