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暖閣內。

崇禎自然在批閱奏章。

朱慈烺心中暗自佩服,自己的便宜老爹確實勤政,可惜的是,如果方向不對,崇禎越是勤政反而對大明越不利,歷史上就是如此。

朱慈烺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只能按照自己的計劃一點點拯救大明。

“父皇,魏藻德在詔獄中畏罪自殺了。”朱慈烺行禮後道。

崇禎沒有抬頭,仍在批閱奏章,只是淡淡說了一句,死了就死了吧。

隨後,朱慈烺將在魏藻德家中查抄財物清單和魏藻德在詔獄的供書交給了崇禎皇帝。

崇禎不在意的看了一眼,之後便暴怒了。

“魏藻德僅僅為官不到半年呀,不到半年,他家中竟然有白銀十萬兩,黃金三千兩,還有這麼多古玩文物,真是觸目驚心!真是喪盡天良!”崇禎把清單重重摔在案牘上。

接著說道:“他可比朕富裕多了,就這樣朕讓他捐點錢,他竟然第一個反對,最後也僅僅捐了一千兩,真是可惡,該殺,不,烺兒,你去把魏藻德的首級割下來,明天朝會,朕要給朝中那些大臣看看。”

朱慈烺連忙稱是,然後讓人去傳授旨意給駱養性。

之後,崇禎又看了魏藻德的供書,當看到劉倩倩的遭遇後,得知吳三桂包庇下屬,而且這個下屬還倒賣軍械給建奴後,崇禎徹底火了,被氣的說話已經開始哆嗦了:“好一個魏藻德,好一個吳三桂,一個金科狀元,朕給予厚望,一個朕剛擢升為寧遠團練總兵,朕信任非常,就這麼為朝廷辦事的,真是朕的好臣子!”

崇禎確實非常憤怒,魏藻德可以殺,可以傳首示眾,畢竟一個品級不高的文官,即使是狀元也無大礙。

可是,崇禎知道吳三桂他不能殺,也無法殺。吳三桂手下可是有數萬精兵的,這些兵馬現在至少還在為明朝抵抗建奴,如果崇禎要殺吳三桂,那這數萬精兵強將就可能反了!

崇禎眼裡充滿了不甘和無奈,他是大明的天子,卻護不了大明的百姓,不知道全天下有多少像劉大壯一家一樣悲慘。

崇禎冷靜下來了,緩緩抬起頭對朱慈烺說道:“烺兒,你看如何處置這吳三桂?”

崇禎是有意想考對一下自己的太子。

朱慈烺當然知道崇禎是在考他,便道:“父皇,為今之計,只有一個字,忍。朝廷現在不能動吳三桂,一是現在朝廷是用人之際,吳三桂雖罪惡多端,但是至少他現在還能為我大明抵抗建奴;此外,兒臣聞言,吳三桂麾下軍士猶如他家兵,只聽吳三桂一人號令,加之吳三桂舅舅祖大壽也是鎮守遼東的總兵,若朝廷要殺吳三桂,其和祖大壽無論是率軍投降建奴,還是造反,對我大明均不利呀。”

崇禎聽了朱慈烺的話,十分滿意,他很欣慰,感覺自己兒子已經長大了。

崇禎接著問道:“現如今該如何處置?”

朱慈烺又答道:“父皇,如今只好將此事隱瞞,錦衣衛那,兒臣已經吩咐下去了,洩密者誅九族。”

看到崇禎滿意的點頭,朱慈烺繼續說:“父皇,但這只是一時的辦法,不是長久之計呀。父皇,兒臣認為,朝廷要練兵,練一支只效忠父皇,效忠大明的強軍!”

崇禎也想練兵,可是他沒錢呀。

朱慈烺看到崇禎皺著眉頭,連忙接著說:“父皇,成祖皇帝在夢中傳授兒臣新型釀酒法,應該能賺得不少銀兩,可支撐三衛開支!”

明朝一衛是五千人,三衛也就是一萬五千人。

這一萬五千人裝備器械等物品大概需要5萬兩白銀。另外,每月軍餉大概2萬兩,還有吃喝拉撒等消耗,每個月估計要花費4萬兩。

而朱慈烺準備一斤高度白酒賣二兩銀子,王來和他彙報說,十口大鍋,十二時辰不停蒸餾,一天可得純酒三千斤,也就是可生產五瓊漿六千斤,如果全部賣掉,可得銀一萬兩千兩,一個月就是三十六萬兩,除去成本,也能獲利三十萬兩。

當然,這都是估算,再說,不可能生產多少就能賣出去多少的,到一個月五瓊漿的盈利養活一萬五千人的軍隊是沒有問題的。

崇禎一聽,眼睛一亮,驚喜問道:“烺兒此話當真。”

朱慈烺道:“不敢欺騙父皇,兒臣明日便將釀製的新酒獻給父皇。”

崇禎想了想,又安排朱慈烺明天帶點新酒到朝會上,賜給這些大臣,推銷一波。

朱慈烺聽了以後大喜,又吹捧一陣崇禎。

父子二人聊了一會,商討一下怎麼把新酒賣給大臣,聊的不亦樂乎,崇禎心情也變得不錯,朱慈烺趁機說道:“父皇,兒臣想請父皇准許兒臣練兵,兒臣不想再看到朝廷、父皇被擁兵自重的奸臣威脅!兒臣要練一隻只忠心於大明,忠心於父皇的軍隊,練兵的費用兒臣自己籌集!請父皇恩准!”

崇禎看著自己的太子,心裡認為這只是朱慈烺的一時想法,練兵哪裡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一支軍隊耗費銀錢無數。

但是崇禎也知道,朱慈烺是想替他分憂,加上這幾日,朱慈烺也給他賺了近二百萬兩的銀子。崇禎不想打擊朱慈烺,便道:“烺兒,想練便去練吧,但是父皇一不給你錢糧,二沒有人馬,一切都靠你自己。”

朱慈烺聞後大喜。

一夜無話。

第二日朝會,駱養性在朱慈烺的授意下,出班將查實魏藻德罪行和魏藻德在詔獄中畏罪自殺的事情做了彙報。

崇禎昨日已經知曉這件事,所以他沒有太多驚訝,更多的是憤怒。

而群臣們聽說,今年春闈的金科狀元被錦衣衛調查而且還死了後,頓時就炸鍋了,亂糟糟的一片。

“肅靜”王承恩大聲呵斥道,大臣們這才慢慢平靜下來。

崇禎望著朝堂上這些大臣,心中無限悲哀,這些都是朕的好臣子,除了天天吵來吵去,就是反對朕這,反對朕那,從來沒有考慮過朕,考慮過大明的困難。

想到此處,崇禎竟然覺得,滿朝的文武大臣竟不如自己的十二歲的太子朱慈烺,這短短十日不到,朱慈烺就給朕弄來了白銀二百餘萬兩,崇禎慈愛的看著站在下面的朱慈烺,眼中比往日多了些許慈愛。

朱慈烺注意到崇禎的目光,注意到這個不滿三十歲的明朝皇帝,鬢角竟有些斑白,臉上也充滿了滄桑,不禁有些許心疼。雖然現在的自己,靈魂不是朱慈烺的,但這身體畢竟是,而且崇禎對自己也是非常疼愛,朱慈烺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我絕不讓大明亡!

崇禎收起了慈愛的目光,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的怒火,對著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吼道:“吵什麼吵,朕的朝堂不是菜市場。遇到事情,沒有一個人是幫朕想著如何處理解決的,就知道吵。”

這次崇禎是真的動怒了,文武百官們面面相覷,他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崇禎這種憤怒的樣子,在他們印象中崇禎是一個溫和的人,也很聽大臣們的話。

歷史上崇禎確實如此,很看重文臣,對文臣也是百般優待,甚至是言聽計從,可就是因為這樣,明朝才會滅亡的。

魏藻德事件徹底改變了崇禎,他欽點的金科狀元,入朝為官不過半年,竟犯下如此多的罪行,崇禎開始不相信這滿朝的文武大臣了。

崇禎本身性格劉多疑,信任一旦崩塌,崇禎看著這滿朝的文武大臣,感覺沒有一個好東西。

“諸位愛卿,對魏藻德案有何看法?”崇禎失望的望著下面一群大臣。

群臣沒有動靜,內閣首輔範復粹不得不出班道:“陛下,臣以為既然錦衣衛已經查實魏藻德罪行,那便按照大明的律法辦理。”

範復粹聲音剛落,內閣大臣,禮部左侍郎陳演便急不可耐了,陳演覬覦範復粹內閣首輔的位置可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做事情的原則就是,你範復粹同意什麼,不管對與錯,我陳演必定要反對一下。

陳演出班道:“陛下,臣認為範閣老的話有失偏頗,魏藻德畢竟是我大明的狀元,為官僅僅半年,劉被安上了這麼多罪名,而且不明不白的死了,臣擔心這中間會不會有誣陷,錦衣衛如此行事,如果傳出去,臣擔心會寒了天下讀書人的心。”

崇禎一聽陳演的話,頓時火冒三丈,隨即冷冷問道:“那陳愛卿認為此事該如何處置?”

陳演一聽崇禎的語氣,頓時感覺不妙,但事已至此,只好硬著頭皮說道:“陛下,要嚴查錦衣衛是不是有栽贓嫁禍,嚴刑拷打的行為。”

崇禎聽後,把駱養性呈報的魏藻德的沒有吳三桂一節事的供書扔了下去,說道:“既然陳愛卿認為這份口供沒有用,那朕就不看了。”

崇禎的話,讓陳演心頭一喜,但後面的話又讓他墜入冰窟。

崇禎接著說道:“莫非陳愛卿認為一個為官不到半年的官員家中有白銀十萬兩也很正常,看來陳愛卿家產頗豐,恐怕比我這個皇帝還有錢!”

陳演這下可急了,按照大明朝的俸祿,他不吃不喝,做個一輩子禮部左侍郎,也不可能有十萬兩白銀呀,連忙道:“陛下恕罪,臣考慮不周,臣有罪。”

崇禎冷哼一聲,不再理會跪在地上的陳演,皇上不發話,陳演也不敢起呀,就這麼一直跪著。

崇禎見群臣不再說話,便讓駱養性把魏藻德的人頭呈了上來,讓在場的人一個個看過去。

有些膽子小的大臣看到魏藻德血淋淋的人頭,當時就一個踉蹌癱坐在地上。

崇禎看著這一幕,心中又是一陣失望,這樣的大臣能幹嘛?

隨後崇禎下詔,將魏藻德人頭懸掛京城城門示眾,魏藻德家人男的全部流放,女的全部納入樂坊司,世代為奴。

群臣自然不敢反對。

崇禎又以群臣近來忙於國事為由,每人賞賜了一瓶五瓊漿。這是崇禎和朱慈烺商量好的,賣酒先從朝廷大臣開始,畢竟成祖皇帝都託夢說了,朝廷窮,大臣富。

先讓大臣們嚐嚐這個五瓊漿,當他們愛上的時候,朱慈烺便可以收割了。

崇禎在上朝前,也品嚐了一酒盅,覺得非常好,並委婉的表示,兒子呀,這個酒不錯,父皇支援你賣,但是你看這賺的錢是不是分一下,畢竟你父親沒錢呀。

朱慈烺當即也表示,父親啊,說好的有錢一起賺,發財一起發,兒臣留下三個衛軍隊的開支,剩下的都給你。兩個人愉快的商量好了怎麼賺錢,崇禎建議每瓶五瓊漿售價五兩銀子。

朱慈烺內心一陣唏噓,看來崇禎真的窮怕了,比他還黑,五瓊漿賣5兩銀子,換算過來比後世的四千塊一瓶的茅臺還貴。朱慈烺並沒有反對,誰會嫌棄錢多了呢。

群臣看崇禎皇帝氣消了,又賞賜酒,心中也安定起來。看著太監分發的從來沒見過,也沒聽過的五瓊漿,很是好奇,但是也不敢多問,但心裡都想,皇上賞賜的東西,肯定是寶貝。

大臣不知道的是,馬上他們就會心甘情願的被這五瓊漿狠狠宰上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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