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接連打了兩次都沒接通,殷立霆又氣又急:

這女人是把他拉黑了還是不方便接?

千萬不要出事才好!

想給她發資訊,又怕影響她開車有危險,最後轉身殷立霆又回了酒店。

此時,房間裡已經等了小半個小時,震驚過後,每分每秒對祝念卿來說也無不都是一種折磨,時間越長,那種被拋棄被辜負的怨念感也越重,最後絲絲縷縷全都結成了化不開的冰壓在了她不堪重負的心上。

尖銳的指甲狠狠掐入了掌心。

終於,她聽到了門外的動靜,近乎瞬時,她眸底的陰霾就被無辜取代了。

“霆哥?那個,我是不是又給你惹麻煩了?”

急匆匆地進門,手機中抬眸,殷立霆對上的是她關切又歉意的眸子,此時祝念卿的衣服早已整理妥當,妝容也看不出缺失,即便殘留著水漬,別說殷立霆沒看見,就是看到估計也無心多想。

心裡窩火,殷立霆卻也只當自己運氣不好:

“沒有,你別多想。”

又分心地看了眼手機,他才繼續道:

“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些事兒要處理、不方便招待你,回去吧。”

“霆哥——”

還想說什麼,見他明顯不耐地眉頭有了輕蹙的跡象,祝念卿也只能乾笑了下:

“那我先走了,再見。”

難得的好氣氛,難得的進展,全被她破壞了。

該死的鬱清落,又是因為她。

……

漫無目的地開著車,鬱清落也是氣悶地不行。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大老遠跑來找這麼個刺激,最後糾結了半天,她還是掏出手機改了導航,然後一腳油門上了高速。

此時,酒店的房間裡收拾著行李,殷立霆時不時看下手機,少有的焦躁難安。

他沒想到會在青城遇到祝念卿,卻是第一次他並不排斥兩人的接觸,因為此次出差、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探究自己的病況,她的出現無異於又多了一方驗證。

一舉兩得。

只是他沒想到臨近尾聲會突然生了這麼個枝節。

其實,之前的幾次,不管是酒店還是活動上,兩人真是偶遇,都說“老鄉見老鄉,不熟也親”,兩人最多也就是點頭打個招呼,手機上寒暄兩句也就是問下彼此的行程。

半點私心都沒有。

祝念卿是過來參加品牌店的宣傳活動,兩人都很忙。

昨晚的音樂會算是兩人真正第一次長時間接觸,祝念卿邀約的,他也沒拒絕,藉著活動也就是朋友聚聚,當然他更主要的目的就是想看跟她長時間的接觸會不會影響自己。

畢竟,她的臉不一樣。

今天這巧合的一出著實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床畔無力地癱坐下,殷立霆的腦門還一抽一抽的。

等不到鬱清落的回覆,又聯絡不上她,也不知道她是走了還是沒走,一時間殷立霆都不知道自己是該走還是該留。

試探地又給她打了個電話,見還是石沉大海,殷立霆又給東方國際的物業打了個電話,提供了車牌,讓他們幫忙留意鬱清落的動向。

青城也找了關係試圖查下她的車子跟酒店的入住資訊,最後,行李收拾了大半,殷立霆又是衣服都沒換直接在床上躺屍了。

直至收到確定的訊息得知她的車子上了高速,殷立霆才強撐著坐起。

翻著手機正準備購票回去,視線一落,他才想起今天剛跟鄧老闆簽了部分合作協議,工作還有點尾沒收完,最後忍了忍,他只能又打消了念頭。

攥著手機躺回,迷迷瞪瞪地他又打了盹。

等他再收到東方國際物業的準確回覆,確定鬱清落安全回了家,殷立霆懸著的一顆心才真正放了下來。

剛想再給她打個電話,視線一落,他又頓住了:

一點十二了?

想到三更半夜她一個女人開了三個多小時的車定然身心俱疲,殷立霆也不忍再折騰她。

……

回到家,鬱清落真地是連傷心都顧不上,爬上床就呼呼大睡。

隔天一早,她是被一陣手機震動的嗡嗡聲吵醒的,一見是大伯打來的電話,心下一緊,她趕緊按下了接聽鍵:

“大伯?”

果然不出所料,大伯母之前提取的樣本做的培養針出來了,醫院已經做完了全部的術前檢查,原本訂的是這兩天手術,結果一早通知提取太過順利,國外運送過來大概也就一兩個小時的飛機路程,上午到下午隨時要手術。

因為一些術前簽字,大伯竟然緊張了。

“大伯,這是好事,你放寬心,我馬上過去。”

“落落,我不太確定,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恍惚理解有誤,我怎麼聽著好像很危險,若是不行再補救還要更貴的意思,我記得之前說補救針更便宜的,我……這要不要跟秋秋說一聲?”

大概能理解大伯父的意思,怕這一下子就是永別,自己先穩了下心神,鬱清落才道:

“大伯,你先別自己嚇自己,吃藥也是有風險的,這樣,我過去我們再商量,你別嚇著伯母。”

一邊安撫著,她已經下了床。

快速地衝了個澡、洗漱了下,拿了幾個麵包她就趕去了醫院。

私心裡都做了最壞的打算,三人商量後便給堂姐鬱子秋打了個影片電話。

原本就想聽天由命,沒想到,那頭該是凌晨的時間,電話竟然很順利地就接通了,幾人先是影片、閒話家常了幾句,鬱清落也沒隱瞞,把實際情況都說了:

“姐,你別擔心,一切都安排好了,目前看也沒問題,原本想治療完再告訴你的,可我們也怕真有萬一,姐,你別怪我。”

一邊,大伯母兩老都在給鬱清落說好話,那頭,鬱子秋眼眶早就紅了,卻始終掐著自己沒讓自己落淚跟哭出聲:

“傻瓜,我就是學醫的,你們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沒事的,根本沒風險、那只是流程,放寬心。”

鬱子秋強忍著還給他們又做了一通心理疏導,最後,才帶著哭腔道:

“落落,謝謝。”

……

青城,一早起來安排好後續的工作事宜,殷立霆就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他進門還不到九點,卻不想屋內竟空空如也。

人呢?

今天不是週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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