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義怒目圓睜,昂首闊步,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看著李奇,說道:“李奇,你這小子居然敢打我大哥!說吧,怎麼辦?”

李奇道:“他當街欺負別人,難道還不該打嗎?”

張義怒道:“你這小子滿嘴胡言!我大哥老實本分,怎會欺負別人?”

李奇道:“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他欺沒欺負別人,大家都看到了。”

張義道:“廢話少說!你先給我磕三個響頭,叫我三聲爺爺,再帶我大哥去看看大夫,我就饒了你。怎麼樣?”

李奇冷笑道:“做你的清秋大夢去吧,你叫我三聲爺爺還差不多!”

張義大怒道:“臭小子,你找死!”

張義怒喝一聲,猛的一掌向李奇拍去!

這張義是泰山派弟子,功力已達凝神境四重,可謂武功高強,在泰安城中也是鮮有敵手,一掌拍出,帶著呼呼勁風,向李奇疾攻過去!

李奇不過是煉體境八重,功力遠不如張義那麼深厚,見張義一掌拍來,不敢硬接,腳步一動,施展出了一種極為古怪的步法,竟輕鬆的躲過了張義的這一掌。

張義剛才也是小看了李奇,以為只需輕輕一掌便能拿下這小子,因此這一掌只使出了三成功力,速度也慢了幾分。

他本來以為就算是這三成功力和這種速度,也不是李奇可以接得住的。

誰知李奇使出了一種神奇的步法,竟躲過了他這一招。

“咦?”

張義臉上微微一紅,這小子居然躲過了這招?

他身為凝神境四重高手,竟然一招拿不下一個煉體境八重的小子,也算是一種失敗。

張義一招落空,怒道:“小子,再接我幾招試試!”

他飛身上前,使出十成功力,雙掌快如閃電,帶著陣陣疾風,向李奇攻去!

李奇的實力和他相差太遠,不敢硬接,唯有閃避。

只見他在張義那快如閃電般的掌影中左閃右避,宛如彩蝶在花叢中穿梭,張義的雙掌竟連他的衣服都挨不著。

更氣人的是,有幾次他在躲避張義那雙鐵掌的時候,竟偷空向張義攻出一兩招,雖然這一兩招傷不了張義,但足以讓他顏面掃地。

士可忍孰不可忍?

張義越打越氣,怒吼道:“小畜牲,去死吧!”

他凝聚全身功力,猛地一聲大喝,雙掌舞動,一招泰山壓頂,向李奇頭上拍去!

這一招泰山壓頂,是泰山派的看家掌法:霹靂掌法中的一招:雙掌化四掌、四掌化八掌、八掌化十六掌,以此類推,越來越快,只見漫天掌影,鋪天蓋地而來,將李奇罩在其中。

那刀鋒般的掌風,已颳得李奇雙眼發花,再也無力閃避,惟有閉目受死!

忽聽得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夠了!”

那漫天的掌影,竟忽然消失了!

只見張義的兩隻手腕上,竟各插著一隻筷子!

只聽見剛才說話的那人緩緩說道:“本少爺好不容易來這裡一次,本想好好吃頓午餐,怎麼就這麼難呢?先就打過一次了,現在又打得有模有樣的,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正緩緩走出店來。

那少年身穿嶄新的紫色長袍,背上斜揹著一柄長劍。

他緩緩走到張義面前,說道:“我本來也喜歡看打架的,只是我不喜歡那種愛用花架子招式的人,我對花架子招式太多的人有一種本能的反感,對於愛使用花架子招式的人,我是見一個打一個,絕不姑息!”

張義怒火萬丈,卻又不敢發作。

那少年只消用一雙筷子,從距離他十多丈遠的店中擲出,便可從他那變化多端的招式中刺穿他的一雙手腕。

而且他的這雙手腕早已煉得如同銅皮鐵骨一般,尋常刀劍想要傷它,也是艱難。如今那年輕人隨手擲出一雙普通的筷子,不但能在他變幻莫測的掌法中精確的刺中他的雙腕,而且輕易就洞穿了他如同銅皮鐵骨一般的雙腕,其武功之高,當真是高深莫測!

那少年接著說道:“這次我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以後再敢欺負弱小,我就宰了你,還不快滾!”

張義說道:“我打不過你,算你狠。但我泰山派也不是吃素的。你有種就報上名來,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那少年點頭道:“好!我叫劉歌,就住在鴻運客棧,三天後才離開這裡,你有本事就來找我吧!”

張義冷哼一聲,瞪了劉歌一眼,轉身離去。

劉歌叫李奇扶起那中年婦人,來到街邊的一家小飯館裡,買了飯菜,讓那對母女吃喝。

那婦人吃飽喝足,漸漸的有了精神,忽然跪拜下去,說道:“多謝恩公!要不是恩,我們母女只怕早已橫屍街頭了。”

劉歌忙將那婦人扶起,說道:“舉手之勞罷了,大嬸不必多禮?”

李奇也在旁邊說道:“今日若不是劉兄出手相助,只怕我也要遭了張義的毒手。劉兄救命之恩,小弟永不敢忘!”

劉歌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李奇說道:“劉兄住在客棧,多有不便,小弟想請劉兄住到我家裡去,讓小弟儘儘地主之誼,不知可否?”

劉歌笑道:“好啊,我看你雖然武功不高,卻也有一副俠義心腸,是個好人,我可以交你這個朋友。”

李奇見劉歌答應,心中大喜,說道:“劉兄,請跟我來!”

他又看了一眼那對可憐巴巴的母女,說道:“大嬸,你們這樣乞討也不是個辦法,不如先到我家住下,再從長計議吧。”

那中年婦人眼中閃著淚花,說道:“李公子,你對我們的大恩大德,我們無以為報,怎敢再去貴府打擾?”

李奇正要說話,劉歌說道:“大嬸,既然是李公子盛情相邀,還猶豫什麼?走吧!”

他伸出右手,在李奇肩上拍了拍,說道:“你這小子,真是讓我越看越順眼了。”

原來那中年婦人龍氏,也是沂州人氏,幾個月前丈夫病死,又被地主逼債,只得變賣家產,待還清債務之後,已是一貧如洗,無力維持生活,只得輾轉流落到泰安城中,以乞討為生。

“唉!”劉歌長嘆一聲,說道:“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我家裡也遭遇驚變,家破人亡,若不是遇到師父,只怕我的處境也與你們差不多了。”

四人說話之間,早已走出城外,來到了一座青磚碧瓦的小樓前面。

小樓四周都是綠油油的農田,正是稻穀抽穗之時,稻花的清香撲鼻而來,沁人心脾。

劉歌讚道:“好一個幽靜的地方,真想在這裡住上幾年。”

李奇笑道:“劉兄若是願意,就是住到八十歲也可以的。”

劉歌輕輕撫摸那小女孩的頭,問道“你叫鳳兒?”

那小女孩點頭道:“朱鳳兒。”

劉歌笑道:“真是巧了。我有一隻小鳥,也叫鳳兒。”

朱鳳兒問道:“大哥哥,哪裡有小鳥,我怎麼沒看到?”

劉歌一聲長嘯。

只見一隻五彩斑斕的小鳥,快如流星一般從遠處飛來,輕輕落在劉歌肩上。

朱鳳兒笑道:“好漂亮的鳥兒!”

她伸出小手,想去撫摸鳥兒,卻怎麼也夠不著。

那隻小鳥竟輕輕的飛起,落在她手上。

劉歌笑道:“這隻小鳥,就是鳳兒。”

朱鳳兒咯咯笑道:“你是鳳兒,我也是鳳兒,咱們是好朋友!不理他們了。咱們那邊玩去!”

她託著小鳥,徑直跑到小樓的屋簷下面玩了起來。

李奇掏出鑰匙開啟大門,剛要招呼大家進門。

忽然一人從遠處大步走來,厲聲喝道:“是哪一個傷了我徒弟張義,快滾過來受死!”

那人輕功極高,只一眨眼間,便已來到四人面前。

只見那人身穿青色長袍,大約六十歲左右,面色紅潤,頭髮烏黑,長鬚飄飄,看似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

只是他臉上有怒容,眼中透著兇狠,似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

劉歌淡淡的道:“你是誰?”

那人道:“小子,我是泰山派長老、張義的師父:路剛。江湖人稱‘一掌平天下,威名振九州’的,就是老夫!”

劉歌失笑道:“好威風的外號,我好怕呀!”

路剛冷哼一聲,說道:“你既然怕了,就趕緊自己了斷!若是要我出手,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劉歌哈哈一笑,說道:“你下次來的時候,最好提前通知一聲,到時候我牽幾頭牛來,看看你能不能把牛皮吹破!”

路剛怒道:“小子,你找死!”

劉歌淡淡的道:“你的修為也只是凝神境巔峰,就敢在我面前說大話,真是不知死活!實話告訴你吧,我曾經殺過一個凝神境巔峰高手,還逼一個凝神境巔峰高手寫過不得再來惹我的保證書,你也想寫保證書嗎?”

路剛大怒之下一掌拍出。

他這一掌,威力更勝驚濤駭浪,帶著一股刀鋒般的掌風,鋪天蓋地的向劉歌席捲過去!

劉歌冷笑道“既然你不知死活,那就怪不得我了!”

冷笑聲中,他身子疾射出去,右手一掌拍出,與路剛對了一掌。

只聽得“砰”的一聲,劉歌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而路剛則倒退了幾步,被震得手臂發麻,心中暗暗吃驚:想不到這小子年紀輕輕,功力居然在我之上,千萬不可大意了。

劉歌一掌震退路剛,反手從背上拔出劍來,劍尖遙指路剛,說道:“你現在罷手,還來得及,若是被我打敗,可是要寫不得再來惹我的保證書的。”

路剛喝道:“小子,別太猖狂了,看招!”

話音未落,他早已來到劉歌面前,一招泰山壓頂,向劉歌頭上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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