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報上名來!”薛成遠問道。

“璃郡守城副將,許言諾。”不知為何,許言諾總覺得有股無形的力量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真是狂妄,竟派一個守城副將來應戰。”薛成遠眼中盡是不屑,他想這璃郡再難攻又如何,都是一群淨會說大話的廢物。

許言諾知道薛成遠瞧不起他,但他並不惱怒,反而有些高興,因為他明白薛成遠對他的輕視,會讓他多一份勝利的希望。

他握緊了手中的長槍,吶喊了一聲,便駕馬衝向薛成遠,兩人間的交戰就此開始。

薛成遠因為輕敵,而短暫的處於下風后,立刻改變了對許言諾的看法,認真地對待這場切磋。

兩人過了十幾招後,許言諾便徹底擋不住薛成遠的攻勢,從馬背上落了下來,驚得馬兒跑向遠處。

此刻半跪於地的許言諾雙手都因頻頻抵擋那雙大錘而不斷顫抖著,他倚著長槍艱難地站了起來,可眼神還是如最初那般堅定。

“別再戰了,許將軍!許將軍……”城牆之上的小兵們哭喊著,許言諾轉身抬頭看向那群才進軍營不久的少年們,吃力地笑著。

薛成遠朝地面啐了口痰,“都死到臨頭了,還敢無視老子!”

話罷,駕馬奔向許言諾,同時揮動著他左手上的大鐵錘,他要將人一錘斃命。

然而就在他快要得逞的時候,突然出現的風啟衍竟徒手攔下了他的攻擊。

他臉上陰險的笑容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恐慌。

風啟衍使勁一推,薛成遠便從馬上落下,連帶著手中的鐵錘也鬆開了。

“薛成遠,都說你老了,還不信,一個璃郡的守城副將打了這麼久才取勝。”

薛成遠狼狽地爬了起來,重新握緊了他那引以為傲的大鐵錘,像打了雞血般亢奮道:“我知道你,風啟衍,那個九州皆知的武威大將軍,你配當我的對手。”

風啟衍臉上勾起了一個諷刺的笑容,“可你還不配當我的對手。”

“口出狂言!”薛成遠揚起鐵錘,朝風啟衍揮舞了過去,風啟衍像是玩兒似得躲避著薛成遠錘錘斃命的攻勢。

“大名鼎鼎的武威將軍就只會躲嗎?”薛成遠嘲諷道,以為對方打不過他。

風啟衍不言,在薛成遠的下一次進攻時,快速閃到他的身後,只一掌便制服了囂張的薛成遠。

被擊倒在地的薛成遠猛地吐了口血,難以置通道:“怎麼可能!”

風啟衍卻嫌棄地拍了拍手上的“髒東西”,連眼眸都懶得抬起,“對付你,我連劍都不需要拔。”

風啟衍便是以劍術聞名九州,而今薛成遠卻連他的劍都未見到便落敗了,這於一生自負的薛成遠而言,無疑是奇恥大辱。

若是此事傳遍九州,那必是要成為九州人飯後笑談!

薛成遠不甘心,他用盡全力朝風啟衍發起他的最後一擊,但風啟衍並不閃躲,因為在他眼裡,薛成遠已經是個死人了。

好在鍾亦之出手攔下了薛成遠,薛成遠這才撿回了他的小命。

今日的小目標已經達成了,鍾亦之道:“天色不早了,我們明日再戰。”

怕風啟衍不同意,便繼續說道:“那位,嗯,許副將再不救治怕是隻能去地府了。”

“好啊,本將軍便在這璃郡等候世子。”

風啟衍扶著許言諾進了城門,原以為城門之後會是那群小子,誰知竟只有郡守一人。

“將軍辛苦了,許副將便交由下官來照顧吧。”歐陽明道。

“就你一個?”

歐陽明一時不明白風啟衍話中的意思,好半晌大腦才轉了過來,“他們被將軍的本領震驚到了,現在都還沒緩過來。”

“有何可震驚的,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小子。”

歐陽明也不好反駁他,便只好尷尬地笑著。

不管從十幾米城門上跳下,穩穩落地,還是徒手接下薛成遠的致命一擊,亦或是在薛成遠攻勢下游刃有餘,一掌制敵,哪一件是不會令常人震驚?見過世面的人不過是會早些緩過來罷了。

戊時過半,宋武帶著一千鐵狼騎趕至璃郡軍營。

郡中百姓皆喜極而泣,他們確信他們的王沒有放棄他們。

“將軍,末將帶著兄弟們來了!”宋武見到風啟衍的時候,瞬間紅了眼眶。

風啟衍心中湧起一股暖意,但嘴上卻嫌棄道:“哎呦,宋武,你這副模樣像是我欺負你似的,兄弟們都要笑話你了。”

“只要將軍安好,末將不怕兄弟們笑話。”宋武認真說道。

“……”

一陣沉默後,風啟衍聚集了軍營中所有將士,正色道:“十五萬淮臨軍最快十日後才會抵達璃郡,在這之前,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失去生命。”

他將所有人都掃視了一遍,“若是害怕了,現在便可離開軍營。”

所有人包括那些因心中抱負而臨時加入的少年們,都正視著前方,沒有任何動搖。

他們在選擇站在這裡的時候,便已經抱著隨時為“家”而戰死的決心了。

“很好!今夜好好休息。”風啟衍滿意地笑道。

人都散去後,風啟衍叫來了宋武和歐陽明在議廳中秘密商討。

“璃郡易守難攻,但雙方兵力差距懸殊,鍾亦之應該是想要讓我們知難而退,以達不費一兵一卒攻下璃郡的目的,我猜這便是鍾亦之今日默許薛成遠在城下叫囂的原因。”風啟衍將他心中的猜想盡數說出。

“只是他沒想到將軍也在這璃郡。”宋武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但他大致也能猜出個一二,畢竟這璃郡放眼望去,也就只有風啟衍能打得過臭名遠揚的薛成遠。

“是啊,幸好將軍在。”歐陽明憂心道,“只是若鍾世子決定強攻……唉。”

“這便是今夜叫你們來的目的。”風啟衍將早已準備好的地圖在桌面上展開,指著某一處說道:“這是北方軍隊的紮營地,處於石原坡邊界,左側為山脈,右側為斷崖,背後為平原,視野開闊,並不適合奇襲。”

“將軍一番解釋下來,是想讓下官認清現狀,在璃郡中等死嗎?”一向軟弱的歐陽明可算是硬氣了一回,誰都知道山脈連綿難以跨越,斷崖險要難以攀爬,平原開闊難以躲避,非要再說一遍與他聽。

“太守別急,本將軍話還沒說完。”風啟衍繼續道,“璃郡守軍做不到,不代表鐵狼騎做不到。鍾亦之還不知道璃郡有一千鐵狼騎,加上白日一鬧,今夜守衛應當會有所鬆懈。”

風啟衍將一張暗黃色符紙遞給宋武,“宋武,子時你帶十幾個弟兄們從斷崖攀爬上去,找到糧草位置,將這符紙貼在隱秘處後,便快速撤回,切記不要做多餘的事,性命為首!”

“末將明白!”宋武很好奇那像是塗鴉似的符紙有何作用,又是從何處來的,但軍人的素養讓他將心中的好奇硬生生憋回去,解決眼前困境才是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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