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剛剛搬遷新居,邯鄲城中就有不少權貴慕名前來祝賀,還有不少人邀請他一同出城打獵。田秀謝絕了所有人的邀請,他現在忙著一件事情,趕製肥皂。

馬服山的工地至少要三五個月才能建成。在工廠竣工前,田秀必須設法將他的肥皂廠先開工,要不承諾君王后的一萬塊肥皂,要到猴年馬月才能造完。

實際上一萬塊肥皂用不了多久就能建成,因為技術是現成的,只要人和錢到位,一萬塊肥皂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人倒是好說,齊墨已經招募了一批工人,隨時可以開工,唯一的問題是錢從哪來?

田秀先前賺來的錢都給了孫禮去馬服山搞基建,如果想讓他的肥皂廠提前開工,就必須投入大量的金錢購買原料。

製造肥皂最主要的原料就是植物油,這年頭油可是稀缺品,價格很昂貴。田秀現在壓根就拿不出那麼多錢來去買那麼多的油。

想要搞錢買油,就必須先把肥皂弄出來,想弄肥皂就必須先弄錢。田秀陷入了一個死迴圈。

李陽向田秀提議,可以去找他老爹借點兒,但田秀實在拉不下臉再找他老爹要錢。他都單獨開府了,還能跟老爸借錢嗎?

不跟田單借錢田秀自己是真沒招了,不得已之下,他甚至打起了盜墓的歪主意。

曹操當年缺軍餉,就曾經設定了一個摸金校尉,專門用來盜墓以湊軍餉。

要不提前把摸金校尉搞出來?田秀最後還是打消了這個想法。

發死人財,歷朝歷代都是很缺德的!而且在三晉地區,也沒什麼大墓,唯一能盜掘的只有春秋時期晉國的君王陵墓。

三晉皆出於晉國,田秀真要是去挖晉國君王的陵墓,別說老百姓要噴死他,趙王,魏王,韓王都要扒了他的皮。

除了晉君墓,三晉地區也就沒什麼大墓了,田秀總不能去挖了趙王丹他老子的墳吧!

盜墓是行不通了,田秀又想開礦,他在後世的地理書上倒是看過華夏幾個大金礦的分佈圖。

趙國主要是在山西跟河北,這兩省的金礦田秀想了想,要麼就是剛好在燕國,要麼就是剛好在魏國,好不容易能開採的難度都很大,這時代的技術根本達不到。

田秀又不是上帝,他沒辦法隨便改變這時代的開礦技術,當然了他倒是能去做炸藥,可惜化學成績零分的秀兒連炸藥的基本配方都鬧不清。

盜墓開礦都不行,田秀都快崩潰了,他現在才明白什麼叫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早上吃飯的時候,趙媛看田秀悶悶不樂,難得的關心起了他。

“我很好!”田秀看著桌上豐盛的飯菜沒有一點胃口。

趙媛主動湊近了田秀,說道:“你別瞞我了田秀,你心裡肯定有事。說吧,看我能不能幫你?”

田秀猶豫了半晌,艱難的開口道:“我需要錢啊!可我真不知道上哪兒去搞那麼多錢來!唉!”

一聽田秀需要錢,趙媛愣了一下,冷冷的問道:“沒錢為什麼不跟我說?”

“你有錢?”田秀下意識的問出這句話,但馬上他又想起趙媛出嫁時帶的那些嫁妝。

趙媛本身就有食邑,再加上他老爹還給了他很多錢,田秀險些忘了他還有這麼一個有錢的老婆。

“公主!”田秀嚥了咽口水,不好意思的開口道:“你能不能借我點錢?我有急用!”

趙媛有點不高興,她給自己舀了一碗湯,說道:“我是你的妻子啊!你缺錢跟我說就行了,談什麼借呢?”

聽趙媛承認了她做為田秀之妻的身份,田秀竟感覺這比公主肯借她錢還高興。

“你怎麼了?笑什麼?”

趙媛看田秀咧著嘴傻笑,頓時十分奇怪。

田秀就像剛剛打贏了一場戰役的將軍,興奮的說道:“公主,很感激你對我的慷慨,我想這是我最高興的一天了!”

趙媛瞥了眼田秀,用一個鄙夷的眼神說道:“不過是一點錢而已,用不著這麼高興,說吧,要多少?”

錢這種東西當然是多多益善,趙媛就算全給他,田秀也不會覺得多。但是田秀並不想用掉趙媛太多錢,他更想憑自己的本事賺錢。

“公主能給我多少呢?”田秀想看看趙媛願意給他多少錢。

趙媛說道:“先給你兩萬金拿去用罷!”

田秀被這話震驚了,先給你兩萬金拿去用吧?這就是土豪嗎?兩萬金說給就給,眼睛都不眨!一瞬間田秀覺得,吃軟飯是真特麼香啊!

趙媛承諾的這兩萬金可不是空頭支票,當天中午他就得到了趙媛的兩萬金。

看著院子裡的幾口大箱子,田秀激動壞了,他忙讓人把這些錢交孫禮,要他趕快去購置原料,趕製一批肥皂出來應急。

趙媛是很大方的,看著兩萬金被田秀交給了下屬,她連問都沒有問一聲,這種信任感真讓田秀感動了一把。

田秀不知道的是,趙媛對錢根本就沒概念,這兩萬金她壓根就沒感覺有多少,所以田秀怎麼花,她根本不想問。

“田秀,下午的時候陪本公主出去散散心罷!”

公主居然主動邀請田秀出去散心,田秀當然不能拒絕,他剛收了贊助商兩萬金,怎麼著也得把人家哄高興。

下午的時候公主穿了一件墨綠色的裙子,那件裙子的顏色騷包到了極點,田秀實在搞不懂趙媛的口味怎麼會這麼獨特。

田秀跟趙媛去了城外遊玩,現在百業凋零,邯鄲城裡實在沒什麼能玩的,只有去城外的山上轉轉,還能賞賞花看看水什麼的。

趙媛帶著田秀來到了邯鄲城外的一座山上,這座山距離邯鄲大概有五六里路,田秀先前做考察的時候曾來過一次,不過名字他卻是忘了。

山上的植被很茂盛,路邊開了不少野花,趙媛看著遠處綻放的菊花海,若有所思道:“我其實更喜歡芍藥,可惜現在看不到!”

田秀聽到趙媛說她喜歡芍藥,笑道:“等下一年公主再來這裡,我向你保證,這裡會開滿芍藥花。”

趙媛並沒把田秀的話放在心上,她只當田秀是在哄她高興。

趙媛的手很巧,她揪了一些菊花,沒一會兒就編出了一頂花冠。花冠編制好後,趙媛對田秀吩咐道:“你過來!”

田秀懵懂的走了過去,趙媛示意田秀低下頭,然後將那頂花冠戴在了他頭上。

“喜歡不?”趙媛第一次笑了,笑得非常燦爛。

田秀看著趙媛甜蜜的笑容也跟著說道:“喜歡!公主送的我都喜歡!不過比起這頂花冠,我更喜歡公主!”

“你那張嘴巴還挺會哄人的!”趙媛嗔怪道。

田秀滿臉真誠的說道:“我說的都是實話,公主您這樣美貌,我說不喜歡,那才是哄人呢!”

趙媛沒說話,但從他臉上的笑意來看,田秀知道他這個馬屁算拍到點子上了。

“我們走回去吧!”

玩盡興了的趙媛提出了要回去,不過這公主不知道是覺得坐車太顛了,還是想體驗生活,居然提出了要走回去。

“走回去很遠的!”田秀倒不是怕走路,他前世當考古學家的時候,一天走個五六十里山路都是常事。他只怕這個嬌生慣養的公主走不了那麼遠的路。

“你少看不起人了!”趙媛嘟著嘴巴,一臉的不服氣。

“行吧!”田秀剛準備叫眾人出發,趙媛直接對眾人吩咐道:“你們先坐車走!我要跟主君走回去!”

“啊?”田秀沒想到這位公主玩的這麼絕,忙道:“公主,要是馬車走了,你走累了,可就連車都沒了!”

趙媛哼了一聲,又恢復了以往的高冷:“我這一次就是要讓你看看我的決心,你不是說我走不回去嗎?”

楊瑞和擔憂的說道:“我們如果先走,只留下公主跟少君,恐怕會很危險!還是讓臣同行吧!”

“有什麼危險?我大趙國泰民安,難不成這青天白日的還能遇上強盜?”

趙媛的語氣很自信,彷彿趙國如今還真的是什麼太平盛世一樣。

楊瑞和竭力勸說道:“公主,我們正在和秦國大戰,趙國內部並不太平……”

趙媛被說的生氣了,眼看著她要發火,趙媛的婢女憐兒急忙說道:“主君,公主打定的事情,我們還是聽從的為好!”

田秀也不想為這麼一件小事惹這位公主不開心,反正只是走回去,這裡距離邯鄲又不遠,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眾人跟田秀二人辭別後,楊瑞和領著眾人先回了城裡,看著馬車走遠,趙媛眼神裡閃過一絲懊悔。田秀提醒道:“公主現在後悔,我可以把他們叫回來!”

趙媛白了田秀一眼:“你看不起誰呢?”

兩個人開始在崎嶇的山路上前行,最開始的時候趙媛走的很快,她走在前面不斷催促田秀快點。

田秀到不是走不快,他很清楚走山路一開始要儲存體力,要不然等到後面就沒力氣再前進了。

趙媛明顯是不常出門,根本不知道這一點。

沒過多久,約莫著行程剛走了1/3,趙媛就有點走不動了,這次輪到田秀站在前面催促趙媛快點了。

趙媛捂著肚子,艱難的走了一會,最後她實在走不動了,乾脆停下了腳步。

田秀看她不走了,連忙折了回去扶住她,嚇唬道:“公主,這山裡可不平靜,吃人的老虎豹子多了,你要是不走快點當心老虎把你吃了!”

趙媛明顯有點害怕,她嚥了咽口水:“你少嚇唬我,本公主才不信這裡會有什麼老虎豹子!”

田秀看她不怕虎豹,又接著嚇唬道:“老胡,豹子還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萬一有鬼,一到天黑那些死鬼都出來了,什麼餓死鬼,斷頭鬼,斷腳鬼。公主這麼漂亮,那些鬼肯定會纏上您的!”

趙媛不怕虎豹,卻很怕鬼,一聽到田秀說有鬼,她馬上快步跑了起來。

天色漸漸擦黑,兩人還沒到城裡,不過田秀已經能看到邯鄲的城頭了,估摸著他們現在距離城門也就還剩一里多路。

“公主,快點吧,馬上要進城了!”田秀走在前面輕聲催促。

趙媛根本就沒走過這麼遠的路,她這會兒感覺又累又渴,而且腳底就像打了泡一樣很疼。她真走不動了。

“田秀!你過來!”趙媛沖田秀招手道。

“幹嘛?”田秀不知道這位公主想幹嘛,並沒過去。

“本公主命令你過來!”趙媛叉著腰,又擺起了她的公主架子。

田秀無奈的走了過去,趙媛淡淡的衝他做了一個向下的手勢:“蹲下!”

“嗯?”田秀狐疑的蹲下後,就感覺背上一沉,趙媛居然直接跳上來了。

“喂!”田秀抱緊趙媛防止她掉下去,嘴上還是埋怨道:“快下來,你很沉的!”

趙媛撇嘴道:“想背本公主的人多了!讓你背還委屈你了?快走!”

趙媛其實並不怎麼沉,她也就不到100斤,田秀還是背的動的。

田秀揹著趙媛,他能感覺到趙媛把頭靠在了他肩上,這感覺很奇妙,讓田秀非常滿足。

“你給人家做首詞吧!”背上的趙媛突然開口想要田秀作詩。

“公主怎麼想起要我作詩了?”田秀不明白,趙媛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讓他作詩。

“你那天那首清平樂,做的太好了,人家想讓你再做一首一模一樣的!”趙媛的語氣很嬌柔,田秀卻犯了難,就李白那首詩,他自己都做不出第二首一樣的,田秀何德何能能做出一首媲美詩仙的詩?趙媛也太看得起他了吧。

“怎麼了?你不答應?”趙媛的語氣瞬間又冷了:“你要是做不出來,就說明那首詞不是你寫的!你哪天誆人家來著!”

話說到這種份上了,田秀就算不行也得行了。

田秀正想著該找一首什麼樣的詩糊弄趙媛的時候,路旁的草叢裡突然衝出一群人。

這群人都蒙著面,每一個人手上都拿著一把劍,不用說田秀都知道他們是攔路搶劫的劫匪。

“站住,把身上的錢交出來!”

為首的一個劫匪頭子,惡狠狠的對田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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