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的趙國的高層有間諜,趙國在秦國的高層同樣有間諜,而這個間諜就是秦王柱的女婿田秀。

田秀第一時間就將秦王打算圍殲趙新軍的事情通報了邯鄲,儘管此舉非常危險,極有可能讓自已暴露,但田秀還是義無反顧的去做了。

新軍對趙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它絕不容有任何閃失,信陵君更是田秀的好朋友,無論如何田秀也不會讓好朋友有失。

田秀與信陵君身上都有一個共同的品格,那就是甘願為了大義,犧牲自已。

趙國,邯鄲。

趙王得到了田秀冒死傳回的訊息後,第一時間將信陵君召到了宮中。

信陵君聽完趙王的話,不禁發出疑問:“此等機密要事,敢問大王,究竟是何人傳出的呢?”

“賢卿就不要管訊息是哪來的了,總之這次您的新軍千萬不能有任何行動!”

趙王想打一個馬虎眼將此事繞過去。

信陵君卻不是能被輕易糊弄的:“臣如果沒有猜錯,訊息恐怕是武安君傳回來的吧!”

趙王面色一變,隨後裝出氣憤的樣子:“賢卿胡說什麼,這個訊息怎麼會是那個叛賊傳回來的?

訊息是寡人的一個內線傳回來的,和那個人無關。”

儘管趙王並沒承認,但透過他的細微反應,信陵君已經印證了自已的推斷。

信陵君不動聲色的拱起手:“臣一定要率領新軍出發!”

“賢卿,你難道瘋了嗎?”

話都說的這樣明白了,怎麼信陵君就是不聽勸?

賢卿,你到底想幹嘛?

“臣沒有瘋!”信陵君放下手,淡然的說道:“如果臣的新軍沒有動靜,秦國那邊很快就懷疑到是他們內部出了奸細,您的那個內線身份就會被揭穿。

大王放心,臣不會真的率領新軍去找到敵人的包圍圈,臣會領著他們在秦軍的包圍圈外轉一圈,然後就退兵回來。

這樣新軍不會有任何閃失,您的內線也能保證安全。”

“你容寡人想想!”

趙王顯然是沒下定決心。

信陵君說的固然有道理,但秦軍幾十萬人在上郡設伏,萬一出了岔子,信陵君這點人肯定有去無回。

“大王,不要猶豫了,臣願立下軍令狀,倘若這次導致新軍有所折損,無忌甘當軍法!”

信陵君連軍令狀都願意立,顯然是下定了決心,趙王實在沒有辦法再阻攔。

“好吧,賢卿就去吧!只是要千萬小心,絕不能出了岔子!”

……

秦昭襄王53年,楚考烈王九年,(公元前254年)六月十日,楚軍分別與陳蔡、江漢兩線以三十萬兵力對秦國的宛葉、巴蜀地區發動攻勢。

不久以後,兩地均向咸陽方面告急,收到兩地的急報以後,剛剛繼位的秦王柱馬上命令丞相蔡澤以最快的速度徵集兵力。

八月中旬,咸陽附近已經集結起30萬兵力,隨後秦王柱以王齕為將摎為副,率領援軍以最快的速度馳援宛葉!

王齕率領大軍出咸陽以後,大軍就被分成兩部,王齕自已率領二十萬大軍秘密北上,摎率領其餘軍隊增援宛葉。

與此同時進行的是,信陵君率領新軍從邯鄲出發,秘密前往趙國西部的離石防線,隨後新軍就與邯鄲方面斷了聯絡,動向不明。

秦、楚、趙三國都忙著行動時,身在咸陽的田秀,卻在此時躲起了清閒。

田秀在院子裡和了好多泥巴,跟自已的兩位夫人玩起了手工,也就是俗稱的捏泥人。

“夫君,現在朝廷都忙成一鍋粥了,你怎麼還有閒心跟我們在家裡捏泥巴呢?”

孟贏將一隻捏好的泥人放在桌上,別說她捏的泥人還挺像那麼一回事,有鼻子有眼,再看田秀手裡捏的那個,完全就看不出來是個人。

“現在朝廷上暫時沒我的事,趁著有閒心,陪你們玩一會兒。”

捏泥人這玩意也是個技術活,並不是用泥巴隨便在手裡捏兩下就行,這不,田秀搗鼓了半天,才勉強捏出一個看起來像那麼一回事的泥人。

這泥人一被捏出來,孟贏姐妹頓時笑得前仰後合:“夫君,要說捏泥巴你真沒天賦,你看你捏的像什麼?鼻子和眼睛都被你捏到一塊兒了。”

“我只是不會捏人而已,別的東西我捏的可好了!”

說著,田秀按照記憶中的樣子,捏了一輛坦克,這輛坦克還挺像那麼回事,起碼比他捏的泥人強多了。

看著田秀捏出來這個奇形怪狀的東西,季贏放下手上的泥人,好奇的說道:“夫君,你捏的是個什麼東東?”

“坦克!”田秀欣賞著自已的作品說道。

“坦克,這東西是幹嘛的?”

“這是一種戰車!”

田秀解釋道。

“戰車?那怎麼不在前面捏一匹馬呢?”

“為什麼要在前面捏一匹馬?”

“沒有馬拉著它該怎麼動起來呢?”

田秀無語了,該怎麼跟自已的兩位夫人解釋,如果跟他們說在後世會有一種不需要吃草,只需要油就能跑起來的車,她們倆會不會把自已當瘋子?

“咿,三小姐你捏的這個泥人很漂亮啊!”

田秀放下了自已的坦克,拿起了三小姐剛剛捏的一隻泥人。

三小姐捏的這隻泥人是個舞姬,識別度很高,一眼就能認出來,而且泥人的內部還被三小姐做了中空處理,也就是說只要有火,這隻泥人甚至可以做成陶俑。

“要是夫君喜歡,送給你也無妨。”

三小姐大方的要把這隻泥人送給田秀。

田秀接過泥人,說道:“兩位小姐,老爺我帶你們去見見世面。”

“見世面?”

兩人都愣住了,田秀這傢伙又想要幹什麼?

轉眼,田秀帶著二位夫人來到城裡的手工坊,並將剛剛捏出的泥人放到了火裡。

燒製陶瓷器是個真正的技術活,這可不是隻要把泥巴扔進去就能燒好,燒製陶瓷需要有合適的泥土,一般的泥土是不行的,攪拌泥土的時候,水和土的比例也是有講究的,而且燒製陶瓷最困難的就是對爐溫的把握,爐溫太高容易把陶瓷燒裂,溫度低了又燒不成型。

歐洲為了掌握燒製陶瓷的技術,嘗試了上百年,一直也沒有熟練,直到步入中世紀後,歐洲才逐步掌握了這項技術。

田秀作為穿越者,是懂得一些燒製陶瓷的技巧的,不過畢竟沒實踐過,他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成功。

趁著燒製陶瓷的時間,田秀和三小姐坐在爐火前聊起了天。

“三小姐,你身體好些了嗎?”

三小姐點點頭:“自從上次吃了扁鵲先生的藥,已經好多了。”

“那個, ,”

三小姐看著田秀欲言又止。

孟贏站起身,說道:“屋子裡太悶了,我出去透透氣,你們聊。”

她出去了以後,季贏看著田秀,說道:“夫君,你究竟愛不愛人家呢?”

“三小姐,你年紀還小,知道什麼是愛麼?”

“不小了,人家都20了!”

“想不到三小姐已經20歲了,但是你知道嗎?在我們那個時代,20歲很多女孩子還在讀大學!”

“大學是什麼?一本書嘛?”三小姐好奇的問。

“大學不是一本書,它其實是……”田秀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聽外面有人敲了敲門:“昭武君,時間到了。”

“時間到了啊!”田秀拿起一旁的工具,小心翼翼的將燒製好的瓷器取了出來。

這並不是一件瓷器,確切的說連陶器都算不上,它只是一隻陶俑,一隻不到十厘米的小陶俑。

“我們給這隻陶俑上色好嗎?”田秀似乎很喜歡這隻陶俑,居然要為它上色。

“嗯!”三小姐點了點頭,心裡隱隱有些失落。

夜晚,月明星稀。

田秀小心的將燒製好的陶俑裝到了一隻禮品盒中,他叫來了展,說道:“展,明天你帶幾個可靠的弟兄,我要出城去打獵。”

“打獵?”展忍不住說道:“少君,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你怎麼還有閒心去打獵呢?”

“就是因為事情多,才要去打獵呀,先生不知道打獵也是一種放鬆嗎?”

田秀這種時候出城遊獵,明顯是別有所圖,展卻並沒點破,只是應了一聲然後緩緩退去。

第二天一早,田秀撇下熟睡的孟贏,穿好衣服出了門。

展已經帶著幾名護衛在門口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這時,展注意到田秀手上還抱著那隻禮盒,奇怪,出去打獵為什麼要帶著你的盒子,不嫌多事嘛?

“魚,你也別忙了,今天隨我一同到外面去打獵吧!”

田秀熱情的邀請魚,請他與自已同去。

魚知道,主君不會無緣無故邀請自已去打獵,他點了點頭:“容在下去換身衣服!”

隨後,田秀帶著一眾護衛,大搖大擺的出了城。

眾人出城以後,一路騎馬射獵,不知不覺間就到了一處荒山。

“今夜我們就在此處紮營!”

田秀提出要在山裡留宿。

“主君,這山裡晚上容易有豺狼虎豹,在山上留宿可不是明智之舉。”

魚出言勸阻道。

田秀興致盎然:“先生就不要勸了,明天我們還要繼續玩兒呢,今天就在這兒安營了!”

當天夜裡,營地裡生起篝火,眾人圍在一起,烤著白天打到的獵物,而營地外面,不時能聽到陣陣狼嚎,這山中果然有狼。

不過田秀他們人多,有十幾人,還帶了弓箭,也不怕有狼來。

半夜,火堆旁只剩兩個值夜的護衛昏昏欲睡,田秀從營帳裡爬起來,叫醒了展和魚。

“兩位先生,我打算回邯鄲去一趟!”

一聽田秀居然要回邯鄲,魚立即勸道:“主君,這種時候,秦王隨時會召喚您,您一旦離開,身份馬上就會暴露。”

“這我知道,但我現在必須要回去!”田秀看了看頭頂的天空,馬上就是四更了,“我得走了,魚,交給你一個艱鉅的任務,我走了以後你一定要裝出我還在的假象,能做到嗎?”

這個任務還真夠艱鉅的,主君平時有好事你不叫我,出了事只想讓我幫忙。

主君,你當個人好嗎?

“主君放心去吧,臣可以辦好這事。”

魚在心裡百般腹誹,嘴上卻答應的非常痛快。

第二天,等其餘人醒過來,就驚奇的發現,他們的主君和其他幾個護衛已經不見了。

魚說,天還沒亮,他們的主君就帶著幾個護衛出發去打獵了,要他們在原地待命。

當晚,一直到半夜,“田秀”終於回來了,不過他好像很疲憊的樣子,直接回營帳睡覺了,根本沒和眾人見面。

第三天,第四天,田秀一直如此,這搞得很多人一頭霧水。

他們的主君還真是精力充沛,每天都天不亮的就出去打獵,一直到晚上才回來。

田秀的營帳裡。

魚面色沉重的吩咐道:“從明天開始,你們要拿點獵物回來,如果打不到獵物,就到城裡去買,不過記住,一定要在獵物上面用箭射兩下,別讓人看出端倪,明白嗎?”

“大人放心,小子們一定把這件事情辦好。”

……

邯鄲,靜樂長公主的府裡。

這位長公主正抱著女兒一起剪窗花,長夜漫漫,這對母女能用來消遣的,也就只有剪窗花這種無聊的遊戲了。

“阿母,我的生日就要到了。”

“嗯,阿母知道,這種事情怎麼能忘呢?”

“可是阿母?”望君看著趙媛,一雙大眼睛眨巴個不停:“阿父去年說過要陪我過節的。”

“你阿父在忙……”趙媛苦澀的說道,田秀在秦國幹什麼,她不是不知道,他又怎麼可能有時間回來陪女兒過生日呢?

田秀說的話,趙媛認為,不過是哄孩子的而已,當不得真。

“阿母,我不要,阿父答應過我的!”

望君在趙媛懷裡哭鬧起來,趙媛本來就心煩,被女兒一鬧也來了氣,她將望君放下來,準備好好教育教育這個女兒。

“公主,你打孩子幹什麼?”

趙媛聽到後面的聲音,順嘴說道:“我打我女兒關你什麼事?”

“怎麼不關我的事了!”

趙媛終於是聽出了田秀的聲音,她有點兒不敢相信,她想回頭去看看,但又怕回過身,後面那個人不是自已朝思暮想的人,到頭來空歡喜一場。

“阿父!”

望君看到父親歸來,立馬掙脫母親,朝著父親跑過去。

“女兒真乖!”

田秀抱著望君過來,趙媛才如夢初醒。

“你,,,你真回來了,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你要覺得是做夢可以掐自已一下!”

“媽呀!公主,你瘋了,你掐我幹嘛?”

“看來不是做夢是真的!”

“夫君,你怎麼會回來了呢?”

“公主啊!我當然要回來,我們不能總和孩子說孔融讓梨,自已也要記得曾子殺豬的典故。”

後世總會有些父母教育孩子要學習孔融讓梨,卻從來不會去遵守曾子殺豬的典故。道理就是這樣,父母怎麼教孩子就怎麼做,如果父母都不會誠實守信,又怎麼指望孩子能學曾子殺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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