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黑死牟
淡淡月光被烏雲籠罩。
黑死牟站在屋簷之上，衣襬對著微風飄蕩，六隻金色眼眸似乎在反射光線，顯得十分懾人。
微風吹過街道，塵埃從一側飄蕩散去，黑死牟瞬間出現在江北空與宇髄天元面前。
此刻。
黑死牟轉過身來，猩紅的眼白，佈滿黑色紋路的六隻金色瞳孔，正映著月光，盯著江北空！
“看來就是你了……可惜了……你的身體鍛鍊的不錯。”
黑死牟說話的聲音，像是古時貴族的詠歎調一般緩慢而莊重。
說話間六隻金色瞳孔掃過宇髄天元。
黑死牟對面。
宇髄天元屏住呼吸，他被眼前黑死牟的恐怖氣息所籠罩，握住金色雙刀的手有些顫抖，這是來自生物本能的恐懼。
之前的上弦之六和他比簡直就完全不是一個物種，氣勢與壓迫感完全就是在根源上的不同。
最令人在意的還是他的武器，雖然已經從江北空那裡知曉，這是四百年前的初代呼吸法的獵鬼人墮落後變的鬼，但還是驚訝這是何等的強大。
他真是一隻能使用呼吸法的劍之鬼！
那金色瞳孔中的黑色字型，在黑夜中，在月光照耀下顯得那麼耀眼。
上弦之壹！
宇髄天元緊緊握住日輪刀的刀柄，擺出攻擊的架勢，極力控制著不斷顫抖的雙手，但身體的本能好像更勝一籌，這種情況平生還是第一次遇到。
江北空似乎是察覺到了宇髄天元的變化，上前一步，面無表情，十分鎮定，只是伸手握住了日輪刀的刀柄。
江北空瞬間開啟斑紋與通透世界齊開，與黑死牟對峙起來。
江北空的眼中，黑死牟的破綻出現又消失，自已也是一樣不斷調整著自已。
兩人對峙數秒過後。
“你很不錯……不僅開啟了斑紋還領悟了通透世界，怪不得你能殺死猗窩座。對於你這樣的對手……不拔刀似乎有點失禮了。”
在這句話話音落下的瞬間。
黑死牟瞬間接近江北空，他握住了腰間血肉組成的‘虛哭神去’的刀柄。
“月之呼吸，壹之型，宵之宮！”
一記速度快到看不清刀身的居合斬。
刀鋒以看不清的速度掠過，斬擊的軌跡上留下了許多月牙刀刃。
美麗卻又危險十足！
“鐺！”
江北空雙手持刀，擋住攻擊，兩柄刀碰撞在一起，在摩擦出火花的同時，也發出了刺耳的撞擊聲！
江北空的日輪刀天藍色的刀身微微扭曲，彷彿烈日下碧藍天空。
而黑死牟用自身血肉製造的鬼之刃，刀刃、刀柄，佈滿了眼睛與黑色紋路，顯得陰森恐怖。
二者相撞瞬間，黑死牟手臂一蕩，將江北空的刀刃震開，‘虛哭神去’揮舞！
黑死牟在化鬼之前就同樣掌握著斑紋和通透世界，如今又有惡鬼身軀。
四百多年的鬼軀強化，哪怕江北空開啟斑紋，力量上也是有著差距。
“月之呼吸，參之型，厭忌月，銷蝕！”
身形挪移間，他握著鬼之刃進行連斬，兩道新月形刃風，朝著江北空襲來，同時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月牙刃在兩道刃風周圍不斷滋生，將四周房屋和大地切割出道道深痕！
江北空通透世界全力運轉，叮叮噹噹不斷進行格擋，每一次碰撞都能帶起一陣小規模爆炸，瞬間江北空周圍，大地開裂，碎石飛濺，煙塵四起。
宇髄天元愣愣地看著兩人不斷交戰，雙手猛然握緊日輪刀，就算我打不過上弦之壹，但我也有我能做的事！
宇髄天元掏出江北空之前交給他的藥劑，塗在刀刃和隨身攜帶的苦無之上！
宇髄天元開始圍繞著兩人跑動，尋找機會進行攻擊。
江北空和黑死牟再一次猛烈的撞擊在一起，耀眼的火花在兩人之間摩擦綻放。
哧！唰！
刀刃抵在一起，在角力了一瞬間後，迅速分開。
江北空當然也注意到了宇髄天元的動作，擺好架勢，深吸一口氣，嘴邊白汽四溢。
“空之呼吸，壹之型，驚雷！”
身影瞬間化為空間黑線，出現在黑死牟身前，攻擊不出預料的被擋住了。
但是下一刻，江北空微微俯身，雙手收劍至於身後，手臂青筋隆起，兩頰兩側斑紋也是紅得發亮！
“空之呼吸，陸之型，皆盡！”
一刀揮出，一道巨大的劍芒從江北空的劍刃上浮現而出，襲向黑死牟，所過之處像是空間碎裂一般，摧毀一切。
黑死牟也是擺出揮劍的姿勢。
“月之呼吸，貳之型，珠華弄月！”
兩道刃風隨即出現，還攜帶著許多圓月刃。
但是令黑死牟意外的是，那道劍芒飛快接近，撞在它身上的刃風與無數圓月刃，像是冰雪落在面板一般，瞬間消融！
黑死牟見勢，向後方躍去躲避攻擊！
但是那裡還有宇髄天元在等他！
“音之呼吸，伍之型，鳴弦疊奏！”
宇髄天元飛快揮舞旋轉兩把日輪刀，產生劇烈爆炸襲向黑死牟！
黑死牟在空中無法躲避，但是下一瞬黑死牟不斷迴旋自身，在周身產生巨大的漩渦狀刃風，且在斬擊軌跡上留下無數的圓月刃！
江北空瞬間被彈開，躲避不及被圓月刃割開了數道血口。
斬擊太多太快了，能看穿，但不能全部防禦得住。
宇髄天元雙刀不斷旋轉，產生爆炸抵擋著無數的圓月刃，轟鳴不斷！
“就算你用吵鬧的招數來攻擊……也是毫無意義的。”黑死牟淡漠開口道。
黑死牟剛想對宇髄天元出招，江北空再次突至身邊。
“空之呼吸，貳之型，空切！”
長刀扭曲，似乎劃破空間的一擊，威力巨大的斬擊襲來。
黑死牟不得不回身，舉刀抵擋，一腳踢飛江北空。
宇髄天元則是雙手向後腰一摸，數枚火藥球，朝著黑死牟身板扔去，火光閃耀間，他又是雙手連擺朝著黑死牟丟了點東西。
“月之呼吸，陸之型，長夜孤月，無間！”
突然煙塵火光被多道交錯的快速連斬驅散，多道刃風攜帶著無數的圓月刃穿過煙霧朝著宇髄天元襲去。
“音之呼吸，肆之型，響斬無間！”
宇髄天元快速揮舞兩把日輪刀，在自身前方產生爆炸來應對這大範圍的攻擊，但還是阻擋不住全部的攻擊，臉上、身上出現了道道傷口，鮮血直流。
煙塵火光之中，傳出黑死牟沒有絲毫變化的聲音：“只能將衣物砍碎的攻擊，可是連嬰兒都殺不掉的啊……”
“這麼華麗的攻擊，怎麼能會沒有效果。”宇髄天元滿臉鮮血笑道：“你看你腿上是不是多了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