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女人的喘息尖叫聲再度傳來,殷立霆的大腦都空白了一片,有那麼一剎那,他有種掉頭逃避的衝動,最後,他卻是緩緩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他放緩了步伐,屏息倏地抬眸,卻見臥室床榻整潔,是空的。

不在臥室?

轉身,他又換了個方向,等他在健身房看到人的時候,氣得只差沒原地吐血。

只見鋪滿半個健身房的碩大瑜伽墊上,鬱清落正滿頭大汗、半癱倒在上面,懷裡還纏卷著一個半硬不軟的海綿抱枕,明顯已經被她砸出了凹痕。

知道的她這是在鍛鍊,不知道的……

真是床上也沒聽她叫地這般讓人想入非非!

而此時,元寶也豎著大腦袋,正目不轉睛地瞪著她,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好奇,瞳孔放大、渾身的毛只差豎起來了。

這女人!

發洩完,鬱清落無力的身體一癱,腦袋不經意地一歪,一抹黑影跟倒垂的玫瑰花就進入了視野,一個彈跳坐起,一條腿還勾在軟枕上,扭身,她卻是雙目放光:

“老公?”

他回來了?

掩不住的驚喜可實在沒力氣起身,她笑著就朝他張開了雙臂。

也不知道她這是要花、要抱抱還是要他將她拉起,看著她明媚燦爛的笑容,殷立霆卻是內傷不已、哭笑不得。

幾個大步上前,拉著她的手,殷立霆卻是在她身側坐了下來,扣著她的小腦袋就狠狠落下了一吻。

“嗯,老公?”

本來就沒勁兒,這一下跟被他親地渾身虛軟,用盡全身力氣隔開他,鬱清落卻又無力地靠在了他懷中:

“別,累死了,不做泥鰍。”

他風塵僕僕、她一身汗臭,這要來點什麼,以後還用活不?

抱著她,殷立霆還是氣悶地又在她玲瓏的身段上狠拍了兩下:

“怎麼沒上班?”

還想給她個驚喜,差點沒把自己嚇上天!

生意失敗他都沒這麼後怕過,剛剛那一剎那,他真得幾次動了逃避的想法,他竟然怕真看到那一幕會徹底失去她。

老婆太漂亮的確費命。

他真真體會到了。

他該相信她的,可是那一刻,他腦子都不會轉了。

撫著她纖纖的美背,殷立霆只恨不得將她整個揉進身體裡:

“落落,你是我的,答應我永遠不要背叛我好不好?我承受不起。”

真到那一刻,他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這種感覺,他從未有過。

“嗯?”

仰頭看了看他,鬱清落還一臉狐疑:

“你這受什麼刺激了?”

難得見他這麼感性,剛想打趣他兩句,鬱清落就看到了一邊包裝精美的玫瑰花,此時就被隨意的扔在地上,然後,她就想到了剛剛那一幕,玫瑰花是被他頭朝下拎在手裡的。

那樣子,不像是要送人,倒有幾分頹廢的姿態。

視線一個碰撞,再感受到腰間禁錮的力道,靈光一閃,下一秒,鬱清落雙手就攀上了他的脖頸:

“剛剛,你不會以為我在家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吧?”

殷立霆面色一僵,鬱清落“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哈哈,傻瓜~”

在他唇角接連啄了幾次,鬱清落才勉強制住了想笑的衝動:

“家是我最嚮往的港灣,也是我最後的底線,我可以離婚、可以換人,但我永遠不可能做我最討厭的那種事,再說這世間幾個男人能與殷少相提並論?你對我沒信心對自己還沒信心啊。”

殷立霆沒接話,但他的確沒信心。

接觸久了,他能感覺地出來她追求物質條件、但不會為外在的這些折腰,就像是在最渾水的金融圈,要麼天堂要麼地獄,可她一個女人卻混成了一股獨特的清流。

她也許不算最成功,卻一定活得最舒服。

那個圈子就是資本的遊樂場,就是他進去也不敢保證能獨善其身,而她能做到,除了有一定的能力就是堅守本心,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並不易。

他深知,身外之物留不住她。

見他不吭氣、似還較上真了,鬱清落也只能又無奈地道:

“好了,好了,別不開心了,答應你了,你若不離,我便不棄,你要我,我就永遠是你的,你一個人的。”

除非他們的感情生變。

最後一句,鬱清落沒說出口,但不自覺地卻嘆了口氣:

“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我爸出軌了,我奶奶突發腦溢血進了醫院,幸虧送的快、沒偏癱,可我爸我弟去探望下就回公司了,還是我媽在忙裡忙外、餵飯喂水,一切就那麼理所應當,我下午剛去看過,我憋的難受。”

她真是要恨死了。

雖然那個家烏煙瘴氣的,她也總說服自己說那是母親的人生、母親的選擇,那樣母親也許會更高興,可看到那一幕,想到一家人二十幾年風風雨雨的過來,父親在外養著小三跟私生子,家裡家外卻要母親照顧。

奶奶明明知道卻瞞著母親,平時婆媳關係好地不行,弟弟出事他們放棄,弟弟回來一輛車就把他收買了,依然的父慈子孝,現在病了還是母親在操持一切,鬱清落就有種想發癲的衝動。

被當白痴一樣壓榨了十多年還不夠嗎?

真不知道母親腦子裡裝的什麼!

但她卻隱約知道現在這樣的原因大半還是因為她那個弟弟,鬱景陽是母親的軟肋,為了給他爭取更大的將來,母親選擇了自我犧牲,而同樣的,景陽也成了父親奶奶拿捏她的利器,景陽出來了,奶奶父親的態度明顯又不一樣了。

鬱清落是真意難平。

她知道父親跟奶奶也不是完全不在意這個家,似乎也從沒要離婚的打算,要是景陽的這次意外,鬱家還一片祥和呢,可真的祥和嗎?

祥和的背後,全是骯髒與垃圾!

憑什麼出力的時候就是母親跟她們這些婚生子女的責任,要分利益的時候,外人卻蹦出來要佔一份享受權利?

這是第一次,鬱清落失衡到無法自控,這一次她沒有幫母親出力,選擇了視而不見,只能回家自己找個宣洩口。

就因為母親一個人的選擇,明知道不值當、她們姐妹要被捆綁,心也要被不忍跟不平兩種情緒間反覆撕扯,鬱清落覺得自己要先抑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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