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託抱著誓死的決心衝出房間想要跑出街道吸引走所有的雪兔,來換取喬治妮活下去的可能性增大。

但愛託還是低估了雪兔的數量,整個地板密密麻麻鋪滿了雪兔,根本無從落腳,愛託想要跑出裁縫鋪的計劃也就此落空。

雪兔群靜靜地望著他,他也不敢動彈只能呆愣在原地,一滴冷汗從額頭處落下。

愛託完全升不起反抗的心,不遠處的雪兔正在分食老婦人的遺體,單是這令人作嘔的場面就已經讓他雙腿發軟走不動路了。

這一刻的愛託哪怕是做好了面對死亡的準備,但還是止不住身體顫抖,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心臟不受控制加快跳躍,大腦傳遞出飄忽不定的錯覺,如果恐高的人站在高樓上往下看去,就能體會到這種奇異的感覺。

這是大腦對身體主人發出最後的警告,很危險,儘快逃。

奇怪的是這群雪兔居然沒有朝著愛託襲來,反而在與愛託凝視幾秒之後居然開始逃奔離開。

那一刻整座白兔園村的街道上佈滿了正在往森林處逃走的雪兔,它們像是如潮水般襲來,又如潮水般褪去。

愛託雙腿發軟,撲通一聲雙膝跪地,他眼神空洞似乎還未反應過來自已活下來了。

隨著莫名的潮溼浸透了他的雙眼,他這才意識到。

他活下來了。

他錯愕地用手大力擦著淚珠,臉上寫滿了不相信。

他真的活下來了。

他慢悠悠從地上起身,緩步朝著門外走去,跨過死亡的屍體,看著街道上逃離的雪兔,他迎來了新生。

同時他也意識到這場雪夜中的災難到此結束了。

他踉踉蹌蹌往房間內走去,他隔著房門大喊:“我們活下來了!我們活下來了!”

也沒管喬治妮有沒有聽懂,他推開房門看見喬治妮便擁抱而去,愛託靜靜地閉上眼,頭靠在喬治妮的肩膀上輕聲說道:“我們活下來了。”

喬治妮沒有困惑,反而是喜極而泣,對於她而言無論外界發生了什麼,只要愛託能夠活下來,活著回來就足夠了。

這對戀人在災難下分享著喜悅,愛情在困難面前需要忠誠,信任,理解。

因為喬治妮知曉自已無法做出有效的決定,所以聽從,信任愛託所作出的計劃,沒有做出任何不合時宜的事情,沒有過分主張某一種情緒觀念。

在她情緒最為崩潰的時候也只是抓住愛託的手說著害怕,但有愛託在她身邊,她也沒有失去理智。

愛託則是忠誠於喬治妮,從一開始就考慮到未來的情況,避免遇到糟糕的事情帶著喬治妮離開旅館,來到了裁縫鋪。

他也如同喬治妮一樣悲觀,害怕,膽小,可這份愛情使得他勇敢,他從來沒有在喬治妮面前露出任何壞的情緒,在危險當中安撫著喬治妮,同時不斷思考著下一步的行動。

他將喬治妮放在第一位,甚至大過自已的生命,當然這不是所謂的不理智的想法,相反的是他知道喬治妮如果保持理性的思考方式,她也同樣能夠做到離開房間,作為誘餌來保證愛託活下來。

可是愛託永遠不會選擇這麼做,因為喬治妮一直在愛託未來的規劃當中,愛託無法想象喬治妮離開的未來將會是怎麼樣的,那樣的生活沒有動力,沒有慾望。

愛託從遇到喬治妮的那一刻開始,愛託的行事的初衷都是為了喬治妮,從離開家,再到行商,這是責任,也是付出。

正是因為他們互相理解,瞭解對方是一位怎樣的人,所以才讓愛情在困難面前活了下來。

如果喬治妮在開頭選擇留在旅館,又或者是極度悲觀埋怨愛託沒有能力,那麼愛託同樣也會考量對方是否會值得自已付出。

或許在最後一刻就不是愛託主動離開房間,而是愛託將喬治妮推出房間。

所以愛情最大的困難在於做一名堅定的人。

這個世界上的人大多感性,敏感,不自知。

正是因為如此大部分人才不夠堅定,時常懷疑對方的態度,時常質疑對方的言語,可卻從來沒有思考過自已在愛情中究竟做了什麼。

或許這個世界上的蠢貨不少,可大家都是自私的,這是人的先天,每個人都會考慮得失。

當一個人先計較得失的那一刻,這股不堅定的基調定下,只要有些許的困難,這段脆弱敏感的愛情就會就此分道揚鑣。

堅定的選擇不會敗給困難,只會輸給質疑。

而堅定的愛情在遇到困難的時候,只會使得愛情更加鞏固。

愛情是兩個人的城牆,二人的想法都能左右城池的命運,可如果不能統一思想,註定會破城而亡。

堅定的城牆可以擋住萬箭襲來,卻無法阻止自開城門。

愛託和喬治妮的堅定使得他們沒有分離,而是更加堅定對方的存在。

他們擁抱在一起,以最醇厚的情感感受對方的存在。

在房屋內等待一段時間過後,確定雪兔不會再回來之時,他們才敢走出裁縫鋪。

街道上陸陸續續有和他們一般小心翼翼來到外面勘察的人。

他們神色緊張互相遙望,在確定真的沒有威脅之後他們開始呼喚仍然躲藏在房屋裡的人,白兔園村罕見的在深夜時站滿了人。

有些人哀痛,有些人雀躍,有些人不苟言笑,有些人仍然不敢相信這一切終於過去了。

在這番場景下,你能見到兩個毫不相干的人可以閒聊起來,也有人想通了些什麼放下了思緒與過往關係不好的鄰居致歉,更有年輕男女在街道上大聲告白。

人類只有在經歷過悲痛後才能學會前進,學會進一步的思考與放下。

愛托拉著喬治妮打算返回旅館看看商隊的兄弟們都怎麼樣了,卻沒想到在路上正巧碰上了歸來的維爾與恩德兩人。

愛託擔心地打了個招呼:“沃夫先生,你應該沒有被那些兔子給傷到吧?”

維爾笑著點點頭:“還好,我和他當時不在白兔園村內,躲過了兔潮,一直等到雪兔消失後我們才敢返回。”

“那就好,那就好。”愛託感嘆了兩聲後問道:“你們現在是準備返回旅館嗎?”

“是的。”

“那我們是順路的,沃夫先生,你是不知道那群雪兔襲來的時候,我真覺得驚恐,直到現在我回想起來,腿還是止不住的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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