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奴家錯了,奴家錯了!”方才還囂張大笑的女鬼四肢已燃起了火,痛苦地在地上打滾著。奈何那火併不是普通的火,而是令六界聞之色變的太陽真火。

太陽真火,可摧毀一切,本是上古火之神獸三足金烏的本源之火,上百萬年前,三足金烏隕落在神界的一座山中,此後,這座山便被太陽真火所覆蓋,方圓百里內沒有任何生機,而墨宸霄,便是在八千年前,從這裡誕生的神。

墨宸霄看了眼有些不知所措的風煜月,最終還是將女鬼四肢上的火收走。

“多謝!”風煜月朝墨宸霄拱手道。

隨後朝女鬼厲聲道:“你為何覺得三郎會來見你?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是啊,奴家的三郎已經死了,死了……”女鬼嘟囔著。

突然間,女鬼又激動道:“不對,不對,奴家的三郎沒有死,他六個月前才來見過奴家,他說他很愛奴家,他捨不得奴家,他說想和奴家繼續做夫妻。”

“可是,他為什麼之後都不來找奴家了,他是不是在騙奴家?”女鬼又悲傷道。

“我不知道,但是聽縣裡人說,你的三郎在兩年前的開春就死了。”風煜月道。

“是啊,他兩年前死了,奴家明明早就知道了,只是有些不甘罷了。”

“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死?”墨宸霄冷聲道。

女鬼一聽見墨宸霄的聲音,就想起了方才烈火焚燒的痛苦,條件反射似地抱住頭,驚慌道:“奴家不知道,奴家不知道,別燒奴家……”

“……”風煜月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已經問不出什麼了。”墨宸霄開口道。

“她的思維很混亂,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但的確已經是問不出有用的東西了。”風煜月道。

“人死後若是執念很深,便會化成厲鬼,強留於世。想必那刺激便是她的執念所在。”墨宸霄道。

“閣下覺得她的執念會是什麼呢?是她口中的三郎?或者是其他的?”風煜月問道。

“你想知道?”墨宸霄問道。

“有些想。”

“我明白了。”

與此同時,在冥府的閻摩天收到了墨宸霄傳來的“速來人界羅煙山見本君”。

閻摩天氣憤地將手中的簿籍砸在桌上,大罵道:“該死的墨宸霄,竟又把孤當手下使喚,孤又不是顧瀾!”

但即便心裡再怎麼不情願,閻摩天還是乖乖地前往羅煙山,畢竟他還打不過墨宸霄。

片刻之後,閻摩天便尋來了。

他從山洞口自然地走了進來,一眼便注意到了身穿紅袍的風煜月,於是意味深長地笑道:“原來如此,這下倒也不奇怪了。”

“閣下是?”風煜月見來了個陌生的銀髮男子,便問道。

“他是……”

閻摩天打斷了墨宸霄的話,笑道:“在下是個修道之人,擅長處理鬼神之事。與旁邊那位公子是舊相識。”

“將女鬼的記憶給他看。”墨宸霄毫不客氣地對閻摩天道。

“這簡單,將這女鬼殺了,便能看到她的記憶。”

“將她殺了,便能看到她的記憶?”風煜月難以置信,總覺得這人修的是歪門邪道。

“當然,這位小公子這麼問,不會是不捨得這女鬼吧?”

“當然不是,這女鬼作惡多端,殺了數十人,死有餘辜,但鬼不是已經死了嗎?還能再殺死?”風煜月道。

閻摩天笑道:“自然是能的,但也不是誰都能殺鬼的。”

“原來如此,那便勞煩閣下了。”風煜月仍是半信半疑。

閻摩天裝模作樣地從腰間掏出一把毛筆,朝那女鬼的頭點去。

但一個勉強凝聚成形的靈魂體突然出現,擋在了女鬼的前面。

這個靈魂極其微弱,弱到明明幾刻鐘前就到山洞中了,但沒人發現他。

“你是何人?都死了這麼久了,怎麼不去投胎?還有,誰給你的膽子,敢阻擋孤?”

閻摩天轉而一想,不,這都不是重點,重點的是,黑白無常又偷懶,待孤回去,定要好好教訓他們!

那靈魂體好似在不停地說些什麼,但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難道是啞巴?”風煜月眉頭微皺地問道。

雖說突然出現個靈魂體很不合常理,但他經過多年的訓練,已經能很快地接受任何的不合理。

“不是。”墨宸霄即刻答到。

“嘖嘖嘖。”閻摩天隨後解釋道,“他在人間停留太久,靈魂正慢慢淡去,他的五感六識也會隨之漸漸消失。”

“那可有辦法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嗎?”風煜月道。

“自然是有的。待孤施法便可!”閻摩天道。

閻摩天用手中的筆在那靈魂體的頭上寫上“復”字,隨後便聽到了那靈魂體發出的聲音。

“大人,求您放過三娘,求您……”

“停停停,你說說放過她的理由是什麼。”閻摩天被那不停重複的話吵得頭疼。

“三娘不是故意的,都怪小人,是小人不甘心就那樣死去,想要再見三娘一眼,將未說出口的話說於三娘聽。”

靈魂體頓了頓,繼續道:“小人找了好久的路,終於在六個月前找到了回家的路,如願見到三娘,也正是這,害得三娘抑鬱而終,最後成了厲鬼。”

“哦,故事很感人啊。”閻摩天道。

“你便是她口中的三郎?”風煜月問道。

“正是小人。”

墨宸霄一聽到那靈魂體承認自己便是女鬼心心念唸的三郎,便稍微打量了一番,隨後冷笑了一聲,就這模樣,也配與他比較?這女鬼竟還是個睜眼瞎。

“你是怎麼死的?”風煜月問道。

“兩年前的陵水郡花朝節百花宴上,刺殺了寒澤王的小兒子後,小人便一直往西跑,跑到了一片林中,卻被那黑袍人殺死了。他還將小人的肉身銷燬了。”三郎一臉痛恨地述說著。

“你難道不是在兩年前的開春,去羅煙山中採藥遇難而死的嗎?”風煜月有些被繞暈了。

“那時小人的確是去羅煙山採藥了,但中途被那個黑袍人抓走了,他威脅小人,說小人若是不在百花宴上將那位小世子殺死,他便將三娘殺了,他還向小人承諾,事成之後,不僅會保證小人的安全,還會給小人一大筆錢財,因此小人便那答應了那樣做。”

“百花宴雖明面上說愛花之人皆可參加,但事實上並非如此,你不過是個普通人家,如何進得了宴席中?”風煜月問道。

“小人是作為隨從,跟著北方的那位小世子進去的。”

“???那你又是如何成為隨從的?”

風煜月覺得事情愈發懸疑了起來,他聽風啟衍說過,兩年前寒澤王么子在陵水郡被人刺殺後,一直找不到兇手。沒想到,竟在今日偶然見到了當年的兇手,也沒想到,那兇手竟在在刺殺後的不久也慘遭毒手,甚至連屍體都被處理了,更沒想到,兇手的背後,竟還有一個佈下此局的黑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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