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麼意思?”顧瀾問道。

風啟衍嘆了口氣,強撐著身子下了床,朝著顧瀾步步緊逼,直到顧瀾退到了牆角才停止了腳步,“你討厭我那樣對你嗎?”

“我,我不知道。”顧瀾扭過頭避開了風啟衍的視線,聲音越來越小。

“顧瀾。”風啟衍抓住顧瀾的右手,放在了自已心臟的位置,“你能感受到它的跳動嗎?”

“它跳得很劇烈。”風啟衍拉緊了那微微顫抖的手,繼續說著,“這顆心,為你活過,也為你死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顧瀾道。

聞言,風啟衍眼中閃過一絲落寞,他抱著希望問道:“你還記得兩千年前在人間遇到的那個髒兮兮的小男孩嗎?”

顧瀾思考了會兒,“兩千年前?太久遠了,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嗎?”風啟衍低下了頭,碎碎念般,“不記得也沒關係,我記得就好。”

“你到底在發什麼瘋?”顧瀾實在是看不得風啟衍這副失了魂般的模樣,“手這麼涼,還是快點躺著好好休息。”

風啟衍卻跟沒聽見一樣,鬆開了顧瀾的手,彷彿下了巨大的決心,“如果,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就推開我,讓我死了這條心,此後,我們便橋歸橋,路歸路,永生永世只做陌生人。”

不等顧瀾做出反應,風啟衍已經欺身上前,與之唇舌交織。

心中默默祈求,“別推開我,求你了,阿瀾。”

“唔唔唔……”顧瀾覺得自已快要窒息了,可他不想推開風啟衍,他不想成為風啟衍漫長一生中,無數過路人中的一個。

他無法否認,自已的的確確是沉溺在了風啟衍的溫柔之中無法自拔。

察覺到了顧瀾的不對勁,風啟衍即便再怎麼不捨,還是停下了動作,“抱歉……”

不等風啟衍話說完,顧瀾便捂住了他的嘴,喘著粗氣,“別,別道歉,是我,太貪心了,還有,謝謝你,風啟衍。”

“阿瀾……”風啟衍紅了眼眶,一遍又一遍叫著“阿瀾”,片刻後,便因過於激動而暈厥了,癱倒在了顧瀾身上。

“……”有必要這麼開心嗎?

顧瀾只好吃力地拖著身形比他高大了許多的風啟衍,將他放在了床上,蓋好了被子。

******

另一邊,風煜月離開後,先去了祖祠祭拜,而後便尋了個四處無人的地方。

身旁一棵山茶樹花開正豔,一個人形尖耳的小花妖從一朵半開的花中探出了頭。她難以相信地細細打量著身旁的男子,終是忍不住抽噎道:“主人,您終於回來了,嗚嗚嗚~”

“嗯,我回來了。”風煜月道。

小花妖雙腿一蹬,跳到了風煜月的手臂上,一個勁地蹭著。

“主人,您的神力……”

“暫時還沒恢復。”風煜月平靜地說著。

小花妖將風煜月的手臂抱得更緊了,“那在主人恢復之前,夭夭會保護您的!”

風煜月滿臉寵愛地摸著那小腦袋,心中暖意漸起。

花妖孱弱,在妖界中屢受欺凌,直到作為百花孕育而出的神明降世,才改變了這一現象。此後,花妖們都心甘情願追隨卉文帝君。

而這夭夭,便是卉文帝君最狂熱的追隨者之一。

“夭夭,現下確實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什麼事什麼事!”夭夭激動道,“夭夭保證完成任務!”

風煜月笑道:“我都還沒說是什麼呢。”

夭夭小小的身軀一躍,便跳到了風煜月的手心上,她插著腰,自信拍著胸脯說,“不管是什麼事,都保證完成!”

風煜月將她托起,附耳輕聲說了些什麼。

末了,他將夭夭放回那朵半開的山茶花中,笑道:“此事,便拜託你了,夭夭。”

從聽了風煜月那番驚人言論後,夭夭那瞪大的眼睛便忘記眨動,她嘗試性地問道:“大人,您確定要這樣嗎?”

夭夭瞭解她的主人,她總覺得若真這樣做了,日後主人一定會後悔的。

風煜月猶豫了會兒,最終還是心軟了,“算了,用另一種吧。”

“好!夭夭這就去辦!”

夭夭離開後,便又只剩風煜月自已了。

他從未想過,如今的人間會這般混亂。妖魔作亂,戰爭紛起,神族卻坐視不管,也不知當今神界是誰在坐鎮,竟這般不負責任。

風煜月那是越想越氣,凡人之間爭得再慘烈,神族都沒有插手的必要,但若是有妖魔介入,神族就必須將除人之外的其他種族消除,這是神族的職責之一,千萬年不變。

何況如今困住魔族的封印已破,神族仍是未採取任何行動,著實令人氣憤。

但現在的他,已不再是神界帝君,神力也微弱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他即便心中再怎麼不滿,也無能為力。

他,風煜月作為凡間的一方之主,該思考的,應當是如何在魔神、魔族的手中,奪下西、北兩方,取金丘王和寒澤王首級,以祭慰逝者在天之靈。

哦,對了,還有魏延和薛成遠。

至於南方,他還不太瞭解赫連歆楓,也不確定西遠軍能越過衡嶺山,來到東方境內是否有丹冥王的默許。

但如今形勢,他必須探清楚丹冥王的想法,若是其有意與西、北聯手,那他也可早做打算,若其仍在觀望中,那麼他亦可將其拉入他的陣營之中。

如此想來,風煜月心中愈發明朗,九州這盤棋,他是該好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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