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著資訊手機中抬眸,殷立霆也沒想到自己會撞上這出,還上趕著來一起捱了頓罵。

“以後不用躲著我,地球就這麼大還能飛到天上去?我們不是沒人要,你們也別太瞧得起自己~”

冷“哼”了聲,又挨個斜了眼,鬱可歡抖了抖身上的大衣、踩著高跟鞋蹬蹬地越過了兩人,身後兩人大眼瞪小眼,臉色都有些說不出的難看。

本來出來是想找個地方回電話的,莫名碰了一鼻子灰,殷立霆也很無語,手機又震了下,他便抬腳離開了。

鬱可歡去了病房反倒變相地幫裴俊馳做了選擇,頓了頓,最後他轉身走向了電梯。

病房門口,鬱可歡放緩了腳步,掩去了高跟鞋的腳步聲,青白的臉上難掩受傷與落寞。

其實,那天警局、醫院看到他比自己出現的還早、各種緊張忙前忙後的時候,她就預感到了,這一天早晚的事兒。

都說“月子仇女人能記一輩子”,這話當真一點不假。

做了個小月子,什麼人什麼嘴臉不管說沒說,她心裡卻都有了桿秤,雖然鬱清落有時候也不給她好臉色看,但照顧她的時候真是盡心盡力。

易地而處,她都不敢說自己不嫌髒、願意動手,更何況兩人那時候關係還不怎麼樣。

其實那幾天,她就感覺裴俊馳大約根本不想要那個孩子,她一直滿心期待兩人的婚姻、愛情的結晶與紐帶,他或許根本就不在意。

所以,他同意領證,兩人也幾次都沒領上,不是他被事兒絆住就是拿錯了證件,再不就是民政局的系統出故障,各種么蛾子;鬱家公司出狀況,她大著肚子被逼著賺錢、各種壓力,他也是一句關心沒有、一點幫扶看不到,連她流產他都是術後才露面;反倒鬱清落出事,不管他平時怎麼嫌棄卻第一時間趕到了。

男人的態度,很多時候其實就擺在明面上。

只是,為什麼偏偏是她親姐呢?

除錯著情緒,踏進病房的時候,鬱可歡還是讓自己的臉上掛上了笑,然而,抬眸卻見床上鬱清落在呼呼大睡。

此時,傭人坐在床尾的凳子上,見她出現,一邊示意地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一邊快速迎了過來接過了她手裡的禮盒。

“二小姐,太太剛睡著,沒事的話請您先別叫醒她,她最近都是睡睡醒醒不分白天晚上,還反反覆覆發燒、做噩夢,醫生讓她能多休息就多休息。”

點頭表示知道,鬱可歡指了指床畔的凳子:

“我看看她,坐一會兒再走。”

她這會兒實在不想再看到裴俊馳,一來鬧心,二來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後悔、衝動地又去跪舔。

陳嫂提著禮盒往裡走去,鬱清落也踮腳放緩了腳步,坐下,笑意褪去,她的肩膀也整個垮了下來。

發了會兒呆,視線不經意間一落,她就看到了床尾處鬱清落露在被單外的半截腳趾。

扯著被角她本想給她蓋一下,不想一動,率先進入視野的卻是她腳背、腳踝處幾處似結痂非結痂的恐怖傷疤,像是從肉上生生削去了一層一塊,坑坑窪窪的、稚嫩的皮肉都翻露著,看著,鬱可歡都覺得疼。 想起那天她的求救資訊、看到她時那慘不忍睹的畫面,她的心莫名地也是一酸。

“那麼多男人喜歡你有什麼用,你好像也沒好到哪兒去。”

該受傷也一樣受傷。

想起那天夢俏扶著她、殷立霆最後一個出現身後還跟著別的女人的場景,鬱可歡心裡也禁不住又感慨了聲:

男人有時候還不如閨蜜靠譜。

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之前兩人一起直播賣貨、自己流產虛弱不能動的時候的畫面,說白了緊要關頭陪在自己身邊的何嘗不是親姐妹的她呢~

她們一起生活了十幾年、是真正的打斷骨頭還連著筋。

為了個男人耿耿於懷真不值當。

放下被角的時候,鬱可歡就越發釋懷了,正要起身離去,隱約她就聽到了門口傳來了輕微的說話聲,似乎是殷立霆回來了。

恰巧此時,迷迷糊糊打了個盹,鬱清落也睜開了眼,一見鬱可歡來了,她就撐身坐了起來,剛要說什麼,鬱可歡卻突然站了起來,猛不丁地把她嚇了一跳,大腦都直接宕機了。

“好了,該說的我也說完了,以後別傻了,榜一大哥的號我晚點推你手機上。”

沒給鬱清落開口的機會,拿起包、擺手、鬱可歡就大步往門口走去,擦肩而過她還又翻著白眼冷“哼”著斜了殷立霆一眼:

雖說兩人半斤八兩,好歹他的態度還在,勝裴俊馳一籌,看看還能不能挽救一下吧。

出了病房,想起什麼地,她又探回了頭:

“奧,對了,給你帶了即食燕窩,美容、養顏、補身的,女人美貌第一,記得吃哈,趕緊好起來!”

擺著“OK”手勢的倩影一閃而逝,緊接著傳來地便是高跟鞋離去的蹬蹬腳步聲。

瞠著眸子,鬱清落一頭霧水: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不自覺地,她疑惑的目光就看向了殷立霆,本來就像是被人當頭悶了一棍,見狀,殷立霆的腦子更是嗡嗡作響,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床頭,他就握住了鬱清落的手:

“你別聽她胡說。”

“落落,我沒有不珍惜你,沒有吃著碗裡的惦記鍋裡的,我根本就沒什麼前任、吃什麼回頭草?我不是那個男人。”

“我很在乎你,我……”

她是自己唯一真正的女人,就是特別的。

想說自己沒看到簡訊,想說自己來幫祝念卿是因為她心臟病、性命攸關,可張口的瞬間殷立霆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簡訊的事兒他沒法直言,一方面事情已經發生了,他說不說自己的責任都不能推卸,另一方面,潛意識裡他不想提元駿,倒不是他要偏幫或者袒護,而是他不想她對自己的家人有不好印象,祝念卿那就是火上澆油,他不敢提。

四目相對,兩人都一動沒動,鬱清落其實是在等他解釋的。

然而,沒有下文。

垂眸,鬱清落一點點地往回抽著手,即將分離之際,卻再度被攥緊了,就在這時,殷立霆的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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