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衛聽完之後不忘側漏一下自己的敬仰之情,“殿下果然心思縝密,屬下佩服。”那侍衛見少年眉頭輕皺,知道點到即止,再說估計就拍馬蹄子上了。

轉而說起其他事,“可惜,我們為了抓住慶安王那個老狐狸的尾巴,撒了四年網,沒想到卻被一場大火給燒斷了線。哎!這以後想要再一舉抓住慶安王的把柄可就難了。殿下,不如我們把那個丫頭和老道士抓來問問,看看有什麼線索。”

少年氣定神閒,運籌帷幄,沉默了一會兒淡淡的開口,“不急,會有魚兒上鉤的。不過,墨子,墨醜,你二人從沒想過,為何慶安王會將如此重要的藏糧之地設在了穀雨鎮嗎!”

兩個侍衛對視一眼,皆驚訝不已,“殿下的意思是說…可穀雨鎮的鎮守和縣令乃是定遠將軍的手下和女婿,而定遠將軍向來只管練兵,不問世事,這……”

“呵呵,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順著這條線查吧,或許會有更大的魚也未可知啊!”

兩人心裡激動,之前因為斷了線索的懊惱全然不見。

“是!屬下遵太子令!”

沒錯,我們這位矜貴的少年就是滄瀾國東宮太子殿下———赫連宸。

赫連宸當初無意間發現了慶安王劉佟有不臣之心,因其做事滴水不漏,未能抓住把柄,只能徐徐圖之。後派人對其監視,更是佈置了長達四年之久的暗線,就為了一舉擒獲慶安王,畢竟慶安王乃是開國功臣,朝廷初立,如慶安王之流若不能一擊即中,不但會給他反撲的機會,更有可能失了臣心、民心。

君臣之誼不可罔顧。

而且慶安王在朝廷內部也是影響深遠,可謂牽一髮而動全身。

兩個月前收到劫信,終於知道慶安王的屯糧之地,而且根據劫信上所寫的數量,光這次屯糧數量就夠慶安王削爵的了,再加上赫連宸平日裡收集的大小事件,可以說只要這次的證據確足,將慶安王抄家滅族完全不是問題。

此次行動亦為重要,甚至於關係到朝廷和各大藩王以後的相處模式,更有殺雞儆猴震懾之力。

故而赫連宸決定親自出馬。

經過兩個月的秘密偵查部署,所有的慶安王屯糧事件的關係人員全數落網。

然而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作為最重要的證據,這些屯糧卻因為一場大火導致半數被毀,如果將這些被水浸過的米作為呈堂證供,恐怕不僅不會作數,還會被慶安王反咬一口,到時那些藩王趁機群起而攻之,他這太子之位也就做到頭了。

為今之計也只能偃旗息鼓,赫連宸雖然可惜,卻也不會像墨子墨醜那般憤惱。畢竟如果沒有這場大火,他們也發現不了這個地方。

且按照現在的屯糧數目,再放任慶安王一至兩年,必會起兵造反,到那時就算他部署再周密,恐怕也為時已晚。

這第一次與慶安王交手,算是平了。

赫連宸心裡想的釋然,面上未表露分毫,但當他目光觸及到那些開始往外搬的被水浸泡的大米時,不由得又有些憤懣。

“那兩個人也不能輕易的就這麼放過了,這些溼米就交給他們,讓他們戴罪立功吧!”赫連宸說完轉身離開了寒潭。

墨子和墨醜兩人面面相覷,這是又要找後賬了?那個老道士和女童這回慘了,現在炎炎夏日,這麼多的溼米,恐怕難啊!

因為之前這些米都在地下放著,溫度較低,所以雖然泡發很長時間,倒也沒有什麼異味,不過吃是不能吃了。

但此時已經盡數抬上了寒潭,估計放不了兩天,就得發黴,發臭。

儘管兩人心裡替白玥和老道士擔憂,但也只能擔憂一下,主子的旨意大於天啊!

兩人幾個起跳,踏著黃昏,快速飛奔到了老道士的竹屋去了。

結果老道士去白玥家吃飯去了,竹屋沒人。

兩人又得趕到白玥家。

剛靠近就看到一大屋子人圍著飯桌吃的好不熱鬧。兩人不好直接現身,只能先暫時躲著,嗯…聞著飯味兒藏著。

白玥今天在門口坐了一下午…思考人生。

最後晚飯前她的肚子用現實告訴她,她的一下午毫無意義。

天快擦黑時,白之煜揹著竹筐回來了,面上難掩喜悅之情。

家人還很奇怪,這送個花去了一天不說,怎麼看著還挺意猶未盡的。

白玥還暗戳戳的想,該不會大哥跟哪家姑娘好上了?

細問之下才知道,今天白之煜送花回來時,在城門附近那看到了一個老頭,這老頭在城鎮的學子聚集地——百文齋門口擺了一個辯題。

這辯題的題目大概意思是:我滄瀾國建國三十餘載,百廢待興,商人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然而根據歷朝歷代的規制,商人卻又處於一種位置低下的走勢,該不該建議我們的皇帝陛下改變一下政策,將這種針對商人的固有思想和一些不合理制裁給廢掉,以此來鼓勵商人積極經商!我們怎麼才能改變現狀等等一系列問題。

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句話,要不要提高商人地位。

白玥作為生活在高科技時代的穿越人士,這種問題她最有發言權了。

但顯然人家老學者連她是誰都不知道,因此她只能懷揣一肚子的商業理論憋屈的聽著白之煜講述今天下午發生的事………

上午送完花,白之煜就趕緊離開了許舒婷府上,雖說許舒婷想要讓他喝杯茶歇歇腳,但白之煜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婉拒之後匆忙離開了。

白之煜來到雜貨鋪買了幾本書和草紙,就想著出城,然而臨近城門附近的一家書店門口時,白之煜發現那裡洋洋灑灑擠滿了人,大都是一些長衫彬彬的學子。

出於對知識的嚮往,白之煜很想參和一下,於是就勉強擠進去了,當然期間遭受的白眼和鄙夷,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站定之後,白之煜就看到一個老者大刀闊斧的坐在一張太師椅上,那老者體態較胖,肚子偏大,身穿棉綢藏青色長衫,髮束於頭頂,用綢布裹住。長鬚,長眉。

而老者前面正有兩個學子侃侃而談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辯論著,其中一個學子白之煜還認識,就是二伯家的白之銘。

白之銘的觀點是,應該提高商人的地位,大家都是平等的,畢竟自己家就是做生意,提高商人地位,他也能把腰桿挺直了。

前面說道白之銘已經是一個是十八歲的秀才了,因此在學問上還是很有見地的。

然而他雖有不錯的學問,卻是個心高氣傲五穀不分的主,平時家裡酒樓的生意他是不屑一顧的,因此在一些民生問題上是一問三不知,結果就辯輸了。

老者剛開始還是很欣賞白之銘的,畢竟也算年輕有為嘛,但越聽越失望,最後搖搖頭不再搭理了。

接著又有十多個人出來辯題,老者或是手捋鬚髯點頭稱讚,或是搖頭失望不屑搭理,但總之就是一句話都沒說。

不斷的有學子從遠處奔來,不斷的有學子上前辯題,大家都很興致勃勃,全然沒有因為老者不說話或者態度不屑而離開的。

白之煜雖然心裡有疑惑,但這些說到底跟他也沒什麼關係,而且這麼多人辯題對他來說是一個再好不過的學習機會了。

這時一個渾身精瘦,吊稍眼的學子上前了,他給老者略一施禮,也不等其他學子上來,開嘴就自己先說上了。

“在下東城學院學子,鄙姓曹。

曹某人認為,歷朝歷代的商者之所以地位低下,無外乎三種原因,且有跡可循。

一:貪婪無度。

二:厚顏無恥。

三:不擇手段。

介於以上三點,商人地位低下也無可厚非嘛!

若是讓這種人地位與我們平等,或者高於我們,那真是百姓的災難。”這個曹某人說到這得意的看了一圈,發現很多和他觀點相同的人都點頭贊同。於是又頗為自信的接著說道:“就拿曹某人前些日子看到的為例。

最近流行的水晶花,想必大家都知曉,這水晶花確實是好看,也深得很多婦人小姐的喜愛。

其實大家不知道的是,最開始這水晶花乃是一女子售賣的,敢問誰家會允許自家女子拋頭露面的,若以後這等厚顏無恥的女子出來經商,豈不是擾亂法度,破壞婦德,若其他女子有樣學樣,我們何以振夫剛。”

白之煜差點沒氣死,這個尖嘴猴腮的玩意,你辯題就辯題,拐帶旁人是何居心,而且居然敢汙衊我妹妹,看我不懟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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