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退縮計程車兵因羞愧而在外遊蕩了一日才去河豐與宋武等人匯合。

宋武見到他們的時候,第一個反應是將軍取勝了,派人通知他們回去。

但來的人太多了,幾乎留下守城的人都來了,他急切地在散亂的人群中尋找他的將軍,可怎麼也找不到,他不敢再多想了。

“你們怎麼來了?”宋武問一人道。

“有妖怪幫他們,守不住的!”

“那武威將軍呢?”

那人低下了頭,支支吾吾道:“將軍留在那裡與妖怪們廝殺,怕是……”

雖然宋武在風啟衍命令他護送百姓撤離璃郡的時候就知道他的將軍會永遠留在璃郡,但在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還是難以接受。

他命人快馬將寫有“北方有妖族相助,璃郡失守,武威將軍凶多吉少”的簡送往少陽。同時下令那些璃郡逃兵禁止同他人說北方有妖族相助的訊息。

面對悲痛欲絕的璃郡百姓,他說:“武威將軍會庇護我們,總有一天,我們會奪回璃郡。”

面對因被他打暈而強迫當了逃兵的風景瑞,他說:“抱歉,但我聽將軍的。”

宋武的表現顯得很平靜,他將所有事都處理得井井有條,好像風啟衍的“死”於他而言並沒有太大的衝擊。

可夜裡,宋武獨自一人騎上馬,悄悄出了河豐,前往璃郡。

他終是不願相信那位名揚九州、意氣風發的天才將軍會就此落幕。

宋武從偏僻的小道偷偷進了璃郡,郡內北方士兵隨處可見,他們在雪地裡堆起了篝火,喝酒聊天。

宋武避開了他們,來到了郡守府邸。

一向寂靜的郡守府邸此刻笙歌四起,熱鬧非凡,侵略者把酒言歡,共慶勝利。

當他聽到有人說“今日那東方人倒是令人敬佩,竟然一點都不怕,可惜死了”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腦袋一片空白,他快速逃離了璃郡,渾渾噩噩地回了河豐。

……

在兩日的傍晚,在少陽的風煜月接到了急報,知曉了璃郡失守以及風啟衍恐遭不測。

“為何不聽我的?既撤離了百姓,自己又為何要留在那?”風煜月將自己關在房間內,木然地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語地質問後,便只是靜靜地坐著,一滴滴眼淚無聲無息地滑落,眼中一片死寂。

這一坐便是一宿。

翌日一早,他召集了仍在郡中待命的所有臣子。

“昨日前線來報,璃郡失守,武威將軍寡不敵眾,恐已……”風煜月終是說不出那兩個字,但廳內的臣子們都明白了。

“這,怎麼可能,從北方大軍抵達璃郡外至今日,不過六七日,璃郡守兵雖少,但最是難攻,怎會四日就被攻破了?”張程不解道。

若是敵軍都是凡人尚有可能守至淮臨援軍趕來,但有妖族參與,能守住四日已是不易,可風煜月不能這麼說,否則全東方人都將陷入恐慌之中。

人在其他種族面前有多麼渺小,一千多年前的人們已經見識過了。

“少師是在懷疑武威將軍的忠誠,還是質疑他的能力?”風煜月冷聲問道。

見風煜月動了怒氣,張程立即跪地,“臣不敢。”

“你自是不敢。”風煜月握緊了別在身側的迦樓劍,片刻沉默後,才緩緩開口,“本王決定親征,將武威將軍帶回少陽。”

“萬萬不可!”眾人齊齊跪地,一旦少陽王遭遇不測,東方將陷入前所未有的動亂之中。

“璃郡失守,河豐郡中難免會軍心不穩,本王親征,一可穩定軍心,提高士氣,二可撫慰民心。”但最重要的是他有迦樓,尚可與那些妖一戰,否則他便是傾盡全東方兵力對抗十幾萬的北方軍隊,也無異於螳臂當車。

“侯爺,您勸勸少陽王。”張程見勸不動風煜月,便將目光投向了一直沉默不語坐著的風慕容。

風慕容這才開口,“季辭晏不日便可抵達河豐,如此一來,雙方兵力不相上下,也同樣可穩定軍心。”

風煜月不得不承認風慕容說得很有道理,畢竟一方之王親征,所要面臨的風險太大了,但這一次,他不打算講理,他必須得去,“大伯說得有理,但若是季將軍在淮臨軍中威信不足呢?”

“這……”眾人一時語塞,按理,不論是淮臨守軍,還是嵇庸守軍,皆是直接聽命於少陽王,其次才是淮臨侯和嵇庸侯。但淮臨侯管不住淮臨軍,季辭晏又如何能在短時間內立威?

“不如讓風斯淼去?風斯垚一向疼愛這個分別了多年的親弟弟。”張程道。

“不可。”不等風煜月拒絕,風慕容率先否定了這個提議,“現下風斯淼絕對不能離開少陽。”

風斯淼知道自己年幼時就被父親送來少陽,便是為了防止父親擁兵自重,起了謀反之意。但在從別人口中聽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難過,他這一生,怕是隻有死後才能回到故土。

“如此看來,只能本王親自去了。”

“既然少陽王去意已決,我們作為臣子該說的也都說了,那便只能預祝少陽王,此去一帆風順,凱旋歸來。”張程頷首。

風煜月起身,“那郡中事務,便勞煩各位了。”

“您放心!不過您要帶多少將士一同前往?”

“不帶一人。”

“這萬萬不可,您身份尊貴,路途遙遠,總要帶些人。”一向寡言的太傅呂聞急切道。

想要隻身前往的確是有些難度,正在風煜月憂愁時,墨宸霄和顧瀾來了。

“在下願同少陽王前往河豐。”墨宸霄舉止得體,其周身散發的威懾感,讓第一次見到他的眾人對他莫名畏懼,信任。

“既有兩位陪同,那我等也沒什麼可擔憂的了。”呂聞道。

“如此便辛苦兩位了。”風煜月正欲拂袖離去,卻被人叫住了。

“少陽王,可否替臣看看景瑞可還安好?”風慕容也算是將自己心中的擔憂托出。他很瞭解景瑞這孩子,只要有人留下堅守璃郡,風景瑞是無論如何也會留下,他怕他的景瑞也同風啟衍一樣,死了,連屍骨都不知該去哪裡找。

風煜月轉頭,微微一笑,“好!”

待三人離去,眾人突然緩了神。

“咦,少陽王怎麼就這樣離開了,明明……奇怪,怎麼想不起來了。”一人拍著腦袋,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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