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江拓一聲尖叫卻把殷立霆到了嘴邊的驚呼壓了下去,視線一個碰撞,兩人都是瞬間瞭然。

難怪祝念卿會跟司清長得一模一樣。

原來她是被領養的。

眼淚嘩嘩地流,祝媽媽明顯是傷心不已:

“可我一直將她視如己出,三歲多我女兒去了後不久我們家就領養了她,我還讓她頂替了我女兒的身份,為了瞞住這個秘密,我甚至連之前家裡知道內情的兩個傭人都打發去了別處;她身體不好,我們一家子照顧她,出錢出力帶她看病,二十幾年啊……”

她就是養條狗也不至於反咬她一口吧!

“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前她為救人摔下樓住院沒人照顧,我還安排傭人、經常親自過去。”

“我每個月五十萬的零花錢,剩了三十萬我給我二十五萬。”

“這月的一到賬,我就省出來給了她四十萬,我還在想怎麼問你多要點,多給她點,她身體不好,不能工作,花銷大。”

“就因為我不贊成她跟你這個已婚的有婦之夫在一起,她就要這麼對我嗎?”

“我好歹撫養她長大,養了她二十年啊。”

這麼多年,她一心一意地照顧她、希望她好,從來沒逼她做過什麼,她給她買房買車,她給她滿世界請最好的醫生,她想拍戲,家裡也給她出錢找門路,她怎麼會……

“媽,從她上次一言不合就推你、這麼久不回家你就該知道她是什麼脾性了,真是升米恩鬥米,早知道是引狼入室,就不該從孤兒院帶走她,還汙了我死去妹妹的名兒!幸虧察覺地早,出錢出力資助了那麼多還不如養條狗,以後還做什麼好人好事!”

也是氣得牙根都癢癢,祝擎昊真是殺人的心都有了。

“口沒遮攔!說什麼胡話呢也不怕天打雷劈,這世間還是好人多,取之於民用之於民,該回饋社會還是要回饋,她只是少數,怎麼能因為踩了一顆老鼠屎就把自己也變成豺狼惡虎?那才真是人間悲劇。”

雙手合十做了個祈福的動作,祝媽媽對兒子的在意都寫在了臉上。

猛不丁地,殷立霆也想起了曾經母親類似的氣話,大約也是後悔曾經對司清的與眾不同。

【寧可救蟲也不再救人】

這是母親曾經說過的話,也是因為司清的一出寒了母親熱誠的心,以前她會親力親為做善事,現在,她只會出錢卻不會再露面了。

人心不古啊!

經此一役,祝家的為人處世只怕也要發生鉅變了。

難怪母親會對那張臉產生如此大的偏見。

原來不是母親偏執,不是祝家長歪出了奇葩,而可能只是這一對姐妹骨子裡天生就帶著壞,也不知道該說這兩人是好命還是不幸,明明都有不錯的機率,卻都將一手好牌打地稀巴爛。

也或許他們真是把她們滋養地太好了,以至於她們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

“阿姨,您也別太難過了,好人有好報,能早點發現、沒釀成更嚴重的後果這就是老天有眼啊,你們還是想想怎麼處理以後才是。”

鬱清落的話拉回了所有人的思緒,殷立霆視線一落,看到地就是鬱清落滿臉心疼、半躬身給祝媽媽又是遞紙、又是倒水的一幕。

恍惚間,他竟看到了些相似的影子,尤其兩人的眼睛,都是很漂亮的大杏眼還帶著點狐尾的上挑,長在女人臉上,無辜又嫵媚,堪稱上天的傑作。

鬱清落也不是親生的。

可惜了,兩人怎麼沒湊到一起呢?

若是祝媽媽當年收養的是她,該是何等的兩全其美?

心裡的念頭一閃而逝,殷立霆更多的也是無盡的唏噓與感慨,卻也沒多想,徑自就轉回了話題:

“不怕賊偷最怕賊惦記,她的慾望被我們養到已經膨脹到沒數了,貪得無厭還不擇手段,她只怕是名利錢人全都想要,她若侵佔不了祝家,至少也是想以你們為跳板。”

“這種人防不勝防,暫時你們最好也不要跟她撕破臉。”

“赤腳的不怕穿鞋的,她要狗急跳牆了難保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最後吃虧的肯定是我們這些拖家帶口的,最重要的是,你們要想想這麼些年有沒有什麼重要把柄在她手裡。”

“解決她只是時間的問題。”

殷立霆此話一出,祝媽媽跟祝擎昊的臉色就更難看了,日防夜防家賊難防,這麼些年誰知道她會捏什麼把柄?

說了該說了,又閒話家常地交換了下意見,幾人便散了。

離開的時候,殷立霆跟鬱清落一起走的,江拓跟鬱子秋各自有事要忙,兩人也沒再多問。

……

給助理發了資訊問了下實驗室的使用情況,等回信的功夫,鬱子秋便溜達著去了趟洗手間。

磨蹭著走出,抬眸,就見門口過道處堵著一男一女,男人側身而立,手裡還捏著紙巾抵在鼻息間,面前,是一個帶著黑色墨鏡的女人,蔫頭耷腦地,似還在往下扯自己的衣服:

“戚少,我真地知道錯了,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您看,我真地受不了了。”

“求您讓我回來好不好?”

“戚少……”

女人嗓音很低、帶著哭腔,兩人站姿親暱、還呈一定的夾角,半隱半現地,一眼望去,很難不讓人遐想。

鬱子秋的第一反應就是男人女人不正當交易。

不怪乎她要這麼想,因為對面的男人是她至今唯一一個經手的案件嫌疑人——戚凜,涉及的還就是這型別的案子,而此時男人西裝革履的、姿態明顯就高人一等,女人雖然衣著時髦、還戴著墨鏡,氣勢上卻差了一大截。

一男一女在衛生間門口的犄角旮旯能談什麼好事?

鬱子秋心裡禁不住的嗤之以鼻。

眼角的餘光習慣性地逡巡了一週,想起他是某人的朋友,她還是提點地輕咳了聲:

“咳咳~”

這可是監控死角!

剛吃過悶虧又跟女人鑽這種瓜田李下的地方,不坑他坑誰?

擦肩而過,鬱子秋正欲加速離去,背後熟悉的男人卻突然傳來:

“鬱法醫留步,我好像還欠你一盒白米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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