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多處城池被攻破,金丘王那是憂心忡忡,面對多方壓力,他又再次閉門不出。

地下室中,金丘王不再同往日那般低聲下氣,他將金身像推倒在地,將供桌上的所有貢品拂到地上。

“無面,你給本王出來!”

“本王對你恭恭敬敬,信你一次又一次,你卻將本王作猴耍。給本王滾出來,膽小鬼!”

“你個淨會空口承諾的瘟神,本事不大,還總是自以為是,有點小本事還真把自已當神了……”

金丘王將一肚子的火盡數發洩,他這輩子都沒有這樣罵過誰。

“不過是隻螻蟻,也敢這般說本座?”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不停罵罵咧咧的金丘王嚇了一跳,他循著聲音望去,看見了周身圍繞著黑氣的無面,莫名的壓迫感隨之襲來。

金丘王不禁後退了幾步,指著無面,哆哆嗦嗦道:“你,你可算敢出來見本王了,你……”

話還未說完,無面便閃到金丘王眼前,將那指著他的手摺斷,“誰準你指本座的?”

金丘王吃痛地叫了起來,沒有回答無面的問題。

“廢物,方才不是挺能叫囂的嗎?”無面鄙夷道。

“你明明答應過本王,只要獻祭十名孩童,你便會幫本王渡過危機的。”金丘王忍痛質問。

無面卻是冷笑了聲,“本座幫了,你不也見到了成效。”

“那只有一時,現在南方又處於上風了!”激動過後,金丘王平靜了下來,“你是故意的,想從本王這再討點什麼?”

無面突然“哈哈哈”大笑,掐著金丘王的脖子,提起,“討?本座想要的從來都是自已搶的。”

被掐得有些喘不過氣的金丘王想要反駁,可一句話也無法從口中擠出,只能痛苦得抓住無面的手,試圖將其鬆開。

見眼前人痛苦掙扎的模樣,無面不禁又大笑了起來,他將金丘王甩到了牆邊,“你的命,還是留給他們來取,哈哈哈……”

猖狂的笑聲在不大的地下室中迴盪著,金丘王見無面沒了蹤影,舒了口氣,緩了許久,才扶著牆站了起來,離開了地下室。

其實無面說得沒錯,有一個人比誰都想殺了他。

那天,金丘王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勸說自已,用自已的命保全西方。

……

“父親,兒子請求帶兵趕往前線。”

金丘王沒想到,他將眾人召集,還未將自已的決定說出口,一向喜歡忤逆自已的聞人君銘會主動請纓。

只是他知道,這場戰爭不僅僅是凡人間的較量,他的孩子去了,也只是蚍蜉撼樹。

“銘兒。”金丘王將一直握在手中的七星劍遞了出去,“今日本王便將這位置傳於你,今後,西方便交給你了。”

聞人君銘眼中滿是疑惑,他沒有接過七星,“父親這是何意?”

“銘兒!”金丘王將七星硬塞給聞人君銘,而後便單膝下跪,“聞人狄拜見新王!”

餘下人見此狀,雖有不滿,不解,卻也紛紛跪下,“拜見新王!”

可聞人君銘雖時常頂撞聞人狄,但他卻是幾個孩子裡最孝順的一個,他將聞人狄扶起,心寒道:“父親不必如此,兒子會擋在父親前面,不讓父親傷到分毫。”

聞人狄心裡一顫,他知道聞人君銘是怎麼理解他的突然讓位,但他不怪他,畢竟他就是這樣一個膽小又沒有擔當的王。

“父親自是相信你的,你從小就是父親的驕傲,只是,父親老了,是時候該把屬於的東西交給你了。”

聞人狄慈愛地撫摸著聞人君銘的臉,“銘兒,對不起,我不是個好父親。”

他沒等聞人君銘開口說什麼,便轉身離開,眼神是那麼的決絕,就好像他將奔赴的不是死亡,而是幸福。

“大哥,你若是不願當這個金丘王,不如讓給我吧。”次子聞人君浩道。

聞人君銘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但凡有用些,本王都會退位讓賢。”

“你!”聞人君浩氣得咬牙切齒,但一肚子氣也只能先憋著。

之後的幾日裡,聞人君銘四處尋找聞人狄,卻沒有一點蹤影,所有人都說,他定是找了個好地方躲了起來,畢竟這全西方,最怕死的非他莫屬。

聞人君銘也是這麼想的,但他心裡難免有些難過,便提著酒獨自酌飲。

突然,一把劍從他身後刺來,好在他反應極快,起身,用酒壺抵住了劍尖,而酒壺隨之裂開,酒灑了一地。

那人將劍收了回去,“不愧是大哥,即便喝了這麼多酒,身手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聞人君銘對於聞人君浩的偷襲並不意外,他道:“二弟啊二弟,你本事不大便算了,但。”

聞人君銘的語調瞬間冷了好幾度,“格局小了就是大事。原以為你會知道存亡之際,精力應放在對外上,呵,今日之事,之後再同你算賬。”

聞人君浩卻捧腹大笑,“我的好大哥啊,那你可得好好活到那一天。”

……

找了好幾日都找不到聞人狄,聞人君銘便放棄了,全身心投入到戰事中。日夜商討策略,接連派出援軍之外,還廣招民間能士。

三日後,前線傳來南方停止攻擊的訊息,眾人紛紛以為是新王的戰略起的作用。

只有聞人君銘很清楚,他所採取的行動不足以讓敵人畏懼,甚至放棄攻打西方。

此刻,駐紮在西方的南方軍營中,幾個將軍正喝著酒,聊著天,好不快活。

“金丘王都來贖罪了,這戰事也該結束了吧。”一個人道,“我都好些日子沒見到我家娘子了。”

“對啊,說實話,咱們跟西方也沒什麼仇,差不多就得了。”另一人道。

“嘿,你說咱們王爺什麼時候跟那少陽王關係這麼好……”

“夠了,有些話,不要亂說!”坐在首位的男人呵斥道,談論聲戛然而止。

短暫的沉默後,一個年輕的小將軍問道,“統帥,那個金丘王要怎麼辦?”

被稱為統帥的男人回答道:“先好好招待他,一切等待王爺指示。”

“其實會是什麼結果我們都能猜到了,此戰本就是替少陽王打,而那少陽王無非是想報那次仇,仇人都自已來贖罪了,哪還有繼續打下去的必要。”一個人忍不住道。

統帥瞪了他一眼,“什麼時候你也能隨意揣測王爺的心思了?”

“不敢不敢。”

其實那人說得沒錯,但丹冥王的野心絕不僅僅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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