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沐長生二人後,許昭陽便開始了募兵之事。

他先是去了一趟天虎衛,索要了一份名單賬冊。

對於,許昭陽的到來,天虎衛的張遲芳是不敢怠慢,連忙遞上了名冊。

細細的察覺了一番,許昭陽便心中大定,對防禦京城更加的有了信心。

因為這名冊記錄著多達三十萬士卒。

可是,等他將這訊息跟沐長生說了一番後,等待他的卻是一盆冷水。

“昭陽,你怎知這賬冊無誤?”

“長生道長,這賬冊就擺在這裡,應該是無問題的啊,而且就算那張遲芳貪墨,但也不敢貪墨拱衛京師的大軍吧?!”

“哼,那北邊雄關都發生了士卒逃亡,可想而知,這上上下下貪墨成什麼樣子了。你怎麼就敢確信京師無恙?”

“昭陽,貧道勸你一句,若真想完成你心中之想,就去和皇帝討一道旨意,去天虎衛大營看看……”

“這……”

聽到沐長生這麼說,許昭陽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他認為,沐長生完全是過度猜想。

京師是什麼地方,那是一國都城,而拱衛京師天虎衛更是在皇帝的掌控之中,領軍之人,必定是皇帝心腹。

可心腹會貪墨成沐長生說的那樣嗎?

“去吧,討道旨意,貧道也同你前去,貧道有法子算出人數……”

“好,好吧……”

就這樣,硬著頭皮,許昭陽就到了宮中討了一道旨意,同時就向皇帝張口要錢。

可是朱慈烺此時,跟個普通一品大員似的,黃莊裡也只有個十萬兩黃金。

為了能拱衛好京師,同時也想看看許昭陽能否一用,他咬著牙摳出了五萬兩金票交給他。

得到聖旨與銀錢後,許昭陽就退出了宮門,帶著沐長生就去了天虎衛的大營。

見許昭陽去而復返,張遲芳很是驚詫,他眼神微眯,心中想著很多事情。

“張衛,這是本官門客沐長生道長”

“長生道長,這位是掌管天虎衛的張統領”

“見過道長”

“嗯”

沐長生沒有見禮,而是在打量著張遲芳,在他眼中,這身著魚鱗甲的張遲芳是骨肉鬆懈,氣血疲軟,就和那書生沒什麼兩樣。

對於,沒有見禮的道人,張遲芳也是有些不爽,但再不爽,他也不敢發作,因為他在沐長生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比兩大丞相還要強的威勢,而且這道人還是極為的出塵。

三人閒聊了一番,就算是熟悉了。

“張衛,這是陛下諭旨,您拿去看看”

“不不,您宣讀就好。”

張遲芳是完全不敢怠慢,畢竟許昭陽此時明面的身份,是皇帝的欽差。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

宣讀完了旨意,張遲芳就起來躬身接旨。

“張衛,還請速辦,我二人想兩個時辰內見到這名冊上的人。”

“這…,許大人,能否在寬限些時間吶,這三十萬之眾,就算現在調集那也需要時間吶……”

說實話,張遲芳很是震驚,因為他真的是在吃天虎衛的餉銀,當然,也不是他一個人在吃,是整個勳貴和幾個王爺在吃。

“嗯?”

見張遲芳這麼說,許昭陽就看向了沐長生,心道“難道真是長生道長說的那樣?”

而沐長生是一點都不驚奇,這北方雄關都亂成了一鍋粥,作為距離最近的京師,那可想而知。

“好,還請張衛從速,如今可容不得懈怠……”

“是……”

大概三個時辰後。

張遲芳才拉攏了起了一支隊伍,遠遠的看去,只見人影綽綽,最前面一排的很是英武肅穆,他們手持長戟,單手握拳,拍在胸口,高聲呼喊“大明萬年”

看著如此雄師,許昭陽是一臉的動容,而因為沒有過軍旅生涯的他,更是臉冒紅光,顯然是被這軍武之氣所挑動。

可沐長生卻看的明白,前面的是不錯,可從第十排往後就成了年老色衰的人了,而且越是往後,人影就越是鬆散,完全達不到三十萬人的規模。

“昭陽走吧”

看完之後,沐長生微微搖了搖頭。

“怎麼了道長?此等威武之師,我想在檢閱一番!”

“不必了,我們還是回去招募百姓吧”

“這……”

聽到二人的談話,張遲芳是趕緊出聲“是啊許大人,此時情況危難,還是抓緊招募士卒吧!”

由於沐長生與張遲芳都這麼說,許昭陽便就同意了,而張遲芳則是鬆了口氣……

走在回外城的路上,沐長生看著許昭陽說道。

“你去覆命吧,就說天虎衛需要整改”

“啊。為何?”許昭陽有些懵。

“你沒有發現?前面十排確實是英武之師,但十排之後呢?”

隨著此話一出,許昭陽也回過味來。

雖然他沒有沐長生的修為神識,但目力還是有的,他依稀記得越往後看就越是覺的陣型鬆散,只不過,他當時被軍武之氣引動了血氣,一時間沒有注意。

而方才大營內的排列,十分簡單,一排是一千人,只需三百排就能夠三十萬人數,所以計算起來是相當的容易。

“長生道長,那如此說來,豈不是……”

看沐長生的鄭重神色,不似在說謊,再加上自己也覺的有些不對,一時間,許昭陽的內心便就轟的一聲巨響。

若真是沐長生口中的那樣,那豈不是京師危在旦夕?!

來不及思量,許昭陽重重的一抱拳,就奔向了皇宮,而沐長生則是回到了外城,幫著許昭陽開始組織百姓入軍。

來到宮裡,許昭陽直奔朱慈烺所在。

咬著牙細說了一番,京營現狀,氣的朱慈烺是站了起來,將面前桌案上的奏報,全部扔了出去。

“放肆!”

“他怎敢!!”

“陛下,勿要生氣,這張衛想必也是匆忙之舉,大營應該是有名冊人數。”

許昭陽是勸解著皇帝,但他心裡卻是知道,此時皇帝決不能生氣,一切得穩著來。

“許卿接旨,朕要求你肅清天虎衛!”

“發現一個蛀蟲,就給朕殺一個!”

“陛下,萬萬不可,此時若大搞整頓,必失人心吶!”

“哼,有什麼不可!難道你也跟張遲芳一樣?想讓朕死在這京師?!”

“臣不敢……”

“哼,不敢,朕看你們什麼都敢!”

此時的朱慈烺是暴怒急了,哪怕是許昭陽也免不了被一陣怒罵。

“陛下,肅清之事,臣會做,但絕不是現在,現在我朝當務之急是外部,若南下之軍不能擊回,那必將會與內地叛軍勾連!”

“請陛下三思吶!”

經過許昭陽的再三勸說,朱慈烺也漸漸坐回了原位。

“好,是朕孟浪了,許卿說的對,此事不能急……”

“許卿,這樣,朕給你一道諭旨,你去籠絡一批自己的心腹入駐天虎衛,待戰後再除掉張遲芳,你看如何?”

“是,臣遵旨!”

見皇帝跟自己開始商量了,許昭陽就鬆了口氣,他真怕這皇帝暴怒一道旨意就殺了張遲芳。

張遲芳好說,殺也容易,可殺了之後,整個大營必會混亂,而且,朝內的皇黨與太子黨是絕不會讓這位置,掌控在對方手中。

得到秘旨之後,許昭陽就回到了外城大院。

回來後,見沐長生忙活是熱火朝天,一眾生活困苦的百姓是紛紛加入。

只不過,這加入是有條件的,那就是每人每月一兩白銀,外加三餐有肉。

見如此豐厚的條件,許多百姓是紛紛加入。

“長生道長,我回來了……”

見許昭陽回來了,沐長生便就將事情,拋給了一個名叫徐林月的女子操弄。

這徐林月長的說不上好看,但為人不錯,也修習過幾年武功,而且這方世界大明並沒有壓制女性,一些有真才實學的女性,是可以入朝做官,甚至可以從軍的。

“回來了,怎麼樣?”

“唉,一言難盡啊……”

許昭陽搖著頭,一臉的無奈。

“誒,這麼愁眉苦臉作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放心!”

對於沐長生的話,許昭陽只當做是在安慰自己。

看著搖著頭,去忙碌的許昭陽,沐長生是點了點。

他不介意在這危難時刻,出手幫一幫這許昭陽……

時光荏苒,眨眼間十天過去了

這京師的募兵事宜並沒有完成,因為九黎國的大軍到了。

而此時,沐長生正在用傳訊石跟仙界中的門人溝通,聽著荀曲谷的戰事彙報。

可還沒聽完,就聽到外面轟的一聲炸響,進而院落裡就響起了慘叫。

來不及再聽叢雲的彙報了,沐長生當即就閃出了房屋,出現在了院落。

見十來個人正倒在地上痛苦哀嚎,沐長生眨眼就到了他們的身旁,一邊出聲安慰他們,一邊催動修為給他們療傷。

感覺到自己身上疼痛快速減小,甚至消失,一眾百姓士卒很是驚奇的看著沐長生。

對此,沐長生只搖了搖,示意他們不要亂說。

“大夥都沒事吧?”

“道長,我等無事!”

“好,無事的話,就拿上自己的戰甲上城迎敵!”

“是!”

對於,這院落中的炸響,沐長生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敵人打過來了。

而此時,京師城牆上。

許昭陽與張遲芳等一眾士卒,在城牆上血戰。

雖然他沒有修習過功夫,但他也有一顆拳拳報國之心,而且此時他並沒有徹底完成士卒招募。

心中懷揣著對貪官汙吏和敵人的恨意,許昭陽一劍劈死一個登上城牆計程車兵。

“放火石!”

“是!”

一聲令下,城牆之上便飛出了千枚火球。

火球落地,炸開,一眾九黎國計程車兵瞬間被點燃,他們痛苦的哀嚎著到處亂竄。

看著城下的慘像,許昭陽心裡也是極度的緊張與害怕。

“怎麼怕了?”

正當許昭陽的雙手有些發抖的時候,沐長生的手就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道長,您這麼來了,此地危險,您快下去!”

“不,這算不上什麼危險,貧道見慣了此事……”

看著城下,沐長生是心裡嘆了口氣,眼神中很是平靜。

“您……”

許昭陽不解,他覺的這夕月世界雖然戰事不斷,但也不是那麼頻繁,而這道人看上去至多有五十歲,怎麼看也不像是經歷很多的樣子……

其實,他並不知道,沐長生壓根就不是此界的人,更不是純正的人種,只能被稱為人族。

因為在沐長生有了真仙修為那刻起,他就已經是褪去了凡體,成為了仙。

就在許昭陽與沐長生聊了這兩句話時。

敵人又發動了更加猛烈的攻擊,上萬門石炮發射,帶著灼熱的火焰轟擊在城牆之上,瞬時間,近千人便死在了這攻勢之中。

“可汗下令,殺一個賞百銀,兄弟們殺啊!”

敵人是呼嚎喊叫,宛如兇獸一般,悍不畏死的架起雲梯,攀登城牆,而城牆的大明軍士則是拼死抵抗。

“眾將士聽命,隨本官應敵,殺一個上百銀,殺十個賜副將!”

許昭陽是邁出一步大喊,調動己方的戰意。

可是,彷彿是大限將至,又似乎天命難違,京師的南城被突破了!

聽到屬下來稟,許昭陽帶著人就直奔向城南,完全沒顧得上跟沐長生言語。

看著離去的許昭陽,沐長生右指一彈,一道細微的光華便飛入了他的身體。

這道光華,是擁有著護體之威,足可保許昭陽在亂戰中不死。

看了會帶人死戰的張遲芳,沐長生就便回到了外城院內,組織人手開火做飯了。

他知道,行軍打仗,打的就是後勤,若是一個士卒打了一天仗,到頭來連口熱乎的吃的都沒有,那絕對是會影響第二天的戰意的。

當然了,他也略施些了小術,讓購買來的軍糧變多了三倍。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不知不覺就到了傍晚。

看著掛在天際的夕陽,許昭陽是滿身血汙的強撐著身子看著太陽。

此時,他內心中是極度的憤恨,因為城南計程車卒死了有近三萬人,但好在,付出了人如此代價,城南也算是勉強的奪了回來。

“大人,長生道長譴人送來了餐食,您吃些了吧!”回到南城牆上,跟許昭陽熟悉一名副將,端著一盤稀粥遞給他道。

“不了,你先吃,你的作用比我大!”

“大人,這不可啊,您不吃怎能行?這戰了一天了,莫說是您,就算常年的軍士也受不了……”

聽著這位副將的話,許昭陽心頭不禁一暖,看來大明還是有好人……

接過副將手裡的粥,許昭陽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跟副將要了些碗,就把自己手中的粥分了些出來。

雖然量很少,幾乎說沒有,但最起碼也能潤一潤喉嚨。

見到許昭陽如此作態,距離最近的一眾士卒很是感動,因為從沒有一個官能和他一樣……

就在許昭陽分完最後一滴粥水,喊身邊人過來分食的時候,就聽到三聲羅響。

“大家過來排隊吃飯了!”

duang,duang~

聽到這聲音,許昭陽是一陣欣喜,連忙招呼大家去吃飯。

來到近前,只見七八十個鐵桶,裡面都滿滿的裝著濃粥。

看到這一幕,許昭陽就愣了,他記得自己買的糧食做不成這樣的飯食啊!

他所購到的糧食,只有十三萬石,若是每天消耗兩千石,那可以支撐足足一個半月。

而在開戰的第一天,皇帝就發出了勤王詔書,所以許昭陽堅信,只要自己能堅持兩個月,必會等到援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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