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剛是凝神境巔峰期高手,功力精深之極,這一招泰山壓頂,威力比剛才張義使用的那招泰山壓頂強了不止十倍!

只見漫天掌影,鋪天蓋地而來。

掌未至,掌風先至。

凌厲的掌風直刮到臉上,火辣辣的讓人難受。

李奇和龍氏見路剛掌勢威猛,早已帶著朱鳳兒和那隻小鳥退出十丈之外。

就連劉歌也不由得讚了一句:“好掌法!”

他身子不退反進,竟閃電般衝入漫天掌影之中,一劍向路剛刺去。

劉歌自從在沂州經過幾次大戰之後,劍法早已達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這一劍刺出,帶著三尺森森劍氣,向路剛疾刺過去!

這一劍普普通通,樸實無華,正是一招劍指群魔。

路剛心中冷笑:還以為這小子有多高的劍法,原來是這種三腳貓的招式,這種毫無變化的招式,就是在街上專收破爛的那個王大爺也會的。

心念未了,忽見劉歌手腕一翻,長劍化作兩道劍光,向他兩隻手腕疾刺而來。

路剛的這雙手掌若是再拍下去,必定會被刺穿雙腕。

路剛何等人物,豈會輕易讓他刺中?

說時遲那時快,路剛雙手一翻,掌影又從另一個方向疾攻過來。

劉歌仍是一招劍指群魔,一樣的招式,一樣的樸實無華,一樣的直刺路剛手腕,逼得路剛又再變招。

此時的劉歌,劍法確已達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只是將一招簡單的劍指群魔反覆使用,便將路剛逼得連連變招。

劉歌越打越輕鬆,口中淡淡的說道:“我早就告訴過張義,對於那種愛使花架子招式的人,我是見一個打一個,絕不姑息。他沒有告訴你嗎?”

路剛聞言氣得暴跳如雷,恨不得立馬將這小子斃於掌下。

他出招越來越快,掌力越來越猛,但是不論他掌法如何迅猛,劉歌都能以不變應萬變,絲毫不落下風。

二人越打越快,只見掌風呼嘯,劍氣縱橫,轉眼之間,已鬥了二三十招。

忽然劉歌大喝一聲,身子化作一道紫色身影箭一般射向路剛,鑽入層層掌影之中,猛的一劍向路剛當胸刺去!

這一劍來得太過於突然,而且又快又狠,劍尖離路剛的胸口還有三尺距離,凌厲的劍氣便已刺破了路剛的衣服!

路剛閃身避開了這一劍,二人身子交錯之時,劉歌順手一揮,手中長劍重重的拍在了路剛的背上!

路剛忽然覺得背上好像被千斤大錘擊中,身不由己的向前飛出兩丈多遠,重重的摔在地上!

路剛身為凝神境巔峰期高手,肉身強悍無比,普通的刀砍斧劈也休想傷他分毫。

但此刻,他被劉歌一劍拍中,卻已身受重傷,只覺得五臟六腑劇痛欲裂,“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一時之間竟無力站起。

而劉歌那冰冷而又鋒利的劍尖,早已抵在他咽喉上!

路剛雙眼一閉,大聲道:“動手吧!”

劉歌道:“我若想殺你,剛才你就沒命了!”

路剛冷冷的道:“你想怎樣?”

劉歌道:“只要你寫下一份從此不再惹我的保證書,我便饒你不死。”

路剛怒道:“士可殺不可辱!你可以殺了我,想要我寫什麼狗屁的保證書,卻是休想!”

他自視清高,把臉面看得比生命更重要。

生命誠可貴,面子價更高。

這該死的保證書,是萬萬不能寫的!

劉歌冷笑道:“你縱容弟子欺壓百姓,壞事做盡,竟無悔過之心,還在這裡裝什麼清高?”

路剛道:“我的徒弟幾時欺壓百姓了?倒是你恃強凌弱,傷了我徒弟,還要我寫什麼保證書,真是豈有此理!”

劉歌道:“張義欺沒欺壓百姓,泰安城的人都看見的,也不用我再多說了。你既然自認清高,就先管好你徒弟再說。”

原來張義被劉歌刺傷之後,就直接回泰山派求師父劉剛前來為自己報仇。

他知道路剛為人豪爽,頗有俠義之心,自是不敢說出受傷的原因,只說是一個叫劉歌的小子看他不順眼,出手傷了他。

路剛最疼愛的也就是張義這個徒弟。

張義天賦極高,才拜入師門十年,便已達到了凝神境四重,說是天才也不為過,下半年天雀宗就要來挑選弟子收入宗門,張義也是第一人選,因此聽張義說被人欺負,路剛也沒問是怎麼回事,立馬就趕了過來。

李奇和龍氏將張義欺負他們的事說了一遍。

路剛聽完後,半信半疑,半天才說道:“有這種事?看來張義這小子是真的該打了。”

劉歌道:“我看你也不像壞人,今日就不為難你了。你走吧,一定要管好你的徒弟哦。”

路剛道:“好!這小子居然敢揹著我欺壓百姓,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他!”

泰山派位於泰山之巔,遠遠望去,只見亭臺樓閣鱗次櫛比,正中間有一座氣勢恢宏的樓房,大門上方懸掛著一塊巨大的牌匾,上面刻著三個金色大字:“泰山派”。

樓房前面,是一個可以容納數百人的寬闊的廣場。

此刻,泰山派掌門人牟清風和副掌門林清雲正站在廣場中央,不時望望遠方,似乎在等著什麼。

盛夏的陽光,火熱而又毒辣,青磚鋪設的地面早已被曬得發燙,似要冒出火來。

上蒸下煮,熱氣籠罩著全身,讓人頭昏腦脹,昏昏欲睡。

林清雲擦了擦汗,說道:“師兄,咱們已經等了一個多時辰了,他會不會不來了?”

牟清風緩緩道:“應該不會。”

林清雲不耐煩的說道:“天雀宗的聖使每次來我泰山派,都要擺足了架子,每次都要遲到兩三個時辰,真是讓人無語了。”

牟清風道:“師弟稍安勿躁!若是得罪了天雀宗聖使,後果難以想象,你再忍忍,聖使應該就要到了。”

林清雲正要說話,牟清風小聲道:“來啦!”

林清雲抬頭望去,只見遙遠的天邊,出現了一個黑點。

那黑點凌空而來,快若電光石火,轉眼之間,便已來到他二人面前。

只見那人鬚髮皆白,面容卻似少年一般,細皮嫩肉的,並無半點皺紋,看不出實際年齡。

他身穿綠袍,腳上穿著一雙綠色的軟底靴子,右手握著一柄長劍,雙目微睜,神色十分傲慢,正冷眼的看著牟清風和林清雲二人。

牟清風和林清雲同時拱手作禮,齊聲道:“恭迎綠竹聖使大人!”

綠竹聖使淡淡一笑,說道:“免禮!我和你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何必如此客氣?”

牟清風道:“在聖使面前,我等可不敢失了禮數,聖使請!”

他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將綠竹聖使請入泰山派大樓的議事大廳裡,請綠竹聖使在首席坐下,又親手為綠竹聖使沏上好茶。

這才問道:“不知聖使前來所為何事?”

綠竹聖使道:“我這次來,主要有兩件事情。”

牟清風道:“是哪兩件事,還請聖使明言。”

綠竹聖使道:“有一個名叫劉歌的小子殺了我天雀宗弟子王光宗,還打傷了玉真子,我這次來,一定要找到他。”

牟清風驚道:“劉歌?這小子居然敢殺天雀宗弟子,這不是找死嗎?”

綠竹聖使道:“怎麼?你認識這小子?”

牟清風道:“我也不認識這小子的,只是他兩天前來過泰安,傷了我泰山派弟子張義,就連執法長老路剛也被他打傷。”

綠竹聖使道:“這麼說,那小子應該還在泰安?”

牟清風道:“是。這小子能殺了王光宗,打傷玉真子和路剛,實力也是不容小覷。”

綠竹聖使道:“年紀輕輕能有這等功力,實屬不易。牟掌門可知道他出自何門何派?”

牟清風道:“他還不到二十歲,就有如此功力,恐怕也只有某個大宗門才能培養得出這樣的弟子了。我本來想親自動手殺了他的,又怕他是天雀宗的弟子,這才沒有出手。”

綠竹聖使道:“他當然不是天雀宗的人。玉真子和他交過手,卻也看不見出他的武功路數。”

牟清風道:“我也問過路剛,他只說這劉歌內力極為深厚,劍法卻是稀鬆平常,但是就是這樣普通的劍法,卻被他發揮到了極致,就連路剛也敗在他的手下,卻看不出他出自何門何派。”

綠竹聖使道:“這小子有點意思,待我去會會他!”

牟清風道:“有聖使出手,那小子就算有三頭六臂也必死無疑!”

綠竹聖使道:“我出山之時,宗主特意交代,要把他活著帶到天雀宗,不可傷他性命。”

牟清風奇道:“哦?難道宗主不想殺了他為王光宗和玉真子報仇?”

綠竹聖使道:“牟掌門也是聰明人,難道還看不出來宗主是想收他進入宗門嗎?這劉歌如此年輕,就有這般功力,日後成就必定不可限量。他若進了天雀宗,也是我宗門之幸,比那王光宗和玉真子強了何止十倍?”

牟清風點 頭道:“確是如此。宗主深謀遠慮,令人佩服!”

綠竹聖使道:“還有一事,宗主讓我告訴你,三個月後,無相神山將會開啟,到時候你可以帶本派精英進入無相神山,至於能得到多少好處,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牟清風大喜道:“無相神山?據說每一百年開啟一次,每次開啟,裡面的奇珍異寶都數不勝數。以前只有四大宗門才有資格進入的,宗主這次允許我泰山派進入?”

綠竹聖使道:“宗主的話豈是兒戲?泰山派長期依附我天雀宗,我天雀宗總得給你點好處吧?”

牟清風道:“多謝宗主!”

綠竹聖使道:“罷了!你好好準備準備吧。我現在就動身去找那劉歌。”

牟清風道:“恭送聖使,預祝聖使馬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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