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一個碰撞,兩人的眸底都閃過一抹震驚。

時間像是有片刻的靜止,而後,緩緩地蹲身,鬱清落又垂眸耷眼縮回了角落,拳頭又緊攥了幾分,殷立霆轉身往門外走去。

“等我。”

大步疾行,空氣中只剩了這兩個字在飄,鏗鏘有力、回聲陣陣。

明顯愣了下,方毅才慢半拍地回身跟了上去:

“霆哥?”

一路追著殷立霆出了警局上了車,方毅跑得呼呼直喘、還有些不明所以:

“霆哥,就這麼走了?”

這什麼情況?

他們費了多大的勁兒才見上鬱清落這一面,怎麼不到兩分鐘他就出來了?而且看鬱清落的狀況明顯很不好。

他一個回頭,就見殷立霆臉色鐵青,手上按著紙巾、似有血跡滲出,他又是一驚:

“你受傷了?”

瞬間明白他為什麼這麼急著出警局、鑽車子了,推門下車,他快速去後備箱拎了常備的醫藥箱出來,拿了常備的酒精棉片、創可貼、常備的止血藥跟繃帶就遞了過去。

開了後座的車燈,方毅這才看清他掌心被劃開了一道血口,不算很深,卻也如刀割,此時正汩汩地往外冒血。

“霆哥,怎麼回事?要不先找個藥店包紮下吧。”

臉色黑沉,殷立霆擺了擺手:

“一點皮外傷,沒事,她太緊張了,剛剛可能沒看清是我。”

“她手裡有武器?”

動作一頓,抬眸,方毅的眸底更全是震驚:

那豈不就是兇器?

看來外面傳得沸沸揚揚的她把人重傷致殘並非空穴來風,只是都被拘留了,怎麼還會由著她身上帶凶器?

方毅能想到的,殷立霆早就想到了,只是方毅畢竟沒近距離接觸鬱清落,他看到地也太有限,完全不及此時殷立霆內心的震撼、心疼與瘋狂。

所以,他臉色很難看:

“去找萬捷,不管用什麼方法、動用多少關係,先把人保釋出來,再不行,她受傷了,法外就醫也行,總之不能讓她在裡面。”

她明顯就被人傷害過,她肯定很害怕。

見她第一眼,他以為她是坐在地上,還氣憤警局怎麼連張椅子、連個床、連個保暖的被子都不給她準備?

直至她攻擊他,他才恍然,她應該不是蜷坐而是半蹲,那披著的衣服、蜷抱的姿態是遮掩,更多的可能也不僅因為沒有安全感,而是在自我保護。

她的姿勢能保證她最快速度站起逃跑,那劃傷他的東西應該是個類似釘子尖類的東西,她應該是一直攥在手裡的。

哪怕是在警局,她也沒有放鬆戒備。

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一想起她那狼狽悽慘的模樣,臉上甚至明顯都帶著烏青,看到他眼底除了震驚就是驚恐,殷立霆就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她肯定是太害怕了才會連他靠近、沒看清就先動手了。

要是她在裡面再不小心襲警,這事就更麻煩了。

把事情大概跟方毅說了下,殷立霆就把手抽了回來:

“先去辦我交代的事兒,我現在不方便露面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他手上流了不少血,出來的時候怕被發現他的手在口袋裡,衣服上也沾染上了,要被有心人注意到,也是麻煩。

“好,我知道了,附近應該有藥店。”

叮囑了他一句,將沾滿血的酒精棉片丟進垃圾桶,方毅整理了下才快速下了車。

掏出手機,殷立霆又給江拓打了個電話:

“幫我查個人,應該是昨晚送進去的,眼部重傷,男的,可能是被類似尖針、釘子類的物什傷到的。”

……

很快地,殷立霆就收到了方毅的回覆資訊,已經在著手處理保釋手續。

大概一個多小時後,方毅跟萬捷就將人帶了出來,殷立霆下車,示意方毅先將鬱清落扶到了車上,他跟萬捷去了一邊僻靜的拐角。

“什麼情況?”

“有點棘手,據我瞭解,犯人——”

他才一開口,一道冷鶩的眼神就砸了下來,一頓,他無語地拍了下腦門:

什麼時候還給他摳字眼?

頓了下,他又整理了下思路,才道:

“案子的實情還在調查,據說是她跟同事回家,不知道是喝多了、誤會還是什麼事起了爭執,跟同事及其男友動了手,監控說是進去到出來一個多小時,鄰居聽到動靜、看到男人眼睛流血被嚇到了才報了警。”

“據她的口供,說是男的意圖不軌,她身上雖有外傷但並沒遭受那方面的實質侵害,所以這一點很難證實。”

“另外,當時她的女同事在場,說男人當著未婚妻的面對她起邪念,這有點太過牽強。”

“不管她當時是否是出於自衛,男方一隻眼睛瞎了,是一級傷殘、重傷,對方若是堅持起訴,除了物質賠償,她最多能判三年有期徒刑。”

“還有,那個女同事暈了,被送去醫院後檢查出懷孕了,情況證據各方面目前對她都很不利,最難的是事情發生在密閉室內,事情真相怕很難還原,現在還要等對方口供跟態度。”

“目前大概就是這樣。”

“網上你控制下,現在最怕輿論壓力,她身份要被扒出來,你的身份就是她的雙刃劍,她下手太狠,就是對方不追究,現在鬧這麼大、她過度傷人的罪名怕也難免。”

分析著,萬捷也不免擔憂:

“不過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真相如何也不好說,只要輿論不帶偏節奏,這件事就始終有餘地。”

否則各方面施壓,他們就是想從受害者入手、大事化小怕都不容易了。

“我知道了。”

點頭,殷立霆眸底閃過一絲冷光:

“我信她!這個案子,她是自衛,我不會讓她身上有任何汙點。”

殷立霆一句話,萬捷還有什麼不明白地,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會盡力。”

隨即,兩人就分道揚鑣了。

上了車,殷立霆就帶鬱清落去了江拓的醫院,原本是想給她處理檢查下,不想鬱清落格外排斥,死活不下車,最後,只找了醫生過來給她看了下臉上的烏青,拿了藥膏,兩人就回家了。

“落落——”

進門,殷立霆才一開口,就聽“砰”地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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