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處獻祭已成,大陣即刻便可開啟,到時魔尊便可重臨人間。”

“那甚好,只是大人,您,先前答應的……”

“呵呵呵,本座向來信守承諾,你大可放心,只是……”

“只是什麼?”

“人間缺少一場空前盛大的混亂,以吸引他的注意。”

“他?”

“你只需知道,他,可以輕易毀掉我們苦心經營的一切。”

“本王明白了,但怎樣的混亂可以吸引他的注意?”

“風氏,少陽王,他不會不管的。”

“少陽王,哼,這簡單,大人等本王的好訊息吧。”

******

臘月,九州天氣驟冷,北方更是接連下了十天的大雪,牲畜耐不住嚴寒,凍死在圈中,大雪封路,餘糧告急,這讓土地貧瘠,畜牧業發達的北方百姓苦不堪言。

積雪壓倒了路邊的樹,也壓倒了北方百姓的希望。

寒澤王為百姓,平生第一次放下身段,請求其他三方施予援手。

但由於地理位置,西方天氣也只是比北方好些,所備糧食僅可勉強供自家百姓渡過冬天,牛羊雖足,但路途遙遠,加上天氣寒冷,根本無法運送至北方。

而南方,由於今年多洪澇,影響了收成,因此所能分出的糧食並不多。

故而,寒澤王不得不將希望寄託於東方,但寒澤王心裡比誰都清楚,鍾氏與風氏間的恩怨,足以讓少陽王趁此提出要求,甚至可以起兵攻打北方,以報當年的仇。

好在少陽王宅心仁厚,並沒有提出任何要求,在接到寒澤王來信後,立即回信表示東方存糧足矣,願解北方燃眉之急。

次日,數百石糧食從東方距離北方最近的璃郡送出,兩日後,東方萍泉,陵水等七郡共計三千餘石糧集於璃郡,由璃郡守城將軍護送出城運往北方。

寒澤王為表心中感激,派其嫡長子鍾亦之前往距玄極城三十里的平雪原等候,以代父致謝。

那日,北方邊界的百姓頂著寒風站在城門之上,等待著運送救命之糧的隊伍出現。

待他們看見一片雪白的平雪原上出現了一隊穿著淺綠色大衣的人押著十餘輛滿載著糧食的馬車緩緩走來,他們互相擁抱在一起,“來了,來了,我們可以平安度過這個冬天。”

而在平雪原等候多時的鐘亦之,見送糧的隊伍來了,便示意下屬敲起鐘鼓,以表謝意。

鐘鼓,在北方,是最高的致謝禮。

“辛苦將軍親自護送!”鍾亦之道。

“此處天寒地凍,世子在這等候多時才是真辛苦。”守城將軍道。

鍾亦之自出生來便被視為天才般的存在,一生順風順水,何時受過這種嘲諷?但為了大局,他仍面帶笑意,“此處既天寒地凍,將軍是要隨本世子進城喝杯熱水暖身,還是要急得回去?”

“本將軍既不想喝熱水,也不急得回去。”

“將軍莫不是想仔細感受平雪原的寒冷?”鍾亦之心想,這東方的將軍瞧著瘦弱不堪,莫不是給凍壞了腦子。

那守城將軍臉上露出了一抹邪惡的笑,“人的鮮血最是暖和,您說呢?”

不等鍾亦之回答,便將佩劍拔出,快速朝他揮去,嚇得鍾亦之身後的小將軍大喊:“世子小心!”

好在鍾亦之雖心高氣傲,但並非是不學無術之輩,又習慣了對任何人時刻保持警惕,一見那守城將軍揮劍而來,便快速側身躲避,奈何兩人距離實在是近了些,還是被劍鋒劃傷了手臂。

鍾亦之捂住傷口,連退數步,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他仍是身居高位者的做派,聲音也沒有因突發事故而有所變化,“將軍這是何意?”

“世子何等聰明,怎會看不出本將軍是何意?”

“這是少陽王的意思?還是……”鍾亦之故意不將話講完,好拖延時間等待城中官兵支援,將這群東方來的人活捉,同少陽王對峙。

那守城將軍還欲順著鍾亦之的話繼續說下去,但被站在其身後的男子制止了。

鍾亦之這才注意到男子的與眾不同。

不論何方,軍中皆要求將髮束於腦後,而來的這五六十人裡,只有這個男子將長髮隨意扎著,並且他的馬,並不是自己牽著,這足以說明此人身份並不簡單,甚至地位高於守城將軍。

鍾亦之伸手抓住了掛於身側的劍柄,另一隻手招手示意身後將士做好戰鬥準備。

那守城將軍轉身回於馬上,高聲喊道:“璃郡的勇士們,你們代表的是東方,可別丟了東方的臉!”

身後計程車兵皆訓練有素地迅速上馬,拔劍衝向鍾亦之等人。而那個男子則慢悠悠地騎於馬上,在原地觀望這一切。

兩方人馬在一聲聲鐵器碰撞聲中扭打在了一起,但鍾亦之只帶了二十人左右,且並非寒澤精兵,很快便敗於下風,只剩下的十來人將鍾亦之圍在中間,專注地盯著將他們圍住的東方士兵。

“世子,我等為您殺出重圍,您找機會退回城中。”小將軍蕭桉萊早已傷痕累累,高強度的廝殺讓他連牢牢握住劍的力氣都沒有,他從衣袍上撕下一塊布,將劍柄與手緊緊纏住。

“若是沒了本世子,你們都得死在這。”鍾亦之放輕了聲音,“玄極城援兵馬上就到,再撐會兒。”

“聽聞寒澤王的長子是九州的武學奇才,但今日看來,傳聞有假。”

鍾亦之輕蔑地看著那守城將軍,嘲諷一笑,“是真是假,將軍應該問問那些死於本世子之手的死人。”

“你你你!”守城將軍氣得話都說得不利索,他順了會氣,囂張道:“你們別掙扎了,遲早得死,何必在死前活受罪呢?”

“是嗎?”鍾亦之意味深長地笑著。

“蠢貨!”一直觀望的男子出聲大罵道。

原來是不遠處一片黑壓壓的玄極守城軍漸漸趕來。

“還不快走!”男子呵斥道。

“對,對,快走,被抓到就死定了。”守城將軍小聲嘀咕著,隨後下令撤退。

餘下三十幾人得令,不帶一點猶豫,快速撤離“戰場”。

他們慶幸自己撿回了小命,可他們不知道,等待他們的依舊只有死路一條。

因為,只有死人不會將秘密說出去!

而斷後的那位男子對朝他挑釁的鐘亦之露出了一抹冷笑,隨後驅馬沿著裝有糧食的車離開,順便扔了幾個火摺子。

不出意外,多數糧食瞬間燃起了熊熊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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