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末,在璃郡待命的季辭晏奉命率領十萬淮臨軍,橫跨平雪原,直達玄極城外。

好在寒澤王早有準備,玄極城不至於輕易被攻破。

遠在金丘的金丘王思索著十萬淮臨軍傾城而出,豈不正是攻下璃郡最好的時機,不僅可一路向東進軍少陽,還可解玄極之難。

然而,就在其出兵的第二日夜間,一支南方精兵偷偷渡過澎河,趁夜擒拿澎城城主,並以其性命相要挾,控制住了澎城的兩萬兵馬。

而後,南方大軍依靠船隻,慢慢渡河。

兩日後,澎城被破的訊息傳到了金丘王耳中,經商討,決定先解決澎城之難。

當日,金丘王派快馬八百里加急趕上已出發四日的大軍,命其改道,前往彭城。

然,三日後,又一支南方大軍出現在石原坡上,直奔西方的費城。

金丘王恐慌,急忙調軍趕往費城,奈何路途遙遠,待趕至時,費城已被攻陷。

連失兩城,西方百姓陷入惶恐之中,日日寢食難安。

金丘王以為是丹冥王想趁西方還在恢復期撈點好處,便派人到前線和談,很遺憾,南方表示此次行動是丹冥王與少陽王約定好的,不能背棄盟約。

故而,金丘王理所當然地認為南方討伐西方是少陽王搞的鬼,心中那是又氣又悔。

想寫信請求寒澤王出兵相助,但遠水難救近火,思來想去,便只好寄希望於許久未見的魔神無面。

金丘王府,地下室中,一座沒有一點灰塵的金身像前的供桌上擺滿了貢品,放在最中間的香爐上插著幾根還未燒完的香。

跪在蒲團上的金丘王,雙手合十,磕頭,虔誠地祈求魔神降臨。

“魔神大人,求求您,救救西方吧!求求您……”

許是魔神被他的誠意感動了,金身像竟動了,“你不是向天發誓不再信奉本座嗎?不是稱本座為瘟神嗎?”

聽到無面的回應,金丘王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似的,接連磕了好幾個響頭,“魔神大人,您知道的,我是被逼無奈的,民心不穩,我必須得給他們一個交代!”

好一個愛民的主!

可無面卻對此嗤之以鼻,“那與本座何干?”

“可是我從未停止過對您的供奉,魔神大人,我一直都信奉於您!”

一陣眩目的藍光過後,帶著白色面具的無面出現在供桌前,他走到低著頭不敢看他的金丘王面前,伸手掐著金丘王的下巴,迫使其不得不抬頭與之對視。

“可惜,信徒於本座而言,可有可無。”無面鬆開手,嫌棄地拍了拍雙手,“你都向天發誓了,背地裡卻仍供奉著本座,是不把天,放在眼裡嗎?”

金丘王一心想請求無面出手相助,根本沒聽出無面話中的意思,一個勁地表示對無面的忠誠。

“閉嘴,正好本座也要殺那少陽王,幫你也無妨。”無面實在是受不了金丘王那跟唸經似的“求求您”。

“真的嗎,魔神大人?”聞言,金丘王那原本無神的眼睛都有了光亮。

“當然。不過,你需向本座供奉十個孩童,何時供奉,本座便何時出手。”

無面丟下這句話後,便消失不見了。

地下室中,金丘王痛苦地用手猛砸地面,本就人心惶惶,如今又要十個孩童生祭,他要從哪弄來十個孩童?

可前方噩耗頻頻傳來,兩支南方軍隊勢如破竹,所到之處,皆城破。

十萬西遠軍無一生還,更有無面疫讓百姓生不如死,回想這一切,金丘王才意識到,當初自已就不該同意與寒澤王配合,對東方出手,

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了。

糾結了幾日,金丘王終是下定決心生祭十個孩童。他叫來了幾個信得過的人,商量著如何找來十個孩童。

“父親,你怎麼還與無面有聯絡?”金丘王長子聞人君銘問道。

金丘王自知理虧,支支吾吾道:“銘兒,父親這般也是無奈之舉啊。”

“無奈之舉?”聞人君銘氣急反笑,“當初我便極力勸阻父親再忍耐些時日,不要同東方起爭鬥,您倒好,折了三弟事小,但折了趙先敦,以及十萬西遠軍事大,不僅沒一舉攻下少陽,還實實在在與人結了仇。”

聞人君銘那是越想越氣,順了口氣後,繼續說道:“還有那瘟神,您竟然還敢信他的話,上一回他出面對付東方,不僅沒有什麼好的結果,還帶來了無面疫。這次,竟然還要求先生祭十個孩童才能出手相救,若是真能解西方之難便算了,但若是不能,您又該如何堵住悠悠眾口?”

一頓說教下,金丘王已面色慘白,可事到如今,他已無回頭路可走,“銘兒,沒有別的辦法了,東南已聯盟,寒澤王忙著對付少陽王,已無暇援助我們。”

最後,他嘆了口氣,認命了般,“不論如何選擇,最壞的結局都是死,只能試試了。”

“這是最後一次了。”聞人君銘留下這句話後,便離開了。

當日夜裡,聞人君銘便帶著十個孩童來到地下室中。在那來回踱步,等待已久的金丘王見他來了,高興地迎了上去,哪還有半點王的樣子。

“銘兒,為父便知道你能行。”

聞人君銘瞥了他一眼,冷冷道:“父親還是快點做該做的事去。”

“對對對,再晚點,都要攻到金丘了。”金丘王將因為恐懼而哭泣的孩童一個個趕到供桌兩側,呵斥他們乖乖待著不許亂動。

而後又跪在蒲團上,拜了又拜,待金身像閃著藍光後,便趕忙起身,拉著聞人君銘的手,“銘兒,快走!”

******

之後,西方軍隊的整體實力明顯提高,將南方打得節節敗退。

遠在丹冥的赫連歆楓卻像是早就料到會如此,面對臣下的“該怎麼辦”,他只是平靜答道:“諸位放心,本王已有解決之法。”

待眾人皆離去後,他從腰間掏出了一張符紙,撕碎後,一位身穿白衣,面戴精緻銀色面具的男子赫然出現在他身後。

赫連歆楓感覺到身後多了活人氣息,便轉身看去,竟是那日在謠水竹亭見到的男子。

“來的,竟然會是你。”赫連歆楓道。

“好久不見啊,丹冥王。”風煜月的雙唇露出令人賞心悅目的的弧度,他展開手心,一株長相奇特的小植株出現在赫連歆楓眼前。

“這是?”赫連歆楓問道。

“我不便出手解掉無面的術法。”風煜月說,“此物只需水培,一個時辰便可開花結果,嘗其果者,可力大無窮,身體刀槍難入。”

赫連歆楓接過那株小苗,“本王明白了,多謝!”

“盟友之間,應該的。”風煜月說完這句話後,便同來時一般,一瞬間便沒了蹤影。

赫連歆楓不敢多猶豫一秒,將那小苗放入水中培養,小苗快速生長,一個時辰後,果真結了一樹的小金果。

赫連歆楓命人將果子全部摘下,分成兩部分,選了幾個信得過的人,仔細交代了一番後,便讓他們快馬加鞭送往正在西方境內苦戰的兩支軍隊。

有了風煜月的幫助,很快,局面再次扭轉,西方漸漸招架不住南方突然猛烈的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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