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北方大軍在距璃郡三十里處紮營。

而璃郡的援軍卻遲遲未到。

郡內人心惶惶,但沒有人急著逃跑,年輕男子紛紛入伍,他們都想為守住他們世代生存的地方出一份力。

可他們不知道,此次前來征戰的北方軍隊中,有一支令九州聞之色變的隊伍,他們的努力無異於蚍蜉撼樹。

那是五百多年前,年輕的帝王為鞏固皇權而建立的一支神秘隊伍,傳聞他們不老不死,長相奇特,百年來皆為帝王所用。而一百多年前,四大家合力推翻皇權後,因舊時皇都在北方,故而寒澤王近水樓臺先得月,當然,當時的寒澤王也是使了些手段才讓他們心甘情願為鍾氏做事。

次日,鍾亦之領著三萬人來到璃郡城下,戰鼓聲陣陣,其聲勢之浩大,連在上天界的神族都注意到了。

“神帝陛下,人間又有大動亂了,隱約還有魔族的氣息,是否需要派人下界察看?”

此刻正在悠閒地餵養池中鯉魚的冉權平靜地說道:“封印並未鬆動,魔族不會出現在人間,至於凡人,隨便他們怎麼折騰。”

“是。”

“希澤和扶光進展如何了?”

“還未找到卉文。”

聞言,冉權停下手上餵魚的動作,語氣明顯不快,“你下去吧!”

……

璃郡城下,手提雙錘騎於馬上的大漢扯嗓大喊道:“開城門投降可免死傷。若要頑固抵抗,便只能成為本將軍的錘下之魂。”

話罷,還將右手的大錘狠狠砸向方才手下搬來的大石塊,霎那間,大石塊碎成數十塊大小不一的小石塊。

立於城門之上的眾人見到這一幕皆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幾步。

“是,是薛成遠,那個力大無比,雙錘可破千斤石的薛成遠!”璃郡郡守歐陽明驚呼道。

這一驚呼,嚇得城門上那些年輕的小夥子連手中的武器都握不穩。他們或許不知道薛成遠長什麼樣,也沒見過那數十斤重的大鐵錘,可他們一定都聽說過北方有一位與惡將軍鍾沛霖不相上下的將軍,當年北戎在北邊境不斷挑釁,他帶兵一路往北,連屠北戎兩座城,這才換的如今北邊境的和平。

雖說打了勝仗,但屠城是行兵打仗的大忌,即便寒澤王為其辯解是為給不安分的北戎一個可以銘記多年的教訓,人們還是對薛成遠留下了恐懼。

如今一提到薛成遠,便會想起他連屠北戎兩城,說慘無人道是其代名詞也不為過。

風啟衍瞧著這些人的窩囊樣,便氣不打一處來,他連踹了好幾人,氣憤道:“你們是打算不戰而潰,大敞城門,看著你們的至親如板上魚肉任人刀俎嗎?”

“將軍消消氣,他們都是應召而來,也就十七八歲,第一次見這場面,這才被唬住,保證……”歐陽明諂媚地笑著,話還未說完便被風啟衍打斷。

風啟衍冷笑道:“呵,歐陽郡守可別忘了,如今的少陽王也不過十八歲。連武器都拿不住還妄想守護自己的家人,真是可笑。”

繼而又鏗鏘有力地對那群低著頭的小兵們說道:“璃郡地勢險要,最為難攻破,若是失守了,三十里外的十幾萬大軍便可直達淮臨,而淮臨之後便是少陽,你們難道想要成為包庇臣下屠城的王的子民嗎?”

“不想!”所有人異口同聲道。

歷任少陽王重民情,心繫民生,將民放於首位。但現任寒澤王也是如此,只是他只對自己的民如此。

所有人都明白,便是開城投降,薛成遠也未必會放過所有人,鍾亦之也未必攔得住他。

“那就握緊你們的武器,就是死也不能鬆開!東方男兒,絕不是貪生怕死之輩!”風啟衍覺得很嘲諷,他活了兩千多年,竟在成為風啟衍的這二十五年裡找到了家。

“誓死守衛璃郡!誓死守衛璃郡!”聲音之響亮連城下的鐘亦之都聽見了。

風啟衍滿意地點頭,他指著一個因喊得太激動而面紅耳赤的小兵道:“去告訴薛成遠你的決心。”

年輕計程車兵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他緊緊握住了手中的長槍,正步走到城門邊上,吸足了氣大喊道:“我們不怕你,碎顆石頭就想讓我們投降,真當我們都是貪生怕死之人!”

薛成遠臉色發青,怒目圓睜道:“不知死活的黃毛小子,老子在北戎大開殺戒的時候你還是個地上爬的小娃娃,叫你們老大來說話,別害了全城性命!”

士兵直盯著風啟衍,眼裡滿是求助。

“你叫什麼名字?”風啟衍問道。

“許振忠。”

“忠孝兩全,很適合你!”風啟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的很好!”

隨後他向前走了幾步,出現在薛成遠的視野中,輕蔑一笑,“薛成遠,你老了!”

“找死!”薛成遠轉身對鍾亦之說道:“世子,我們直接攻城吧!”

“璃郡不好攻打,再試試,若是能將傷亡降到最低是最好不過了。”鍾亦之面容淡然,眉眼透露著一股不易被人察覺的銳氣。

他並不急著攻城,他的目的還未達到,也正好殺殺薛成遠的銳氣。

鍾亦之不點頭攻城,薛成遠便只好憋著一肚子氣繼續在城下喊話,“淨會逞口舌之快,有本事派人同老子切磋切磋!”

“你是在自我介紹嗎?”風啟衍反問道。

不得不說,風啟衍在氣人這方面是頗有天賦的。

“將軍,末將願前去向薛成遠領教一番。”璃郡守城副將許言諾道。

風啟衍打量著眼前人,直截了當道:“你不是他的對手。”

“末將知道,但若是無人出去應戰,我璃郡男兒怕是會被天下人恥笑。即便會輸,末將也會多撐幾刻。”許言諾一副視死如歸。

風啟衍嘆氣道:“罷了,你去吧。”

片刻後,璃郡城門緩緩開啟一個僅一人一馬可透過的縫隙,只見一個身穿銀色鎧甲,眼神堅定,手持長槍的男子,挺直腰板騎於馬上,緩緩走向北方大軍,在距薛成遠百米處停了下來。

城門之上的人皆為許言諾捏一把汗,默默祈禱著奇蹟的發生。

“你們的副將正在用行動表明自己的決心,是你們的榜樣。”風啟衍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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