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是愛託在說,維爾在附和。

維爾可以理解愛託現在的心緒,在經歷過這樣的事件之後難免會有許多的傾訴欲。

直到幾人回到旅館,愛託才停下了喋喋不休的言語,他踏入旅館內去檢視商隊裡的人是否有遇到危險。

可卻未曾想到商隊內的人傳來了噩耗。

“烏韋頓死了?怎麼一回事?”愛託向著商隊內的人問道。

一名男人將烏韋頓死亡的原委說了出來:“你走後,我們所有人都躲入了旅館的地窖中,可是烏韋頓突然說自已要準備回去娶妻子的錢還在馬車上,我們怎麼說都無法阻止他。”

“最後他離開了地窖,跑出了旅館,我們清晰地聽到了他的慘叫聲,可沒想到的是他居然連屍骨都沒有留下,而是被那群該死的兔子給吃了。”

商隊中有人氣憤道:“早說這傢伙會死在女人上,可是這他媽也死的太憋屈了。”

愛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烏韋頓也是從商隊一開始就陪著他走南闖北的老人了,雖然在女人這一塊,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平時只要喝了酒脾氣就奇臭無比。

可是他在商隊裡資歷老,也照顧了不少新人,是個十足的熱心腸,前些日子他還私下來找過自已。

說這一次跑完真的打算回去好好安生娶個老婆過完下半輩子了,不打算繼續行商了。

當時愛託斟酌許久還是選擇尊重了烏韋頓的意願,可怎樣都沒想到,這最後一趟路他沒走完,分明走完了就可以帶著這些年積攢下的錢度過晚年了......

維爾看著愛託的臉色複雜,維爾只能上前寬慰道:“節哀。”

恩德也似有所感悟,他不求回報解決超凡事件就是為了不讓這種事發生,希望超凡之外的世界能有安穩的秩序存在。

“維爾,他看起來好像很難過。”傑瑞的聲音在維爾的腦中響起。

維爾回應傑瑞:“因為他面對了死亡。”

傑瑞疑惑的聲音響起:“什麼是死亡?”

維爾沒有打算避諱這個話題,傑瑞踏入超凡世界遲早會遇到這樣的事情:“死亡就是一個人再也不能開口講話,不能再行動,失去了思考,在這個世界裡徹底消失。”

傑瑞絞盡腦汁思考著應對死亡的辦法,最後她說道:“可是我們還記得這個人,那這個人就沒有在世界徹底消失啊?”

維爾繼續解答:“傑瑞,如果沒有人再記得這個人存在,在這個世界的痕跡被徹底抹除,連錨點都沒有,那這是真正的死亡。”

傑瑞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維爾也沒有想將這份知識強行解釋清楚,畢竟隨著時間的積累,傑瑞會懂得這些話的含義,她會有自已的感悟。

準確的說是每個人都有一份對死亡獨特的見解,維爾所說的只不過是他個人對死亡的理解罷了。

緊接著在地窖裡一位身受重傷的人被幾個人攙扶走了出來。

此人正是先前多次找維爾麻煩,喜歡決鬥的“騎士”波爾。

兩人對視了一眼,沒有多說些什麼,維爾靜靜地看著波爾從身旁走過。

出於好奇,維爾向商隊裡的人問道:“他這是怎麼了?”

維爾對於自已下手還是有分寸的,他並沒有把波爾打成這樣。

商隊的人立馬解釋道:“兔潮來臨的時候他為了救還在旅館外的人,隻身跑出旅館將人帶回來,差點就死在雪兔堆裡了。”

維爾倒是沒想到,這麼一個嘴臭無比,喜歡挑事的人居然在災難來臨的時候能夠保持善良之心,心裡多少對他有了些許認可的意思。

“看來他是個好人。”

......

維爾在旅館內找了一處地方坐下,他靜靜地看著旅館內來往的人群,雖然現在還是夜晚,可災難剛剛結束,大家都要處理許多事宜。

就連愛託也要帶著商隊的人去檢查貨物是否因為雪兔有所損毀。

恩德來到了維爾身旁自然地坐下,他也學著維爾的樣子觀察著所有人。

過了一會兒恩德說道:“當時聽到分裂者祈求的話語,我居然心裡產生了放過它的想法,你說可不可笑。”

維爾頓了頓,沒想到恩德居然還會因為這種事困擾,隨即他笑道:“這並不是什麼大事,你只是尊重生命,憐憫生命,但換做是你,我相信你也會毫不猶豫的下手的。”

“況且你所作所為的初衷都是為了幫助這些沒有涉足到超凡世界的人,所以沒有必要因為這種小事困擾。”

這時恩德被維爾的話語點醒後才反應過來,確實如果換做是自已站在分裂者面前,考慮到種種因素後也會在第一時間將它殺死。

不過恩德也有一處奇怪的地方想要詢問維爾,在恩德眼裡維爾算得上是瞭解諸多超凡隱秘的一位神秘超凡者。

“我其實最為奇怪的地方在於,我先前可從來沒有對動物有過憐憫之心,可是最近我越來越覺得它們的存在也是一種【常理】,這種感覺很難訴說,我只能用奇怪來表達。”

維爾聽著恩德的言語開始思考。

恩德並沒有改變自已的想法,可是卻被某種不知名的因素稍微......該用什麼詞來形容?影響?修改?......

維爾在腦中搜尋著合適的詞語,最終他想到了一個絕佳的詞。

應該要叫做【植入】。

是的,透過恩德所說出的情況,他的潛意識內更像是又被植入了一條新的指令存在,這種指令使得他開始親和動物。

“有觸碰過什麼【遺物】,或者接觸過什麼不可言說的神秘事物嗎?”維爾問道。

依照維爾的想法,想要【植入】一段資訊,還是在本人毫無察覺的情況,無非是某種特殊的遺物的副作用,又或者是某位隱秘的存在干擾了精神思維。

恩德躊躇幾秒,還是沒有將那一枚戒指的事情說出來:“並沒有,所以我才覺得奇怪。”

恩德並不認為老師會害了自已,不過這個問題他也問過老師,以老師豐富的經驗擺在那,祂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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