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定在了次日,華叔帶領著一幫弟兄以及陳琳、南蘭、範母浩浩蕩蕩來到興義幫的大本營。

“鬼見愁”坐在辦公室內正盤算著計劃,忽見門外手下慌慌張張跑進來,邊跑邊叫:“老、老闆,不好了,華叔帶著一幫人氣勢洶洶的衝著咱們興義幫來了。”

他來幹什麼?自已又沒去招惹他。再說,他害自已失去了明月山莊,這筆賬還沒找他去算,他倒先送上門來了。

縱然心中有氣,但來者名頭顯赫,他不敢老氣橫秋,只得降尊迂貴,點頭哈腰來到外面大堂之上。

“我以為是啥人呢,原來是華叔呀,今天這是哪陣風,竟然把你吹到我這裡來了,來,請坐,請坐,還有各位兄弟,也都請坐吧!”

既然人家客氣,自已也就不咄咄逼人了。華叔拉了把椅子坐下,說:“伍老闆,明人不說暗話,今日奉我家小姐之命前來討要你所綁架之人。”

“我綁架之人?”“鬼見愁”驚訝,“沒有啊,自從上次得華叔教訓之後,我再也沒有幹過那種事了,上次我有眼無珠,冒犯了陳小姐,已經讓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我哪還有膽量再敢幹那種事情呀,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誤會?”華叔一聲冷笑,“我相信你沒有用,具體事宜還是讓我家小姐跟你講吧,是不是誤會,你與她解釋吧。”

“鬼見愁”目光望向陳琳,心中的怒火立馬飆升到百分之百,就連血液都在沸騰,就是這個臭三八,害自已丟失了明月山莊這一大資產,若不是來者這麼多人,他真恨不得立馬將她給活剮了。

“伯母,還是你來講吧。”陳琳扶過範母。

“昨天晚上,就在我們剛回到家門口的時候,兩個不速之客將我們堵在了門口,說是奉了你興義幫幫主之命要將我帶走,我兒子見我年紀大了,怕有閃失,主動提出交換,於是你們的人就將我兒子給帶走了……”

“鬼見愁”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未等她話說完,忙說:“老太婆,你是誰呀,我根本不認識你,我為什麼要派人綁架你,你是不是搞錯了?”

“搞錯?”陳琳冷冷一笑,“範世軒知道吧?”

“範世軒?”“鬼見愁”茫然,這名字怎麼那麼熟悉,就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範世軒這個名字對你來說可能有點陌生,那我再說一個名字,相信你一定非常的熟悉。”陳琳每一個字都說的鏗鏘有力,“雷震山這個名字你一定不會陌生吧。”

雷震山,“鬼見愁”頓時一激靈,突口而出:“怎麼,你知道他的下落?”

“下落我不知道,但這位女士是範世軒——當然也就是你們口中雷震山的親大嫂。別以為你們做什麼事我不知道,你們為了找到他,可以說想盡了各種方法。在經過多方查證以後,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你們查到了他大嫂的住處,於是你們就想綁架他大嫂,逼她說出他的下落,或以此為要挾來逼他現身,我說的沒錯吧。”

的的確確,這就是“鬼見愁”的初衷與想法。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這樣打算過。可這一切我只是打算,根本就沒派人去行動,至於是誰綁架了她兒子,我真的不知曉。”

“不知曉?來人口口聲聲說是奉了他們老闆的命令——也就是興義幫你,要不然我們今天怎麼會來這裡呢。”

“你快把我兒子放了。”範母傷心喘息,“只要你把我兒子放了,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你不是想知道世軒的下落嗎,只要你放了我兒子,我就將他的下落告訴你。”

“你們說的這些都是沒有的事。”“鬼見愁”似乎也急了,不停地爭辯,“我確確實實沒有派人去綁架你兒子,你們怎麼就不相信我呢?”

“你是什麼人,大家都清楚,出爾反爾,奸佞狡詐,讓我們怎麼相信你。”陳琳盛氣凌人、緊緊相逼,似乎不給他機會喘息,“如果你今天不把人交出來,那我們就報警,讓警察來收拾你。”

“人真的不是我綁架的。”“鬼見愁”真急了,目光轉向華叔,“華叔,他們不相信我,你是江湖上的大人物,總應該相信我吧,上次我犯混,冒犯了陳小姐,但我已經受到了懲罰,就連我苦心經營的明月山莊都失去了,哪裡還敢再冒犯呀。”

“我都說了,我相信沒有用。”華叔雙手一攤,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姿態,“你說不是你做的,而做這件事的人又偏偏自稱是受了興義幫你的吩咐,誰是誰非我也弄不清楚了。”斜視了他一眼,“會不會是你得罪什麼人了,綁走了人質,故意嫁禍於你。”

得罪人?“鬼見愁”左思右想,自已雖說有著極個別仇家,但相對而言,還沒有大膽到嫁禍自已的地步。不過,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對,肯定是老二,他一直覬覦興義幫的資產,恨不得立馬吞併,尤其是上次,輕輕鬆鬆就從自已手裡奪走了明月山莊,更加大了他的膨脹欲,如果猜測不錯,這次肯定又是他搞得鬼,採用綁架的手段來嫁禍自已,好侵吞自已的資產。

“華叔,你的話提醒了我,我知道是誰幹的了。”

“是誰?”華叔彷彿也來了興致。

“肯定是我家老二‘魂魄散’乾的,那傢伙時時刻刻都想將我興義幫吞併,上次就因為陳小姐的事情,他奪走了我的明月山莊。這次,一定又是他玩出的新花樣,想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來擊垮我,哼!沒門!”

“那是你們兄弟之間的事,我一個外人不好參與。”

“你誤解了,華叔,我不是讓你參與,我是給你提供訊息。”

“你說是你兄弟做的,我們沒有證據,對方昨天行動丟下的話說是奉了你的命令,所以我們只能認你。”

“對的。”範母叫了起來,“我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受到威脅了,上次來的人也說是奉了興義幫幫主之命,還威脅我若不跟他們走,就拆了我這把老骨頭,幸好華叔提前安排人保護我,否則,我這把老骨頭早就被你們拿走了。”

“鬼見愁”一直在納悶,到底是誰在破壞他的計劃,原來又是這個華叔,這母子倆與他有關係,看來這次計劃又得終止了。

“誤會,誤會,這全都是誤會。”“鬼見愁”忙辯解,“我從來都沒有派人去幹這種事,剛才我不都已經說了嘛,這是栽贓陷害,想要置我興義幫於死地,挑起我們之間的矛盾,他好從中漁利。”

“我不相信,像你們這種江湖上的幫派,從來都是言而無信。”

“‘鬼見愁’,不管你承認不承認,今天你若不把人交出來,我們就報警,讓警察來處理,到時候,事情鬧大,別怪我們不留情面,”陳琳挺身走了出來,放著狠話,有華叔與眾兄弟們在,他“鬼見愁”再狠,也不敢對自已怎麼樣。

“對,今日你若不將我兒子放出來,我就把這十幾年來你興義幫的那些黑市交易憑據全都交到警署,讓警署來查辦你們。”

“別,千萬別。”這可是一句最狠的話,如果真的那樣,除了興義幫完蛋之外,自已也將面臨牢獄之災,不要說全部罪狀,一兩條就可以判自已終身監禁了。

“伍老闆啊,”華叔站起了身,“事已至此,狡辯與推脫沒有任何意義了,還是想辦法來怎麼解決吧,你說是你兄弟做的,那就讓你兄弟把人放了,這件事我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不然,真的等到報了警,警署追查下來,事情可就不那麼簡單了。”

“可是,我……”“鬼見愁”左右為難,老二那裡只是揣測,並無真憑實據,自已貿然上門,問題不但得不到解決,反而更激化矛盾。

“別再可是了。哦,對了,剛才範老太太也說了,只要她兒子平平安安歸來,她願交出你興義幫十多年來的黑市交易憑據,只要將這些憑據毀了,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就算想找你麻煩也找不到啊,即便警署出面,無憑無據,也拿你沒有辦法呀。”

“此話當真?”條件太誘惑人了,如果真的拿到那些憑據,將其銷燬,從此以後就真的沒有什麼可擔憂的了。

“千真萬確!”範母鏗鏘有力。

“那好,給我一段時間,我保證完成任務。”

“一段時間是多久,範老太太思兒心切,我們可等不了太久,你給個具體時間。”

“鬼見愁”一番思索,說:“半個月你看怎麼樣?”

“半個月?”華叔擺手,“不行,時間太久了。”

“那就十天。”

“十天也太久。”

“那一週呢?”

“一週還是太久。”

“一週還嫌太久,你總不能就只給我一天時間吧,我還要調查,一天時間連調查都調查不過來。”

“這樣吧,我也不說一天,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只要見到人,我立馬讓範老太太把你興義幫黑市交易憑據給你。”

“好,一言為定!”

一行人離開。

“老闆,三天時間太短了,能搞定嗎?”馬德彪圍著“鬼見愁”小心翼翼地說,“萬一到時候交不出人咋辦,對方可是黑白通吃的狠角色呀。”

“咋辦咋辦,你說我能咋辦?”“鬼見愁”滿肚子火,“今年我他媽的是碰到瘟神、倒黴到家了,幹啥事,啥事都不順,上次害我丟了明月山莊,這次又對我栽贓陷害。”咬牙切齒,“呸”了一聲,“他媽的,想玩死老子,沒那麼容易。”

“老闆,副幫主的侄子到底誰綁架的,這可是我們的內部訊息,外界根本沒人知道。”

“外界沒人知道,那綁架之人幹嗎還要冒充我興義幫之人,擺明了就是想嫁禍於我,平時我叫你們這些人嘴上長點毛,可你們,一個個狂妄自大,把我的話根本不放在眼裡,若不是你們走漏風聲,怎麼會被仇家算計。”

“剛剛你不是說是二當家乾的嗎,我們去求求他,讓他把人給我們,拿人換回副幫主手中的交易憑據,一舉兩得,從此再也不用擔心條子找麻煩了。”

“還一舉兩得?”“鬼見愁”白了他一眼,“虧你還是軍師,能不能用腦子想一想,二當家是我們輕容易能拿捏的嗎,我那不過是猜測,別說不是他乾的,就算真是他乾的,他若甩鍋不承認,你說我又該怎麼辦?”

“既然如此,那你幹嗎還要答應那個華叔呢?”

“我不答應他,那你說我咋辦,你告訴我,我能選擇嗎,我有選擇的餘地嗎,你伶牙俐齒,剛才怎麼不見你吭聲呢?”這位軍師,“鬼見愁”是越來越不滿意,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瞎說,該問的不問,不該問的亂問。

馬德彪連吃幾個癟,不吭聲了。“鬼見愁”本還想再發洩發洩心中的怨氣,但見他不言語,也就不好再發飆了,牢騷了幾句,徑自走開了。

眾人回到府邸,圍坐在一起。

範母依舊憂心忡忡,問:“華叔,我兒子真的能平安回來嗎?”可憐天下父母心,為了兒子的安全,她願傾心傾力,即便付出自已的老命,她也在所不惜。

“這個——還真不好說。”華叔凝思片刻說,“‘鬼見愁’為人狡詐、陰險,一切都是推脫之詞,不過今日興師問罪,言語之中聽得出令公子之事好像並非他所為。”

“不是他會是誰呢,昨日來人口口聲聲說他們是奉了興義幫幫主之命呀。”

“也許,這件事另有其人,打著他的名號主要就是想嫁禍於他。範夫人,冒昧的問一句,範幫主在外面都得罪了哪些人?”

“這個我不清楚,自我發現他的秘密之後,就一直擔心,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一直勸他收手,可他就是不收手,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後來業務做大了,很少回家了,深圳出事之後,短暫的在家避了一段時間,後來又走了,說為了不牽累我與阿杰,直到我去拜祭亡夫才知道他身在離島。”

“那你所說的那些黑市交易憑據又是怎麼回事?”

“家裡有一間小屋是他的專用房間,從不讓人進去,還加裝了密碼鎖,偶然一次,他門沒關好,恰巧我起夜,透過門縫我才發現秘密。”

“你知道密碼鎖的密碼?”

範母揺揺頭,說:“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你怎麼還答應‘鬼見愁’只要放了令公子,你就將那些黑市交易憑據給他們呢?”

“我是怕他們對阿杰不利,情急之下才那麼說的。”

華叔沒有再問,目光斜視了她一眼,只見她眼中透著驚慌,知道她知道的秘密絕對不止這麼一點兩點,既然她不想說,自已也沒有必要再追問,再追問反而弄得大家難堪。

興義幫內,“鬼見愁”一人默默獨坐在辦公室內。

三日時間很短,自已不能坐以待斃,三日後,李中華找自已要人,拿什麼來給?“鬼見愁”一籌莫展,到底誰與自已過不去,搞這麼一出,難道說真的是老二派人做的,此事絕密,除了他,不可能還有其他人知曉。

時不我待,得趕快把事情弄清楚。於是,馬不停蹄、風風火火來到興安幫。聽聞“鬼見愁”上門,“魂魄散”很是意外,自興安幫成立以來,這位大哥可從來沒有登過門,今日竟然會親自登門,難道說他又遇到了什麼麻煩有求於自已不成?

心中一陣竊喜,上次輕輕鬆鬆就從他手中奪得明月山莊,這次一定要讓他付出更大的代價。

兄弟倆見面了,“魂魄散”很是客氣,哈哈大笑說:“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了,自我興安幫開幫以來,大哥你這可是第一次呀,不知今日大駕光臨,有何見教?”

然而,客套話在“鬼見愁”聽來卻十分刺耳,一幫分成兩幫以後,他興安幫是蒸蒸日上,自已興義幫是節節敗退,因此,客套話在他聽來也就變成了對自已的一種譏諷。

“鬼見愁”不想與他兜圈子,開門見山很不客氣地說:“老二,明人不說暗話,我就問你,雷震山侄子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什麼我派人做的?”“魂魄散”莫名其妙,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老大,你來做客我歡迎,但是你想來找茬,我奉勸你一句,你找錯地方了。”

“不是你做的,那會是誰做的,我的底細只有你清楚。”

“什麼我清楚不清楚的?”“魂魄散”強忍著怒火,“老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說清楚,沒頭沒尾、模稜兩可,搞得我莫名其妙。”

其實,“鬼見愁”心中也在犯著嘀咕,看樣子,老二對此事也不知情,如果不是老二做的,那又會是誰做的呢?沒辦法,只將始末緣由粗略描述了一遍。

“誰這麼大膽?”“魂魄散”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物件都跳了起來,“江湖上誰不知道興安興義乃是一家,膽敢嫁禍於你,這不是在打我伍天嘯的臉嗎?”

“現在李中華給了我三天時間,三天不見人,他們就將雷震山手中的那些證據交給警署,如果真的那樣,我就徹底完蛋了。”

“叫你平時低調,你偏不聽,這下捅出簍子來了吧。”

“喂,老二,我都出這麼大事情了,你還在這裡說風涼話,我進去了,對你也沒什麼好處吧。”

“老大,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有說過不幫忙嗎?現在沒有眉目,你總得給我一些時間吧。”

“那你需要多久,李中華就給了我三天時間,三天不見人,我就等著玩完。”

“放心吧,這不過是一件小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吧,保證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鬼見愁”斜睇了“魂魄散”一眼,老二答應的這麼痛快,一定有條件,上次奪了自已的明月山莊,這次又惦記上自已什麼東西了。

“你來處理,不會又惦記上我興義幫什麼了吧?”

“魂魄散”呵呵一笑,翹起了二郎腿,雙臂交叉在胸前,說:“看來你很識時務,不錯,這次我幫你搞定,你就將你的興義幫全部交給我。”

“全部交給你,老二,你這未免也太獅子大開口了吧,興義幫全部交給你,那我幹什麼?做人不能那麼心黑。”

“這不是我心黑,這是大勢所趨,也是眾望所歸,這些年,你看你把興義幫都搞成什麼樣子了,烏煙瘴氣、一塌糊塗,再這樣下去,遲早都會完蛋,把它交給我,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給你了,那我幹什麼?”

“你還擔任幫主呀,但只能掛名,一切事務都交由我來打點。”

“要是我不答應呢?”

“魂魄散”又是呵呵一笑:“我相信你會答應的,如果我不出手,你那些交易憑據被交到警署,不但會丟失你的興義幫,而且還要坐牢,就你乾的那些破事,別說那麼多,一件兩件就能夠讓你喝一壺的。但是,如果能合併到我興安幫來,有我保護你,雖然沒有了實權,但最起碼不用面臨牢獄之災。”斜睨著他,又哼了兩聲,“反正你也只有兩天時間,孰輕孰重,自已掂量吧!”

“我不用掂量,想吞併我興義幫,我告訴你,做夢!”怒不可遏,一甩衣袖,大步離開。

“魂魄散”後面不斷冷笑:“敬酒不吃吃罰酒,有本事到時候別來求我。”

“鬼見愁”怒氣衝衝走出興安幫,門口早已有車輛在等候。“鬼見愁”上了車,氣呼呼一聲叫喚:“開車!”

開車的是馬軍師,見“鬼見愁”這般神情,知道碰了釘子,想問又不敢問,可不問心裡又覺得堵得慌,在開出一段距離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問:“老闆,結果咋樣?”

“什麼咋樣?”

“就是綁架副幫主侄子一事呀。”

不提還罷,一提“鬼見愁”心中立馬充滿憤懣,說:“這件事十有八九肯定就是他乾的,想玩損招陰我,沒那麼容易。”

“二當家他是怎麼說的?”

“什麼二當家,自離開我興義幫那一刻起,他狗屁都不是,上次從我手中奪走了明月山莊,這次竟然想要吞併我整個興義幫,做人心黑一點可以,但也不能這麼心黑。”

“你——答應他了?”

“我怎麼可能會答應,再傻我也不會傻到這種程度呀,他想以此來拿捏我,可我就不上他的圈套,在我頭上做文章,他找錯了地方。”

“可三日後交不出人,那老太婆就要將那些交易憑據呈交給警署,到時候,我們興義幫一樣的完蛋。”

“放心吧,那老八婆不會那麼做的,她不過唬唬我們而已,如果她那樣做,雷震山那王八蛋就暴露了,事情均由他經手,他也脫不了干係,老八婆再蠢也不會蠢到這種地步。”

此時此刻,唐氏府邸中,陳琳正陪著範母在花園中散著步。

“阿琳啊,謝謝你這麼長時間來細心的照顧我。”

“伯母,瞧你都說哪裡話,你是文傑的媽媽,也就相當於我的媽媽,文傑現在有難,我不照顧你誰來照顧你。”

範母一聲嘆息,說:“唉!如果沒有那麼多是是非非就好了,你與阿杰成婚,再添個孩子,我就可以頤養天年了。”

“放心吧,伯母,這一天很快就會來的,待這件事情平息後,我們就舉辦婚禮,完成你的心願,到時候我們一家人就可以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倖幸福福的生活在一起了,我每天都可以這樣陪著你散步、聊天。”

“是啊,我真希望這一天能早點到來。”深吸一口氣,“現在就是不知道阿杰他怎樣了,那些個傢伙會不會對他進行傷害?”

“放心吧,有華叔在,那些個傢伙不敢輕舉妄動的。”

範母沉默,片刻,說:“明明是他們帶走了阿杰,為什麼他們又不承認呢,他們不就是想要他二叔手中的那些交易憑據嗎,我都答應給他們了,他們為什麼還要扣著阿杰不放呢?”

“江湖上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許打打殺殺慣了,所以就不那麼輕容易相信人了吧。”陳琳明白,範母雖為一個普普通通的婦人,但身上肩負著許多的秘密,而這個秘密要想開啟,只有心與心去交換,用真情來感化才有可能,“華叔已經派人去交涉了,我們還是靜候佳音吧。”

是啊,光心急又有什麼用呢,又解決不了問題,還是默默等待吧,以不變應萬變。

三日時間已過,華叔來到興義幫,這次,“鬼見愁”態度變得非常強硬,說:“華叔,這件事我沒辦法給你交待,因為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伍老闆,上次話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上次是上次,現在是現在,上次我以為是我老二做的,假借你手來敲我竹槓,但經過調查,發現老二也沒做這事,所以我只能無可奉告了。”

“你不承認沒關係,”華叔很是生氣,“我有辦法讓你承認。”

“讓我承認,可以呀,證據呢?空口無憑,那就是栽贓陷害,說不定是你自導自演,嫁禍於我也有可能,沒證據,我完全可以不承認。”

“難道你就不怕我們把你那些交易憑據交給警署?”

“本來是怕的,但現在我就不怕了,要交你們就儘管交好了,你以為我傻呀,要交你們早就交了,還輪到來這裡與我談條件。再說了,即便你們真的把那些憑據交給警署,倒黴的也不只是我一個,雷震山才是罪大惡極之人,殺人放火、姦淫擄掠,他哪一樣沒幹過。”

“你們幫裡的破事我不想知道,我的任務與使命是來要人,今天沒有人交給我,我就讓你興義幫不得安寧。”

“華叔,你說這話就沒意思了。”正對峙著,廳外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

不要看,聽聲音,華叔就知道是什麼人了,不是旁人,正是興安幫當家的“魂魄散”。

“老二,你來幹什麼,我可沒打電話請你,即便你幫我解決了問題,但你也別想打我興義幫的主意。”

“大哥,瞧你這話說的,咱們是親兄弟,你有難,我能袖手旁觀嗎?常言道: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雖然平常我們素無來往,但興安興義永遠是一家,欺負你不就相當於欺負我嗎?”

說的好聽,但內心打的什麼鬼主意誰都清楚。“鬼見愁”冷冷地看著他,心說。

“魂魄散”目光轉向華叔,拉過一把椅子坐下,說:“華叔,我大哥說的對,無憑無據,你憑什麼說是我大哥乾的,就憑對方一句話,那未免也太牽強了吧,誰都知道我大哥仇家眾多,栽贓陷害很正常。華叔如此草率,傳出去恐怕有損你老人家在江湖上的威望呀。”

華叔目光與“魂魄散”目光冷冷相對,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這個時候出現,其目的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且他這種人唯利是圖,只要有利於自已,哪怕六親都可以不認。

“伍老闆,你這是在質疑我的判斷能力嗎?”

“豈敢!”“魂魄散”掏出一支雪茄悠然地抽吸起來,一改之前那種謙虛態度,而是滿臉的傲慢,彷彿根本不將華叔放在眼中,“我敬你在江湖上有些威望,一向很尊重你,我大哥江湖上雖然名聲不大好,但絕對明人不做暗事,一句無中生有的話就讓你對我大哥興師問罪,是不是有些太欺負人了?”

幾句話讓華叔還真有些啞口無言。

“伍老闆,”華叔壓著心中的憤怒說,“你這話說的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過分?”“魂魄散”冷冷一笑,“你現在對我大哥咄咄逼人,難道就不過分?你說我大哥綁架了雷幫主內侄,證據呢?無憑無據,想用卑劣的手段強迫我大哥就範,難道這就是你的江湖道義?我大哥能力有限,但並不代表他可以任人宰割,最起碼還有我這位兄弟存在。”

華叔被懟的更加啞口無言,看來今日之事不是一件簡簡單單的小事情了,“魂魄散”的名號江湖上看來不是白叫的。

“行,伍老闆,你不是要證據嗎,我肯定會拿給你看,放心,我李某人恩怨分明,絕不是那種欺軟怕硬之人。”起身告辭。

“我說老大,你也太無用了吧,讓人家欺負到門上來了,大氣還都不敢喘息一聲,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混?”“魂魄散”鄙視地看著“鬼見愁”,“今日倘若我不來,我看你這興義幫從此就要從江湖上消失了。”

“你放屁!”“鬼見愁”非但不感激,反而惡語相向,“我興義幫的事不要你參與,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就算你今日趕走了李中華,我也不會感激你。”

“老大,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好心好意幫你解圍,你就這樣對我。”“魂魄散”並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一副憐憫的表情,“你興義幫有難,我作為你的親兄弟,能不聞不問嗎,傳出去,人家還以為我鐵石心腸呢。”拍拍胸脯,“放心,有我伍天嘯在,那個李中華絕對不敢再來找你麻煩。”

“鬼見愁”沒有吭聲,冷冷地看著“魂魄散”。

“魂魄散”環顧著四周,忽地長嘆一聲:“唉!想當年老頭子在世,興義幫是多麼的輝煌,沒想到短短几年,竟會落魄、潦倒成現在這個樣子,真是可悲呀。”

這是在數落自已嗎?“鬼見愁”心中怒火驟升,吼道:“老二,你休得撒野,這是我興義幫地盤,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好與不好,與你沒有任何關係。如果沒事,麻煩請你離開。”高喊一聲,“送客!”

進來幾個手下,可沒一個敢吭聲的,一個個唯唯諾諾、戰戰兢兢,甚至畢恭畢敬,對著“魂魄散”點頭哈腰。

“哈哈哈哈——”“魂魄散”得意狂笑,“看看,這就是你的手下,也難怪李中華肆無忌憚,改日還是派些我的人來給你把守把守門庭吧。”

目中無人的表情氣得“鬼見愁”差點兒一口鮮血噴將出來,手一指門外,咬牙切齒惡狠狠地叫道:“滾,立馬給我滾,我興義幫就是滅亡也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沒有關係?”“魂魄散”洋洋得意,“沒有我,你興義幫也就只有滅亡這一條路可走,如果歸納到我的門下,說不定還能起死回生。”不屑地看著他,“伍天德,不是兄弟我看不起你,你就是一個窩囊廢!”大搖大擺向門外走去,但門口又停住了,頭也不回地說,“我還是那句話,考慮清楚了可以來找我!”隨後大搖大擺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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