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這是太子的府邸,聽說他們家的美人特別多,兄弟們,撞開大門攻進去,咱們也嚐嚐這太子的妻女究竟是什麼滋味?哈哈哈哈!”

門外傳來喧譁聲和淫笑聲,不過那個叫的最兇的傢伙很快就叫不出來了,因為他喉嚨中了一箭,當場就沒了呼吸。

“哼,一群跳樑小醜,還敢在這裡叫囂,真是不知死活!”

楊端和收起了長弓,站在府邸前門的塔樓上,密切關注著門外叛軍的動靜。

“主君,這些人受過嚴格訓練,組織非常嚴密,絕對不是一般的叛軍!在下方才已經射殺了三個人,若只是尋常貴族家中的奴僕護衛,按道理早該退卻了。”

楊端和靠在田秀身邊小聲說道,一開始眾人還推測是城中哪家貴族起事,畢竟這種情況總不可能是敵國打過來,但按目前的情況來看,這絕對不是城中貴族組織起來的叛亂。

“莫非是城外的秦軍反了?”

田秀心裡生起一個很不好的念頭,現在城外駐紮著十多萬秦軍,如果這些人真的反了,那咸陽立馬就會被攻破。

但按照秦之法度,調兵50人以上就要看兵符,田秀實在想不出秦國有誰能煽動十幾萬秦軍叛亂,即便白起都做不到。

既然不是城外的秦軍作亂,那情況就好辦了。

只要熬到白天,駐紮在城裡的城防軍以及駐紮城外的秦軍都會收到動靜,到時候不管誰先出手平叛,這些叛軍都只有死路一條。

“只要過了今晚,咱們就安全了,楊將軍,你帶人頂住,我先下去睡一會。”

田秀脫下了身上的鎧甲交給一旁的楊端和說道。

“主君,你還有閒心睡覺嗎?”

楊端和接過鎧甲穿上,他實在想不到他的主君這麼心大,這種時候還能睡得著。

“人不睡覺怎麼行呢?更何況這裡有將軍你們頂著,不用我,我先下去睡一會,有事你派人去通知我。”

說完,田秀順著梯子爬了下去,他還惦記著孟贏。

方才太子府上大亂,田秀顧著逃命把孟贏給丟了,這會得了空,自然得去把人尋回來,否則萬一她落到叛軍手上,那可就糟了。

回到後院中,前院的喊殺聲已經小了許多,田秀舉著油燈,先是在院子裡仔細搜尋了一番,最後才挨著房間一個一個尋找。

一連找了好幾個房間,始終不見孟贏的身影,田秀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這女人不會落到外面那些叛軍手上了吧?

終於,田秀來到了最後一間房,站在房門前,他深吸了一口氣,如果這間房裡還沒有孟贏,那就完了。

推開房門,田秀舉著油燈輕聲呼喚:“阿贏?”

榻下傳來一個細微的聲音:“阿秀?”

聽到孟贏的聲音,田秀三步並兩步來到榻前,他伸手直接把榻掀開,孟贏正蜷縮在冰涼的地板上,那樣子就像一隻受了傷的兔子。

“嗚!”一見面孟贏也不顧田秀滿身的血汙,抱著他大哭起來。

“好了,沒事了!阿贏,我在這兒!”

田秀抱著孟贏用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

孟贏撲在田秀懷中哭了很久,才抽泣的問道:“你怎麼這麼久才回來?人家擔心死你了!”

“你一直都待在這裡,沒有離開嗎?”

田秀奇怪的問,難不成他先前找錯房間了?

“是啊!你走了之後人家就呆在這裡,可是人家左等右等,也不見你回來,都快急死了。

阿秀,人家今後再也不任性了,答應我,以後不要離開我了好嗎?”

孟贏哭著說道,

“好好好,我答應以後再也不離開你了。”

此時此刻田秀終於品嚐到了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

這種感覺是很奇妙的,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

“賢婿啊!你不是說只要天一亮,叛軍就會散了嘛?怎麼他們還圍著不走?”

太子柱聽著院子外的喊殺聲,急得在房間中左右亂轉。

太子府上的護衛一共也只有100多人,經過昨夜一晚的激戰,目前護衛們傷亡慘重,還有戰鬥力的只剩30多人。其他家丁都沒什麼戰鬥力,只要叛軍攻入府內,那就是滅頂之災。

田秀沉聲道:“再等等,我估計最多到中午城防軍就該來了,即便城防軍不來城外的秦軍也會入城平叛。”

另一邊,秦王宮。

啟滿身血汙的看著一旁坐鎮指揮的秦王稷,拱手道:“大王,我們的箭矢已經不多了,叛軍還不肯退卻,這可如何是好?”

秦王抬頭見天色已經大亮,滿臉自信的說道:“不要急,咸陽城中還駐紮著一萬精銳城防軍,他們估計就快來了。即便城防軍不來,城外還駐紮著寡人十多萬精銳,他們只要聽到城中的動靜,必定會入城趕來支援。

告訴將士們,再堅持堅持,頂多中午援兵就會到了。”

城防軍的大營。

有人在城中發動叛亂的訊息,很快被傳入了城防軍的大營。

收到了這個訊息以後,城防軍將軍王喜頓時被嚇得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王喜認為,咸陽城中戒備森嚴,根本不可能有人能發動起叛亂,除非是城外的秦軍反了。

若是秦軍反叛,他這一萬城防軍趕過去簡直就是送人頭。

如果不是秦軍反叛,那城外的秦軍收到訊息,不可能坐視不理,有他們出手平叛,也用不著自己。

更何況,調兵是得有詔書和虎符的,秦王又沒下詔書讓他出手,他可不願承擔風險貿然出兵。

本著不做不錯的原則,王喜下定決心,今天沒有秦王詔書絕對不出一兵一卒。

城外,軍營。

昨夜叛軍起事以後,在圍攻王宮和太子府的同時,還在城中放火製造混亂。城中燃起的大火,城外的軍營看得非常清楚。

張唐看著遠處城中飄起的濃煙,坐立不安,他趕忙來到了中軍營帳。

此時秦王還沒有安排主將,秦軍將領中官階最高的就是王齕,因此王齕暫時統帥著大軍。

“將軍!”張唐朝王齕拱手見禮。

“嗯!”王齕淡淡的應了一聲,道:“坐!”

張唐並沒心思去坐,他直接拱手說道:“將軍,眼下咸陽城中大亂,我等是不是得做點什麼?”

“將軍以為,我們該怎麼辦?”

王齕反問道。

“當然是立刻發兵勤王!”

張唐不假思索的說道。

王齕呵呵一笑,微微搖頭。

“怎麼,將軍你難道不打算發兵嗎?”

張唐滿臉吃驚的問道

其實昨天晚上王齕就收到了訊息,有人在城中發動叛亂。

但是王齕並沒打算出兵平叛,因為咸陽是有城防軍的,平定叛亂是他們的工作,壓根不用自己出手。

況且,按照秦之法度調兵50人以上要看兵符,否則等於謀反。

王齕並沒有接到秦王要他入城平叛的命令,他要是貿然率兵入城,搞不好會被秦王問罪。

所以這種時候,按兵不動就是最好的,哪怕秦王事後追究,王齕也沒什麼責任。

想著,王齕緩緩開口道:“將軍,你也太心急了,城中有城防軍,平叛是他們的工作,他們會出手的。”

張唐聞言都快急哭了,拱手道:“我的將軍,城防軍若是有能力平定叛亂,那城裡就不會亂了一夜!”

“住口!沒有秦王詔書,擅自調兵就是死罪,這個責任誰承擔得起?”

王齕從席上站了起來,生氣的說道。

“按照秦之法度,遇到叛亂見死不救也是死罪!”

張唐同樣怒目圓睜的反駁道。

王齕頓時被氣笑了,兩人針對是否要出兵,展開了激烈的爭論……

天漸漸黑了,外面有些火把在活動。

其實按道理,城防軍早該收到訊息了,叛軍圍攻太子府邸,難道城防軍見死不救嘛?

退一步來說就算城防軍見死不救,城外還有十多萬秦軍,他們怎麼也按兵不動?

難不成他們是串通好了?這顯然不可能,唯一解釋,兩邊人都在等對方出手。

呵呵,都到了這種地步了,城防軍和秦軍還害怕因此承擔責任,都指望對方先出手平定叛亂。

“太子,我看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了,必須馬上殺出去,到外面去求援。”

田秀沉聲對太子說道,這種情況下再不殺出去求援,太子府最多明天白天就會被攻破。

“賢婿啊!這外面被叛軍圍得鐵桶一樣,誰突的出去?我看咱們不如派個人出去和叛軍談談,提和算了!”

太子柱提出了求和的想法。

這個想法一出,田秀立馬搖頭否定,道:“叛軍佔據上風,我們這種時候求和,不管提出什麼條件,人家都不會接受。

而且一旦求和就是露怯,叛軍會加強攻勢,府邸今夜或許就會失守,此乃送死之舉,萬不可行。”

“這麼說,只能派人出去求援了?”

太子柱憂心忡忡的說道。

“這是唯一的辦法!”

田秀無奈的說道。

“可賢婿,該讓誰出去求援?”

太子柱打量著房間裡的眾人,他的兒子們早成年了,都分家出去過了,剩下的都是些女眷和奴僕,指望這些人出去求援明顯沒戲。

“我打算帶上展,我們兩個突出去求援!”

田秀說出了他的想法,府上有能力殺出去的只有展和楊端和,因為他們倆的身手最好。

但是楊端和還要留下指揮守家,只讓展一個人去,明顯不穩妥,必須得有個有分量的人跟著他去,那這人只能是田秀了。

“什麼,賢婿,你要親自帶人出去求援,這可不行!”

一旁的華陽夫人一聽田秀要走,立馬站出來勸阻。

當然她不是擔心田秀的安危,她是怕田秀這一去就會不回。

太子柱也跟著說道:“是啊賢婿,你是我們大家的主心骨,讓誰出去求援,也不能讓你去啊!”

孟贏也上來抱著田秀,哭道:“人家不要你走!”

田秀輕輕推開孟贏,來到太子柱面前,沉聲道:“太子,這種時候如果不派個有分量的人出去求援,大家都得死。”

太子柱想了想,好像也是這個道理,最終他咬了咬牙,道:“那賢婿,你就快去吧!不過你可得早點回來!”

“放心!”

田秀拱手行了一禮準備叫上展殺出去。

這時候孟贏扯住了田秀,道:“你多帶幾個人和你一起去!”

太子柱立馬說道:“不行!這府上人手不夠,不能再抽調人了!”

這話出口,太子柱就覺得有些不妥,又趕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賢婿身手矯健,用不著那麼多人,他和那位展將軍,有他們兩個就夠了!”

田秀白了太子柱一眼,他當然知道對方是怕死,連一個多的人都不願意給他。

算了,反正他一開始也沒打算多帶人,這種情況突圍的人越少反而越容易成功。

“阿贏,你不必擔心我,你就留在這兒,至多明天早上我肯定帶著援兵回來!”

田秀撂下一句話,一個閃身出了門。

來到外面的箭樓上,田秀找到了正在坐鎮指揮的楊端和,道:“楊將軍,我準備趁著夜色帶上展殺出去求援,我走以後,這裡的防衛就交給你了!”

楊端和也意識到情況越來越嚴峻,他趕忙拱手,道:“承蒙主君信任,您放心去吧!臣必力保太子府不失!”

“拜託了!”

“請安心,臣必不負所托!”

……

夜色如墨,田秀帶著展,兩人乘著夜色殺了出去,叛軍經過白天的激戰,都非常疲憊,大多數人都正在休息,誰也沒預料到會突然有人殺出來。

“不好,有人要跑!快攔住他們!”

一個人叫囂著要攔住田秀,展急速揮動手上的長劍,一劍削下了那人的頭顱。

叛軍被這一幕嚇傻了誰也沒見過劍法這麼凌厲的猛人,田秀兩人抓住這個機會,從叛軍眼皮子底下溜了出去。

兩人一路狂奔,穿過了數條街道以後,確定身後沒有追兵來,這才敢停下來喘口氣。

“少君,我們趕快去城防軍的大營求援吧!”

展身體比較好,跑了這麼遠也只是勻了兩口氣就緩了過來。

田秀拄著膝蓋,大口的喘著氣,擺手道:“不急,我們先去王宮!”

“去王宮?”展眉頭一皺,道:“這種時候去王宮做什麼?”

“王宮肯定也被圍了,我們當然是去那裡求援。”

田秀直起身子,喘著粗氣說道。

“既然那裡都被圍了,我們過去不是送死嗎?少君,你瘋了!”

展驚呼道,他甚至懷疑田秀是不是已經被嚇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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