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十幾分鍾後。

房間外傳來腳步聲。

紀塵和卡芙卡閃電般從沙發上站起,後者飛快整理好凌亂的白襯衫,下襬也重新落下,遮住了渾圓美腿。

伴隨著咔噠聲。

房門從外面推開,手裡端著一杯茶水的銀狼,出現在兩人視線中。

只是隨意瞥了兩人一眼。

便回到自己位置,繼續抱起了遊戲機。

卡芙卡笑了笑,抬手捋了捋額前稍顯凌亂的紫紅髮絲。

然後去到另一邊,摸出手機,開始隨意瀏覽著,這段時間內銀河宇宙發生的事情。

紀塵來到銀狼面前。

看了眼螢幕道:“這款遊戲我好像也玩過,要不要比試一下?”

銀狼頭都沒抬:“沒興趣。”

“我輸一次,就答應你一個任意要求。”

聽到紀塵這麼說,銀狼的眼睛明顯亮了亮:“任何要求都可以答應?”

“當然。”

見魚兒咬鉤,紀塵臉上不禁露出笑容。

“好,我跟你比!”

“既然是比試,輸的就要受到懲罰,我輸了我可以任你提要求,你輸的話......”

“如何?”看到紀塵毫不掩飾的垂涎光芒,銀狼強自鎮定。

“輸一次,今晚就要給我一次,你敢麼?”

“有什麼不敢的!”

銀狼毫不客氣的回瞪紀塵,玩遊戲,她還沒怕過誰。

“好膽色,那現在就開始吧。”

“呵,我會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兩人各自拿著手柄,面對著面,開始了一輪輪的比試衝殺。

......

一個多小時後。

銀狼一把扯掉墨鏡,惱羞成怒:“你絕對作弊了!”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小銀狼,我兩隻手都被你看著,還能怎麼作弊?”

說完,紀塵似笑非笑的繼續開口:“你已經輸給我二十三次了,還要繼續嗎?”

“當然要繼續!”

銀狼緊咬銀牙,像是一隻不服輸的小雌豹。

只要贏紀塵一次,她就能實現翻身,扳回所有劣勢。

“算了吧。”

紀塵懶洋洋的丟掉遊戲手柄,站起身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明天再繼續吧,再輸可就二十四次了。”

“我知道昨晚之後,你可能有點食髓知味,但畢竟身體要緊,你還小,要懂得節制。”

“噗~~”

另一邊瀏覽手機的卡芙卡,終於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銀狼整張臉瞬間紅透了。

梗著脖子道:“什麼二十三次二十四次的,不過只是一個遊戲而已,你不會當真了吧???”

紀塵沒說話,就這麼笑眯眯的看著香甜可口的小銀狼。

當晚。

戰鬥一直持續到第二天凌晨。

......

洗漱完畢,簡單吃了些早餐。

紀塵對神態優雅的卡芙卡道:“要一起回仙舟麼,那裡其實挺好玩的。”

“算了,我還是再休息兩天吧。”

紀塵點頭,也沒有強求:“刃那邊交給我吧,他應該是去找鏡流報仇了。”

“等銀狼起床,記得讓她吃點早餐,早晨空腹對身體不好。”

“銀狼......”

卡芙卡目光移向大床,看到被褥下,只露出灰色髮絲的小腦袋,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無奈,“等她有力氣起床,怕是已經可以午飯了。”

卡芙卡語氣中,似乎帶著一絲幽怨,同時也情不自禁的抿了抿紅唇。

昨晚,她幾乎一宿都沒睡。

“嗯,有事記得聯絡我。”

蜻蜓點水般點了點卡芙卡紅唇,紀塵轉身,很快離開了房間,準備前往羅浮長樂天洞天。

......

庭院內。

三月七趴在躺椅上,手指點著地面綠草,百無聊賴道:“星,紀塵還沒回來嗎,不是說好今天去將軍府的。”

星打了個哈欠,正準備開口說什麼,忽然看到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三月七身後。

三月七絲毫沒有察覺。

兩條纖細美腿,慢悠悠的晃盪著,藍色百褶裙時不時掀起,露出一抹神秘白皙。

“你說,他不會不捨得回來吧?現在列車上,卡芙卡和銀狼都在,也沒人在旁邊看著......”

說到這裡,三月七忽然一驚,瞪著眼睛道:“我怎麼覺得,他就是故意......”

“故意什麼?”

好奇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隨後一道熟悉的身影,從身後擁上來,貼上躺椅裡的三月七。

“哼......沒什麼。”

三月七哼哼一聲,根本沒有回頭看,心裡卻莫名安定下來,同時有些喜滋滋的。

“星,你出去買點禮品吧,符玄首次代理大將軍一職,咱們這些做朋友的,總不好空著手過去。”

“信用點已經轉你賬戶裡了,看著買就行。”

“沒問題。”

星答應下來,看著手機螢幕新到賬的一連串信用點,心滿意足,又很識趣的離開了庭院。

“你個色胚,才兩天不見就不老實。”

感受到身體肌膚,慢慢接觸到清涼空氣,三月七紅著臉啐了一聲,不過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

...

一個多小時後。

時間馬上就要中午了。

三人才離開住處,並肩向著將軍府的方向走去。

瓦爾特和丹恆,已經提前過去了。

這次正是為了看望受傷的景元,並給仙舟之行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

“還要請各位稍等,太卜大人去去就來。”

秘書青鏃略帶歉意的看著列車團一行人:“如今她暫代將軍職責,得對外佈告情況,穩定人心,這便是成為將軍的第一個考驗了,希望這位大人能早些習慣。”

話音剛落。

一道帶著疲憊的聲音,從眾人身後傳來:“......我怕是習慣不了。”

視線中,本事頂天的太卜大人,向著眾人方向走來。

青鏃立刻站定,雙手規規矩矩的交疊於小腹前。

紀塵發現,狐人的確是一個相當出色的種族。

幾乎任何一個族人,比如面前的青鏃,都是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存在,並且知書達理,禮數有加,看起來十分養眼。

向青鏃點點頭後。

符玄看向列車團一行人,神情有些正式的樣子。

紀塵不太喜歡過於正式的場合。

於是上前一步,認真而期待的對符玄道:“太卜大人,我今天和前兩天相比,有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你能看出來嗎?”

符玄眉頭微蹙:“有......什麼不同嗎?”

“你仔細看看。”紀塵俯下身,更靠近符玄一些。

“......髮型變了?”

“沒有。”

“人......變傻了?”

“還是和以前一樣思維敏捷。”

符玄似乎沒了耐心,“有什麼話直說,本座不喜歡拐彎抹角。”

“其實,我今天什麼都沒變。”

“......那你前面問這些有什麼意義?!!”

紀塵目光深情:“問這些,只是為了讓你多看我幾眼。”

符玄:“???”

身後。

丹恆默默收回看向紀塵的視線,心裡打定主意,以後絕對不會再聽紀塵任何胡言亂語。

三月七一拍雪白額頭,莫名有種丟人的感覺。

星則掏出手機,興致勃勃的在備忘錄上記了起來。

青鏃與周圍幾個秘書。

全都用一種不可思議,夾雜著崇拜的目光看向紀塵。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調戲太卜司首領,兼代理將軍,普天之下,也只有他一個人敢吧?

“咳,符玄,這是專門給你帶的糖水奶茶,你嚐嚐看,合不合口味?”

看著紀塵遞過來,還帶著溫度的奶茶。

符玄輕哼了一聲,看在糖水奶茶的面子上,決定暫時饒過他的無禮。

“符玄,看你的樣子,這段時間很忙嗎?”

經歷過窮觀陣尋找記憶的事情後,三月七對符玄感觀大大改變,關係更是好到了穿一條裙子。

所以說話的語氣裡帶著明顯關心。

符玄抿了一口糖水奶茶,嘆了聲氣道:“統計傷亡損失,遣人追剿藥王殘黨,向六御說明戰況......怪不得景元說:坐這把交椅,如坐刀山。”

星收起手機,有些懷疑:“但我看你很享受吧?”

符玄目光一稟,然後嚴肅開口:“將軍的位子關係重大,談何享受?只可說是適應吧,哼哼......”

三月七小聲撇嘴:“我看她就是很享受。”

瓦爾特目光沉穩:“太卜特地請我們來此,不是為了哀嘆的吧?”

“當然不是。”符玄搖頭:“我既暫代將軍一職,自然要以羅浮官方的身份感謝諸位仗義援手。”

“如今事情告一段落,該是開誠佈公回饋各位的時候了。”

“哇哦!”三月七眼睛賊亮:“將軍許諾的好處這就來了嗎來了嗎來了嗎?”

符玄微笑頷首:“不錯,星穹列車為羅浮出生入死,赤誠可鑑,經六御共商,自即日起,諸位便是羅浮的誓助盟友,在羅浮疆域之上,諸位受到視同聯盟使節的最高規格優待。”

列車團幾人對視一眼。

還是瓦爾特誠摯開口:“我謹代表星穹列車感謝太卜。”

三月七哇哦一聲:“雖然什麼實際的都沒給,但聽上去還挺酷的......”

星穹列車房間內。

聽到立體投影中傳出的聲音。

卡芙卡點了點頭,所有的佈置,終於到了收穫的時刻。

將來面對毀滅之時。

或許有一絲,借到巡獵力量的可能。

“感謝的話完了,我還有一事要和各位參詳,請到這邊來。”

符玄說完,轉身在前面引路。

眾人自然不用多說,邁步跟了上去。

......

一排排浩如煙海的卷軸前。

三月七看到符玄停了下來,似乎在尋找什麼的模樣。

頓時有氣無力的:“不是吧你?剛感謝完,不會就要給我們派任務了吧......”

符玄搖了搖頭:“任務談不上,只是星核降災,藥王秘傳作亂,建木重生,乃至反物質軍團滲透羅浮......這一切的始末詳略,我須向聯盟高層具呈公文,以備調查。”

“但我身處其中,或多或少受到外力牽引,所知偏頗,故而請各位與我一同梳理脈絡,分曉其中的諸多細節。”

“那麼,從哪開始梳理?”

聽到三月七的糾結,星想了想道:“先說幻朧吧,她是最終大boss。”

紀塵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沒錯,幻朧確實大。

目測能一下子把他砸翻在地!

符玄點頭:“現在看來,幻朧正是一切的主使,在仙舟歷史上,反物質軍團也曾與聯盟有過交戰,故而我們始終警惕著軍團兵力的動向。”

“可是沒料到,他們的進攻會以某種更隱秘的方式進行,絕滅大君偽裝潛入,策動陰謀,將星核交給藥王秘傳,引發叛亂,想誘使羅浮自滅。”

“對軍團的危險程度,我們顯然應該再度評估了。”

三月七思索片刻,“還有藥王秘傳,整個事件中,他們似乎是最活躍,數量也最多的。”

“藥王秘傳......自從建木在數千年前被帝弓司命斫斷,豐饒被貶為禁忌,原本掌握所謂仙道的丹鼎司就此一蹶不振,成為聊勝於無的司部。”

“想來從那一刻起,藥王秘傳作亂的種子便已埋下了......他們中有人不惜與虎謀皮,向反物質軍團求取了一顆星核,試圖令豐饒神蹟重生。”

“哼,他們確實成功了,但幻朧的目的又豈是為了幫助他們實現願望?這些叛徒出賣仙舟,結果卻成了絕滅大君實施計劃的祭品。”

星點點頭:“這麼看來,我們大概已經知道所有來龍去脈了。”

“已知的資訊雖然足夠,邏輯也算得合理,但仍有一些細枝末節的碎處。”

符玄面露沉思:“譬如星核如何被帶上仙舟?又由誰送進了鱗淵境?還有多少藥王秘傳的殘黨尚未被清剿?這些全都無從知曉,但我們已盡力了。”

紀塵目光有些怪異,看來有一些更深層次的東西,景元還是沒有告訴符玄。

至少鏡流與星核有關的事,符玄是不知道的。

“提交聯盟的文書報告,本座心裡已有計較,關於各位的部分亦不會少,但為了景元著想,涉及仙舟內務的部分,只好隱去各位的名字不提,還望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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