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文傑見她將自已刪除,情急之下忙打電話給她,但電話也已被她拉入了黑名單。他急火攻心,摔門而出,母親尚未就寢,坐在客廳仍生著悶氣。

範文傑沒有理她,快步向門口走去。

“你要去哪裡?”範母大聲問道。

範文傑只是愣了一下,沒有回頭,也沒有講話,拉開門,快速走了出去。他招過一輛計程車,讓司機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唐氏府邸。

物業與安保人員對他都很熟識,其中有人說:“喲,這不是範先生嗎,又來找陳小姐了。”

“是的,麻煩還請通報一聲。”

“不好意思,陳小姐還沒有回來。”

沒有回來,那她去哪兒了呢?看下時間,十一點多了,也就是說她離開自已的家已經三個多小時了。再看看她發給自已的最後一條訊息:人生沒有回頭路,從此蕭郎是路人。一種不降的預感湧上心頭,不會因為此事而受刺激想不開吧,於是滿大街找了起來,尤其是兩人常去的地方,可兩三個小時過去,一點痕跡都沒有。

他不由得垂頭喪氣,回去吧,可心中又牽掛著她的下落,總擔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自已的電話被她拉入了黑名單,路邊的公用電話打給她又不接,轉悠來轉悠去,不由得又來到了唐氏府邸。

“咦,範先生,又是你,夜都這麼深了,還沒有休息呀?”說話的依舊是門口剛才同他講話的那位警衛。

“唉!”範文傑重重嘆了口氣,沒有回答,而是問,“陳小姐回來了嗎?”

“沒有。”警衛搖了搖頭,不過,嘴巴張了張,似乎還有話要講,但最終卻並沒有講出來,可能思考之下,感覺這些話不便說出口。

範文傑失魂落魄,轉身準備離去。

“範先生,你等一下。”看著他那頹喪的表情,那警衛似乎於心不忍,控制不住開了口,“其實,陳小姐已經回來了,只是她交待,若你來問起她,就讓我們告訴你她沒有回來。本來,我不想開口的,但夜這麼深了,看範先生你還沒有休息,而且憂心忡忡的樣子,心中不忍,所以只有實情相告了。”

範文傑心中的失落立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希望,連連說:“謝謝,謝謝,那能不能麻煩通報一下?”

“不好意思,將訊息透露給你,我已經違背了業主的指令,再讓我通報,業主遷怒,我這工作怕也就不保了,所以,範先生,還望請你見諒。”

話說的很有道理,人家違背業主指令將訊息透露給自已已經是莫大的幫助了,自已再得寸進尺就有些不近人情了,忙連連道歉:“不好意思,怒我魯莽了。”雖然仍然惆悵,但最起碼懸著的心可以放下,也算是一種安慰吧。

回到家中,母親仍坐在客廳之中,並未就寢。

“這麼長時間,你都幹什麼去了?”

範文傑瞟了母親一眼,沒有答話,徑直走向自已的房間。

“你什麼態度,媽咪與你講話,你就這副態度?”

“我什麼態度?”範文傑迴轉過身,“你逼走了阿琳,我什麼話都沒有講,你還要我怎樣?”

“那個女人蛇蠍心腸,有什麼好,如果不是她,你二叔怎麼會落入警察之手,幸好她有自知之明,自已離開了,如果死皮賴臉,等到我趕她,結果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不是現在這個樣子,那又會是什麼樣子?”範文傑冷漠無情,“阿琳走了,與我斷絕了聯絡,這下你滿意了吧。”

“斷了好。”範母臉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這樣的女人就應該早點同她劃清界限,我本來很喜歡她的,還幻想著她能嫁到我們范家,給我們范家生兒育女,接傳香煙後代,沒想到她竟然如此歹毒,幸好老天有眼,撕開了她那虛偽的外表,要不然,真的嫁到了我家,遲早有一天我會被折磨死。”

範文傑本還想進行辯解,但母親的話如此偏見、執拗,知道話越多她對她的成見就越深,想想還是算了,還是讓時間來澄清一切吧,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說:“夜深了,我要休息了,沒有時間與你在這裡消耗,現在你的要求已經達到,你應該滿足了吧。”回到房間,將房門鎖上。

躺在床上,哪裡會有眠意,腦中盡是陳琳的身影,相戀數年來,雖說有恩怨,但那不過是小摩擦,基本上都是開心快樂的時光,花前月下、小橋流水,攜手並肩、相擁依偎,處處透著浪漫與溫馨。

迷迷濛濛睡去,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窗前,看來,今天又是一個晴朗的一天。這麼好的時光,如果沒有昨晚所發生的一切,一家團聚,談笑風生,是多麼的愜意與和諧,可這一切都被母親的胡攪蠻纏搞得蕩然無存。

現在只有寄希望陳琳不要將此事放在心上了。

週一,來到公司,可陳琳的座位一直空缺在那裡,直到上班時間已過都沒有見到她的人影。這就奇怪了,陳琳一向很有時間觀念,只有早到,不會遲到,怎麼今天不見人影了呢?尋問左右,皆搖頭不知。

難道說她生病了,或者為了迴避自已而故意告假,想打電話給她,可又一想不妥,她將自已拉入黑名單,說明她心底對自已已產生憎恨,即便用別的電話能夠打通,可打通之後又去說什麼呢?

幾次拿起公司電話又幾次放下。

就在自已心神不寧之際,傳來輕輕的叩門聲。

“請進。”他說。

一個女生走了進來,是陳琳的助理。

“範總,這是陳總讓我轉交給你的信件。”將信件放在桌面上,然後退了出去。

陳琳的信,範文傑迫及待拆開。

文傑: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離開了香港,請恕我冒昧做出這樣的選擇,對於你來說,這是一種傷害,同樣,對於我來說,也是一種傷害。也許是造化弄人,也許是沒有緣分,但無論如何我都要感謝你,若沒有你的協助與配合,我的心願就不會了結,惡人也不會得到懲罰。

站在親情的角度上,伯母的做法是對的,畢竟血濃於水,所以還請你不要去記恨她,如果換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的。事情已經到了這一種地步,是我們每個人都不想看得到的,但現實就是如此殘酷,越害怕真相被揭露,真相卻偏偏來的越快。其實,這樣也好,真相不揭露,心中可能還有些忐忑,揭露了,反而可以敞開心扉了。

我們的相識、相知和相戀,就是老天給我們開的一種玩笑,我知道你對我是真心的,當你得知你二叔的斑斑劣跡後義無反顧地選擇和我站在同一陣線的時候,說明了我在你心中位置的重要性,然而,很抱歉,我卻沒有真心的對待你,而是利用你對我的摯愛對你二叔進行打擊報復,為了達到目的,就連伯母也成了我的利用工具,用句不好聽的話來說吧,叫做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事情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應該說是一種必然趨勢,我本想早就對你攤牌,又怕傷了你與伯母的心,所以一直猶豫與徘徊著,不過現在已經用不著擔憂了。

其它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你是一個好男人,好男人就應該配一個好女人,我的離去,相信會有更好的女孩走進你的生活,與你攜手共進、相濡以沫。

陳琳 上

範文傑心中五味雜陳,上面句句都是絕情的話,但他看的出,這並非出自她的本意,風雨同舟數載,她的為人他非常清楚,善良、溫柔,上面的話之所以這麼說完全是想讓他將她忘記。

感情不是說想忘記就忘記的,它是用時間一點一點堆積起來的,它不是一件產物,說帶走就帶走、說拋棄就拋棄的。它看不見摸不著,卻能感應得到,承載著歡樂與痛楚。

陳琳真的離開了香港了嗎?並沒有,之所以這樣說就是為了斷絕彼此間的感情。那晚離開范家,她真想好好的去大哭一場,哭出心中所有的委與屈、苦與悲。但是她是一個堅強的女孩,不可能被這一點挫折所打倒,腥風血雨都挺過來了,還懼怕感情上的這一點傷害。

絢麗的彩虹總出現在風雨之後,自已的人生道路才剛剛開始,有著美好的夢想與幻想,因此,她決定摒棄所有的一切從新來過,於是寫下了這封絕筆信。

感情的失落影響著工作計程車氣,範文傑工作上開始頻頻出錯,雖經上層再三提醒,但錯誤仍然不斷髮生,以致高層會議上領導不得不對他進行批評。

陳軍納悶,範文傑的工作能力很強,之前從沒有出現過任何錯誤,怎麼近來工作中總會出錯呢,翻看資料,這些錯誤都是粗心所致,根本不是問題的所在。

難道說他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而造成了他工作上的困擾。

由珠海回到香港,兩人碰面了,陳軍這才瞭解了事情的始末緣由。但對於他們的分手,他又不好表態,只能從側面進行著安慰,感情歸感情,工作歸工作,不要因為感情而影響工作。

範文傑對自已工作中的失誤也進行了檢討,陳軍說的對,感情歸感情,工作歸工作,兩者不能混為一談,工作就是工作,不能夾帶私人感情,還好,目前失誤並未造成公司損失,一旦造成損失,那責任可不是個人所能承擔得了的。

於是,他調整心態,全心全力投入工作之中。

對於他們之間感情的結束,陳軍也十分惋惜,兩人還是自已撮合的,姐姐顛沛流離、嚐盡人生疾苦與生活艱辛,本以為能給她一個安穩的家,不再像一隻孤雁四處飄零,沒想到結果竟然會是這樣,這世界也真的是太小了,兜兜轉轉竟然又轉回到了原點。

姐弟倆坐到一起。

“姐,你真的忍心放棄這份感情?”陳軍慨嘆,“曲曲折折、磕磕碰碰,你們能走到今天非常的不容易,現在說放棄就放棄,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

談起這段感情,陳琳淚水立馬流了下來,半晌,哽咽說:“不分手能行嗎,事情到了這一種地步,我還能怎麼辦?現在這種境況,分手對於我們來說就是最好的選擇。”

“我知道你心裡面悽苦,難道除了分手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我曾經是他二叔的情人,現在卻成了他的女朋友,說出來豈不是一件很啼笑皆非的事,如果公佈於眾,豈不是讓全世界都要笑掉大牙?”

陳軍說不出話來了,半晌,嘆息一聲:“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呢?”

“我想回老家看看,這麼多年都沒回去過,也不知爸現在怎麼樣了?”

“應該還行吧,我每月都有生活費打過去。”

陳琳驀地一聲嘆息,說:“人老了,需要的不是金錢,而是親情,這次回去,正好散散心。”

說行動就行動,立馬訂了飛往家鄉的機票。

幾年不見,家鄉變得更美了,青山更青、澗水更藍,洋房別墅、錯落有致,一片欣欣向榮景象。

她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家鄉好,就連空氣都是那麼清新。回到家,家在父親的把持之下收拾的井井有條,門口開出了一塊菜地,裡面有辣椒、茄子、黃瓜、西紅柿等等,旁邊有一間小茅屋,裡面時不時傳來“咯咯咯”的雞叫聲和“嘎嘎嘎”的鴨鳴聲。

陳思遠正在菜地裡灑著水,陳琳一聲叫:“爸!”

陳思遠沒有理會,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女兒會回家,認為這聲音應該是在稱呼別人,繼續幹著手中的活。

“爸,是我,陳琳。”陳琳又一聲叫,“我回來了。”

陳思遠這才放下手中的活兒,迴轉過頭來。

“小琳,是你嗎,真的是你嗎?”甩掉手中的噴水壺,激動的跑過來,“這不是夢吧?”

“爸,是我,真的是我回來了。”邊說邊打量著他,“爸,幾年不見,你的頭髮幾乎全白了。”

“人老了,頭髮白了很正常。”與她一併走進屋,“怎麼會想到現在回來呢?”

“這是我的家,我應該回來的呀,再說,你上了年歲,我也應該回來照顧你呀。”

“我不過才六十出頭,身體還很硬朗,哪裡用得著照顧。”盯著她看了數秒,“你回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辦啊?”

“沒有,我什麼事情都沒有。”陳琳回答的很乾脆,“我就是想你了,特地回來看你的,而且我決定以後都不走了,天天陪著你。”

陳思遠雖說上了年紀,但腦子卻十分清醒,一聽就明白這是女兒在外面受了挫折,回家逃避問題來了。

“小琳,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了?”

“沒有呀。”陳琳沒想到一眼就被老父親識破,不過,多年的江湖經驗卻讓她不動聲色,“我怎麼可能會有不順心的事情呢。”

“你不要騙我,你即便不說,我心裡也很清楚。小軍與我多次說過你的事,說你過的太苦了,我知道這都與我當年翻臉無情有關,如果我不那樣做,也就沒有後面的是是非非了。”

“爸,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要再提了,如果沒有那一切,也不會有我們今天的發展,更不會有我們的成功。”

“你不要寬慰我,其實我一直都在後悔。你與小軍都是我的好孩子,我犯了那麼大的錯,你們不但沒有記恨我,反而不計前嫌來照顧我,我真的很羞愧。”

“冥冥中自有主宰,所有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再說,為了尋找我們你也吃了不少苦,如果說有過,也應該功過相抵了吧。”

父女倆吐露心聲,將鬱結在心中的隔閡化解的無影無蹤。

一段時間小住,東家串門西家走訪,她心情好了很多,彷彿已從失落的情感中走了出來。

範文傑自與陳軍促膝長談之後,調整心態將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之中,早出晚歸、勵精圖治,只是自那以後,他與母親似乎產生了隔閡,除了正常的打招呼外,幾乎沒有任何溝通。

時間久了,範母不由得也在反思,難道是自已錯了?即便二叔十惡不赦,可與她陳琳又有什麼關係,她要千方百計地將他送入大獄,還有文傑,他的親侄子,竟然聽從她的教唆,義無反顧地聽從她的調遣,難道說他們真的是為了正義?

不對,這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想去了解,文傑根本不給任何機會,總以忙進行推脫。

又到探監的日子了,這次範文傑沒有去,只有範母一人。

“咦,阿杰呢,他怎麼沒來?”

“他最近工作太忙了,沒有時間,所以沒來。”

“工作太忙,幾個月才見一次面,難道忙到幾個月都抽不出時間?”範世軒明顯有些生氣,透過隔窗盯著範母,“看你眼神不對勁,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沒有,阿杰最乖了,他怎麼會與我吵架呢。”範母匆忙打著過門,“二叔,你在裡面好好改造,爭取寬大處理,好早日出來。”

“出來就不要指望了。”範世軒重重一聲嘆息,“我罪孽深重,這一輩子是不可能離開牢獄了。”仰望著她,“你不是一直說阿杰談了一個女朋友嗎,是哪家姑娘,他也老大不小了,該成家了,也好早點為我們范家開枝散葉。”

範母低著頭不語了。

“咋的,他們之間發生變故了?”

“那個女人太有心機了,我讓他們分手了。”

“心機,什麼心機?”範世軒疑惑。

“不說,你肯定不會知道,其實我們都被她耍了,她根本就不愛阿杰,而是將他當作了利用工具,目的就是將你送進大獄,你說我們與她素昧平生,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範世軒似乎也感到很奇怪,喃喃自語:“我的身份一向隱秘,江湖上根本沒有人知道,她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能查訪到我與阿杰之間的關係……”

“她是什麼人我不知道,但與香港唐氏集團有著一定的因果關係。”

“唐氏集團,我並沒有冒犯他們,而且與他們也沒有任何業務上的往來與衝突,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百思不得其解,又問,“她叫什麼名字?”

“她叫陳琳……”

範世軒立馬打了個冷顫,失口說:“什麼,陳琳?”

“二叔,你怎麼了?”看到他滿臉驚愕,範母詫異。

“沒、沒什麼。”範世軒故作鎮定。

範母也從他臉上看出了端倪,但無論她如何追問,他都不肯透露一點訊息,只是不斷嘆息。

“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我這是報應吶……”

探監的時間快到了,匆忙又說了幾句,各自離開。

回程路途中,範母一直犯著嘀咕,怎麼提到陳琳的姓名,他神色那麼慌張,難道說他們之間存在著某種瓜葛?可他們一個黑道一個白道,一個江湖老手一個不諳世事,再怎麼聯絡也無法將他們聚合到一起。

看來,要想揭開秘密,只能從兒子身上著手了,範世軒身份未公開之前兒子對他充滿了崇拜,而公開之後立馬換了副嘴臉,由崇拜轉變為憤恨,速度之快,快的讓人都有點感到匪夷所思。

夜,深沉!

範文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

範母坐在客廳裡一直在等著他。

範文傑打了聲招呼便向臥室走去,但卻被母親叫住了。

“阿杰,你過來,媽咪想同你聊一聊。”

“媽咪,夜已經很深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我忙了一天了,很困很累也很乏,想早一點休息。”

他一連用了三個“很”字,範母明白他心中還在記恨著自已,可矛盾總不能一直這樣鬱結著,得想辦法化解,更何況還是母子之間。

“阿杰,你就這麼不待見媽咪嗎,一個阿琳至於你與媽咪翻臉嗎,媽咪陪伴你二十多年,難道還不及一個陪伴你幾年的人嗎?”

話中有話,看來,逃避是不行了,今天她去見了二叔,肯定又是二叔對她進行了蠱惑,要不然回來怎可能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態勢。

索性,他來到母親面前,端端正正與她面對面坐著,說:“媽咪,你想說什麼就請說吧,我洗耳恭聽。”

範母生氣說:“你這是什麼態度,都說母子沒有隔夜愁,你搞這麼正式,還讓我與你怎麼交流,就算媽咪錯了,難道就不能化干戈為玉帛,而要一直這樣對峙下去嗎?”

“媽咪,你要我怎樣才能滿意,不聽你講話,說我翻臉無情,聽你講話吧,又說我態度不好,媽咪,你教教我,我究竟應該怎麼做才能讓你滿意?”

“阿杰,”範母嘆息一聲,語氣緩和了許多,“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你心中再大的氣也應該消了,不錯,是我破壞了你與阿琳之間的感情,也是我將她給氣走了,但當時的情形你讓我該怎麼去做?我並不是記恨她把你二叔送進大獄,而是恨她利用我對她的信任將我變成了為了達到她目的的工具。”

“這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現在談論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呢,你也知道,我們已經分手,不可能再見面了,所以,媽咪,今後我不希望你再提起她,而且,我已經決定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之中,所以,除了工作之事,其它任何事情我都不想提起。”

“分手也可以複合呀,大家把話講開,是我的錯我可以向她道歉。”

範文傑啞然一笑,說:“媽咪,你是不是太兒戲了,感情之事不是你說想分就分想複合就複合的,你知道你上次的舉動對阿琳的傷害有多大嗎,就因為你的惡語相向,現在阿琳已經徹頭徹尾徹徹底底地與我斷絕了來往,就算你有心向她道歉,這個機會估計也都已經沒有了。”

範母吃驚,說:“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阿琳她怎麼了?”

“還怎麼了,就因為你的那些話,阿琳直接離開了香港,估計以後都不會回來了。她受了那麼多傷害都能咬牙堅挺過來,沒想到這次卻被你傷的體無完膚,將自已給塵封了。”

“她受過傷害,什麼傷害,我怎從來沒有聽說過,我今天去見你二叔,談到你們,提起她的姓名,沒想到你二叔神色大變,難道說陳琳與你二叔之間有著什麼過節,還有,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阿琳為什麼千方百計要將你二叔給送進去?”

“你問為什麼,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我二叔,他自已都幹了些什麼他最清楚。”提到範世軒,範文傑心中立馬湧現出極大的憤怒,“一直以來,我都將他視為我的偶像、大英雄,沒想到他卻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大惡魔,他喪心病狂、心狠手辣,可以說壞事做絕、人神共憤。”

範母有些不樂意了,說:“你把你二叔說的如此不堪,你就這麼恨他嗎?可別忘了,他再不好,但對你卻是傾心傾力,沒有他的付出,能有你今天的成就嗎?別人可以說他,但你不行。”

範文傑“哼”的一聲冷笑,說:“這一點我非常之感激,但不能因為他對我的付出,我就是非不分。如果早知道他是這樣的人,我寧願去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平凡人,也不接受他對我的恩賜,那樣,最起碼我心中的負罪感要少一些。”

面對他的正氣凜然,範母不知道該如何去開口了,二叔的所作所為確實令人髮指,既然已經不是秘密,自已也沒有必要再去為他遮掩、庇護了,半晌,嘆息一聲說:“好了,我們不要再因為你二叔慪氣爭吵了。”

各自回房休息。

雖然沒能從兒子口中探到自已想要的訊息,但可以肯定二叔與他們之間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多種因素關係,不然兒子不可能對他這麼恨之入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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