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許昭陽有些愣怔,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大夥兒打飯,優先給受傷計程車卒!”

“是!”

一聲令下,周遭下來的軍士便開始排隊打飯,而他們似乎也信任這位年輕的將官,將打好的飯食送給城上的人。

簡單吃了一口,許昭陽就便帶著副將去找沐長生了。

外城的大院中。

許昭陽,沐長生,張遲芳還有徐林月幾人,圍坐在一起。

“張衛,今日的損失出來了嗎?”

“啟稟許將,今日一天,我城死傷士卒四萬,火石七百斤,敵人死傷大概也有三四萬。”

這夕月世界,有靈氣流淌,但無人使用,故此,這世界的戰爭跟藍星古代沒什麼區別,自己損傷多少,敵人也就差不多是多少。

當然,損傷比還是要考慮到,後勤軍需供應以及地勢環境和天氣等因素,若沒有這些因素,哪怕是人再多也和飼養的牲畜沒什麼區別,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嗯,長生道長,這糧米消耗多少……”

雖然有些對今晚飯食安排的不滿,但許昭陽並沒有發作。

“今日消耗四千石,倉內還有十一萬六千石”

沐長生如實說道。

這自大知道即將要開戰後,許昭陽就請沐長生掌管後勤,他不放心把這塊交給其他人負責,因為,他害怕別人貪墨。

而沐長生,閒著也是閒著就應了這事兒。

當然,他也是對這“大明”有些好感,所以他也就施了些小術,讓這倉裡的糧米變多了三倍。

畢竟,前世的他,很是喜歡“君王死社稷”的大明……

聽著沐長生說出的龐大數字,許昭陽立即心道“若然如此”

但是,當著眾人的面,他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是點點頭,用眼神示意沐長生,少些使用糧草。

看著許昭陽遞過來的眼神,沐長生是沒有任何反應,就彷彿是沒看見一樣。

見到沐長生這樣,許昭陽只好把心中的不滿給藏起來,打算等人都散去後,再說一說。

聊了一會兒,京師四門的部署,以及查缺補漏後,許昭陽就讓眾人散去了。

“長生道長,這糧草耗費是不是太大了,我們糧草可是不多啊……”

“呵呵,昭陽安心,山人自有妙計,你呢就管好眼前的事兒,其他的貧道來做!”

“這……”

看著沐長生從懷裡拿出一柄蒲扇,兀自的晃動,許昭陽就想起身好好說道說道。

可他剛一起身就覺的手臂,腰部是一陣的痠痛。

也是,作為一個從來沒上過戰場的人,在歷經一天的大戰後,著實是抗不住體力的損耗,肌肉也會不可避免的被拉傷。

“傷到了吧?”沐長生微微一笑,從懷裡拿出一顆丹藥遞給他“這是貧道煉製的凝血丸,你拿去吧”

“這……”

看著沐長生手中的丹藥,許昭陽竟然覺的這丹藥在發光,可一眨眼,那發光的丹藥又沒光芒了。

“拿去吧,傻愣著幹啥?”

見許昭陽發愣,沐長生不由的笑罵了一聲。

“誒”

接過丹藥,許昭陽是左看看右看看,一時間竟沒有吞服。

“吃啊,怎地怕貧道害你?”

“沒有,沒有……”

打了個哈哈,許昭陽便就吞了下這顆丹藥。

“好了,你去休息吧”

“哦,對了,等此戰過後,將你林姐給喊過來吧,貧道感覺她很是不凡,頗有見地,想來日後應當是有些建樹的”

“啊?我姐姐?她有何不凡?”

“呵呵,天機不可洩露~”

沐長生打了個啞謎,就起身走了……

時間一晃,一個月過去了。

對面的九黎國始終是攻不破京城城門,而他們所攜帶的糧草供應也逐漸的見了底。

察覺到自家糧草不足後,九黎國的大將軍朗從,就想了一陰招。

那就是用投石車,將屍體扔入城中,再讓自己的部下,組成死士潛入城中去燒了大明京師的糧草。

此計一出,九黎國的一眾將領紛紛贊同。

就這樣,這個計劃就開始施行了。

在開戰後第二個月的第三天,一支十人小隊,趁著大戰攜帶火石就混入了大明京師。

當然,在戰鬥之時,大明京師守城計程車卒也發現了對方投遞過來的屍體。

聽到屬下稟報此事,許昭陽當即下令焚燒屍體。

而那些潛入京師的十人小隊,用了三天就掌握清了守城部隊的糧倉在哪。

夜半時分,所有人都已入睡,只有城牆上的巡邏士卒未眠。

就在一支巡邏隊伍,剛巡視完一圈之後,突然就發現外城與內城的交界處冒起了火光。

看到這一幕後,這支巡邏隊就敲響了手中的銅鑼大喊著火了。

瞬時間,整個大明京師就被警醒了,無數人紛紛鑽出被窩,出門滅火。

而沐長生也是跟著人群出現在了糧倉,見火勢之大根本無法用人力撲滅後,沐長生只右手一動,一股邪風就吹了起來,過了三息不到就下起了傾盆大雨。

烈火沒一會兒就被這雨給澆滅了。

身處在這裡的救火的所有人,皆是欣喜,紛紛跪地參拜老天爺大發慈悲。

對於,計劃失敗,隱藏在人群中的放火小隊,居然是不死心,還想趁著雨停之後再燒他一把。

可惜,他們卻是被沐長生給發現了。

“好膽色,不過你們面對的是本宗……”嘴裡嘀咕了一聲,沐長生右手一握,那十個人的氣機瞬間凝聚在手,只一用力那十人就暴斃在了當場。

見有人吐血倒地,在場的許多人是紛紛奔過去檢視,可當眾人想要出手救治的時候才發現,這十個人,沒一個是他們認識的。

“諸位,這十個人應當是敵軍的探子,燒我軍糧倉的必是他們所為,可現在他們卻死了,那代表什麼?代表我大明有天地護佑!”

看著地上的死屍,許昭陽連忙開口說道,為眾人打氣。

在這一個月內,他招募來計程車卒已經是死了六七萬人了,若是再沒個好訊息振奮人心,那他也不知道未來該如何做了……

聽到此地最大領導發話,眾人又是一陣喝拜。

眾人散去之後,許昭陽命人把這十具屍體掛到了城牆上,打九黎國的臉。

對此,九黎國的一眾將領是紛紛暴怒,而朗從則是壓制下了眾人的怒火,言道“好戲在後頭……”

果然,僅過去了十天,京師城內便就爆發了瘟疫。

成百上千的人,一夜之間的了重病,得了病的人,不但是手無縛雞之力,身上更是長滿了膿瘡。

除此之外,這病傳播速度奇快,不到兩天就傳入了宮中。

得知瘟疫蔓延,一眾大臣是紛紛啟奏朱慈烺治許昭陽的罪,因為這瘟疫的源頭就是死去的那些將士的屍體……

一道枷鎖釦在了許昭陽的脖頸。

而那天,他還在意氣風發的指揮著將士做隔離區。

來到朝堂大殿。

許昭陽跪地當中,一眾大人皆是斥責,而坐在皇位上的朱慈烺也是陰晴不定。

他認為,許昭陽是可堪大用的,可是如此一個可堪大用的人,卻犯了如此重罪。

其實,這並不怪許昭陽,而是這死去的人太多了,再加上對方刻意的往城內投遞屍體,一時間根本燒不完,哪怕是調集了兩萬多人,日夜焚燒也燒不盡……

“許卿,你說朕該治你何罪?!”

“臣…臣無罪!”

許昭陽認為自己沒有什麼罪,這即是戰時,守城已是不易,哪兒有那麼多人手去焚燒屍體,打掃戰場。

而且,此時他的身上是一分錢也沒有了,更別提是去發動百姓了……

可是,包括朱慈烺在內的一眾官員卻是不這麼認為,他們認為,這全怪他辦事不力。

“無罪?許昭陽,那城中百姓可有罪?”

“他們安安分分,日夜操勞,他們就應該生病死在這疫中?!”

身為皇黨的陳相爺是出身喝罵,早在許昭陽反對自己政見的時候,就已經是成為了敵人,所以,他不介意趁此機會踩死他。

至於自己的閨女,大不了接回來再找個夫婿就是了。

“陛下,臣啟奏,望陛下治他個失職之罪!”

“陛下,臣意合陳相之奏”

此時,身為太子黨魁的李崇明也是出聲附和。

一瞬間,許昭陽就如同成了被遺棄嬰兒一般,真就是爹不親孃不愛了,就連他的父親都是諱莫如深,頭也不敢抬……

“準”

一聲令下,兩個魁梧侍衛就架著許昭陽拖了出去……

三天後,京師的菜市口。

儘管此時有疫,但還是有上千人圍攏在這裡,因為今天是由皇帝親監斬的。

“陛下,午時已到”京城縣令,跑到朱慈烺的身前跪下說道。

“嗯”點了點頭,朱慈烺就要去拿面前竹筒裡的籤令。

可就在這時,一陣厚重的軍隊腳步聲就傳了過來。

聽到這聲音,朱慈烺就止住了手勢,連忙看去。

只見,這支軍隊是由三百副官組成,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掛著傷,雖然有傷在身,但他們的氣質卻是猶如鐵血之軍。

看到這支軍隊,連同朱慈烺在內的一眾官吏皆是感到驚懼。

驚的是這支軍隊的氣質,懼的是這支軍隊是直奔這裡而來。

“來者何人!爾等不守護京師四門,來這菜口作甚?!”行刑現場外圍,一名手持短刀的皇家護衛就攔住了眾人。

而這支軍隊卻沒有回答他的問話,反而是走出了一位女將。

沒錯,這個女將就是徐林月。

在這一個月裡,許昭陽是日夜跟這三百人混在一起,早就是成了生死之交,而這三百人,也拿許昭陽當作領袖,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個大官,能願意跟他們混在一起,還不克扣他們的餉錢。

“啟稟聖上,我等請願!”

隨著徐林月出聲,她身後的三百餘副官也是一喊。

這巨大的聲音響徹在了附近千米之內,驚的周遭的百姓紛紛探出來檢視。

“讓那人進來說話”

看到這情況,朱慈烺皺著眉頭吩咐。

這道旨意很快就傳達到了外圍,而徐林月則是獨自一人,用雙手託舉著一封聯名信躬身就走了進來。

來到近前,徐林月就是一拜。

“臣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請起,汝等不去守城,來此地請什麼願吶?”

“啟稟陛下,臣等是為許昭陽,許大人而來!”

“哦?為許昭陽?汝等可知他所犯之罪?”

“臣知道,但臣……”

徐林月跪在地上,眼中泛著淚光,向朱慈烺說起了近來的遭遇以及排兵佈陣。

在徐林月的口中,這許昭陽是吃不好,睡不好,時時想著城上的將士,不但如此,他還每隔四個時辰就要巡視一遍四門。

當然,徐林月還說了自己等人從來遇見過此等不克扣餉銀的官吏……

就在徐林月的話剛說完,身在一旁的兩位丞相是立即出聲呵斥。

“哼,妖言惑眾!”

“我大明之官員是恪盡職守,哪裡有你口中之事?”

“來人給本相拖下去!”

說完這句話後,陳丞相與李丞相對視了一眼,立馬形成了同盟。

“陛下,午時一致,請陛下誅殺許昭陽以洩我百姓之恨!”

說實話,此時的朱慈烺很是糾結,一邊是親近的大臣,一邊是眾將的請願,那邊都不好處理。

可是,朱慈烺猶豫了一陣,還是決定要和大臣們站到一起,因為他是真正的無人可用……

手出去一道令牌,重重的丟了出去……

“午時已至,行刑!”太監高呼一聲。

劊子手就捧著長刀出現,而許昭陽則是被從囚車裡脫出扔在場中。

“兄弟,忍著點,一刀之後就結束了!”

劊子手喝了酒,噴到了刀身上,跟許昭陽嘀咕了一聲就要動手。

而場外的三百副將見狀,頓時大喊起來,請皇帝饒恕許昭陽之過。

可惜,他們的聲音在這眾多的禁軍當中太過弱小,朱慈烺根本就聽不清……

看到皇帝是沒有任何反應,徐林月等人是急的紅頭白臉,一滴滴眼淚就掉了下來。

呼~

刀影一閃,即將要砍在許昭陽的脖頸時,砰的一聲,刀身斷裂,瞬間向著皇帝飛去。

“何人出手,出來!”

就在這危急關頭,朱慈烺的身邊就出現了一隻大手,就捏碎了飛濺而來的碎片。

這驚心動魄的一幕,看在所有人的眼中,除了許昭陽和那三百副將之外,其他人全是心驚膽戰。

這要是皇帝一死,那豈不是天下大亂?!

這與旁人心驚膽戰不同的是,許昭陽此時是淚流滿面,心中的情感是徹底爆發。

一股至臻之意瀰漫開來,湧入淚水,竟讓這滴淚水擁有了堪比金丹境一擊的力量。

砰的一聲炸響,那劊子手連同周遭的人群瞬間被掀飛。

“至臻之淚?!”

藏匿在空中的沐長生,很是驚訝,他沒想到許昭陽的心竟然是如此純粹!

何為至臻?

臻有匯聚之意,到達之念,也就是說,許昭陽的報國之心是純正到了極點,一點私心都不曾存有,故此才能有至臻之意散發。

在仙界之中有句名言,那就是,世間規則,萬般無盡,但唯獨七情六慾之道,皆可為之臻。

因為七情六慾乃仙修之根本,沒有這些那只是無情的修仙機器。

當然,除了那些修無情道的人,不這麼認為。

而這名叫“至臻淚”的東西,是一味可遇不可求的仙藥,同時也可作為煉製至臻劍的材料之一。

看到那滴純正的至臻淚,沐長生就顯現了出來,站在了許昭陽的身邊。

“你是什麼人?!”

“許大員的門客而已”

一言道出,藏在朱慈烺身後的人瞬時就是一聲慘叫。

“辭令之上!!!”

他口中的辭令是夕月世界的修仙等級,也是對應著金丹境界。

“辭令?呵呵……”

沐長生輕笑一聲,手上一彈,一位身著黃色羅珊衣服的男子就從半空跌落了出來。

“大…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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