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造司。

星核事件雖已結束,但纏繞在造化烘爐上的建木樹枝,還未被徹底清理乾淨。

遠遠望去,依舊是一片殘破景象。

“建木復生,孽物遍地,連工造司的機要之物,造化烘爐,都快要保不住了。”

聽著鏡流帶著一絲複雜的嗓音。

紀塵笑道:“畢竟當時事態緊急,工造司的匠人學徒,並沒有你這般強大的劍法,造化烘爐還是靠一位公輸老師傅,才能從建木復甦中保下來。”

“輕忽性命,頑固不化,倒是讓我想起一位眼高於頂的故人,他要是目睹工造司這片狼藉,怕是會大笑仙舟人無能。”

毫無疑問,鏡流口中眼高於頂的故人,便是羅浮仙舟頂級鍛器大師:應星。

也就是如今的刃。

但刃被倏忽降下賜福,成為不死的怪物後,似乎已經喪失了鍛造的本事。

他現在擁有的彼岸劍法,也是被鏡流一次次斬殺,從身上殘留的劍痕中學來的。

“什麼話!”

彥卿緊皺眉頭,上前一步盯著鏡流的面容質問:“面對險境,珍惜生命等待雲騎又有什麼不對?”

鏡流哦了一聲,“既然如此,危難時刻雲騎又在那裡?我聽說拯救此處的,可是一行化外旅客。”

說著,鏡流微微側頭,黑色眼帶下的目光,落在了紀塵身上。

彥卿氣勢被壓住了,但還是據理力爭:“羅浮洞天廣大.....再加上不少部隊出發配合曜青征伐,雲騎也是首尾難顧,哪來那麼多人到處駐守來著?”

紀塵靜靜在一旁看著。

年輕氣盛的彥卿,很快便被鏡流以比試的名義支走。

很顯然。

作為曾經的雲上五曉,鏡流並不甘心,飲月能徹底忘卻過去,忘卻自己曾經犯下的罪孽。

路上,面對擋路的豐饒孽物。

鏡流看著丹恆取出的武器,平靜道:“這杆槍,依舊認得你這個主人,飲月,還記得為你打造它的人嗎?”

丹恆平靜回應,“從我被放逐起,它就跟在我的身邊......我不記得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揮舞它的。”

揮劍清理掉所有攔路的敵人。

鏡流壓制著心中躁動的癲念,面無表情的看著飲月:“你可以一次次說服自己是丹楓的轉世,與他所犯下的罪責無關,你也可以堅持自己已經遺忘了一切,但你無法逃避戰鬥,丹恆,你的槍術與飲月所用的技藝如出一轍。”

“戰鬥就像一次次鍛冶,用烈焰熔去雜質,展露一個人內在的本性。”

“為你打造這杆擊雲槍的人曾這麼對你說,還記得嗎?”

“我們幾個中,要說誰和他走的最近,那隻能是你,真是奇怪,眼高於頂的傢伙,竟然會和另一個拿鼻孔瞧人的傢伙相談甚歡。”

丹恆下意識輕念出腦海浮現的名字:“......應星。”

鏡流終於點頭:“嗯,你還記得這個名字,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便一心要對孽物復仇,遠渡星海來仙舟求藝。”

“初見他時,腦袋還高不過我的劍,卻誇口要以百歲之身,學盡工造司萬般匠藝,區區一隻小狗,竟傲慢得和龍尊不相上下。”

一旁,紀塵腦海中浮現滿臉冷酷無情的刃。

差點直接笑出聲來。

也就只有最強劍首鏡流,能夠稱呼刃為‘小狗’了吧?

“我本瞧不上他那狷狂的個性,不料再度相遇時,他所造兵器已令匠人師傅望塵莫及,就連頒授給工造司之首的百冶頭銜,也被他摘得。”

“可惜,聯盟不會讓一介短生種接掌工造司,到頭來,他也只得在我們這些異類身旁尋求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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