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歌想到此處,便使出全力,仗劍向那隻青蛙追去。

忽聽得一道震耳欲聾的水聲,水霧陣陣撲面而來。

劉歌這才知道,原來在不知不覺間,他們追逐青蛙已到了百丈泉。

“撲通”一聲,那隻青蛙已跳入了深不可測的潭水之中,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劉歌一心想要誅殺了這隻青蛙,但見青蛙已潛入了深潭之中,再也無法追擊,只得嘆了口氣,準備帶著鳳兒回光明頂去。

忽聽得一人喝道:“什麼人?”

隨著喝聲,一條人影從山下疾速飛奔而來。

那條人影奔來的速度,真是快得難以形容,瞬間便已來到了劉歌身邊。

只見那人滿頭白髮,年紀約有六七十歲,卻是精神抖擻,目光如電。身穿一套黑色緊身衣,腳上穿著一雙粉底快靴。

那人圓睜雙眼,一雙如電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劉歌,厲聲道:“你是誰?深更半夜的在這裡幹什麼?”

劉歌道:“在下是天雀宗弟子,在這裡出現並不奇怪。你是什麼人?深更半夜的來到這裡,想幹什麼?”

那人道:“你是天雀宗弟子?是昨天新來的嗎?”

劉歌道:“不錯!我昨天才來到這裡的。你究竟是誰?來這裡幹什麼?”

那人道:“你是昨天才來的?難怪不認識我。告訴你吧,我姓路,是本宗的執法長老,你就叫我路長老吧。”

劉歌道:“原來是路長老,失敬!失敬!”

路長老道:“罷了!你深更半夜的不睡覺,在這裡幹什麼?”

劉歌道:“弟子本來已經睡了,只是不知道從哪裡來了一隻青蛙,弟子為了追殺它,就到這裡來了。”

路長老奇道:“青蛙?什麼青蛙?”

劉歌道:“那隻青蛙體型巨大,蹲在那裡也有一人多高,輕輕一跳,便能躍出二十多丈遠,弟子一路追蹤到這裡,也沒能殺了它,被它逃脫了,實是可惜!”

路長老道:“你這小子沒一句實話,世上哪會有那麼大的青蛙,若真有那麼大,只怕真的要成精了。它現在在哪裡?”

劉歌道:“路長老,我真的沒有騙你,我將它追到此處,它便跳入這深潭裡藏起來了,我見這深潭深不可測,裡面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未知的東西,因此不敢再去找它,被它逃脫了。”

路長老道:“原來是這樣。”

劉歌道:“路長老,弟子有一個請求,不知當講不當講?”

路長老道:“既然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那就不要講了!”

劉歌笑道:“路長老,那隻青蛙只怕快要成精了,若是等他成精了再想收服它,只怕就沒那麼容易了,到時候不知道要殘害多少生靈。路長老修為精深,我想請你下去滅了它,不知可否?”

路長老聽見劉歌誇自己修為精深,不禁暗自得意,他瞟了劉歌一眼,說道:“憑我的修為,要誅殺一隻小小的青蛙,還不是小事一件?只是你這小子油嘴滑舌的,若是說了假話,豈不讓我白跑一趟?這樣吧,你跟我一起下去,若是真有你說的那隻青蛙,我隨手殺了便是。”

劉歌面露難色,說道:“這個……”

路長老怒道:“什麼這個那個的?下去吧!”

路長老怒喝一聲,右手一揮,一股詭異的勁力撲面而來,如滔天巨浪般,將劉歌捲入了深潭中。

劉歌即將突破到還虛境五重,居然擋不住那路長老的隨手一揮,心中驚駭不已:這路長老的修為,當真是深不可測。

他還未反應過來,已被路長老抓住右臂,往潭底潛去。

這個水潭,雖然看起來深不可測,但總有到底的時候。

深潭底上,竟有一道道臺階,往山腹中延伸上去,一眼望不到頭,也不知道究竟有多遠。

路長老施展出絕世身法,帶著劉歌,沿著臺階飛奔而上。

大約經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二人終於奔出了水面,此時他們已來到了山腹之中。

路長老道:“沒想到百丈泉下,還有這麼個洞天福地,有意思,有意思!”

劉歌道:“路長老,現在怎麼辦?”

路長老終於放開了劉歌,笑道:“還能怎麼辦?找你說的青蛙唄!”

劉歌道“好,咱們去找找那隻青蛙在哪裡!”

劉歌暗自後悔,為什麼要請這個瘟神下來?在這裡,他就算殺了劉歌,也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路長老站在劉歌身後,催促道:“小子,快走吧!想什麼呢?”

此時的劉歌,已是身不由己,路長老要他走在前面,自然是要用他擋住那未知的危險了,若是真的有什麼危險,倒黴的還是他劉歌,路長老必定會第一時間逃命。

他竟在無意中成為了路長老的人質。

路長老的修為完全碾壓他,甚至可以秒殺他,他若是不聽話,隨時都可能會有危險發生,而且是致命的危險。

劉歌聰明絕頂,這些道理都懂的,聽到路長老催促,便毫不猶豫的往前走去。

大丈夫能屈能伸,就再讓姓路的得意幾天,又有何妨?

二人終於來到了臺階的盡頭。

眼前,是一個巨大的山洞。山洞四周的石壁上,鑲嵌著數十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把這個巨大的山洞照得如同白晝。

山洞的正中,擺放著一張精雕細琢的石桌,石桌旁放著兩把同樣精雕細琢的石椅。

石桌上還放著一個小小的匣子。

路長老道:“小子,你過去開啟匣子,看看裡面有什麼東西!”

劉歌道:“路長老,我看這裡雖然平靜,只怕危機四伏,我可不敢去!”

路長老道:“放心吧,我掩護你,若是有什麼危險,我會立即來救你!有我在,你怕什麼?”

劉歌暗道:“這老小子嘴上說得好聽,實則是拿我去當炮灰,先讓我去試試有沒有危險,若是那匣子裡有什麼好東西,他絕對會立馬來搶;若有什麼危險,只怕他跑得比兔子還快,哪裡還會救我?但他的修為遠在我之上,若我不去開啟匣子,只怕他馬上就會翻臉,後果不堪設想;若是貿然上去開啟匣子,又怕發生危險。如何是好?”

他正沉吟間,只聽得路長老喝道:“你婆婆媽媽的是何道理?還不快去!”

說罷右手一揮,劉歌只覺一股驚濤駭浪般的力道襲來,令他難以抵擋,身體不由自主的直飛出去,正好坐在了石桌旁邊的一把石椅上。

劉歌驚魂未定,又聽得路長說道:“快,開啟匣子,看看裡面有什麼東西!”

劉歌道:“好,那我開啟看看。”

那匣子光彩奪目,也不知道是用什麼做成的,卻是雕龍刻鳳,精美至極。

劉歌伸手拿起那隻匣子,只覺得這隻匣子十分沉重。

這隻匣子長九寸,寬六寸,小巧玲瓏,卻有數百斤重。

劉歌試著想要開啟匣子,卻怎麼也打不開。

劉歌也很好奇:這匣子裡到底裝著什麼呢?

他將全身功力凝聚在雙手之上,用盡全力想要抽出蓋子,但那蓋子卻是紋絲不動。

劉歌道:“路長老,我沒法開啟它!”

路長老道:“什麼?小小的匣子你居然打不開?難道被人下了封印?”

劉歌奇道:“路長老,什麼封印?”

路長老道:“所謂封印,就是修為高深者在這個匣子上施法或者畫符,將它鎖住了。想要破除封印,只有比施術者修為更高才能完成。你再仔細看看匣子上面是不是有什麼符咒。”

劉歌低頭仔細看去,果然,這匣子上還刻著一道道奇怪的紋路,似字又不是字,似畫又不是畫,只是一道道細微的紋路,遍佈匣子的每個角落,神秘而又詭異。

劉歌道:“路長老,我也不懂什麼法術,什麼符咒,只是這匣子上面的確刻著些奇奇怪怪紋路,我也看不懂的,就先收藏起來,這東西歸我了。你去看看有什麼適合你的,挑上一兩件咱們就走吧!”

劉歌的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個小小的布袋,此時那布袋自動開啟,瞬間便將那隻小小的匣子吸入了布袋中。

路長老道:“小子,把那個匣子給我!”

此時劉歌已紮好袋口,握在手中,冷冷的說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本少爺看中的匣子,豈能給你?”

路長老怒道:“我是堂堂的執法長老,你既然是天雀宗弟子,執法長老說的話就是命令,你要是敢違抗,我就請宗主治你的罪,看你還敢不敢違抗我的命令!”

劉歌淡淡的道:“你若真是本宗執法長老,我自會敬你幾分,就是將這個小匣子交給你,也不是什麼難事。但你並非本宗長老,你所謂的命令對我來說只是放屁一般,我又怎麼會把這個匣子給你?”

路長老怒不可遏,卻反而笑道:“你這小子,居然敢說我不是執法長老,有何證據?”

劉歌笑道:“好,你既然還想以執法長老的身份給我說教,那我就抽絲剝繭,讓你原形畢露!”

路長老道:“好!今晚你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劉歌嘆道:“你何時對我客氣過?你剛來時,身穿一套黑色緊身衣,自稱姓路,是本宗的執法長老,當時我就對你起了疑心。”

路長老道:“黑色緊身衣又怎樣?難道本宗有規定不能穿黑色緊身衣嗎?”

劉歌道:“到目前為止,本宗倒還未曾有過這種規定,只是一個堂堂的執法長老,三更半夜裡穿著黑色緊身衣出現在百丈泉,實是令人匪夷所思,我能不懷疑嗎?”

路長老道:“你懷疑什麼?”

劉歌道:“這種黑色緊身衣,也只適合在夜裡行動,怕被人發現的時候才會穿的,你既然是堂堂的執法長老,又何必藏頭露尾,穿這身衣服呢?”

路長老道:“就憑這兩點,你小子就敢肯定我不是本宗的執法長老嗎?”

劉歌道:“就憑這兩點,當然是不夠的。咱們剛才見面之時,你就特意問過我,是不是昨天才來的,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路長老道:“你連我都不認識,我就估計你是昨天才來的,所以隨便問問,有問題嗎?”

劉歌道:“當然有問題。本宗昨天才新收了一批內門弟子,天下皆知,你自然也是知道的了,所以你才問我是不是昨天才入內門的。”

路長老道:“你連我都不認識,難道我不該問嗎?”

劉歌道:“你這樣問的目的,只是想確認我是不是昨天才入內門的。若我昨天才入內門,時間緊迫,自然來不及認識各位執法長老,你就可以趁機渾水摸魚,冒充執法長老,不是嗎?”

路長老怒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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